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古早女配的自我覺知23

古早女配的自我覺知23

容秋荻剛沒發現他在家,尴尬地輕咳聲,走到樓梯口,昂眸望去:“這……分數要出來,我很快就能知道能不能進醫科大。

若是進不去,咱兩不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解釋太多就顯得刻意。】

蕭轶的目色深幾許,尤其這個姿勢……

容秋荻很高,但是沒有蕭轶高,一個臺階的差距,可以讓一個俯視、一個昂面,漾化出不一般的暧昧氛圍。

彼此的目光相纏,似會發熱,燙進對面人的心。

容秋荻的腦海裏,相柳叮了聲,引導她直接撇開臉。

一瞬間,容秋荻窩進銅牆鐵壁包圍起來的城堡內,揚起訴求者慣會的青春笑容來面對一切。

蕭轶從她的笑臉上移開目光,從迷離中漸至失落,又在容秋荻懷中的無标記文件袋上滑過,繞過她下最後一階,邊扣着袖口的鈕釘。

“我這正好有一個聚會,你要不要參加?一般都是周邊醫科、生物工程的前輩、同僚,聊得是學術類相關的話題。”

容秋荻順他的行動側過身,也發現蕭轶今日的風格确實很正式……打了黑色的領結。“學術類?醫藥生物工程相關?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未入學……能去?”

蕭轶側頭,沉穩清澈的眸光裏蘊養一層波光,粼粼地飄向容秋荻變為嚴肅的嫩臉。他的目光還在她一身小花裙上轉一圈,若水般微笑說:“沒那麽嚴謹。不過,你若要去,确實需要換一套裙衫,不用太過正式。

學術性的聚會上,大家不太注重穿着和打扮。”

容秋荻根本沒從楚家帶來這類衣裙,擺了擺手說:“算了……我有事……”

蕭轶扣袖釘的指腹一滑,沒能扣進去。

他放棄這個要花不少時間的動作,轉身正面女人,保持笑容:“秋荻,為什麽學醫?”

容秋荻的目光幽幽地盯在蕭轶彎在胸前的分開的袖叉上,順他的問話,撩眸看入蕭轶的眼,有一瞬間,彼此的呼吸輕而促。

她的心微微一掙,似從水裏躍出的魚,向往天空,卻又必須落回水裏去呼吸。

容秋荻很自然地撇開臉,笑說:“我想知道神經醫學和中醫穴位結合,能不能治療抑郁症患者,以及在醫學上做出相當于開山鼻祖般的貢獻。”

蕭轶一個心胸外科醫生,确實被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話給震住。

他的第一反應是小姑娘在說笑話,又想起她的堅韌性格……不由近前一步。

這一步已經超出兩人正常的社交距離,給彼此都帶來輕微的壓迫。

他極為認真,卻又帶舒緩的笑意:“秋荻,你知道自己許的願望意味什麽?”

“什麽?我就是看夠身邊人在得抑郁症後的苦。

另外,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該有點追求,有點理想嗎?”容秋荻反問回去,下巴一揚,一副驕傲色。

蕭轶抿唇,含蓄地笑着,那種帥氣輕松、極為幹淨的笑容,極容易感染別人。

他的大手按在容秋荻的腦袋上,揉了揉,輕聲說:“走吧,衣服不是問題,還有時間。”

“嗯?”容秋荻剛要拍掉他的手,卻見他已經轉身去拿衣帽櫃裏的外套,不由喊,“等等……”

說完,她壓住心裏那股退縮的勁,拉過蕭轶的右手,在他詫異的眸光下,認真、穩定得把那顆袖釘嵌入紐孔,順手服帖整個袖衫,不讓它起一絲皺褶。

她知道這個動作太過親密,在做完時故意說:“右撇子不方便吧?”順勢退開一步,還聽到蕭轶同時說的話。

蕭轶說:“……你是天生拿手術刀的人。”

兩人的異口同聲,四目相對,都明白剛剛那種簡單的碰撞意味什麽,彼此卻都不戳破,只溫溫柔柔得朝對方笑了下。

蕭轶反手拉住要垂落的容秋荻纖細的手腕,感受上面傳至指尖掌心的柔軟熱力,輕輕說:“走吧。一切有我,你不用緊張。”

【誰緊張?】

容秋荻被他拉帶離開家,直接去別墅區對面的商場買一套白色背心小禮服,換上後再胸上位置別一朵顏色柔和的粉色胸針。

她的着裝一點都不張揚,但在年輕女孩的身上顯得特別的出挑美麗。

屬實靠身材、容顏,撐起一件簡單的衣裙。

容秋荻跟在蕭轶的身後,進聚會的酒店。

她瞧向一群氣質沉穩的男男女女,有點恍惚。【這輩子竟然有這一天……被一個醫生霸道一回……真是……呵呵。】

伴随遇見交談的人漸多,容秋荻看蕭轶的目光都變好幾次。

以為是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社恐,不成想是個含蓄內斂的大尾巴社交高手狼。

男人,哼,少不了強勢得一面。

相柳:“宿主,我來模仿下你的內心,‘女人,嗯,離不開嬌軟得一面。’”

……容秋荻完全get不到相柳的幽默。

何況,她和蕭轶……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這一晚,容秋荻見識很多科研人士,甚至實崗醫療工作者,與學院派的學術、醫藥工作者,以及少許幾個如她般被帶來的友人團。

她還和這群學術二代交換信息,又同去和國際醫學大拿碰杯、合影……倒也是一個愉快新奇大開眼界的一晚。

蕭轶在這群人裏游刃有餘,同各業人士都能聊幾句。

別人也非常給他面子。

因為蕭轶是本省最年輕傑出的心胸外科主任醫生。

他像是一個顆星星,在這群人裏自有一片閃耀的光芒。

在酒店的陽臺上,容秋荻頗有些感慨,跨入醫藥這行,竟是被一個名叫蕭轶的外科醫生領入行業。

她同身邊新認識的朋友告別,目送她們離去,轉向大廳裏同溫柔含蓄的女子交談的蕭轶,竟覺得他們相當般配……直至蕭轶的眼神穿過離去的人群望來……容秋荻直接側臉望向玻璃外。

有些事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開始。

“秋荻,如果你要實現第二個目标,就要從這些人裏掌握最新的醫療科研方向,這樣才能找準你到底是進入臨床醫學還是……生物工程……呃……”

蕭轶的話沒說完,背痛的他一下子伸出手,被反應快速的容秋荻一把握住。

“蕭轶,你怎麽了,流汗了?”

容秋荻詫異地看着他的額頭,被蕭轶反手緊緊地抓着。

随蕭轶痛到失去平衡,她貼上去以自身撐住他的身體。

“我……沒事的,一會就過去了,應該是背肌炎症,時不時會發作。”蕭轶喘息着說完,靠着她的力量努力站直,嗅着她發間的清香,漸漸得發現疼痛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

“肌肉炎症?你去拍個片子吧,別不當回事,我有看到過你發作過二次,有一次……”容秋荻昂眸望入他的眼內,在大廳男女散席分別的交談聲裏,漸漸地失聲……

蕭轶的眼神是溫柔而堅毅的,但是,此時的他卻柔軟得能擠出水。

容秋荻沒法把話說下去,因為對方心跳的聲音高過一切聲響。

她無言地撇開頭,看向已經漸漸空落的大堂宴廳。

“他們都走了……”

“嗯。我們也走吧。”蕭轶抿唇,柔和的下颚微微繃緊,感受身邊的柔軟、背後的刺痛……他心裏隐隐有種感覺,或許不是肌肉炎症這麽簡單,能夠引發背痛的原因很多,還有胸腔裏的心髒、或者肺部出問題。

無論哪一種都是極其麻煩的病症,作為一個心胸外科的醫生最是清楚不過。

不論是治療的過程,還是恢複的過程,都會影響一名醫生的職業生涯。

容秋荻不知道蕭轶在想什麽。

她昂頭去觀察他的表征,交握手腕的脈搏……一分鐘超過百次的心跳……分明超過正常範圍,但是脈搏的宏大,強而有力,不像是氣虛之症。

“蕭轶,你拍了脊柱,有去拍心肺嗎?”

“嗯。”蕭轶微微一笑,松開抓住她的手,也就失去了她的柔軟溫熱。

他輕聲說,“我已經預約好,過兩天就會去。走吧,我們回去。”

容秋荻看他率先往前走,肩頸處微微有些聳縮,分明是還沒止痛。她忍不住快走兩步,手臂穿過蕭轶的臂彎,順勢拉緊他的手臂,以力量支撐他。

蕭轶一下子從堅韌變得溫順。

他試着松開眉宇,側頭笑說:“秋荻,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溫柔?”

容秋荻搖頭,帶一絲難以壓制的擔心,與他一起出宴廳。

當容秋荻一定要坐在駕駛位時,兩人第一次發生争執。

“你沒有駕照。”蕭轶不肯開鎖。

“我會開車。”容秋荻氣結。

“不行。我現在手上沒力氣,你幫我預約代駕吧。”蕭轶堅持說。

容秋荻氣到沒脾氣,按他的意思喊代駕才停下這沒意義的對話。

她把人送到後座,順便也坐進去,等着代駕師傅過來。

随安靜氣氛的鋪開,蕭轶閉着眼靜靜地靠在車上,微蹙着眉顯示他的不适。

容秋荻側眸掃了眼,抿唇擔憂說:“怎麽?還在痛嗎?”

蕭轶暗吸口氣,擡起肩頸,含笑朝她說:“剛剛……生氣了?”

“沒有。”容秋荻直接撇開臉,看向車外,“暑假有空我就去拿駕照,這個簡單好學。”

“嗯。”蕭轶見她避開,取出手機,輕聲說,“你想知道成績嗎?”

“啊……對了,今天是出成績的日子,事太多給忘記了。”容秋荻一下轉正,掏出手機要查成績,就見蕭轶的手機已經遞過來,上面赫然是容秋荻的成績。

“……你,嘶,哈哈哈……”容秋荻忍不住捂嘴笑起來,在心裏說:“相柳相柳……天啊,比我考試還高一百分……太厲害了。”

相柳:“恭喜宿主,天道任務條的進度動了。”

容秋荻:……特麽才動!?

蕭轶見她的喜色穩下的很快,誤會她以為入不了醫科大,便說:“以去年醫科大的臨床醫學入取線推,你已經超過十二分,離你的終極目标近了一步。”

說實話,他也挺意外,又不是那麽意外。

有些時候,作為曾經是學神的蕭轶,那股自信依然在。

容秋荻壓抑住內心的興奮,畢竟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高考成績出來時,她可是抱着媽媽興奮激動地跳來跳去。

這會,這麽個環境,她高度冷靜和自持,含笑說:“蕭轶,謝謝你。”

蕭轶是有點失落的,收回手機,溫聲說:“不客氣。”

容秋荻想起來高考成績沒有證件號怎麽查?

蕭轶去拿的準考證,他就這麽記住了?

她側眸瞟向一臉平靜的蕭轶,輕吐口氣說:“蕭轶,等入學後,我會去住校。”

“嗯。在那之前,我和白河有一個實驗室,可以帶你去做課外操作練習。”蕭轶的心有點兒酸,但他很克制,也很平靜地說,“有兔子和小白鼠,你可能會不忍心?”

“不會。”容秋荻想起曾經制作天一神水,射殺小白兔的經歷……她還真不是多善良的人。

代駕師傅尋地址過來,同兩人交談過後上了車。他還告罪說:“不好意思啊,我遲到了,我女兒成績剛出來,過一段線二百多分,考640呢,哈哈哈……”

680多分的容秋荻同蕭轶相視一笑,同時異口同聲恭喜這位陪考多年的代駕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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