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比酒
第3章 比酒
李三兩的話一出,媒人先不幹了,“李三兩!你給我閉嘴!” “沒關系,大姐,你讓他把話說完。”溫喜蘭面色如常,把大姐拉開。 “瞧瞧,你先心虛了!”李三兩壞笑着瞥向媒人,然後又湊過來一臉惋惜的道:“弟妹,你說你嫁給于翔潛圖什麽?圖他的人?可他自己結婚,來都不來,你知道為啥不?” 溫喜蘭淡淡的瞧着他,沒接話。 “你哥我也是男人,以男人對男人的了解,他今天不來,只能說明他心裏有人了,而那個人不是你,他想娶的人不是你!他長得再好看,心裏沒你都是白搭!” 周圍一圈人聽的都瞪大了眼,吃驚的看看半醉的李三兩,又躲閃的看向溫喜蘭,目光裏透着幾分同情。 不過李三兩的這些話,溫喜蘭聽了根本沒啥感覺,她結這個婚不是因為喜歡于翔潛,相反的,她覺得于翔潛很讨人厭。 “你要是貪圖于家的錢,”李三兩又湊了過來:“那你肯定也走眼了!現在的于家可不是舊社會的于家,看着深宅大院做着買賣,我跟你說,內裏早就空了,現在他們家也就是驢屎蛋外面光…”。 “李三兩!你給我閉上臭嘴!”媒人終究聽不下去了,端過桌上的茶水潑在李三兩的臉上,對方一個激靈醒了幾分酒。 但溫喜蘭的心裏起了疙瘩,照李三兩的話,她嫁給于翔潛,就是既圖財又圖色?進了于家的門是妥妥的高攀? 氣歸氣,她并沒有立即發作,而是望了一眼周圍人的神情。這些人個個都罵李三兩胡說,可眼裏心裏又何嘗不是跟李三兩一樣的主意? 想到這裏,溫喜蘭不禁在心裏冷笑,今天要是不堵住李三兩的嘴,以後這些人還不知道要怎麽在背後編排自己! “李三兩你是臉皮癢了嗎?”媒人大姐的袖子再次撸了起來。 “大姐,你這是做什麽?”溫喜蘭忙上前拉住媒人大姐揚起來的手,“說好的多敬兩杯酒,李大哥說的都是玩笑話,大家就當玩笑聽聽算了,別動氣。” 一旁看熱鬧的賓客見狀,也忙上前把媒人拉開。 溫喜蘭走到桌子前,将兩瓶白酒拿過來,笑着對李三兩道:“今天李大哥是真沒把我當外人,這酒得敬,必須讓李哥喝個痛快!” 看見…
李三兩的話一出,媒人先不幹了,“李三兩!你給我閉嘴!”
“沒關系,大姐,你讓他把話說完。”溫喜蘭面色如常,把大姐拉開。
“瞧瞧,你先心虛了!”李三兩壞笑着瞥向媒人,然後又湊過來一臉惋惜的道:“弟妹,你說你嫁給于翔潛圖什麽?圖他的人?可他自己結婚,來都不來,你知道為啥不?”
溫喜蘭淡淡的瞧着他,沒接話。
“你哥我也是男人,以男人對男人的了解,他今天不來,只能說明他心裏有人了,而那個人不是你,他想娶的人不是你!他長得再好看,心裏沒你都是白搭!”
周圍一圈人聽的都瞪大了眼,吃驚的看看半醉的李三兩,又躲閃的看向溫喜蘭,目光裏透着幾分同情。
不過李三兩的這些話,溫喜蘭聽了根本沒啥感覺,她結這個婚不是因為喜歡于翔潛,相反的,她覺得于翔潛很讨人厭。
“你要是貪圖于家的錢,”李三兩又湊了過來:“那你肯定也走眼了!現在的于家可不是舊社會的于家,看着深宅大院做着買賣,我跟你說,內裏早就空了,現在他們家也就是驢屎蛋外面光…”。
“李三兩!你給我閉上臭嘴!”媒人終究聽不下去了,端過桌上的茶水潑在李三兩的臉上,對方一個激靈醒了幾分酒。
但溫喜蘭的心裏起了疙瘩,照李三兩的話,她嫁給于翔潛,就是既圖財又圖色?進了于家的門是妥妥的高攀?
氣歸氣,她并沒有立即發作,而是望了一眼周圍人的神情。這些人個個都罵李三兩胡說,可眼裏心裏又何嘗不是跟李三兩一樣的主意?
想到這裏,溫喜蘭不禁在心裏冷笑,今天要是不堵住李三兩的嘴,以後這些人還不知道要怎麽在背後編排自己!
“李三兩你是臉皮癢了嗎?”媒人大姐的袖子再次撸了起來。
“大姐,你這是做什麽?”溫喜蘭忙上前拉住媒人大姐揚起來的手,“說好的多敬兩杯酒,李大哥說的都是玩笑話,大家就當玩笑聽聽算了,別動氣。”
一旁看熱鬧的賓客見狀,也忙上前把媒人拉開。
溫喜蘭走到桌子前,将兩瓶白酒拿過來,笑着對李三兩道:“今天李大哥是真沒把我當外人,這酒得敬,必須讓李哥喝個痛快!”
看見酒,李三兩剛才被媒人潑醒的幾分醉意又全跑了,滿臉堆笑的去拿杯子。
“弟妹敬的酒,我必須喝。弟妹說怎麽個喝法,我奉陪到底!”
溫喜蘭瞧了一眼他擺到桌面上的三兩一只的玻璃杯,冷哼一聲,直接把酒瓶推到了李三兩跟前。
“一看李哥就是海量,您一米八幾的個子,就是裝水也得比別人多兩桶,這瓶白酒也就是溜溜縫。”
李三兩看着手裏剛開蓋的酒瓶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瓶吹?”他遲疑的望向溫喜蘭。
溫喜蘭笑容明媚:“李大哥是海量,得讓您喝痛快,我也奉陪到底!”
“啥?”
她剛說完,一圈人都懵了,看怪物似的看着她。
“我說喜蘭,差不多得了,52 度的老白幹可不是鬧着玩的!這一瓶能灌醉一頭牛!”媒人見狀趕忙上來勸阻:“李三兩就是長了張臭嘴,街坊鄰裏都知道的,一沾酒更是渾的連親爹都不認,你犯不着跟他一般見識,大喜的日子,喝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劃算!”
“大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見有人上前阻攔,李三兩更來勁了,以為她要給新娘子找臺階下,所以打心眼裏認定了溫喜蘭酒量不行愛說大話,想看新娘子醉酒出醜的邪惡念頭壓都壓不住。
“都閃開!剛才弟妹當着大夥兒面兒說了,不用杯子,就要一人一瓶的喝!誰阻攔誰就是不給新人面子!”李三兩瞪起了眼,聲音也高上去,引的旁桌的客人也跟着圍了上來。
“李三兩!”媒人聲音比他還大:“胡鬧也不分場合!他嬸子趕緊把你家男人摁回家去!”
躲在一旁的婦女見狀,才要上前勸阻,卻被李三兩一眼給瞪了回去。
媒人急的要去找于老爺子,卻被溫喜蘭拉住。
“大姐,你放心,我有數。”溫喜蘭拍拍她的手背,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而後便在衆目睽睽之下拿過桌上的白酒,一仰頭喝了起來。
52 度老白幹,頭三口咽下去,嗓子裏跟起火一樣,辣的人渾身收緊。可三口過後,糧食的醇香裹着白酒的厚重,灌的人通體爽利。
溫喜蘭一口氣喝下去半瓶,擦了一下嘴,挑釁的望了一眼已經傻眼的李三兩。
“該你了!”
李三兩沒想到新娘子這麽敢喝,面上已經露怯,可這時候後悔晚了,幾十口子人都盯着他,臉得要。他一揚脖子也咕咚咕咚灌酒,才喝了五六口就嗆的彎下腰咳嗽起來。
這下男賓客們不幹了,開始起哄挖苦李三兩。
“還不如個女人!李三兩,我看你打今天開始把酒戒了,三兩改成沒兩吧,不然以後這張臉得弄塊花布遮上,羞于見人!”
“我這兒有塊現成的!”接話人說着便把一塊油乎乎的抹布扔了過來,大笑着道:“給你一塊遮羞布!快戴上!”
圍觀的賓客哄堂大笑起來。
李三兩氣紅了眼,直起腰惡狠狠的望着哈哈大笑的人,最後又剜了溫喜蘭一眼,仰起脖子繼續灌酒,誰知才灌了半瓶,整個人突然一軟就癱在了地上。
衆人一聲驚呼,李三兩的老婆才要過去扶,就見他捂着臉突然笑起來,還不忘指着溫喜蘭道:“有本事你把這一瓶都喝下去,你要是還能站着,我就給你磕頭!”
他這是想拉着溫喜蘭一塊出醜。
不過溫喜蘭一開始就料到了他沒什麽酒量,喜宴不過半就能把自己喝的胡說八道的人,能有多少量?就這樣的人還敢跟她這個喝不醉的人叫板?
“我不用你磕頭,”溫喜蘭面色如常,淡聲道:“這一瓶我肯定會喝完,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我得讓你記住,別用你半醉半醒的腦子去評判別人。不過你那些話能當着我的面說出來,也算是個敞亮人,要是背過臉去胡亂編排,那才真是自己把臉丢在地上讓萬人踩,頭上頂的是塊木頭!”
溫喜蘭爽快的把剩下半瓶酒也灌了下去,周圍的人扯着嗓子叫好。
“今天親戚朋友們都做個見證,以後誰在背後亂嚼舌根子,就是自己踩自己的臉!”
她這話說的有深意,看向衆人的目光也淩厲起來,衆人又是一陣叫好,越是心虛的,叫的越響亮。
躺在地上的李三兩拉着溫喜蘭出醜的計劃落空,為了挽回面子還要起來接着跟溫喜蘭比喝酒,只是起了好幾次都又摔了回去,最後幹脆滿地爬着找溫喜蘭,引得看熱鬧的哈哈大笑。
尖銳的笑聲刺激了李三兩,他看準溫喜蘭的紅色旗袍就撲過來要抱她的腿,驚的溫喜蘭忙把椅子拉過來擋住。
講道理、比酒量她都不怕,可一米八多的醉漢大庭廣衆之下耍下流,她始料未及。
就在一衆人都手忙腳亂的時候,震天響的炮仗聲突然雨點似的砸進了耳朵。
所有人都愣住了,李三兩也不撒潑耍賴了,眼睛直勾勾朝大門口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