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穆裴軒聲音低,眼神卻很露骨直白,直勾勾地盯着段臨舟,段臨舟沒來由地生出幾分難為情,薄被下的腳趾蜷了蜷,不自在地咳了聲,想說幾句話舒緩一下氣氛,嘴角卻忍不住揚起,眼裏也露出笑,心裏柔軟得不像話。
穆裴軒看着段臨舟望着他笑的模樣,連日奔波,星夜趕回又遇夜雨的疲憊都不見了蹤影,心中滿滿脹脹的,教他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只能笨拙又熱烈地攥緊段臨舟的手腕。他掌心滾燙,灼得段臨舟手指尖是燙的,心尖兒也滾燙發顫,低聲笑道:“難怪都說小別勝新婚,還真是——”
穆裴軒摩挲着他瘦削的腕骨,道:“是什麽?”
段臨舟想了想,笑盈盈道:“古人誠不欺我。”
穆裴軒看着段臨舟臉上的笑意,竟驀地生出一種怎麽也看不夠的缱绻,他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吻他彎起的眼睛,段臨舟頓了頓,眼睫毛顫動着,如蝶翼一般。穆裴軒喉結上下滑動,吻過他的眼睛,又在鼻尖啄了啄,說:“段臨舟。”
段臨舟心都讓他親軟了,蹭了蹭穆裴軒幹燥的唇面,下一瞬,整個人就被穆裴軒按在了床上,熾熱的唇舌也壓了上來。穆裴軒吻得重,舌頭鑽入他口中,鋪天蓋地而來的都是天乾濃稠到幾乎化為實質的信香,段臨舟熱情地含着他的舌尖,兩尾濕濕的舌頭如交尾的蛇,勾着,纏着,涎水吞咽猶嫌不足解渴,穆裴軒渴得要命,捏着段臨舟的下巴将舌頭深入他口中。
二人分別多時,相隔兩地的相思剎那間都成了情熱,身軀緊貼着,挨着,穆裴軒用力抓着段臨舟那截裹在亵衣裏的窄腰,力道之大,像是要将他揉碎了。二人親得喘不過氣,分開須臾,濕濕的嘴唇又碰着,不過片刻又吻作了一處。穆裴軒從不知道自己竟會如此渴求和一個人肌膚相貼,他低聲叫着段臨舟的名字,吮他的嘴唇,又吻下颌,脖頸,段臨舟被穆裴軒纏得渾身發熱,含糊不清地笑了聲,縱容地撫着少年的鬓角臉頰,指尖停留在右頰那道疤旁。
一摸就知傷得有些日子了,約莫手指長,已經結了疤,段臨舟道:“怎麽傷的?”
穆裴軒咬住他的喉結,段臨舟的衣襟已經開了,他如願地摸着了青年薄而滑的皮肉,随口道:“弩箭擦過臉,就傷了。”
他說得輕松,段臨舟卻想,弩箭再偏幾分,不是眼睛就是脖頸,分明是要命去的。
“疼不疼?”段臨舟手指輕柔,穆裴軒聞言看了段臨舟一眼,本想說不疼的,他年少上戰場,負的傷自己都數不清了,更別說臉頰這點皮肉傷。話到嘴邊,穆裴軒卻道:“生死當前,顧不上疼。”
段臨舟輕輕嘆了口氣,竟捧着穆裴軒的臉頰,以嘴唇輕輕碰了碰那道疤。穆裴軒僵了僵,直直地看着段臨舟,二人目光相對,段臨舟屋中留了一盞燈,映得床帳方寸之內燈影昏暗暧昧。段臨舟笑道:“這麽瞧我做什麽?”
穆裴軒抿了抿嘴唇,他自段臨舟的吻中察覺出了幾分——憐惜,這實在很新鮮。
說來有點兒矯情,可又莫名地讓人愉悅,穆裴軒生來就是天乾,是所有人眼中骁勇善戰的小郡王。
他們在意他立下的功勳遠勝于他在戰場的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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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穆裴軒頭一回從別人身上感受到如此不加掩飾的珍視和憐惜。
穆裴軒垂下眼睛,側過臉掩飾那道疤,輕聲道:“別摸了,不好看。”
段臨舟口中說:“哪兒不好看,我再瞧瞧,”他捏着穆裴軒的下巴湊過去仔細瞧,道,“是不太好看……”
此話一出,穆裴軒,忍不住看向段臨舟,想,他這也算是面容有損——段臨舟這人曾經誇過他好顏色。
……段臨舟這般在意他的臉——穆裴軒心中掠過一絲懊惱,旋即就聽段臨舟嘆道:“小可憐兒,瞧得我都心疼了。”
段臨舟說:“最好別叫傷你的惡徒落我手上,非得往他臉上招呼幾道。”說着,他又去撩撥穆裴軒,笑盈盈地說,“我的小郡王,你這臉色,莫不是擔心我嫌棄你破了相?”
穆裴軒清咳了聲,淡淡道:“自然不是,行伍之人,身上有傷本就是尋常事。”
段臨舟“哦”了聲,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帶,道:“我看看,還有哪兒又添新傷了?”
他俨然一副調戲良家坤澤的浪蕩模樣,上手剝人衣裳,穆裴軒哭笑不得,抓着自己的衣袍,道:“沒什麽可看的,……”
段臨舟道:“我就看看,郡王怕什麽,郡王哪兒我沒看過?”
穆裴軒氣笑了,偏不給他看,“段臨舟,你要不要臉?”
一個要解,一個閃躲,二人在床榻上鬧着翻了身,段臨舟騎在穆裴軒身上,突然揭薄被将兩個人都藏了進去。段臨舟低頭親着穆裴軒的嘴唇,說:“郡王,你硬了。”
二人身體挨得近,身體的變化展露無遺,穆裴軒自吻他時便來了反應,被段臨舟這麽一鬧,下頭那東西自是硬邦邦的頂着段臨舟。
穆裴軒胸膛上下起伏,倏然身體繃緊,卻是段臨舟将手探入他身下,隔着布料勾弄那根已經全然勃起的陽根。他們藏在黑暗中,段臨舟吻着穆裴軒的喉結,胸膛,穆裴軒若有所覺,啞着嗓子叫了聲“段臨舟”,便想起身将他拉入懷中。
段臨舟卻按住了他的腰,道:“別動。”
“讓我好好看看,”段臨舟說,“看看郡王想我了不曾。”
穆裴軒嗓子如着了火,渾身都沸了一般,他只覺段臨舟将臉壓在他下身,頓時急促地喘了一聲,就聽段臨舟愉悅地笑道:“果然是想我了。”
穆裴軒手背青筋凸起,難耐地摩挲着段臨舟的發絲,禁不住挺身将那東西往他臉上蹭。分明還拘在褲裆裏,看不真切,段臨舟卻莫名地覺出天乾粗壯的東西如同關在牢籠中的野獸一般,躁動不已。段臨舟咽了咽,黑暗藏起了他的生澀和面上的潮紅,他清晰地聞到了濃郁的麝香,被中悶熱,喘不過氣,段臨舟不知是熏的,還是悶的,竟莫名地幹渴,也躁得要命。
中庸沒有情期。段臨舟心跳如擂鼓,直到穆裴軒耐不住将那東西隔着亵褲厮磨他臉頰時,方面紅耳赤地放出天乾早已勃勃然的陽物。
他手掌心都是汗,黏黏膩膩的,微微發抖,那玩意兒一冒頭就氣勢洶洶地打在段臨舟臉頰,發出啪的一聲響。段臨舟呆了呆,穆裴軒已經情動得不行,掌心不住地揉搓他的脖頸,臉頰,卻又透着股子少年的青澀和莽撞。
段臨舟似驚嘆,又似發愁,道:“……怎麽這麽兇。”
穆裴軒不知是不是被欲火燒昏了腦子,竟道:“不兇,”他喘息道,“段臨舟——”有點兒難以啓齒地接着說,“你親一親。”
段臨舟耳朵也紅了。瑞州段氏商行的段老板何曾做過這樣的事?可段臨舟要做的事情,向來都要做到極致。他握着天乾飽脹猙獰的性器,嘗試性地舔了口,大抵是将洗完澡,穆裴軒身上還帶着皂角的清香,連那物什都是幹幹淨淨的。
段臨舟聽着穆裴軒變得更加粗重的喘息,也仿佛被感染了一般,将性器吃力地吞入口中。
穆裴軒低哼了聲,渾身肌肉繃緊,天乾信香鋪天蓋地地在這屋子裏翻湧。偏段臨舟是個中庸,他只能從莖頭溢出的濕液裏嘗出冬日暖陽一般的味道,本該是幹淨溫暖的,興許是欲望太過熾烈,段臨舟竟覺出幾分讓人發熱的滾燙。
穆裴軒看不清段臨舟的臉,只能感知到那柔軟滑膩的唇舌,溫熱的口腔,感受着段臨舟的動作由生澀漸入佳境,穆裴軒到底情事經驗不足,哪裏受過這種刺激,一把掀開被子,就見段臨舟跪趴在他腿間。段臨舟毫無防備,下意識地擡起頭望了過來,他口中還含着天乾粗碩的性器,嘴唇紅的不像話,顴骨是紅的,眼睛也蒙着水光,似乎是察覺到了穆裴軒的目光,段臨舟咽了下,勉強擠在喉嚨口的性器也似乎被吮吸了一口,刺激得穆裴軒險些射了出來。
穆裴軒直勾勾地盯着段臨舟,輕輕捋開他臉頰上汗濕的頭發,看着他腮幫子一動一動的,貪婪又色情地吃着他的東西,太陽穴隐隐跳動,陰莖也脹大了一圈。段臨舟被撐得嗚咽了聲,似嗔非嗔地瞧了穆裴軒一眼,索性當着他的面将那根粗蟒似的長物吐了出來,還拿舌尖往莖頭小孔裏鑽。活色生香,快感倍增。
穆裴軒抽了口氣,再按捺不住扣着段臨舟的頭發就将陰莖插入他口中,咬牙切齒道:“段臨舟,你怎麽這麽——”
段臨舟被塞了滿嘴,微微蹙了蹙眉,也不掙紮,唇舌并用地取悅滾燙的陰莖。穆裴軒在他口中抽送了數十下,将射時,本該抽出陰莖,卻鬼使神差地只稍稍撤出幾分,抵在他透紅的嘴唇邊射了出來。
白精濃稠,有的濺入他口中,有的卻沿着下颌滑落,布滿紅潮的臉頰也沾了些,委實是一張淫靡豔麗的臉。段臨舟在精水噴濺時就閉上了眼睛,可口中還是射入了白精,粘稠得緊,味道也濃,天乾的信香在舌尖霸道地炸開,鑽入段臨舟四肢百骸,洇透了每一寸皮肉。
段臨舟腦子裏都白了一瞬,瘦削的身軀微微發顫,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下身的性器濕漉漉的,竟是小小的高潮了一回。穆裴軒湊過去吻他的嘴唇,段臨舟和他接着吻,聲音已經啞了,道:“我如何?”
穆裴軒卻沒有說話,段臨舟清瘦,屁股卻生得結實飽滿,那處兒久未交歡,緊窄得要命,一根手指都吞得艱難。穆裴軒微皺了皺眉,就着濕液擠了根指頭進去,段臨舟抖了抖,卻還不忘撩撥穆裴軒,說:“緊嗎?”
“裏頭熱不熱?它曠了這許久,都要将小郡王忘了。”
穆裴軒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擡頭含住了段臨舟胸膛小小的乳頭,他因病痛而單薄,皮肉白,襯得奶尖兒竟透着嫩生生的粉。段臨舟低叫了一聲,再顧不上逗弄穆裴軒,乳尖兒似乎要化在舌尖,穆裴軒吃得不講究章法,憑着本能又吸又咬的,可恰是如此,卻刺激得段臨舟射過的性器竟又硬了,禁不住地呻吟出聲。
等穆裴軒将性器插進去時,段臨舟那兩顆乳頭已經紅透了,腫脹地立着,又疼又癢,迫切地渴求着再作弄上一番。
時局混亂,段臨舟身子也不好,細細算來,二人已經許久不曾做過,可謂是久旱逢甘霖,都有幾分失控地熱情。穆裴軒将段臨舟兩條瘦削的腿架在自己肩上,挺着粗長的陰莖一下一下夯入緊窄的臀縫,侵入得深,陰囊拍在臀上悶聲響。
段臨舟爽得微微眯起眼睛,搭在穆裴軒肩上的腿繃直又舒展,腳趾緊緊地蜷着,一邊挺身迎合穆裴軒的操弄——竟比二人過去的情事都來得快活,心神都似為之戰栗。
穆裴軒正當少年,欲盛,開葷不久之後二人又經別離,如今一經釋放,恨不能将段臨舟嚼碎了吞下去。段臨舟只覺五髒六腑都要被撞碎了,陰莖插得谷道濕軟發麻,這樣強烈的快感鞭笞着每一寸筋骨,性器也一甩一甩地溢出精。
穆裴軒走過幾遭就尋着了段臨舟的要害,他記記都碾着那處去,中庸的後穴不如坤澤适宜性事,可此刻也仿佛被操熟了,乖順綿軟地含着他吮吸,穆裴軒被段臨舟絞得身軀汗津津的,只能憑借着滿腔征服欲和侵略欲要将那處操開,操乖。
穆裴軒想要段臨舟,這種渴望來得毫無征兆又理所當然。
穆裴軒啞着嗓子問他:“舒不舒服?喜歡嗎?段臨舟。”
段臨舟身子弱,才施過針,哪裏能承受住天乾這樣恣意兇狠地索求,可又貪戀這種太過洶湧的快感,只能抱緊穆裴軒結實精壯的身體,說:“喜歡……好爽,郡王……”
段臨舟有一把好嗓音,呻吟起來騷得很,色氣十足,穆裴軒聽着他叫自己郡王,突然就生出幾分不愉,抓揉着兩瓣屁股肉,陰莖長驅直入狠狠撞在內裏腔口,“段臨舟,換個稱呼。”
他固執地不想聽見郡王二字,段臨舟深陷情欲中,反應慢,自也叫不出穆裴軒滿意的稱呼,反而被操得雙眼失神,扭着腰臀想躲。穆裴軒扣住他的身體往自己胯下按,半晌,忍不住俯身在他耳邊說:“你在信中如何稱呼我的?”
段臨舟眼睫毛濕透了,過了幾息,才喘息着叫出一聲,“卿卿?”
穆裴軒盯着他滿面春潮的模樣,道:“再叫一聲。”
段臨舟此時也回過味兒來,胡亂地将“卿卿”“心肝兒”“好阿軒”叫了一通,穆裴軒被他叫得眼底微微發紅,幾乎就要徹底失去理智。
他閉了閉眼睛,對段臨舟說:“再叫一聲,”頓了頓,又補充道,“換一個稱呼。”
段臨舟該叫的都叫了,全然不知穆裴軒想聽什麽,穆裴軒也不說話了,只抱着段臨舟換了個姿勢,陰莖自上而下捅入翕動的穴口。段臨舟趴在床上,汗濕的臉頰随着操弄挨着枕頭,快感逼得淚水淌了下來,嗚咽地求着穆裴軒射給他。
穆裴軒齒尖癢,天乾的本能驅使地他咬着段臨舟的後頸,舔着那塊小而扁平的腺體,陰莖卻始終嵌在滑膩的肉道裏。
段臨舟又疼又爽,驀地靈光一閃,掉着淚珠子叫了聲“夫君”。
穆裴軒射在了段臨舟的腿縫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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