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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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別後重逢,情難自抑,穆裴軒卻記挂着段臨舟身子差,撫着他清瘦羸弱的軀體勉強克制住了躁動的情欲。

段臨舟經了一番激烈的情事,已經挨着穆裴軒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穆裴軒卻意外的很清醒,他一眼不眨地盯着段臨舟,屈指蹭了蹭他的臉頰,嘴唇,又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吻了吻,像是得了極稀罕的寶貝,怎麽把玩都不夠。

穆裴軒抵豐州之後,就極難入睡,直到段臨舟來了才勉強緩解,後來又遠赴安陽沙場征伐,二人再一次分開,穆裴軒都不曾睡過一個安心覺。

而今星夜回來,看見床上睡着的段臨舟,心中大定。這種感覺實在新奇又危險,偏又讓人沉迷至極。

穆裴軒收緊手臂将段臨舟攏入懷中,段臨舟若有所覺,迷迷糊糊地伸手輕輕拍着穆裴軒的後背——這是他在來豐州之後發現穆裴軒夜裏睡不着,便會如此哄他。

穆裴軒頓了頓,心頭滾燙,又貼着段臨舟的嘴唇厮磨了許久,才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穆裴軒睡得早,醒得也早,天将明時就睜開了眼睛,窗紙隐約透出一點天光。穆裴軒還有幾分恍惚,彷佛還置身在沙場,鼻尖都是血腥氣,黏熱的血噴灑,紅得刺眼。他失焦的目光落在還在他枕邊安睡的段臨舟身上才慢慢聚攏,下意識地擡手摸了摸段臨舟的臉頰,皮膚溫熱,再真實不過。

段臨舟清瘦,嘴唇沒有血色,呼吸淺淺的,出于私心,穆裴軒昨夜給段臨舟擦洗之後并沒有給他換上衣服,段臨舟袒露的脖頸肩膀上都是斑駁的吻痕和牙印,藏在被子裏的更多。穆裴軒側着頭,看了段臨舟許久,這一刻,九蓮教叛軍也好,梁都亂局也好,彷佛都消失不見。

細細算來,二人成親不過四五個月,穆裴軒想起他們新婚時,自己對段臨舟的冷待,不由得生出幾分惋惜懊悔。

他漫無邊際地想着,竟不知段臨舟何時也醒了,二人四目相對,穆裴軒心頭跳了跳,旋即就見段臨舟又閉上了眼睛。

穆裴軒愣了下,才想起段臨舟一貫醒得遲,昨夜被他這麽折騰,約莫是還沒有睡醒。

果不其然,段臨舟迷迷糊糊地挨了過來,穆裴軒摟住他赤裸的腰,低頭親過段臨舟的眼睛,又吻他的鼻尖。孰料他将将落了吻,段臨舟竟又睜開眼,直勾勾地盯着穆裴軒,半晌笑了起來,咕哝道:“我還當是我昨夜做了一宿的春夢。”

穆裴軒微怔,也是一笑,道:“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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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臨舟卻将臉埋穆裴軒脖頸間,吸了一口,悶着嗓子道:“不舍得睡了。”

穆裴軒教他弄得心中發軟,下意識地握着段臨舟的後頸,道:“不累?”

段臨舟抽了口氣,穆裴軒想起他遭難的後脖頸,忙松開手,“弄疼了?我看看。”

段臨舟倒也沒攔着,懶洋洋地趴在床上,哼笑道:“能不疼嗎?你昨兒晚上把我那兒當坤澤的後頸啃,”坤澤的後脖頸因着體質,自愈得快,中庸則不然,腺體退化,那塊皮肉也如同尋常處一般。穆裴軒昨夜做到情熱時,難耐地咬他的後頸,不但咬,還含入口中反複舔吮,段臨舟被弄得幾乎小死了一回。他話說得露骨,穆裴軒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段臨舟黑發如緞,他一撥開,就看見了烙着牙印的頸子,還不止一處。

那塊皮肉微微凹着,仔細看去,隐約呈梅花瓣狀,只可惜被咬得太兇,泛着不正常的紅腫。

穆裴軒心中發虛,又有些心疼,湊過去親了親,舌尖輕柔舔過,他這麽一碰,段臨舟渾身哆嗦了一下,就聽少年含糊不清地說:“我親一親,一會兒再上藥。”

本就敏感,少年人唇舌滾燙,含着那一塊皮肉來回地舔舐,如安撫一般,可又忍不住拿齒尖輕輕地磨,刺激得段臨舟渾身緊繃,低低喘息。

穆裴軒在那處貧瘠的腺體裏嘗着了一點梅香,梅香淡而薄,混雜着他昨夜侵入的信香,勾得穆裴軒呼吸粗重,恨不得咬将下去破了那塊薄薄的皮肉。段臨舟恍惚間竟有種被野獸扼住要害的驚懼感,可又隐隐帶了幾分尖銳的快意,穆裴軒身軀結實,二人貼得緊,彼此間的反應一覽無餘。

穆裴軒正當年少,又是晨起時,底下硬邦邦地頂着段臨舟難耐地厮磨。段臨舟體寒,卻被纏得發了層薄汗,低喘着抓住穆裴軒掐他乳尖的手,“裴軒……”

穆裴軒含糊不清地應了聲,啞聲道:“不做,”他眷戀地啄吻段臨舟的肩膀,說,“不做,我就抱一抱你。”

穆裴軒口中說着抱,可那玩意兒全然勃起了,氣勢洶洶地抵在段臨舟身上,存在感十足。段臨舟被弄得不住低聲喘息,白皙的皮肉漫上紅潮,他只覺穆裴軒的呼吸是熱的,結了繭子的手指是熱的,連貼着他的身軀都熱得讓人發顫,他整個人都似要化在這熾熱的情潮裏。

段臨舟喜歡穆裴軒對他的熱烈,骨子裏的瘋狂作祟,在那一剎那,竟連羸弱的身體也顧不上了,色欲熏心一般探手去撫摸穆裴軒汗津津的腰腹,那話兒昂昂然,透着股子嚣張兇悍的勁兒。穆裴軒本想克制地蹭一蹭便作罷,可察覺到段臨舟的回應,簡直如同火上加油一般,呼吸更沉,手指在股縫幽口摩挲着,将入不入之際又滑了開去,将陰莖插入段臨舟腿縫。

段臨舟悶哼了聲,就被穆裴軒咬住了耳朵,少年聲音裏都是濕淋淋的欲望,如黏稠春雨兜頭而來,“不許這麽撩撥我。”

段臨舟雙腿都繃緊了,囫囵地夾着那根東西,笑道:“不讓我撩撥,嗯?那昨夜是誰非逼得我叫他夫君?”

穆裴軒抿了抿嘴唇,臊得耳朵通紅,胡亂地将二人性器上的濕液抹在段臨舟腿縫,按着段臨舟的腰用力抽送了幾記。天乾的器物生得得天獨厚,插腿縫也似弄穴,段臨舟沒經過這遭,竟莫名生出被那玩意兒侵入後穴的刺激感,想起昨夜那出,還不饒人,嘆道:“當初可是有人嫌惡心——唔!”

“……段臨舟!”穆裴軒惱羞成怒地拿掌心堵住了他的嘴,過了片刻,他又俯下身,貼着段臨舟鬓邊蹭了下,低聲道,“我錯了還不成?”

他道:“不惡心,我想聽。”

只這一句再誠心不過的話,就拿住了段臨舟,段臨舟如同那渾身的毛都被梳順了的小獸,捏住了利爪尖刺,再說不出打趣的話。

段臨舟當初叫那聲“夫君”要說有多深情認真,也是假的,不過是為了逗穆裴軒。可穆裴軒說那句話還是刺疼了段臨舟,只不過他想,穆裴軒本就是被逼迫娶的他,厭煩再尋常不過,如此一番開解,段臨舟便也将此事揭過。

而當穆裴軒真的向他道歉,哄着他叫那聲“夫君”時,彼時眼也不眨就能叫出口的稱呼,此刻竟多了幾分羞恥。

段臨舟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少年不加掩飾地愛意,如穆裴軒的信香一般,幹淨而熱烈,讓人沉迷不已。于病骨支離的段臨舟而言,竟仿佛窺見枯木生春,一縷晨光劃開了充斥死亡的無盡長夜。

二人在床上厮混了許久,等流光端着段臨舟熱了又熱的早膳來時,方看見穆裴軒打開了門。

年輕的郡王經沙場洗禮之後,眉眼之間更見成熟,多了幾分身居高位的冷峻,襯着那道疤,徒添了些許戾氣淡漠。流光愣了一下,穆裴軒已經折身進了屋內,流光定了定神,當即提着食盒走了進去。

屋子裏開了窗,香爐點着,流光走入屋內,就見段臨舟靠坐在窗邊,穆裴軒正低頭和他說着話,他家主子微微擡起臉,姿态閑散惬意,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流光一眼看見了段臨舟脖頸上的吻痕,聞着空氣裏燃着的香,沒來由的面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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