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婚禮

第70章婚禮

【番外·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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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在五月,婚禮則訂在十月,半年裏兩邊都在積極備婚,章茹偶爾參加一下,主要事情都在大人在弄。

這天出差回家補休,她被叫回家核對賓客名單,又看了看鳳釵和伴手禮之類的,等時間差不多,去接瑤瑤下課。

到地方的時候葉印陽打來電話,章茹說在幼兒園:“我哥和阿婷去深圳了,我來接瑤瑤。”

“接完去天河嗎?”

“先去我們那裏吧,晚點他們回來接。”

講完電話幼兒園正好放學,瑤瑤看到章茹:“姑姐~”

她人仔小小的,背個書包在背後一跳一跳,章茹都擔心她給書包壓矮,提下來打開,裏面有水杯外套濕巾圍兜和頭繩發卡,一嘀咕:“比我包還重。”

瑤瑤抱着她的腰往上爬,章茹摸她頭發:“今天有沒有乖?”

“乖啦。”

“乖就好。”章茹一邊說話,一邊帶她上車走人。

到家時碰到隔壁的雙胞胎,瑤瑤從章茹腿邊探頭:“嗨~”一臉的自來熟。

幾個人在樓下玩,長子問章茹:“你怎麽老住這裏?”

“這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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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說不是的。”

“現在是了。”章茹理直氣壯:“我已經買過來了。”說着發信息叫葉印陽下班帶點雪條回來,又跟鄰居坐旁邊聊聊天,那邊瑤瑤在跟雙胞胎弟弟玩,弟弟很紳士地教她認字,她一面搖頭晃腦地跟讀,一面聞人家橡皮擦。

“你侄女多大了?”鄰居問。

“三歲多。”章茹看着瑤瑤,喊了一句,叫她不要扯自己頭發:“會禿的。”

瑤瑤看了她一眼,轉過身背着她,屁股撅成個鴨子樣。

兩個大人在後面閑扯,鄰居問章茹:“跟你男朋友快擺酒了吧?”

“是啊,十月份。”

“在哪裏擺席?”鄰居笑了下,想起她跟葉印陽天天出雙入對,這麽久也沒聽吵過一回架,感情相當好。

“黃埔,到時候來喝酒啊。”章茹順勢邀請,手機接到葉印陽消息說快到家,問還有沒有什麽要買的。

“買點公仔面吧,要冬陰功和咖喱味。”章茹剛回完這句,那邊一個不注意,瑤瑤把雙胞胎哥哥弄哭了。

走過去一看,她把發卡夾在人家耳垂上面,那個卡子咬得還很緊,章茹連忙拿下來跟鄰居道歉。

“沒事沒事,他自己太嬌氣。”鄰居被傻兒子笑到不行,哄兩句給帶走了。

章茹看眼瑤瑤:“打你啊,欺負人。”

瑤瑤朝她做鬼臉,小孩子慣用的那一套,眼皮往下拉,小拇指扯開兩邊嘴,這是她們能想到最吓人的形象。

章茹彎腰彈她:“吃手指,髒死了。”

兩個人回到樓上家裏,一開門看到魚仔,瑤瑤穿着個牛仔背帶褲就跑過去:“咪咪!咪咪!”

魚仔不是第一次見她,已經條件反射地開始跑,瑤瑤在後面追,追得魚仔嗖地蹿到櫃子上面。

瑤瑤也跟着爬,章茹放個書包的功夫就見她跟個猴一樣,抓着櫃子把手就要去抓魚仔,吓得趕緊抱住:“幹嘛幹嘛?”

“咪咪!”瑤瑤一指上面,章茹看了眼驚恐的魚仔:“你放過它吧,它不夠你打的。”

原來小孩治貓,她也是最近才知道。

家裏零食不多,章茹帶着瑤瑤去洗臉擦手,給她切了點水果,瑤瑤看到茶幾上的貼紙:“姑姐,什麽來的?”

“貼的啊,你要貼嗎?”

“要!”小卷毛好奇心重,馬上仰起臉:“要貼。”

章茹什麽性格呢,賊賊地笑,剪下一點在她嘴邊貼了個尺寸最大的媒婆痣,小卷毛照照鏡子,哭得小舌頭都看見了。

章茹樂得不行,外面傳來點動靜,葉印陽回來了。

他一打開門,瑤瑤馬上跑過去告狀:“姑姐衰人!”

葉印陽看眼章茹,就這麽壞損,小孩子也欺負,他安慰瑤瑤:“沒事,能擦掉。”

瑤瑤抽抽噎噎跟他去洗手間擦臉,鏡子裏看見章茹跟過來,哼一聲:“讨厭姑姐!”

“讨厭我啊,那我自己去吃公仔面。”章茹拆開一支雪條嗦得津津有味,瑤瑤扁着嘴看她:“我也要。”

“那你還哭不哭?”

“不哭了。”

“對嘛。”章茹掏出一支甜筒給她:“乖乖的啊,我去泡公仔面。”

葉印陽提醒她:“水箱裏有水,直接接就可以。”

“知道啊。”章茹咬着雪條去搞吃的,倒好水,順便往上面撒兩把凍幹胡蘿蔔丁。

看一眼外面,葉印陽正在哄瑤瑤,抱她坐到高高的櫃子上面,瑤瑤笑嘻嘻地晃腳,用手卷起來當望遠鏡:“我見到你啦,咪咪~”吓得剛剛落地的魚仔鼠蹿。

“生人不生膽,怕個BB女。”章茹自言自語地打開手機看婚紗,等面泡好了端出去,見瑤瑤坐在書房的鋼琴凳子上,葉印陽正把上面蓋的布揭開。

這東西在家裏放好久了,章茹走過去:“你真的會彈啊?”

“很久沒彈,手比較生。”葉印陽站着試了試,彈一小段,很流暢很好聽。

小卷毛在旁邊拍手:“姑丈好叻啊!”

喊什麽姑丈,章茹狐疑地看她:“誰教你的?”

瑤瑤龇着下牙笑,腦袋頂住葉印陽:“要學這個!”

“給學費了嗎?”章茹端着面坐旁邊,看葉印陽教瑤瑤按鍵,全程溫和又有耐心。

似乎帶小孩也挺容易,轉移注意力就好了。

晚點瑤瑤玩累先睡了一覺,等爸媽來接的時候困蒙蒙但還記得告狀,說章茹欺負她。

“是不是你淘氣了?”蘇婷幫女兒調了調牛仔肩帶,問今天玩過什麽。

瑤瑤趴在章雪揚肩上,說跟哥哥仔玩了。

“什麽哥哥仔?”章雪揚用外套包住女兒,看了眼章茹。

章茹趕緊解釋:“隔壁鄰居,一對雙胞胎,瑤瑤把人家弄哭一個,玩沒多久就跑了。”

“你又欺負人啊?”蘇婷輕輕碰了碰女兒的臉,跟章茹兩個道別,一家人慢慢下樓。

章茹嘟嘟囔囔:“真愛告狀。”會講的話多了,什麽都說。

“沒說你壞損,你還怪人告狀。”葉印陽笑着把她推回家裏,關上門去洗澡睡覺。

臨睡前跟父母确認了一下房子的事,還有北京過來的親戚安頓酒店。

章茹在床尾塗腳趾甲,上完封層以後把東西收好,回頭看他在忙,腳從被子裏伸進去,在碰到接近巢袋的地方輕輕踩兩下,被葉印陽看一眼,笑着用點力,腳心對搓。

葉印陽雙腿鎖住她:“在講正事,等一下。”

“好啊。”章茹笑眯眯地爬到他身上,等他回完信息忽然想起個事:“有人挖我诶。”

“哪裏的?”

“同行啊,也在廣州。”

葉印陽鎖上手機看她,揉揉耳尖:“考慮去嗎。”

“不去吧,曹總對我挺好的……”章茹撐着腦袋想了想:“而且明年我就要當經理了。”

“曹屹山說的?”

“我自己猜的。”章茹手滑下去抓住他,很快手心越來越包不住,要炸了一樣,她邪邪地笑:“明年我肯定能升。”

信誓旦旦很有自信的一個人,但面對面就是不老實,葉印陽把她翻過去親她臀尖,接着握住她也握住自己:“那這樣,提前恭喜章經理。”

章經理臉埋進枕頭布,剛塗好的腳趾甲慢慢收了起來。

但被挖這事,也不止章茹一個。

個把月後文禾遞來辭職申請,這回是條件更好的跳槽,章茹也不勸了,但開會時看到周鳴初左手虎口一道很深的痕,他也不包紮,傷口就那麽敞露着。

會後問文禾,文禾說是她家裏貓抓的,也不避忌跟周鳴初的關系:“我那只貓不喜歡他,他活該招的。”

章茹想來想去,就問了句:“跟新東家談好條件了嗎?”

文禾點點頭:“談好了,說我随時可以過去。”

正好周鳴初從另一條走廊經過,表情分不出平靜還是陰沉。

章茹看一眼,文禾也望過去,看習慣了,已經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她曾經把這個男人按到身下,也掐過他的脖子,看過他在性\\事上的失控面容。不可否認他有他的魅力,但現在對她來說僅限于工作場合,抛開身份光環,離開職場,周鳴初只是個不怎麽讨喜的普通男人。

章茹想起她辭職的事:“那周總……”

文禾笑笑:“沒事,我提前跟他說過的。”她在E康兩次動心想走,到第三次,怎麽都要走的了。轉頭再看章茹:“當姐妹團需要我做什麽嗎?”

“幫忙堵門,搞搞氣氛就好啦。”

“好的,那我到時候學學。”文禾笑着挑了下側邊劉海,擡手露出一截纖細手腕,手上的粉色勞力士精致得像一種象征。

章茹偏頭想了一會,她身邊的感情故事大都簡單,想不出有誰跟他們這樣扯來扯去的。

回頭問葉印陽,葉印陽在這種事上滿足不了她的八卦欲:“我也不清楚。”他正開車,開到章記後把車停好:“走吧,應該都到了。”

兩人走的後門,正碰到一個廚房師傅在叼人,章茹喊:“梁多剩?”

廚房師傅回頭,罵人的氣焰低下來:“miss章。”

“你又罵人啊?”

“這個叼毛炒個菜心黑蒙蒙的,我教他一下。”梁多剩很久不見她了,緊張得手都不知道放哪裏,只會嘿嘿笑:“來吃飯啊?”

“是啊,你當頭鍋啦?”章茹看了看他頭頂的高帽子和黑色圍裙,人也隐隐有廚房大佬的威勁。

梁多剩咧嘴一笑:“沒有沒有,可能還要個兩年。”當初死蛇爛鳝一樣的廚房仔,現在也學會了謙虛。

“那你加油啊,等你當頭鍋啰。”長輩在催,章茹和葉印陽往包廂走,中途葉印陽回頭看了看,梁多剩手下的小弟嘻皮笑臉在說着什麽,被他一口一個嗨仔罵回去。

到包間,兩邊父母親戚都在,接近婚禮,葉印陽爸媽又再從北京飛過來,跟這邊吃吃飯,碰一些婚禮上細節的事。

章茹爸爸也回來了,女兒要嫁人茶葉佬很上心,特地找人訂做龍鳳褂,幾個地方買嫁妝,水貝都跑了好幾趟。

“乖女,來看看喜歡哪個。”他一見章茹就掏出手機。

照片裏全是金,章茹眼睛閃了一下:“不用搞這麽多,我有的啊。”她前段時間去北京,葉印陽媽媽帶她去SKP和菜百逛了一天,這些也沒少買。

“不一樣啊乖女,嫁妝來的。”茶葉佬換一批圖給她:“快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各式各樣的金,章茹看得眼暈:“這些工費好貴的吧?”

“都是新品啊,靓到不得了,貴點有什麽所謂呢?”茶葉佬恨不得直接給個阿拉丁神燈,女兒擦一擦什麽都有。

距離婚禮已經很近了,今天茶葉佬喝得有點多,葉印陽給他倒茶,他拍着葉印陽的肩讓坐下,講幾句話握着葉印陽的手特別大力,嘴裏反複在說:“我這麽多年都在外面跑,很少陪我女,其實虧欠她很多……”

葉印陽能讀懂長輩心頭的話,點點頭:“您放心,我會好好對章茹,不會讓您擔心和失望的。”

回頭看章茹,今天貓打疫苗順便帶來吃飯,她正拿兩個橘子放在貓屁股後面,低頭不知道跟貓在說什麽。

感受到目光,章茹回過頭,就見她爸死命攥住葉印陽:“幹什麽,比手勁啊?”她走過去問。

“沒什麽,講幾句話。”葉印陽提醒她:“摸了貓記得洗手。”

章茹狐疑地看他們兩個,等吃完飯回家取快遞的時候又問一次:“我爸剛剛跟你說什麽?”

她很喜歡問這些,葉印陽把上面快遞櫃的東西取出來:“沒什麽,讓我們好好相處。”

快遞箱有點重,回家一拆,裏面是Chanel的小金球,蘇星凱送的,裏面還有他手寫的一封信,說不來參加章茹婚禮,又祝她幸福,一副深情又受情傷的樣子。

章茹看了看葉印陽:“怎麽辦?”

“既然是禮物,收了吧。”

“你這麽大方啊?”章茹眼睛一瞪。

“那扔掉,我明天給你買一樣的。”葉印陽蹲下來把包放回去,裏三層外三層的紙一裹,章茹趕緊按住:“這是錢啊,扔什麽扔!”

葉印陽再三抽不動,只好放手:“那你收吧,以後多介紹朋友去他那裏買車。”

章茹把包拿出來,再看看蘇星凱寫的信,嘆一口氣:“喜歡我的人真的很多,你撿到了你知道吧?”

葉印陽笑了下:“知道。”

“那你一開始還看不上我。”章茹拿眼睛夾他,一點後帳要沒完沒了地算。

葉印陽邊笑邊琢磨:“這麽說,難道你一開始就看我很順眼?”

有這種事嗎?章茹拿包扔他:“不要臉。”想想又把包包放好,追到浴室去說他那時候不理她,親了她還裝蒜扮嘢。

葉印陽在她的數落聲裏刷完牙,轉身擦嘴的時候章茹直接跳到他背上,本來想問認不認錯的,在他手扒過來的時候問成:“我屁股肉不肉?好不好摸?”

“很彈。”葉印陽拍了兩下,轉頭看她,一個眼神,已經很熟流程。

兩人從洗手臺玩到浴缸,泡沫和水炸在旁邊,最後時刻葉印陽吞了吞她,章茹抱着不給他走,葉印陽往後退:“我先處理一下。”不然要留在裏面。

“嗯。”章茹用一點鼻音應他,看着他把東西打結,再帶她去隔壁淋浴,回房間休息。

算算時間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婚禮,章茹和他盤盤流程和細節,仿佛婚禮已經在腦子裏預演了一遍。

葉印陽忽然問:“之前在店裏那個師傅是?”

“哪個?”

“姓梁的那個?”

“哦,他以前是老店的打荷仔,就是給炒菜師傅打下手的,那時候懶得很,經常曠工還偷吃,後來生性了,慢慢升上來當炒鍋。”章茹奇怪:“問他幹嘛?”

“沒什麽,随便問問。”葉印陽手臂搭在她後背,昏暗的房間裏,聽她說那個炒鍋師傅以前和現在的變化。

說着說着,章茹突然想到她曾經也是一塊廢材,但慢慢好像變得有點不一樣:“你說,我現在是不是比以前好很多。”她壓住葉印陽問。

葉印陽皺眉:“怎麽這麽說自己?”

“你不覺得嗎?”

當然不覺得,葉印陽說:“我沒有這麽想過。”他眼裏的章茹永遠大搖大擺,永遠為自己搖旗。

章茹一頓:“真的嗎?”她有點不敢相信。

“當然。”房間裏,聽到葉印陽摻着點笑意的鼻音:“你一直很好。”

“你不要哄我,我知道我以前很差勁的。”章茹撐起來,借一點光看到他眼裏全是她,很快就高興了:“勉強信你。”說着壓低聲:“那你也很厲害,每次都是。”

貧嘴刮舌,葉印陽呼出一口氣,托起來親她,牙齒輕輕撕磨。

章茹被他捧在手裏吃,吸氣中想到一句文雅的話,和他之間或許沒有乍見之歡,但久處不厭,而每個階段都滿分的伴侶,不用炒冷飯,方方面面總有新鮮感。

轉眼,到了婚禮當天。

章茹從祖屋出嫁,街坊都來喝一杯喜茶,小孩子跑來跑去,熱鬧從早上就開始。

姐妹團隊伍很壯,她們陪着章茹穿着晨袍走秀,也在伴郎團到來的時候認真搞事,拼五官,搖骰子,氣氛和排面都恰到好處。

葉印陽西裝骨骨的,跟章茹在家裏給長輩敬茶磕頭,鼎沸人聲裏說什麽都在笑,到要去坐婚車了,路有點長,當哥哥的章雪揚穩穩背着章茹,把她放到車上時章茹忽然流下眼淚,章雪揚替她擦掉:“以後自己一個家,用心過。”

章茹哭起來,第一泡眼淚給到這個不溫柔,但從小到大都在照顧她的哥哥。

到婚禮現場,賓客一撥又一撥地來,簽到臺能領刮刮樂,內場也有巨大的迪斯科燈球在轉,能看到星空一樣的亮點在牆壁紗面,在餐具和賓客身上流轉,像大型晚宴一樣洋氣。

兩個人的婚禮,章茹是絕對的主角,她人靓聲甜,風頭也必須由她來出。

蓬蓬的裙擺大大的拖尾,喜門一開,章茹被爸爸牽進去,父女兩個戴着三角墨鏡走了一段,音樂忽然變換,章茹提起裙擺,拿起麥唱:“[1]從你把婚戒遞我手……”

《無名指的勇氣》,醞釀很久的一首歌,聲音很酥,葉印陽站在另一邊等她,滿臉笑意,清俊挺拔。

章茹邊唱邊接近他,敞闊的宴會廳眼裏只有彼此,玄機時機都到,葉印陽笑着看她,差那麽幾步的時候往前走迎上她,章茹也伸手過去,兩個人相互拖住手。

就像歌詞裏唱的那樣,[2]人難得找到一位比喜歡更加歡喜,所以從此以後,他們要一起走漫漫人生路。

作者有話說:

[1][2]《無名指的勇氣》林欣彤,這首歌幾乎就是在唱茹和葉了,到此完結,阿茹會幸福的,大家也要幸福,或者來個刮刮樂先暴富。

文禾跟周不理幾章講不完,所以單獨開了預收,如果想看的朋友多,我會把這個故事也寫出來。

不知道再說點什麽,舍不得就搞個抽獎吧,全訂的朋友幫忙評個五星,我們下本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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