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些最終會讓你陷進去的,一開始總是美好

那些最終會讓你陷進去的,一開始總是美好。

她沒料到會在同事的婚宴上再遇到溫淳,依然是那麽溫文爾雅的模樣,手臂上挽着的卻是別人,突然就很想哭,坐在回去的出租車上,望着窗外滑過的璀璨夜色,眼淚不自覺就掉了下來,曾經以為可以天荒地老的人,曾經以為可以攜着手一起走進這平淡生活的人,現在卻如同陌路。那些曾經一起走過的路,一起看過的街景,還有車載電臺裏流動着的那首when you are gone ,都讓她忍不住淚流滿面。

淩帆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居然是那種不耐煩的腔調:“在哪?什麽時候回來?”

她本就情緒不好,聽他這麽一說,就更惱了,只擦了眼淚,說了句:“要你管!”便憤然挂了電話。他再打過來也就不接了,後來嫌煩,幹脆調了靜音。

在小區的長椅上坐了很長時間,一個人靜靜仰望星空,仿佛那一望無際的深藍的天空才是治愈她心靈創傷的良藥,一直到心情慢慢平複了才上樓回去,一出電梯,就看到淩帆坐在她家門口,可能是聽到電梯“叮”的聲音,他很快地擡起頭,眼神裏閃過一絲喜悅。

這種時候,實在沒心情理這位少爺,只是開了門進去,他跟着她身後,關了門,悄無聲息地,竟也是一句話不說,安靜地讓她錯以為他沒有跟進來,她在廚房裏咕咚咚的喝了水,一出來,看到他站在門口,眼睛直直地看她,直覺得那眼睛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與委屈,完全不似他從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她倒是第一次看他這樣,心底不知怎麽就觸動了一下,她問他:“有人罰你站着嗎?”

他唇角只是微微動了一下,象是要說什麽,但最終沒有說出口。她也不再理他,這少爺的心思本就陰晴不定,她無暇去想,也不想去想,只管去換了衣服洗澡刷牙,出來的時候無意中擡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挂鐘,原來已經夜裏兩點多鐘。

再看那位少爺,好像已經躺在沙發睡着了,電視是開着的,他卻一只手耷拉在沙發一側,一只手抱着遙控器睡得正酣,也不知道這些天都去幹什麽了,只這麽一小會的功夫竟然睡着了,突然就想起來,她已經好幾天沒見這少爺了,從那次把她扔在半路上到現在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吧,她也沒有仔細去算過,只覺得他的臉頰似是比往日清瘦了一些。

竟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在心底蔓延,到房間裏找了個毯子出來,輕輕地幫他蓋上了,又關了電視,本想離開的,沙發上那人卻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過來,手一伸,她站立不穩,一下子倒在了他的身上,直覺腰間一緊,他的唇也精确地覆在她的唇上,他熾熱的氣息馬上充斥了整個口腔,竟是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她幹脆閉上了眼睛,任他掠奪般的吻一寸一寸地侵占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其實早在答應做他女朋友的那天就想到過會有這一刻,其實他也是極溫柔,唯恐弄疼了她似的,一點點将她含在口中,又一點點将她融化在他的纏綿裏。

他可能是真的累了,擁着她睡得很香,她卻怎麽也睡不着,輕輕地拿開他的胳膊,裹了床單下床,在包裏找了手機,本想看時間的,卻沒料到看到幾十個未接電話,看來看去都是他的電話,到了最後是一個短信,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她卻驀然有些慌張,只覺得心裏亂亂的,這樣一個男人,必是咬了牙發出這三個字的,在他的歷史裏恐怕再沒有一個,仔細凝望他熟睡的臉,原來也只是如孩子一般,那種自負,那種游刃有餘的自信此刻在這張臉上蕩然無存。

心亂如麻地在床邊躺了下來,離他遠遠的,只靠在床沿邊上,還是能感覺他濃重的呼吸将她彌漫。

早上醒來床上那半邊卻已是空了,原以為他已經走了,起了床出來,卻看見他正從外面回來,手中提着買回來的早餐,看見她,只淡淡說了句:“醒了,去洗臉,過來吃飯。”那語氣竟平常的如已生活了多年的夫妻一般,好像一直是這樣,只有他們倆個,每天早上都是如此。

她有一瞬間的錯愕,只怕是自己花了眼,或者是春夢未醒,卻看見那窗外正有大片大片的陽光灑進來。他從廚房拿了碗和筷子出來,經過她身邊時望着她發呆的神情笑說:“如果你是在想昨晚的事的話,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再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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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憤恨得只想殺了他,永遠改不了的流氓本色!她瞪了他一眼,臉紅到脖子根的到衛生間洗漱去了,他卻在一旁笑得很開心,直覺得那陽光燦爛,和風徐徐,直刮進人心裏去。

吃飯的時候都不敢擡頭,就怕他再說出令人羞臊的話來,然而他卻不再開玩笑,等她吃完了收拾好,他也剛洗了澡出來,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問她:“我今天有時間陪你,你想去哪兒可以告訴我。”

才想起來今天原來是星期六,早知道就該多睡一會,都是這少爺鬧的,想了半天就笑說:“真的去哪兒都可以嗎?”

“那是當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他看起來心情極好,連說話的時候都藏不住的笑意綿綿。

毫不客氣坐了他的車,直奔跆拳道館,看那少爺的表情,是有些微微吃驚,她看着他,略有些得意地問:“是不是後悔陪我來了?”

他卻是煮熟的鴨子嘴硬的厲害,還是滿臉笑意的說:“我從來就不知道什麽是後悔。”

選了跆拳道館,她原是想報了今天早上他貧嘴惹下的仇,可進了跆拳道館換了衣服出來她就傻眼了,他原來比她級別高了很多,自然是仇沒報成,反被他占了上風,仔細想來他還是手下留情了很多,否則象她這種初入門的人在他面前哪占得了半點便宜。

心底卻是暢快無比,似是所有的悶氣都留在了揮汗如雨的道場上,回家的路上,兩個人又去吃了火鍋,有說有笑的出來已是星空滿天,淩帆去開車了,她站在華燈如織的街頭有一絲恍然,從沒有想過兩個人可以如此親密,可一切來得那麽自然而然,沒有任何預期,卻比預期的要好了很多。

從電梯裏出來,恰逢鄰居大媽要出門扔垃圾,平日裏雖然不熟,卻是打招呼的,那大媽是南方人,吳侬軟語甚是好聽,她只拉着她說:“小妹呀,還是給男朋友一把鑰匙吧,昨晚老早就在這等你,等得好辛苦的。”

她微微怔了一下,回頭看他,他卻不說話,只是奪了她手中的鑰匙來開門。

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心思卻總不在電視上,他洗了澡出來,在她身邊坐下了,她就不自覺地向外裂了裂身子,他瞪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攬在了懷裏,又搶了她的遙控器,調到體育頻道,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她就莫名其妙了,這人怎麽就這麽不把自己當外人,這裏明明是她的家,他卻比在自己家還舒服,她抓了個抱枕甩向他,站起來就要回房間,他哪會讓她如意,一把又把她拉在了懷裏,一臉壞笑的說:“怎麽這麽小氣,不就是看個電視嗎,讓着你還不行嗎,你看你看!”他把遙控器又塞進她手裏。

什麽時候都欺負她,當初偏偏還把話說得那麽動聽,這種男人當初就不該信了他,所幸沒有投入太多的感情,她一邊看電視一邊瞟着身邊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如此親密的靠在這個男人的懷裏看電視,自己一向向往的那種平平淡淡的生活,怎麽可能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的關聯,可偏偏就是他,擁着她過着最平常最簡單的生活情節。

她還在怔訟,他卻已經開始在她脖頸上細啄輕咬,他熱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裸露的肌膚上,那種酥軟的感覺馬上傳遍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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