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

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

如果我轉過身,就不會有人看見我的眼淚了吧?

她在收拾出差用的東西,本來象她這個崗位很少出差的,可自從淩帆的車子開始朝九晚五的出現在他們公司的門前,她就突然很受重用,部門領導袁姐很是提拔她,這次特地欽點了她和她一起去上海見一個客戶,要知道,象她們這個行業能得到前輩的提攜和指點,是一件異常榮幸的事情。

可淩帆卻不這麽以為,一聽說她要出差,便嘟囔了一句:“這個王啓源搞什麽?”拿了手機就要打出去,她抽出手搶過他的手機,把它扔得遠遠地說:“說好了不準幹涉我的工作的,你要說到做到!”

他曾經很多次的提出幫她換個工作,比如說銀行的客服,證券公司的櫃臺員之類的別人想進都進不去的崗位,她堅決地拒絕了他,她沒有理由靠他的關系去換一份安逸的工作。如果想以前早做了,她臨近畢業的時候淩伯伯就問過她需不需要他幫忙,她當時就一口拒絕了,沒道理現在要靠他兒子來調動工作。

而他卻只抱了她,在她耳邊輕聲求着:“我不舍得你離開我那麽長時間,我會想你的。”

她啞然失笑,這少爺倒是越來越黏着她了,哪裏象從前那個從容又有度的淩大少爺,動不動就惱了的人,也會偶爾輕言細語地說話了。不過大部分的時間還是那麽霸道,和他約好一起吃飯的時間遲到一會都不行,如果稍微遲到了一會,哪怕只有五分鐘,他也至少有一晚上是和你不說話的。又把他的東西填滿她整個房間,他的衣服,他的剃須刀,他随手扔的散滿整個屋子的財經雜志。她不嫌他煩人也就算了,他倒經常威脅她要把她養的那十幾盆的仙人球扔到樓下去,還特別讨厭她挂在房間和客廳裏的風鈴與一些毛絨玩具,埋怨它們總是碰到他的頭,每一次都惡狠狠地說早晚有一天把它們都扔出去,她就奇怪了,為什麽她這些挂着吊着的風鈴與毛絨玩具從來就沒碰過她一次,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沒事長的那麽高幹嘛。

又帶着她到售樓部去看房,一再和她鼓吹這房子地理位置如何如何的好,環境如何如何的優美,空氣如何如何的清新,弄得她都懷疑他才是真正的售樓部銷售人員。明白他的心思,但是堅決拒絕,要不就裝糊塗,怎能上了這大少爺的當,真要和他住進他購買的房子裏,那才是真正的掉入了他的圈套之中,哪能象現在這樣進可攻,退可守,大家合不來了可以一拍兩散,不用等這大少爺新鮮度過後又去招蜂引蝶的,自己就哭哭啼啼,凄凄慘慘。況且還有淩伯母虎視眈眈地看着他,她就更沒有膽量去真的招惹這個少爺,那無疑比捅了馬蜂窩還可怕。

她掰開他的手笑說:“拜托,不要那麽誇張好不好,我只是去一個禮拜,能有多長時間。”

他卻不松手,只說:“一天都不行,晚上不抱着你我睡不着,要不我陪你去好了。”

這大少爺還真是會哄人,以為她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又豈止她一個,不過是這些天安分了一些,每天一有時間就陪在她左右,但這個城市有多大,有時候出去吃飯的時候偶爾還是會碰到他那些前女友,總是妖嬈多姿的和他打招呼,那種暧昧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他們以前的關系。

她只是不想和他計較而已,而且她也有自知之明,象她這樣的長相在他以往的女朋友之中是排在倒數的位置上的,自知沒有那種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姿色,自是不敢有自信留他在身邊一輩子的。需知這少爺喜新厭舊的程度不是一般般的,襯衣穿了一次就不再穿第二次,手機,電腦也是常換的,總是最新款的,國內市場還沒有,他就已經拎在手上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幹脆把我藏起來好了,連出個門都帶個保镖,我會被別人笑死的。”她笑說。

這少爺就更誇張了,馬上就說:“好!我覺得你這個建議不錯,”他把她轉過臉來,說:“就從今天開始吧。”

他那種信誓旦旦地眼神還真讓她有一瞬間的迷惑,但她馬上就醒了過來,在他額頭上賞了他一記爆栗,說:“你倒是想得美,我可不願意你那麽多的紅顏知己因為我去跳江跳樓的,那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他就又惱了,猛的松開了她的腰,轉回身去坐到沙發上調電視,調來調去也不看,只是冷着臉,好像她又欠了他五百萬一樣,總也這樣,她也不去理他,自顧自收拾了東西到房間休息去了,早上老早就要往機場趕,她和他磨不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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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他就進來了,在她身邊躺下,抱了她入懷,狠狠在她脖子上咬着,可能當真是狠極了,也沒個輕重,她被咬得痛了,忍不住要推開他,他卻抱得更緊了,口齒不清地在她耳邊說:“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能繞了我。”她更弄不明白了,明明是他不繞過她,什麽事都把她看得緊緊地,連這種床弟之事,每次也都是由着他的性子,一晚上總也折騰個沒完,弄得她有時候早上起床去上班的時候都有些搖搖晃晃的,恨不得揣他一腳,他倒是一個勁地壞笑,但他每天早上卻從不賴床,總比她起得早,又買了早餐看着她吃下去再送她上班,如果哪天早上起來沒胃口吃,他就馬上又拉下來臉,為了一天有個好心情着想,她每次都勉為其難地在他的監督下吃完再去上班。

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才能成就一樁完美的婚姻。而淩帆只是她在對的時間遇到的錯的人,溫淳卻是她在錯的時間裏遇到的對的人。

那間上海的酒店,離他們生活的城市已經很遠了,可偏偏能在酒店的大堂裏遇到他,依舊溫和的笑容卻充滿了傷感,不知為什麽,她心中的某個位置就疼了一下,她和他,原是只拉過手的,最多也只是擁抱一下,但每次看見他,她的心就怦怦跳個不停,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迅速占據了她整個心扉。

和他一起吃了飯,原也不想的,從那次在同事婚宴上遇到他牽着別人的手的那天起,她已經決定要把他徹底從自己的記憶裏清除出去,否則也不會輕易和淩帆發生那樣的關系,所以與其說淩帆占了她的便宜,還不如說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更妥當一些,畢竟這樣的事是一個人絕對發生不了的,大家都是你情我願的,沒有什麽誰對不起誰之說。

但他站在酒店大堂的入口落寞地望着她笑了笑,只說了句:“小迷糊,過得還好嗎?”

她就徹底投降了,眼淚猛然湧上心頭,結果就是他們在一家裝潢精美,情調十足的飯店裏坐了下來,他為她點了她愛吃的菜,兩個人就那樣面對面坐着,雖沒有說話,卻似有千言萬語在他們之間流淌。

吃完飯一起出來,在夜上海繁華的街道上走了一會,從沒想過會這樣,兩個已經分了手的人,會有一天再一起走一段的陌生的路,依然是彼此無話,但總象有什麽牽着彼此。也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會有這種溫暖的感覺,和淩帆,雖然熟悉到每天同床共枕,但有時候看到他還是從心裏覺得陌生,覺得不可置信。

一回到酒店袁姐開了門就拉着她說:“快看看,誰來了。”擡起頭,正好看到淩帆的笑臉。

當然是另外又開了個房間,這個人總是陰魂不散,不管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剛才去見誰了,我怎麽不知道你在上海還有朋友?”他剛洗了澡出來擁着她問了一句。

她只覺得心裏煩煩的,只管推了他,答非所問的說:“你就不能不抽煙嗎?”

其實她也是找理由,他渾身上下什麽時候都是清爽地,雖然偶爾抽煙,卻絕不嗆人,心情好的時候聞起來還是很好聞的,淡淡的薄荷氣息夾着一絲煙草的香氣,非常男人的味道。

他是個多聰明的人,眼光的銳利也不是一般人都做到的,他卻不說破,只是開了一瓶酒倒了一杯喝了進去,然後又問:“吃飯了嗎?陪我下去吃點飯吧。”

這少爺也是風一陣,雨一陣的,都半夜了還有人沒有吃飯的嗎?也只有他才這麽怪,她歪倒在了床上,只說:“你自己去吧,我累了,想睡一會。”

他倒也不勉強,只管自己換了衣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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