第39章 要行動了

要行動了

溫存的時間(河蟹河蟹,自行腦補)許是過得特別快,兩日已過,水橋南久不得不親自把人送回東宅去了,楊楹兒恹恹的,沒什麽精神,這兩日惠子纏着楊楹兒鬧騰,沒個消停,一塊兒送回去的時候,惠子也沒什麽精神,她整個人還沉迷在那香醇的葡萄酒之中。

楊楹兒回去的時候聽梅姨說,水橋東樞一大早就出門去了,她便不再多問些什麽,牽着惠子進了屋,上樓把惠子送回房間之後,自己便一個人回了房間去休息,折騰的太久,她的确是疲勞了。

她把門關了之後,拖着身子走到床邊,無力地倒在床上,外邊剛剛才出來的陽光正好透過窗子灑在她躺着的地方,她翻動了一下身子,轉個身,面朝天花板,陽光打在臉上,明晃晃的,她伸手去擋,索性就擋在眼睛上不移開了。

“怎麽辦才好啊?”她自言自語到,現在她的腦子越來越混亂,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想要的越來越多,多到她覺得無力,覺得疲勞不堪。

她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皮也越來越重,不知不覺間竟就這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扣扣扣”幾聲門響把她從睡夢中拉了回來,她如同被驚醒一般從床上跳了起來,聽着門外有規律的敲門聲,便知道是宅子裏的人,緩了緩氣息之後,說了聲“請進。”

“四小姐,已經到中午了,大先生剛才回來了問起四小姐,這會兒請四小姐下去吃午餐。”傭人站在門口恭恭敬敬地說到。

“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下去。”楊楹兒渾身上下都是做夢之後留下的汗液,粘連在身上很難受,她必須先去洗個澡。

傭人看出來她不會馬上下去,連忙提醒到:“四小姐,大先生帶了安達小姐一同吃飯,都在等着您。”

“哦?安達小姐也來了?這次怕不會是單純來看我的了吧。”‘單純’一詞讓她的話裏帶了些嘲意,她從安達雅衣第一次來見她的時候就估摸出她的小心思來,只是一直沒拆穿而已,就連當時約好一塊兒出去看電影逛街的時候,估計安達雅衣也是想着水橋東樞會一同去才那麽輕易就答應下來的吧。

楊楹兒見門口的傭人有些尴尬,不知道是下去好還是候在那裏好,便揮了揮手說:“你先下去吧,我不會耽擱太久,馬上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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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廳裏,安靜的氛圍,只聽見刀叉磨蹭的聲音,今天中午準備的是西餐,楊楹兒興致不高,只是擺弄着手裏的餐具,并沒吃上幾口,見安達雅衣和水橋東樞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她幹脆把手裏的餐具放下,拿了桌上的紅酒在手裏輕搖,笑呵呵地先開口說到:“真沒想到雅衣你會來,我這還說下午無事可做呢,這不剛好,有你陪我,哪裏還會無聊!”

安達雅衣看了一眼水橋東樞,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悅,便笑着迎合到:“四小姐哪裏的話,我來還怕打擾你休息,只是之前我答應要幫大先生翻譯兩份文件,陪四小姐可能要晚些時候了。”

這譜還真是就這樣擺上了,楊楹兒笑臉待人的本事在水橋家的這些日子也算是長進了不少,她輕啄了一口紅酒說;“原來是這樣,大先生最近是挺忙的,連我都顧不上,惠子也成天在抱怨見不到大先生的人影,這下好了,安達小姐你來幫大先生的忙,想必大先生也可以忙裏偷閑了呢,是吧,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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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楹兒把話丢給了水橋東樞,就想看看他怎麽來回答她。

“是我疏忽了。”水橋東樞不冷不熱地說了這麽一句話,楊楹兒撇了撇嘴,佯裝有些不樂意的樣子,頗顯得親密地揶揄他道:“這麽點小事倒是沒什麽,大先生可別在祭祖的事兒上疏忽才好。”

“定然不會的。”水橋東樞繼續吃着東西,言辭肯定得說。

楊楹兒不跟他糾纏‘疏忽‘這個話題,轉頭向安達雅衣說:“既然雅衣你下午有事情要忙,那我把錦繡叫來好了,等你忙完了,我們一起嘗嘗我新想出來的方法泡的花茶,大先生你覺得呢?”

畢竟是東宅,水橋東樞的地方,楊楹兒就算是水橋家的小姐,也懂得要怎麽為人處世,象征性的征求主人家的意見總是好的。

“四小姐整日在宅子裏待着,是我疏忽了,考慮的不周全,四小姐安排就好。”

飯後,楊楹兒便說自己要去午休,上了樓去,吩咐了梅姨,等王錦繡來了之後,直接請她上樓,到她房間來。

楊楹兒上樓的時候可以看了一眼水橋東樞的書房,水橋苑想要的東西就在裏邊,她起初想過讓水橋南久幫一幫她,可是現在她想要帶走言思,想要送走錦繡姐,就算是把水橋南久牽扯進來也不一定就能成功,既然不能保證絕對的勝利,那她又何必多去冒一份險,她要他幫她做的只能是在宅子外邊的事情,而且要背着水橋家的其他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才行。

楊楹兒一覺睡得很沉,沉到她一度覺得自己醒不過來了,也不想再醒過來了一樣。不能,不能這樣繼續沉睡下去,當她腦子裏出現這個想法的瞬間,她猛然睜開眼睛,渾身上下又是被虛汗濕透的粘滞感,難受得緊。

“你醒了?”

王錦繡從房間的洗手間出來,手裏還拿着一塊兒毛巾,走到她面前,坐在床邊給她擦拭額頭還遺留的汗珠,楊楹兒便問:“錦繡姐你來了多久了?”

“半個小時吧,見你還睡着,就沒叫你起來,我本來在家裏,卻接到電話說你要我過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發生?”

“我前幾日不敢貿然叫你過來,只是今天恰好安達雅衣來了東宅,正好給了我讓你過來的說辭,還有七天,七天之後便是水橋家一年一度的祭祖,水橋家上上下下都忙的不可開交,這是我們離開的最好時機。”

“這麽快?”王錦繡的驚訝只是片刻,随即便堅定地問道,“你需要我做些什麽?”

這樣決絕的樣子反倒讓楊楹兒有些愧疚:“錦繡姐,本來這件事不該牽扯你進來的,你要去上海,只需要花點心思安排一番,再找個恰當的時機就夠了,可是因為我要帶言思一塊兒走,讓你也······”

“傻丫頭,你都叫我錦繡姐了,還說這些幹什麽,既然都要一起走,那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只需你我好好謀劃一下。”

楊楹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水橋大小姐把我安置在東宅,是想讓我幫她拿到水橋東樞的機密文件,當然,我答應了,既然我答應了,就會去偷,這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但是我會選在祭祖當天動手,到時候去了主宅,水橋東樞懷疑我,想要來截住我也就不可能了,水橋大小姐答應會放我走,拿到了文件之後,便不會再有多餘的心思管我,只要我一見到言思,便會想方設法偷偷和她一起上南宅背後的山上去,只有那裏最不容易被水橋家的人察覺,那山後邊有路可以走,錦繡姐,剩下的就要靠你了,只要你能安排好接應我們去安排好的碼頭,我們就能一塊兒走了。”

“這樣真的可行?”王錦繡總覺得這樣的安排有些太過于冒險,一旦哪個環節出了錯,無論是她還是言思,都沒辦法成功離開水橋家了。

“錦繡姐,這些我都安排好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是斷然不會冒這樣的險的,而且現在的情況沒人比我更清楚,計劃聽着有些冒險,卻也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只要有你在宅子外邊裏應外合,就能在水橋家的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逃走的。”

王錦繡半信半疑地應了,雖然她并不是特別清楚楊楹兒的安排,但是她相信她這個人!

“錦繡姐,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你務必要做好接應的事情,最好安排一些人,以防萬一有人追上來,而你家裏邊,也千萬要處理妥當才是。”

“這些我都知道,你不要擔心,比起這個,我更擔心的是你,水橋家的大先生我雖然接觸不多,但也知道是個有手腕的人,水橋家的大小姐更是如此,深居簡出卻多年能牢牢把控整個水橋家,楹兒你千萬了當心啊。”

“我會的,錦繡姐。”楊楹兒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下午四點多鐘了,竟然一覺睡了這樣久,“錦繡姐,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下去吧,待會讓梅姨去書房問問雅衣忙完了沒有,我們也好一起閑話家常打發打發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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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間,她回到房間,惠子卻跑到敲門,這一日她的确沒怎麽見着惠子,她問起梅姨,梅姨甚是喜悅地說:“四小姐你是不知道,惠子小姐雖然是家中最小的小姐,但是确實我見過的最勤奮的小姐,不要看她整日都是玩鬧,認真起來也是讓人刮目相看的,我剛才上去送些水果,看見惠子小姐在房間裏一個人練習呢,這幾日都在忙祭祖的事情,惠子小姐是怕把功課給耽擱了。”

她回房之後,正打算早點睡,惠子就輕手輕腳地進來了,偷偷摸摸地跑到她面前說:“四姑姑,給你電話。”

楊楹兒很是詫異,她神神秘秘的是怎麽回事,而且還把她的電話拿過來給她,楊楹兒指了指自己,問:“我的?”

惠子點了點頭,小聲說道:“舅舅打來的,我和舅舅打了賭,要是讓別人知道舅舅打了電話來,那我就輸了,輸了要半年沒有葡萄酒喝。”惠子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惠子雖然平日在水橋南久面前像個小大人一樣,可是一遇到喝酒這樣的事情便真的是個貪嘴的小丫頭,再加上前兩天讓她嘗了甜頭,怎麽可能半年不喝酒呢!

楊楹兒接過電話,放在耳邊:“喂?”

“是我。”熟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今天回去,情況還好嗎?”

“一切都好。你這時候打電話來就不怕被人發現?你也太膽大了吧······”楊楹兒開始為他莽撞不顧後果的行為着急起來。

“我想你了。”

楊楹兒的話斷了線,女孩子總是會因為男人的一兩句話而觸動內心最柔軟的部分,楊楹兒沒有說話,只是眼眶紅了起來,電話那頭試探出聲:“楹兒?”

“我在。”

“你呢,想我了嗎?今晚能睡得習慣?”

沒有我擁你入眠,你可能安睡?

楊楹兒立馬想起了前面兩天晚上的事情,她哪有這樣直白地聽人說過話,立馬就臉頰緋紅,連忙捂住了電話。

“四姑姑,你怎麽了?臉紅紅的是不是生病了?”

楊楹兒連忙否認,随即背過身去,拿起電話:“好了,不和你說了,我挂電話了。”

還未挂斷便聽見那邊叫了她一聲,她又捂着電話,小聲地對着那頭急匆匆地說:“我、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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