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倆女兒
倆女兒
空間裏有一桶純淨水,和剩下的十幾個煮雞蛋。
吃的辛夷打嗝都是雞蛋黃味兒,卻又不知道要靠這些東西生存多久。
好在彩超室裏放了滿滿一箱子不易壞的點心,看來那黃袍小子早就準備着這手。
想到這裏辛夷難得有些感動,看來他并不非是僅僅利用自己救娘救妹妹。
她無論怎麽呼叫團團,團團都裝死中。
大概過了兩天,辛夷才聞到新鮮的空氣。
抱着兩個小包裹卷出來,辛夷的腳踩上了咯吱咯吱的積雪。
冷空氣撲面而來,安兒立刻打了個噴嚏,慌得辛夷趕緊把小被子擋在她腦瓜兒上。
團團從一棵滿是積雪的梅樹幹後探出那個梳着羊角辮的腦袋,指着面前的木屋說:“黃袍小子用點心賄賂我,我沒有很多錢,只能湊合給你找了這個落腳地。”
辛夷先把兩個包裹卷兒抱進木屋裏,抽了點柴火點上大竈燒些熱水用來打掃房子。
又刷洗幹淨奶瓶先給兩個小家夥沖了奶粉喂飽。
團團蹑手蹑腳幫她把空間裏的被褥都拿出來鋪炕,又抱怨着:“還是冷,要不你買發電機和電暖氣吧。”
辛夷翻個白眼說:“都欠債五萬了,以後只給兩個小公舉買奶粉和紙尿褲,別的再買我就剁手。”
她見團團要溜,一把按住說:“戒指還我!”
團團把戒指雙手遞給辛夷,偷着看她那陰得滴水的臉說:“系統任務完成了,今後你自由了,庶女辛夷原本的命運就是被孟公子侮辱後脅迫她入宮做內應。
因為她被孟家拿住了把柄,出賣了太後和她的畸形胎兒,母後皇太後因此下了廢除聖母皇太後的诏書,逼皇帝退位讓三皇子登基。
東麟王趁機謀反,打着黃袍小子才是正統的旗號自己稱帝。
而辛家的三個女兒先後都失身于姓孟的人渣,被他盡數始亂終棄。”
辛夷拍着小安兒的襁褓說:“孟家一心要利用聖母皇太後的畸形胎兒,把黃袍小子拉下太子寶座,只可惜先皇死太快,母後皇太後又被辛祝毒死了。而今那黃袍小子在哪兒?他和你有什麽協議?”
團團低頭說:“他用一套花開富貴的點心賄賂了我,讓我帶着你們逃出皇宮。他而今帶着忠于他的人馬下落不明。
京城早就成了修羅場,皇三子同他的死忠賀大帥和東麟王又為奪位大舉厮殺。
太後和衆命婦已經殉國了,黃袍小子給你留了封信。”
團團拿出信封,氣得辛夷沖着她腦門砸下說:“該打,有信不早些給我。”
筆跡确實是那個欠打的,字跡有些潦草,短短幾行寫着:
蠢女人,其實朕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心裏一直叫你蠢女人。
人生就像一場豪賭,有贏有輸,輸的起江山,朕卻輸不起你,帶着妹妹們躲好,朕一定會回來的。
朕的名字叫柴德威,下次見面要叫我德威,不許再叫陛下了。
當然了,朕依舊是大闵的陛下,這江山我會奪回再送給你做聘禮的。
落款僅僅兩個字:德威。
辛夷的眼角有些濕潤,這個不再相信愛情的女孩兒,又覺得心裏有個地方被觸動了,暖洋洋,熱騰騰的。
看着炕上的兩個小包裹卷兒,她突然壞笑着抱起平兒說:“以後你倆和我叫媽,你們的親媽沒了,媽媽養你們長大。”
辛夷又看看自己的餘額負5萬金幣,虛弱地說:“接下來的日子慢慢賺金幣還賬吧,當初你忽悠我入宮送死能得五十萬金幣,結果一趟走下來,我欠了五萬債務出宮。”
她突然暴起掐住團團的脖子說:“你賠我金幣!”
團團把舌頭伸出老長,裝作被辛夷掐死的樣子,脖子一歪耷拉在辛夷肩膀上。
反而是辛夷慌了,連忙拍着團團後背說:“小祖宗你別吓唬我啊,我逗你玩兒呢!我現在身邊只有你一個能說話的人了。”
團團擠擠眼,指着兩個包裹卷兒說:“你還有倆便宜閨女,人家撿錢包你撿閨女,給人家妹妹當媽,也不知将來見面了你的良心會不會痛?”
辛夷嘿嘿笑說:“古代我這個年紀的女人當媽了也是正常,明兒我周圍轉轉,想法子賺奶粉錢。而今每天系統獎勵的日薪都不夠給她倆買紙尿褲穿。”
正說着就見平兒的尿褲外面的藍色線條變了顏色,辛夷噘嘴問:“可以給你晾幹了再穿嗎?”
團團立刻補一句:“果然不是親媽。”
辛夷只得從箱子裏拿出條幹淨的幫她換上,又給小屁股撲滿了爽身粉。
看着這一大箱育兒工具,辛夷咬牙說:“再買剁手,而今節衣縮食只負責解決溫飽。”
安兒立刻嚎了起來,辛夷連忙安慰說:“買,買,媽給掙錢去,給你們買牙膠,買搖鈴,買學步車啊!”
她四處打量一下這破屋子,顯然沒有鏡子。
辛夷對着水盆把自己的頭發梳成尋常婦人的發髻,又問團團:“我媽和我哥護送靈柩返鄉,他們應該不會有事吧?”
團團無辜地攤手說:“這個不清楚,道理上辛連赦原本就是該被淩遲處死,而今自盡留全屍已經改變了原有軌跡,不過辛祝雖然在背地裏存在感很強,人前就是個無名小子,誰會在這關鍵的節骨眼上在他身上浪費兵力。”
想起哥哥,辛夷盤算着他擅長巫蔔之術,應該是最安全的。
兩小只這會兒哼哼唧唧又開始睡覺,辛夷叮囑團團以後不準消失,就留在屋裏看孩子,她得周圍檢查一下,安頓四個人的生活要緊。
辛夷出了木屋四處轉轉,這就就跟小時候她住在鄉下外婆家的環境差不多。
主屋三間,都是圓木搭建而成,院裏還有粗木頭架起來的廂房。
順着木梯子爬上去,裏面僅僅有些被遺棄了許久的柴草。
團團方才還嘀咕說買這間人家廢棄的破屋還花了一兩紋銀,連個院牆都沒有,顯然那小丫頭片子被人家給騙了。
院裏倒是有一處水井,搖着辘轳手都快凍脫皮了才弄出一桶水。
看着水缸被她用的見了底,趕緊把這桶寶貴的水提到裏屋。
奶粉花金幣買就得了,她已經供不起兩小只用純淨水沖奶喝了。
竈臺上有個破筐,辛夷提上它,順着山坡往下走,大概走了半個小時才看見寬點的道路,又走了一個鐘頭累得腳脖子都腫了才到了一處鎮店。
只有一間專門賣舊衣服的鋪子,這鎮上根本就沒有嶄新的成衣賣。
辛夷只能勉強買兩件看起來幹淨的棉袍。
精米白面沒遇到,湊合着買點糙米和白菜粉條臘肉。
她身上帶着些碎銀和幾串銅錢,銀子倒是用不上,銅錢花了個幹淨。
難得前面的鋪子裏有白面,辛夷要了兩袋子,店小二眉開眼笑願意給送到家。
辛夷索性給了兩個銅板做小費,又買了點她熟悉的藥材打算回家加工一下,做點治感冒的藥丸賣了賺錢同時能得幾個金幣。
夥計用獨輪車推着辛夷的東西往山坡去,他自然知道那房子挂在鎮上許久總算有冤大頭肯買。
瞧着這婦人出手闊綽,夥計心裏罵了幾千幾萬句敗家老娘們。
回家的路上,遇見一群人拿着弓/弩棍棒追打一頭大狗。
辛夷倒不是什麽愛狗人士,可見那狗狀若癫狂提醒道:“小心瘋狗病,那狗不對勁!”
為首的壯漢悲憤地喊:“我兒子被它咬了八/九口,郎中說只能等死,我定要把這狗碎屍萬段。”
瘋狗很快被衆人合力打死,辛夷忽然一頓說:“慢着,先把那狗腦髓拿出來,給被咬傷的孩子敷傷口。”
說着不管別人詫異的眼光,一步上前借了人家的菜刀把狗頭剁開,又用随身的小剪刀小刀子劃開狗頭上的皮膚。
一疊聲的問:“被咬的孩子呢?”
壯漢半信半疑,邊上的看樣子是他的兄弟一推他說:“死馬當活馬治呗!”
話糙理不糙,很快一個奄奄一息的男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