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欺負小檸檬要付出代價-二更姚景瀾頭重腳輕地從地上爬起來

第28章 欺負小檸檬要付出代價-二更姚景瀾頭重腳輕地從地上爬起來

道理在郁檸這邊,話說得自然理直氣壯,但語氣還是暴露了傷心。

郁檸又說:“如果你真的需要很多錢,就算借了也還不上、一直拖着不還,我也不會很生氣——人總有走投無路的時候,總有迫切需要幫忙卻無法回報的時候。但你不能騙我。”

他看着姚景瀾吊兒郎當完全不當回事的樣子,不抱希望地問:“沒有能力還錢,和雖然不缺錢卻還是故意耍我,這是兩件性質完全不同的事,你明白嗎?”

“不明白。”姚景瀾攤了攤手,表情無辜,“不就是10萬塊錢嗎,想要回來你就直說啊,又不是不給你。怎麽這麽開不起玩笑啊?你都認識宴少這種有錢人了,還在乎這10萬塊錢?好寒酸啊。”

說着,姚景瀾從錢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用兩根手指夾着,沖郁檸晃了晃,依然用那種滿不在乎又死不悔改的表情對郁檸說:“這裏面還有二十多萬,還你兩倍可以了吧!”

他把這張卡丢到郁檸腳下的臺階上,又說:“來,賞你了!密碼490118,自己取,取完不用還給我了。”

說罷轉身離開。

兩人說話間,宴溪一直倚在落地窗邊,在他們看不到的位置安靜聽着兩人的對話。

本以為郁檸會大發雷霆,對姚景瀾一通大罵,畢竟,對于愛錢如命的郁檸來說,被騙10萬塊錢這種事,估計能讓他鯊人了。

沒想到郁檸十分平靜,只是眼眶泛紅地和姚景瀾講着道理。

不過姚景瀾此人明顯不是會聽道理的人,他說的話宴溪聽了都生氣。

他覺得無奈又想笑,郁檸平時跟他說話時那麽會氣人,到這種時候又變成委屈的小兔子了。

宴溪從暗處走出來,打算幫幫郁檸。只是還沒等他走出客廳,就聽到姚景瀾氣急敗壞地罵了一聲。

原來,郁檸從臺階上走下來,一腳踢開了腳下的那張銀行卡。薄薄的卡片在地上翻滾幾圈,彈到了姚景瀾的鞋邊,撞出啪地一聲響。

聲音清脆,也很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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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跟我道歉。”郁檸的眉毛淺淺皺着,表情哀傷,“然後再把錢還給我,我只要我的那10萬塊,別的,多一分也不要你的。”

他又吸了吸鼻子,再開口時聲音帶着明顯的鼻音:“還有,你得跟我保證,以後不要再這樣欺騙別人了。可能在你看來這些錢只是小錢,可對別人來說,這是很大一筆錢。而且你不能這麽糟蹋別人的心意……”

“……”姚景瀾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非常新奇地看着郁檸,“您沒事吧,啊?”

從未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他也沒有耐心聽面前的人繼續教育自己。他把腳邊的銀行卡又踢回去,不耐煩地說:“愛要不要,碰上你我也是倒了黴了。”

之後轉身離開。

“哎,哎!”郁檸追了兩步,這次終于帶上了鼻音。他抹了抹眼睛,低頭看看那張卡,到底還是沒有彎腰撿起來。

他站在小花園裏,纖細背影帶着難過,和細看才能看出的,一點點倔強。

宴溪嘆了口氣,推開門走到郁檸身邊。

他從背後将郁檸抱進懷裏,側臉蹭着他的耳朵,低聲說:“跟這種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本來還能稍微繃起來的委屈,在聽到宴溪聲音的時候終于繃不住了。他擦掉眼淚,抽噎着說:“我、我要報警!”

宴溪用指腹揩掉他的淚水。點點水意似有溫度,在宴溪指尖留下滾燙的熱意。

郁檸很用力地擦了擦眼眶,語帶哽咽:“唉,怎麽會有這種人……”

宴溪揉揉他的頭發,不發一言,只擡起頭沖一直等在門外的陸鳴使了個眼色。

陸鳴那邊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着宴溪的指示。他朝宴溪比了個OK的手勢,坐進了停在身旁的另一輛車。

宴溪不是很愛炫耀的人,不過纨绔富二代該有的裝備也還是都有。陸鳴開走了他不常使用的奧迪R8,從另一條路駛去,很快就追上了姚景瀾。

跑車轟鳴的引擎聲在馬路上格外清晰,姚景瀾回頭看看,見來人還是剛剛把自己套進麻袋裏擄來的人時,心裏非常生氣。

他挑釁般地盯着走下車的陸鳴,罵道:“看在宴少的面子上,剛才你的所作所為我不跟你計較。不過你們可別覺得宴溪的面子比天還大!我告訴你,你再敢——”

話還沒說完,又被陸鳴套了一個麻袋。

姚景瀾:“……”

他破口大罵:“你算什麽東西?!宴溪養的狗也敢跟我動手?我告訴你我早就告訴我媽了,她馬上就來收拾你!”

陸鳴根本不聽這些,把人往車裏一甩——

跑車後座狹窄,正常身材的男人坐進去都要微微彎下腰,姚景瀾整個人被粗魯地扔進去,簡直把全身上下各處關節磕了個遍,還險些從座椅上滾下去。

陸鳴踢了一腳,把人接住了,然後用鞋尖挑着姚景瀾的腰頂回座椅上。

姚景瀾的聲音捂在麻袋裏,罵人的力氣也因為剛才的磕碰消失了,現在只能毫無氣勢地說些詛咒的話,什麽“去你媽的”“給爺等着”之類的,陸鳴每次都好脾氣地應着“嗯嗯”或者“好的”。

*

早上在工地搬磚,中午和宴溪胡鬧了一通,晚上又因為被騙錢的事情狠狠傷心,郁檸這一天過得,未免太過精彩。

筋疲力盡的他很早就進入了夢鄉。

十點多的時候宴溪在他房門外看了看——也不知道郁檸怎麽就這麽放心,睡覺時從來不記得把房門鎖好,每天都是虛掩着。

确定郁檸睡熟後,宴溪換了衣服,出了門。

*

陸鳴把車停下來、把人從麻袋裏解救出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黑了。

姚景瀾鬧夠了,早就沒力氣繼續折騰了。他在後座上滾來滾去,時不時還要被陸鳴暴力推回去,姚景瀾遍體鱗傷、苦不堪言。

陸鳴也不給他休息的時間,直接走到後面拉開車門,将人從後排拖出來再丢到副駕上。

姚景瀾有氣無力地說:“我告訴你,我媽馬上就來……她——我操!!”

陸鳴迅速回到駕駛,連話都不聽完,一腳踩下了剎車。

跑車呼嘯而去,而姚景瀾,甚至沒來得及系上安全帶。

今晚陸鳴有個賽車比賽。

說起來陸鳴這個人,很早以前就跟在宴溪身邊了——在gambox的時候兩人就建立了深厚且變态的友情。一個是痛覺失靈所以打拳不要命,一個是恨不得玩遍天下極限運動。

今晚這個賽車比賽有個特殊的規則,如果肯在副駕上帶一個圈外人,獎金翻倍。

賽車不比平常駕駛,副駕駛座位多一個人,極有可能分散賽車手的精力,産生安全隐患。而對副駕駛座來說,高速行駛的賽車和一個接着一個的極速轉彎會帶來視覺、身體和心理上的多重壓力,眩暈、失重甚至嘔吐,都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

總之,當這場比賽結束之後,姚景瀾已經軟成一灘爛泥,動都動不了了。

陸鳴心情愉悅地接受了今晚比賽的獎金,把人從車上推下去。

“哎,姚先生,”他沖姚景瀾吹了聲口哨,“謝了啊!今天這麽配合。這車是宴少的,我作為宴少養的忠心耿耿的狗,現在要回去把車還給他了。拜拜!”

說罷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姚景瀾頭重腳輕地從地上爬起來,身邊其他的賽車選手早已離去。夜色漆黑,身旁空無一人,姚景瀾氣絕,立刻又給母親撥電話。

只是他太暈了,連握着手機的手都一直抖,好不容易撥出去電話,母親的手機又遲遲無人接聽。

他平時野慣了,連續一個月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家裏對他過分放任,極少主動過問他的夜生活。

這一整晚,誰都沒有問過他的情況。

大佬的掌中啾他跑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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