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幸福,就是找一個溫暖的人過一輩子

幸福,就是找一個溫暖的人過一輩子。

又是一年聖誕節前夜,往年總是一個人過,今年卻有溫淳陪在身邊,下了班出來,他早已等在那裏了,一大束鮮豔欲滴的玫瑰送到她手裏,想不到他還是一個浪漫的人,她抱着那束花,看着身邊的這個人,幸福就這麽不知不覺的蔓延着,明明是冬日清冷的寒風吹來,卻似已到了春天一般,只覺得雲淡風輕,舒服的緊。

溫淳早定了餐廳,如果不是這樣,象這樣的平安夜,各大餐廳的位置都是爆滿的,原先她是想不明白究竟這樣的洋節日有什麽的意義,為什麽有這麽多人的追捧者過。然而今日卻是真是懂了,看餐廳裏一對對,一雙雙的情侶,每個人臉上都帶着喜氣洋洋的笑容,就如這節日的氣氛一般。生活和工作的壓力大了,是需要這樣的節日來聯系一下感情的。

她正優雅的低頭對付那一大塊的牛排,就覺得香風撲鼻而來,溫岚不知什麽時候已來到他們面前,一伸手搭在溫淳的肩膀上,她嬌滴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嗨!哥,躲在這裏和章蕊約會,小心我回去告訴爸媽呀!”

這溫岚一向和她交情甚淺,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每次到淩家,她的全部注意力一向都在淩帆的身上。一想到他,她馬上感覺身後有一種奪人的氣息逼來,一回頭,淩帆竟站在身後,沒有一貫的笑臉,只是直直盯着她看,她有些不習慣,忙轉過了頭。

那邊溫淳正對着自己妹妹又作揖又鞠躬,又答應了這頓飯他請,這丫頭才松下口來不回去告狀,然而卻和他們坐在了一起,餐廳位置本來就緊張,他們又沒有提前預定,也只能這樣将就了,否則這大小姐才不願他們破壞了她和淩帆的好事。

他胳膊上的傷似是好了很多,吊在脖子上的紗布取掉了,但還是不能動,這大小姐便一口一口喂給他吃,他也是來者不拒,臉上挂着淺淺淡淡的笑意,不知為什麽,她看了卻覺得是冷的。

溫淳和他開玩笑說:“怎麽才幾天不見,就挂彩了,不會是你又甩了誰,那人心懷不滿,就把你砍成這樣了吧?”這大少爺的風流史想必可以寫成一本史冊出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是活該!

他聽了只是笑笑,卻不回答,倒是溫岚說:“哥,你這次可是冤枉了淩帆了,他是因為出了點車禍才受的傷。”

早就應該想到的,這大少爺開車就象飛一樣,不出車禍就怪了,他能好好的活到現在已是難得了。

吃了飯出來,那兩個人就不見了,想必安排了什麽夜生活,有這大少爺在,夜生活必是豐富多彩,而她和溫淳素來都不喜歡熱鬧,就牽了手到附近廣場上散步,因為是平安夜,天氣雖然冷,廣場上還是有三三兩兩的情侶擁在一起低語,又有幾個學生模樣的人在賣蘋果,那普普通通的蘋果裹了閃閃亮亮的包裝紙,卻也很是精美。

她的手一直被溫淳握着,暖意十足,她仰臉看着他,問:“知道為什麽平安夜要送蘋果嗎?”

溫淳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說:“應該是送平安的意思吧。”

她在他身邊笑着,呼出的熱氣在這清冷的夜裏幻化成一層薄薄的白霧,她笑說:“在中國有這樣一個傳說,如果在平安夜那晚找24個人要24枚硬幣,再用這24枚硬幣買一個蘋果送給他自己喜歡的人傳說就能夠得到真愛!”

“是這樣的嗎?”他停下來看着她的臉,那樣嬌嫩的肌膚襯在粉色的圍巾下顯得愈發的粉嫩可人,他點了點頭,說:“好,你等着。”

她擁了圍巾站在廣場的一側,看他跑過去向路人讨要硬幣,她的心裏就蕩起了陣陣漣漪,這樣一個身份地位都高高在上的大法官肯為了她這樣一個女子屈尊去做這樣一件小事,她直覺今生已別無所求,只想和他一起幸福的走下去。

Advertisement

回到家已是深夜,溫淳送她到樓下,和溫淳擁抱了一下告別,看着他的車在夜色中離去,她才三步并作兩步的上樓,出了電梯,映入眼睑的竟是淩帆,他靠在她家門口,眼睛恨恨地望着她,她突然感覺一種莫名的恐慌襲來。

她站着沒動,直後悔剛才怎麽沒讓溫淳送自己上來了,他應該還沒有走遠吧,她從包裏拿出電話撥了出去,淩帆卻比她還快,伸手把電話搶了過來,他不是受傷了嗎?怎麽一只手臂她兩只手都快。

他合上了手機,又把手機放進她包裏,說:“你不是屬獅子的嗎?難道還怕我吃了你嗎?”

她不理他,她只覺得這人不可理喻,而且他喝了酒,眼睛紅紅的,還真像要吃人的樣子,她轉身去摁電梯,他卻從背後抱住了她,抱得緊緊地,象要把她揉進他身體一般。

“放手!”她用力去掰開他的手指,他用兩只胳膊緊箍着她,那只受傷的手臂上竟一點一點滲出鮮血來,一會兒就是鮮紅的一片,白色的紗布很快被染紅了開來。

她只看的觸目心驚,聲音也輕了很多,有些近乎哀求:“放手呀,淩帆,你要幹嘛?”

他卻固執的要命,只緊緊攬着她,說:“不放!”又伏在她的背上喃喃自語:“我放了你,誰又能放了我?”

那鮮紅的顏色卻越聚越多,開始慢慢地往下滴。“你瘋了嗎?淩帆,你這樣會死的!”他還是沒有動,任那鮮血滴在了她的腳下,她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說:“淩帆,你放開我,我們到房間裏去,也許我們可以談一談。”

淩帆似被她說動了,他的手臂稍稍松了一下,但又不敢置信地問了一句:“你真的不逃走,真的願意和我談一談?”

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們兩個就象是一個綁匪和他的人質一般,更可笑的是,她還要為這個綁匪清洗傷口,重新包紮。他倒一動也不動的任她在他的傷口上消毒,上藥,那碘酒劃過傷口的嗤嗤聲音都沒能讓他有一絲的動容。他只看她,目光清亮,如一潭深水。

他也是不知道為什麽會是這樣,那日見她和溫淳在一起,心裏就不是滋味,找了幾個朋友喝酒,然後就出了點車禍,胳膊被碎了的車窗玻璃劃了一道很深的痕跡。沒敢給老爺子說怎麽回事,怕吓着他們,在家休養的那幾天,腦海裏不時浮現這妮子的模樣,直到她回家來看父親,坐在他一側,一點點幫他剔了魚和蝦肉放在他面前,那目光溫柔的緊,他就有些飄飄然了,猛然驚醒,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

他開始從心底覺得害怕,又告訴自己是不可能,只是因為她總是愛理不理的,才讓他提起了興趣,沒道理就會愛上她。今日在餐廳裏一看見她和溫淳卿卿我我的坐在一起,他心底的怒火就開始升騰,偏偏這小妮子又要裝出一副優雅可人的模樣,從小一起長大,誰不知道誰是什麽模樣嗎動不動就鼓起腮幫,瞪大眼睛的人,裝什麽淑女呀。強忍着憤怒吃完了飯,其實也沒吃幾口,心口總是隐隐做疼,也不知道怎麽了,和溫岚分了手後就不知不覺又來到她家門口,抽了無數支煙後從樓道的窗口看到她回來,又和溫淳摟摟抱抱的告別,見到他卻馬上又要躲,唯恐被他吃了一般,他也就不管不顧了,愛都愛了,還怕她知道不成。既然她說要談一談,就和她談一談,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要把他擺在什麽位置。

幫他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她收拾了一下那一地血淋淋的慘劇,看這大少爺終于平靜了下來,她慌亂的心跳也稍稍平息。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這樣,可是······”

她一開口,他馬上就打斷了她,異常清晰地說了一句:“不為什麽,我喜歡你而已。”

他還真夠坦率,可她是不可能相信的,不說這大少爺的話原就不可信,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是真的,她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但是既然他這麽說,她就要幫他分析一下現狀:“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是淩家的大少爺,我只是你們淩家收養的一個孤兒而已,就是淩伯母哪一關你就不可能過的去。”

然而她忘了,這大少爺的思維是何等的缜密,他笑說:“你和溫淳在一起也要面對同樣的問題,而且據我所知溫姨不比我媽好對付,我不覺得它是問題。”

“可我愛的是他,不是你!”她覺得自己這次總算是抓住了重點了吧,可這大少爺還真令人不能小觑,他依然笑說:“沒關系,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也是,這少爺一貫喜歡強取豪奪,她真想在他笑得如此坦然的面容上狠狠的甩上一耳光,但只怕惹了他,他又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而且他受着傷,再這樣不管不顧的一鬧,他受得了,可她受不了,那血淋淋的場面她見一次就夠了,不想再見第二次。

她平時就笨,沒有別人的巧舌如簧,在這一向都能言善辯的少爺面前就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正怔仲間,手機就響了起來,她一聽到這個鈴聲,就知道是溫淳,她忙去拿,淩帆卻搶先一步拿到了。

她冷笑,說:“淩大少爺,你一定要這麽卑鄙嗎?”

他怔了一下,慢慢将手機交還給她,她馬上接了起來。

溫淳的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麽樣?小迷糊,還好吧?”

她直覺得眼淚往上沖,要說什麽?難道告訴他淩帆這個混蛋在這兒,她本已四面楚歌,又何苦再讓他們兄弟反目呢,她忍了忍眼淚,說:“我還好,要睡了,有話明天再說吧。”她不等他回答,就挂上了電話,眼淚不自覺地順着臉頰滾落下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