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學路

上學路

水溝戲水，草叢刺林折花，其樂無窮，踏遍青山人尚小，不懼蟲蟻，只怕長蛇。

水溝猶在，刺林荒草叢生，卻無戲水折花意，恐蟲蟻咬，怕遇長蛇，孩童已成少年郎。

到村裏上學，放學後有時候莫小新會直接飛奔回家，不會有絲毫怠慢。

有時候就慢騰騰的往回走，甚至一點也不想動，只想原地待着，等到了家，母親早都吃完了飯，只為等他回來。

母親一般都會說：“咋回來這麽遲，快去吃飯，飯在鍋裏自己舀。”

有時她心情不好，莫小新又回來的遲，母親就會惡狠狠的罵莫小新，甚至打他。

有時母親心情好，她就會笑着對莫小新說：“路上的螞蟻，是不是都讓你給踩死光了。”

莫小新知道母親是在說自己走的慢，回來晚了，沐風一般也不理母親，放下書包就去鍋裏盛飯吃。

在村裏上學時，馬路還都是石子路，沒有用水泥硬化。

馬路旁是水溝，各種雜草，雜樹，藤條。

那時候車也少，一天路上跑的只有一兩輛班車。

或是做生意，販賣拉糧食的三輪農用車，幾乎是見不到小橋車，很少，很少。

每到春夏，下大雨，那馬路旁的水溝就漲大水。當時也沒有太多的垃圾，髒東西，水溝裏都是雜草啥的。

放了學，莫小新和幾個愛玩的夥伴，就跑到水溝裏用腳堵水玩。

每次幾乎都是別人玩一會兒就走了，回家。夥伴，人都走完，最後只剩下莫小新一個人，像傻子一樣還在那玩的不亦樂乎。

直到水灌進鞋子，打濕了褲腿，弄濕了衣服，自己也累了，感覺又冷，又餓，又難受。

這才怏怏的走出水溝，不玩了，有氣無力的往家裏走去。

走一段路，感覺膠鞋裏黏糊糊，腳在鞋裏面捂得特難受。

于是莫小新坐地上把鞋一脫，腳頓時感覺舒服多了，于是把鞋子就随手扔在一旁，然後光着腳丫，只穿了襪子就往回走。

到了家，母親好奇的問莫小新腳上的鞋呢？

莫小新就說，脫了在那那扔着。

母親笑罵着嗔怪到：“你個乃刀子滴，給你買的新鞋，你就給我扔了，明天你穿啥。”

然後母親就順着莫小新上學的路去找，在大路旁的一個大核桃樹下，母親找到了那兩只被莫小新扔下的鞋子，東扔一只，西躺一個，母親撿起來拿回來給莫小新烘幹。

春夏交接時，上學路上那枯萎了一冬的花草樹木，就都慢慢的發芽，冒綠，複蘇了過來。

有的學生上學就會帶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

有好看的桃花，用柳條編的帽子，把樹皮剝下做的哨子，還有一些能吃的東西。

甚至有膽子大的學生捕蛇，并且在水溝邊，圍着剝蛇皮，取蛇膽。

當時莫小新心裏暗暗佩服，心想着他們膽子真大，蛇，莫小新看都不敢看，他們盡然敢去捉。

而且還嘻笑着圍一塊，談論剝蛇皮，說蛇皮是藥，蛇膽能泡酒，甚至議論說自己吃過蛇肉，可好吃了，聽的莫小新心裏發怵害怕。

有一次放學，莫小新往家裏趕，路過門前的溝時，突然看見不遠處呲溜呲溜的，只見一條蛇爬過。

吓得莫小新頓時站在原地，哇哇大哭。母親在遠處聽到莫小新的哭聲，急忙搭聲。

知道莫小新遇見了蛇，害怕。

母親就安慰他說：“蛇又不咬你，你不打它，不照理它，它自己就爬走了。”

直到看不見了蛇，莫小新才停下哭聲，趕緊跑了回去。

還有一次，三個人回家，在路上遇到了一條小蛇，大家都害怕。

不知是誰先說，打死它，于是便有人撿起石頭，土塊，扔向蛇。

還急忙去折樹枝，打那條小蛇，蛇受了傷，但沒打死被跑掉了。

然後就有人說：“蛇沒打死，它會回來報仇的。”

聽完這句話，莫小新心裏哇涼哇涼的，感覺好害怕。

因為自己上學經常一個人走這條路，要是以後自己一個人的話，蛇來報仇咋麽辦？

當時提心吊膽了好長時間，結果發現啥也沒有，才知道別人胡說唬人。

當時在上學路上，莫小新還愛鑽刺窩，去折那剛冒出來的刺條。

那刺條剛長出來，綠綠嫩嫩的可以吃，同學們都折刺條吃，莫小新也就照樣學樣的去折刺條吃。

還有一種樹，結出一顆顆小小紅紅的果子，形狀像個褲衩，看着好看，有趣，而且能吃，莫小新也經常去摘。

上學路上，哪裏有啥吃的，有啥好玩，有趣的，莫小新幾乎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