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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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的變故讓和于靖交好的徐英黎越等人都擔憂不已,顧不得族內長輩不許沾于家事的耳提面命直接找上了穆裴軒,穆裴軒寬慰了一番,才将幾人安撫了下去。

當中又以許方意和于靖最是交好,他突然對穆裴軒說:“我要跟着于二哥去京師。”

穆裴軒一怔,說:“你爹怎麽會放你去?”

許方意說:“我偷偷去,我爹現在忙着赈災,沒有空管我,”他道,“你們都有官職在身,非诏不能離開,我沒有,我快馬追上去,為于二哥打點打點,別的不說,至少能少遭些罪。”

穆裴軒說:“錦衣衛那兒我已經打點過了,京師我也已經托人照料了。”

許方意搖搖頭,道:“不親眼看着,我不放心。”

穆裴軒嘆了口氣,說:“你何必蹚這趟渾水?”

“這不是蹚渾水,”許方意說,“咱們相交這麽多年,雖說不是親兄弟,可也沒差了,尤其是于二哥,這些年他一直對我照顧有加,我犯事了我爹要抽我,回回都是他攔着,我闖禍了,也是他給我擦屁股,我大哥都沒他這麽護着我。”

“這兩天我一閉上眼睛,就是于大哥在诏獄裏的樣子,”許方意道,“于大哥多聰明的人,從小就是瑞州神童,還是十年才出一個的狀元郎,文章現在還刻在青鶴書院的照壁上,這樣驚才絕豔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還是死在诏獄那種腌臜地。”

許方意說:“聽說死在诏獄裏的人都會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說着,聲音已經哽咽了,穆裴軒心中一痛,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說:“不會的。”

“所以我要去梁都,要是于伯父一家洗清罪名,我便去接他們,要是……”許方意用力抹了抹通紅的眼睛,咬牙道,“要是不成,也能有個為他們善後的人。”

連“收屍”二字都不忍說出口,穆裴軒沉默了片刻,道:“好。”

段臨舟一直在旁邊安靜地聽着,聞言開口道:“京師不比瑞州,許小公子一人前去恐怕多有不便,”他摘下腰間的玉牌遞給許方意,說,“我在京城有幾間鋪子,鋪子的掌事久居京師,小公子或許可以用的上。”

許方意愣了愣,看了眼穆裴軒,見穆裴軒點了點頭,才接過了那塊玉牌,低聲說:“多謝段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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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臨舟搖搖頭,說:“都是自己人。”

他一句自己人說得許方意大為感動,一旁許英也有幾分意動,黎越穩重些,握了握徐英的手臂,穆裴軒掃他二人一眼,沉聲道:“你們老老實實待在瑞州。”

徐英癟癟嘴,只得應了好。

瑞州似乎随着于家人的離開而平靜了下來,于知州離開之前安排得妥當,即便發生了雪災也沒有生出大亂子。城中的雪掃盡,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又多了起來,城中碼頭和壓垮的屋舍多了許多流民修繕整理,城外也搭建了粥棚和臨時的房屋禦寒,瑞州重又恢複了幾分生機。

屋內燭火明亮,段臨舟跪坐着扶住床頭,瘦韌的腰肢緊繃,一雙手牢牢攥着那把浮汗的腰,那雙手扣得緊,在白皙皮肉上留下指印。

穆裴軒突然喜歡上了段臨舟的舌頭,那截軟膩的舌,會吐出或勾人或溫柔的話,春風似的,往他心裏鑽,也香,他能咂吮出中庸寡淡的信香。段臨舟被他親得喘不過氣,舌頭被含住了往他口中吸,穆裴軒的舌也纏繞着他,無師自通地勾着他的舌尖,舌面,色情的嬉戲一般,要鑽入喉眼。段臨舟鼻息急促,陡然身下一記挺弄侵入得深了,舌尖都顫了顫,穆裴軒得了趣味,癡纏不已,放開了他的舌頭又去吃他發燙的嘴唇。

段臨舟含糊不清地說:“太深了……郡王,”他話都沒說完,又教穆裴軒堵住了嘴。

穆裴軒熱汗淋漓,貼着段臨舟的脊背,段臨舟明明比他年長,可興許是中庸,又身子弱,竟能讓他整個兒圈在懷裏。穆裴軒快意不已,摩挲着他顫抖的腰,又去捏那兩顆紅通通的小奶尖兒,挺着胯兇狠地将兇器往穴裏鑿,“段臨舟,你好香。”

他聲音喑啞地呢喃,唇舌舔得濕漉漉的,鼻尖隐約間似乎都是段臨舟身上的信香,可太淡了,淡得讓他心躁,有點兒不滿,又委屈地咬段臨舟的後頸,說:“段臨舟,你信香怎麽這麽淡——”

段臨舟低哼了聲,滿屋子都是天乾的信香,他聞不到,只覺得空氣裏都變得粘稠,濕漉漉地裹着他的每一寸皮肉。他喘了兩聲,才說:“我是中庸……”

穆裴軒不滿足,挺胯狠狠一頂,粗碩的莖頭如肉龍撞如肉穴深處,逼得段臨舟哆嗦了一下,穆裴軒碾着那處狹小的腔口,小小一道肉縫,不如坤澤長得好,乖順宜情事,穆裴軒卻仿佛被蠱惑了,想,中庸——中庸他也喜歡。

喜歡。

這兩個字冒出得突然,如一池春水一下子咕嘟咕嘟冒起了小泡,一個又一個,夾雜着漸響的心跳聲,砸得穆裴軒頭暈目眩,神魂颠倒。

春水轟然成了滔天巨浪,一個浪頭拍來,穆裴軒呼吸驟然變得急促,那物件都大了幾分,咄咄逼人地碾在腔口,仿佛下一瞬就要兇蠻地闖進去。

段臨舟被撐得手腳發軟,嗚咽了一聲,穆裴軒吻着段臨舟汗濕的後頸,耳朵,啞聲道:“我想進去。”

“段臨舟,”穆裴軒說着,按捺不住地重重抽插了一記,水聲暧昧,聽得人面紅耳熱,他重複了一遍,“我想進去。”

段臨舟幾乎跪不住,那話兒頂在身體隐秘之處,青筋虬起,侵略性和壓迫感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耳邊傳來少年滿是欲望的嗓音,他的心髒都抽了抽,掌心裏全是汗,迷迷糊糊地搖頭:“……不行。”

穆裴軒摸着他瘦削的腰腹,段臨舟太瘦了,隔着薄薄的肚皮,他好像能感知到自己插在裏頭的東西。欲望翻湧,天性使然,無不在耳邊叫嚣着讓他侵入那個狹窄的肉腔,他喘息粗重,心有不甘地咬着段臨舟的脖頸,掌心數着他胸腔的肋骨。他停下了動作,段臨舟自情事的快感中緩回了幾分,可又被吊在高潮的邊緣,心癢,穴也癢,卻不敢讓穆裴軒再動作。

只這麽着,已經讓段臨舟頭皮發麻,心髒跳動如擂。

他本就只是中庸,那處生來就不是容納天乾的性器的,如何能進去?

段臨舟抓住穆裴軒的手,嵌入他指縫,穆裴軒扣緊他汗濕的手指,抽出性器,将段臨舟轉過身複又插了進去。

段臨舟主動地摟住穆裴軒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唇,穆裴軒肌肉緊繃,掐住段臨舟的後頸用力操弄起來。少年勁兒大,幾乎将段臨舟那身病骨撞碎了,濕軟肉道貪婪地含住赤裸勃發陰莖百般吮弄,極盡淫靡讨好之态,可人得要命。

穆裴軒情動得厲害,滿身信香幾乎化成了實質,可惜段臨舟毫無所覺,只能憑借着唇舌糾纏的涎液嘗出天乾沸騰的情欲,一時間,燒得段臨舟心髒亂跳,渾身發燙。

過了許久,穆裴軒才射在了段臨舟穴兒裏,他身子差,鎖不住精關,穆裴軒弄了兩回,段臨舟陰莖已經不知射過多少回,濕潤透紅的精孔翕張着,有幾分可憐态。

穆裴軒抹了自己腰腹上沾着的白精,看了片刻,鬼使神差地送唇邊吃了一口,腥膻的味道并不好聞,卻摻雜着,獨屬于段臨舟的信香。

穆裴軒心想,段臨舟射太多了,傷元氣,下一回,得将他那兒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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