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番外

番外

應岑是個小心眼的人,剛在一起時兩人如膠似漆,擦槍走火過很多次,但霍章柏覺得他年紀小,所以沒有一次做到最後,應岑時常被吊得下不來也上不去。

如今婚都結了,應岑不信他還能忍着,但這次他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他也要霍章柏嘗嘗戛然而止的感覺。

于是新婚之夜,應岑特意做了許久的準備。

因此霍章柏從浴室一出來就看見應岑穿着他的白襯衫,赤腳坐在床邊,手裏拿着一根黑色的領帶,正笑望着自己。

霍章柏的襯衫雖然大,但也只能堪堪遮到大腿,更何況應岑存了心勾引,衣服沒有好好穿,扣子解開了快一半,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膚來。

霍章柏喉頭微動,眸色幾乎瞬間便暗了下來。

“岑岑。”霍章柏倚在門邊沒有過去,而是意有所指地問道: “你今日是不是還不夠累”

應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不怕死地繼續說道: “累,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就這麽睡覺是不是有點可惜”

霍章柏聽到這兒怎麽還會再忍,擡手關上浴室的門便向他走了過去。

然而剛想俯身,卻被應岑制止, “不行,今晚我主動。”

霍章柏眉頭微挑, “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應岑笑得一臉天真, “你躺着就好,讓我來。”

霍章柏雖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自然無有不從。

然後下一秒就見應岑用手裏的領帶把他的手腕綁在了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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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霍章柏問道。

“怎麽可能呢。”應岑笑了笑,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應岑話音剛落,便低頭吻住了他。

霍章柏雖不知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沒有人能拒絕愛人這麽主動,于是也回吻住了他。

兩人剛吻在一起,應岑便感覺到了他的情動。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應岑的耳朵還是瞬間通紅。

一吻閉,應岑輕喘着氣伸手推開他, “你,你怎麽……”

霍章柏沒說話,只是眸色深深地望了他許久,這才道: “你說呢”

應岑原以為要勾引許久,沒想到竟然這麽輕易,一時間反倒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霍章柏見他突然沒了動作,聲音喑啞道: “怎麽不繼續了”

然而話音剛落,就見應岑得逞一般突然擡手把散着的扣子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顆。

然後在他身旁躺了下去,一本正經道: “不能再繼續了,你知道的,我還小,受不住……”

這都是他以前說過的話,霍章柏這才明白了應岑的意思。

看來今晚是只打算點火不負責消,想到這兒霍章柏的臉瞬間黑了下去。

“應岑。”霍章柏咬牙道。

應岑則笑吟吟地看了一眼他右手腕上的領帶,繼續說道: “我特意學的手法,你解不開的,認命吧,老同志。”

應岑說完便關了燈,一溜煙鑽進了被窩裏,離得和霍章柏十萬八千裏,保證他碰不到自己,這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沒過多久,床頭的燈突然重新亮了起來,接着一只手突然伸了過來将他拽了回去。

應岑還沒來得及睜眼就撞進了霍章柏的懷裏。

應岑睜開眼睛,然後就見霍章柏伏在他的身前,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眼裏面似有火在燒,仿佛下一秒就會把他吞吃殆盡。

應岑滿眼震驚地向床頭看去,然而下一秒就見霍章柏拿出了剛才的那條領結笑吟吟地問道: “岑岑喜歡這條領帶是嗎那給你戴怎麽樣”

應岑有些摸不透他口中的戴是什麽意思,但總歸不會是什麽正經的意思,于是立刻慫了,連忙賠笑道: “霍先生,我就是開個玩笑。”

“是嗎”霍章柏一邊聽着一邊低頭咬了咬他雪白的脖頸, “繼續。”

霍章柏似乎憋狠了,渾身上下極燙,應岑本就穿的少,肌膚相貼,溫度似乎會傳染,很快應岑就覺得自己像一塊雪糕,熱得快要化掉。

好像真的玩大了。

應岑有種預感,他似乎會逃不過今晚。

但還是不甘心地試圖再争取一下, “你說過的,我還小。”

“是,但我們已經結婚了,天經地義。”

“可是……”

應岑還想再說些什麽,然而下一秒霍章柏直接封住了他的唇瓣,把他剩下的話全都逼了回去。

很快屋內便只剩下了哭泣和喘息。

沒開過葷的老男人果然可怕,應岑幾乎被折騰了一夜。

到了最後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只能聽見霍章柏咬着他的耳朵,一遍遍說着, “我愛你。”

應岑累極,但還是掙紮着回抱住了他, “我也愛你。”

-

蜜月過後,生活好像重新又恢複了平靜。

他們依舊每日睜眼便去公司,晚上再一起回去。

日子幸福而平靜。

應岑也沒了從前的擔心,倒不是因為有了一紙結婚證,而是他們都從心裏認定了對方的愛,明白他們誰也離不開彼此。

霍章柏最近不知和誰學會了用表情包,格外喜歡給他發消息。

霍先生:【在幹嘛。jpg】

香草圈:【剛開完會。】

霍先生:【ok。jpg】

香草圈:【霍先生,你最近潮得讓我有些不适應。】

霍先生:【托腮。jpg】

霍先生:【陳宴槟說你們年輕人都喜歡用表情包。】

香草圈:【所以你是想融入我們年輕人的圈子嗎老同志。】

霍先生:【嗯嗯。jpg】

香草圈:【為什麽呀】

霍章柏看到這句話沉默了片刻,好一會兒才回道:

【怕你嫌棄我。】

應岑看到這句話突然心中一酸,連忙回道:【怎麽會呢】

【永遠都不會的。】

霍先生:【那今後不許提老字。】

應岑沒想到他原來這麽介意,連忙回道:【不提了,只是……】

霍先生:【只是什麽】

香草圈:【老公也不行嗎】

霍章柏看到這個詞許久都沒有回複,只是對話框的最上面不斷出現着【對方正在輸入中……】

許久才終于回複:【這個除外。】

霍先生:【再叫一聲。】

應岑直接發了個語音過去:【老公】

下一秒霍章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應岑接起電話,明知故問道: “霍總,怎麽突然打電話呀”

然後就聽見了霍章柏壓抑着的聲音, “岑岑,再叫一聲。”

雖然已經結婚,但應岑還是第一次叫這個稱呼,剛才發消息還好,如今對着電話他怎麽也叫不出來。

于是轉頭看向窗外,突然說道: “今天的陽光真好。”

“所以呢”霍章柏大概也知道應岑難為情,因此沒有再逼他,而是順着他說道。

“我好想你。”

應岑說完,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下去,接着應岑似乎聽到了起身的聲音。

“你要出去嗎”應岑問道。

“嗯。”霍章柏一邊回道一邊向外走去, “我也想你。”

“所以現在要去見你。”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然而應岑卻還是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心動不已。

霍章柏也像個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一般就這麽将手機握了一路,誰也沒有挂斷。

在聽到霍章柏的車到公司車庫的時候,應岑也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明知道霍章柏很快就會上來,卻還是忍不住提前向他奔去。

剛走到電梯門口,應岑就聽見了“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看着從電梯裏走出來的霍章柏,應岑連電話也來不及挂斷便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

應岑原本還以為他們見面之後會天雷勾地火。

然而并沒有,他們只是一起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霍章柏替他看文件,他則懶洋洋地曬起了太陽來。

“你下午還回公司嗎”應岑舒服得眼睛微眯。

霍章柏看着他,忍不住擡手撓了撓他的下巴,覺得自己好像養了只貓咪。

“不回了。”霍章柏道。

應岑這麽賴着他,他怎麽舍得走。

“好。”應岑聞言瞬間開心了起來,在他懷裏找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我們給自己放半天假好了。”

霍章柏看他困得不行還強撐着和自己說話的模樣,心瞬間軟了下去,拿起一旁的毯子和給他蓋上, “好,睡吧。”

“嗯。”應岑閉上眼睛正準備睡覺,然而這個時候手機卻響了。

霍章柏本想幫他按掉,然而看到來電顯示終究還是把手機遞給了他, “你大學室友。”

應岑聽到這個還以為是郁京杭,瞬間一個激靈。

然而接過手機卻發現是付辛,一顆心這才重新放了下來。

他長舒一口氣,連忙接了電話, “喂,付辛。”

“喂,岑岑,好久不見,什麽時候有時間一起聚餐吧”

“好啊。”他們上次見面還是應岑結婚的時候,畢業之後大家都有了自己要忙碌的事情,确實沒有以前見面那麽方便。

“明天晚上行嗎”

“行,我把事情都推一下。”

應岑挂了電話後心情大好,連霍章柏也看了出來, “明晚要去聚餐”

應岑聽到這話才想起剛才忘了問郁京杭會不會來他有點怕霍章柏吃醋,但轉念一想都這麽久了,他應該早就釋懷吧。

于是小心翼翼地回了個, “嗯。”

見霍章柏沒什麽反應,應岑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應岑第二天推了許多事,這才得以早早下班,準時來到他們約好的地方。

然而沒想到他到的時候付辛和白格已經到了。

“你們怎麽來得這麽早”應岑一邊坐下一邊問道。

“想你了呗。”付辛貧道。

“去你的。”

應岑坐下後沒看見郁京杭,問道: “京杭還沒來嗎”

“哦,忘了和你說了,他來不了。”白格立刻回道。

應岑聽到這兒不禁有些難過,因為之前的事兒他其實一直都挺想和郁京杭道個歉的。

但從那之後他們就沒怎麽再見過面,他和霍章柏的婚禮郁京杭也沒有來。

“他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應岑有些難過道。

“不是不是。”付辛一聽連忙說道, “他就怕你誤會,所以特意讓我們和你解釋一下,他來不了單純是因為談戀愛了,他家那位知道你們的往事,吃醋得厲害。”

應岑聽到這兒手裏的筷子差點掉了下來, “郁京杭談戀愛了!”

“是啊。”白格也跟着回道, “現在好像就你還不知道,不過這也沒辦法,都知道你們家老霍是個醋壇子,誰敢在你們面前提呀。”

應岑雖然八卦心切,但還是忍不住糾正一下了, “不許說他老。”

“啧,才結婚多久這就護上了,行行行,霍總,你們家霍總行了吧。”

應岑這才一副滿意的表情,繼續問道: “快快快,說說郁京杭的戀愛故事。”

“其實我們也不太清楚。”付辛回想道, “是小我們一屆的學弟,據說默默喜歡了他很久,京杭畢業之後開始創業,小學弟也跟着他一起幹,後來就日久生情了。”

“學弟!”應岑聽到這兒瞬間想起了郁京杭和自己表白時說過的, “我不喜歡男人,我只喜歡你。”

呵,直男。

應岑吃了個大瓜,酒足飯飽後心滿意足地出了酒店。

正準備給司機打電話,然而一出來就見霍章柏正在門口等着他。

付辛和白格也看見了霍章柏,紛紛打趣道: “還不快去,你們家霍總來接你了。”

應岑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飛快地和他們告了別,然後向霍章柏跑了過去。

“你怎麽來了”應岑問道。

“來接你回家。”霍章柏說着和他付辛他們點了個頭,這才打開車門和應岑一起坐了上去。

應岑撇了撇嘴表示不信, “你其實是來看郁京杭來沒來吧,醋壇子。”

霍章柏倒是坦率,回了句, “是。”

應岑聞言無奈地道: “你真以為我是什麽香饽饽啊,他還能喜歡我一輩子”

“反正我覺得是。”

應岑聞言好氣又好笑, “剛吃了個大瓜,他已經有男朋友了。”

“是嗎”霍章柏表現得毫不在意,但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真的”

“真的,是學弟,喜歡他很多年了。”

“那……祝福他。”

“真心的嗎”應岑追問道。

“當然是真心的。”

應岑本以為郁京杭的事這下可以徹底翻篇了,卻沒想到車子駛進霍家莊園,快到家的時候霍章柏卻又突然開口問道: “下次你們聚會能帶家屬嗎”

“嗯……”這個問題讓應岑有些猶豫,雖然沒有這個先例,但似乎也不是不行, “應該可以。”

但剛回答完便警惕了起來,霍章柏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你不會又想打他吧”

“當然不是。”霍章柏立刻回道, “只是還欠他一個道歉。”

“這倒是。”應岑聞言松了口氣, “那我跟他們說一下,下次都帶着家屬,等下次見面我們一起和他道個歉。”

“好。”

“到家了。”霍章柏說着打開車門,等應岑下了車,然後牽着應岑的手一起向別墅走去。

“以後不許那麽沖動了。”

“我只沖動過那麽一次。”

“難道還得誇你”

“這就不用了。”

“霍先生。”

“嗯”

“沒什麽,只是突然想叫叫你。”

“我更想聽你叫老公。”

“老公。”

霍章柏聞言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眼神立刻變了, “再叫一聲。”

剛剛沒怎麽過大腦,因此後知後覺應岑才感覺到了害羞。

“不要。”

“叫一聲。”

“我愛你。”應岑試圖蒙混過關。

霍章柏果然很吃這一套,沒再繼續,而是一點點握緊他的手繼續向前走去。

“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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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感謝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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