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幸好勞資是身穿

幸好勞資是身穿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夢游進了博物館,但她知道自己沒有夢游的習慣。

這是一輛21世紀的轎車,

星際年代早滅種了的那種轎車。

“噔——”

還有副駕上震動的方塊,那玩意兒她猜的不錯應該是個手機。但是,but,jedoch,Mais...,勞資光腦呢???!

手機第四次響的時候她拿了起來,研究着接通了,覺得使用起來似乎和光腦差的不多。

“郁總,顏先生不肯同意。”

對面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語氣裏似乎還夾帶着對所處理事情棘手程度的些微壓力感。

池妄沒有說話,她不清楚這聲郁總是不是在稱呼自己,自己是不是這個方塊這輛車的主人,又或者說她還有些震驚。

“郁總?”

對面的人沒等到回答,在一陣靜谧後又主動追疑了句。

“嗯…”

池妄試探性的低嗯一聲,企圖以此鑒定自己是不是“郁總”,好确知現在的身份。

“我們還要繼續跟進顏先生嗎。”

顯然,對方狀态正常,自己就是他口中的郁總。

Advertisement

“我…剛喝了酒,你過來,開車。”

“好。”

她憑着遙遠的學生時代的歷史課知識想到了一個還算可行的行動派借口,并在對方迅速應聲後即刻挂斷了通話。随後又憑着執行特殊任務不能連接光腦時對手機的使用經歷,撥開微信,給被置頂聊天的所有人發了定位。

剛那個人應該也能收到吧?

如其所料,不出一分鐘,一個名叫“白助”的聯系人速回了她的信息:“好的郁總,我在附近,十分鐘內能到。”

但随後她就收到了第二條問候。

“你在威脅我?”

這一條來自聯系人,“新玩具”。

不過池妄暫時沒功夫搭理這些個信息,在意識到自己已經不身處原來世界了的第一時間,她腦子裏閃過的只有一樣東西——伸手向裆部,她長輸了一口氣。

呼——!幸好,幸好不是魂穿是身穿,命根子還在呢。

不錯,她叫池妄,是一位來自星際時代的頂級女Alpha。在接完剛剛那通電話,掃視完車內車外的基本環境,檢查過自己的身體狀況後,她已經能夠清楚做出判斷;她穿越了,還是身穿。

她從幾千年後的星際文明時期穿越到了幾千年前的古地球文明時期,不再是那個聞名聯邦的最年輕元帥而轉變為了21世紀一家上市集團的執行總裁。

新身份叫郁禮,28歲,S市一家跨國制藥集團的在任CEO,同時也是一位資深投資人。這些是她通過手機裏能找到的信息以及扶手箱裏突兀躺着的一張紙質名片初步判斷出的。

這事情發生的很有點玄乎,沒有光腦在真的很不方便,可池妄卻接受的很快。她甚至慶幸于自己這具常年穿戴機甲訓練和歷經無數實戰的強健軀體也跟着一起穿越過來了,還有這顆儲存了無數知識有着最迅捷反應的腦子。

“叩叩——,郁總。”

随着兩下對車窗的敲擊聲響起,池妄...哦不,郁禮看見了站在駕駛側車窗外一身板正黑西裝的助理。

“進來。”

她按下車窗,側頭給了來人一個打量的眼神,淡淡命令道。

而總助理白年齊只聽得後背一涼,在自家總裁突然倍增的威壓下麻溜坐去了副駕。

“郁總,關于顏先生的事情我們還要繼續跟進嗎?”

但打工人沒有退路,該問的還是得硬着頭皮問;即便是白年齊已經看見了郁禮指尖夾着的那張名片,大概猜到了這威壓的源來,他也絲毫沒辦法回避掉這個源頭。

“...事情進程到哪了?從頭開始再講給我一遍。”郁禮不知道白年齊在問的什麽事情,但她絲毫不慌,上位者的威壓和氣勢與其不過信手拈來,“要事無巨細。”

于是她刻意放緩放重了尾句的語調,讓壓迫感一瞬逼臨白年齊。

“好的郁總。”

然白年齊确實無辜也無法,只能是做個聽話的小助理,乖乖領命回答。但他确實絲毫沒對郁禮的突然發問感到奇怪和懷疑,反而是又偷瞄了郁禮指尖的名片一眼,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不錯,他認得那張名片。

“九月的時候,您去欣唐敲定四季度那批新藥的包裝設計,在他們總公司的珠寶設計組看見了顏潤先生。”

作為一位幹到了一定高度的資深總裁,郁禮已經不需要再随身帶着名片去給自己打介紹了;所以在她的車裏會出現自己的名片,一定別有故事。

不錯,這是一張昨天剛被退還的名片,退還它的人正好就是顏潤。而這一切白年齊都親眼見證過,所以他合理懷疑......

“當時您問欣唐的藺總要了顏先生的聯系方式,但藺總說是對員工隐私的保護就沒給您。後來您似乎有些不高興,九月尾的時候就和藺總在欣唐後面的巷子打了一架。”

此時的他嚴格踐行着郁禮下達要求裏所說的事無巨細,生怕是哪裏一句話講的疏忽就要被殃及池魚了。

奈何這件事本身就是個極端棘手的話題,白年齊只是如實彙報都将行路崎岖。

“您當時沒讓我跟着,我也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只知道在我趕到時是您落了下風。”

打架,還落了下風?此刻的郁禮,往昔的池大元帥有些挂不住臉了,這個身份的原軀殼未免也太過垃圾,僅僅因為沒給一個男人的聯系方式就跟合作夥伴鬧臉色就算了,還連打架都能打不贏!?

呵,說出去都嫌棄丢臉。

“那件事情結束,您回公司後就放話,四季度後的任何産品将不再采用欣唐的設計。”

哎呦,打不過就玩這一套呢?郁禮默默又多唾棄了一遍原身。

“只是十月初,顏先生卻帶着四季度的設計定稿來咱們公司了。他是知道了您和藺總的交集,想過來勸您繼續和欣唐的合作,畢竟欣唐每年在我們池全身上賺的點也算是欣唐收益的大頭了。”

“顏先生是從事珠寶設計,四季度的定稿本來不關他的事情,只是他後來知道了您和藺總的矛盾是由他而起,才自己選擇了過來。”

白年齊看了一眼郁禮的反應,觀察着是否有哪一個點觸到了頂頭上司的不滿,以便随時糾正。

“不過藺總他畢竟是個一米八幾的男人,跟您動手本身就是他的不是,那時候贏了也絕對說不上光彩。”

但郁禮出奇的平靜,一點沒了以往聽及這件事情時的較明顯情緒波動。最後他自然就沒能從郁禮臉上看出什麽不妥,不過他還是出于妥帖和直覺的補說了句。

“你的意思是,輸了就算得上光彩了?”

他的直覺不錯,郁禮确實有些不滿這場架的輸贏,即便這只是原身的輸;但他卻是穩穩踩錯了立場。

“沒有郁總,我只是站在一個男人的立場,單純的對藺松勿這種極度不紳士的行為做出了鄙夷和指責。”

又妙在他玩的一手好太極,聽得郁禮的語氣不對,即刻就抽身了幹幹淨淨。

“哼,都搶人到家門口了,倒也不必紳士。”

只是郁禮似乎并不在乎紳士不紳士的問題,只純粹介意了下某場架的輸贏。

“是,郁總自然是不必多說的大氣,但藺松勿也确實太不該了。”然白年齊的總助火候可不是吹出來的,拍馬屁要自然無痕更只是基本修養罷了,“還是顏先生心細,來公司的時候特地為這事情向您道了歉。”

且他不僅話會說,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一頂一,剛覺出郁禮對這事情态度的不對勁,就迅速回歸之前的對話跳過了這個話題。

郁禮要叫他事無巨細的從頭複述,他這些事情就沒法不講,否則前後因果根本串通不起來。但想将這敗績妥帖的抛出臺面,一番功夫是免不下的。總之在這時候郁總突然向他問及這種極度雙刃而棘手的問題,他合理懷疑郁總是不高興了想拿他開涮。

“顏先生來的時候我倒是在一邊的,所以知道您和顏先生交換了聯系方式後您就大度的放過了藺松勿,默許了和欣唐繼續合作。”

他不禁是又看了一眼那張名片,說出的話就更謹慎了。

“後來您和顏先生進一步接觸,您大概出于對其才華的欣賞,想把他挖到我們公司來。于是您讓我去談跟他的合同,只是顏先生态度堅定,一整個十月份我們都沒有談下。”

“一直到今天,您讓我直接拿着拟好的合同去和顏先生談過,也不用多說,只要把合同拿給顏先生看就行了。于是我就去了一趟欣唐。”

出于對其才華的欣賞,這是想泡男人吧.....郁禮心下對白年齊的話有了精準的翻譯,不禁又一次感嘆起原身的胡鬧。

“但在去欣唐之前和從欣唐出來,除去顏先生,連我也是沒有親眼看過合同的內容的;一直到剛剛我急着趕過來找您,不小心将合同摔在地上我才發現...”他側頭正對上郁禮視線,“這居然是一份結婚協議。”

“郁總,您不會是拿錯了吧。”

喲,還真是想泡男人。

郁禮心下了然,對上白年齊的目光更是穩的一批,只緩緩吐出兩個字:“沒錯。”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