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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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我夫君◎

海底的震動連帶着傳到海上, 引得波濤翻滾。

龍宮則在這震動中搖搖晃晃,時不時響起琉璃的斷裂之聲。

小妖們哪裏見過這陣仗,各個吓得面如土色, 四處逃竄。幸好兩位護法和呈央君沉着, 将衆妖都聚集到了栖梧殿前的寬闊之地, 以免他們四處走動引起更大的騷亂。

“君上回來了!”

“是君上和君後!”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衆妖紛紛看去, 就見雲無淵一手牽着江羨魚出現在了栖梧殿外的高臺上。雲無淵身上那高階大妖的靈力瞬間帶來了巨大的震懾, 衆妖很快便平息了下來。

“靈脈異動罷了, 不必大驚小怪。白丁與兩位護法前去探查龍宮附近所有的靈脈出口, 找到異動的地方即刻來報。”雲無淵開口道。

兩位護法與白丁領命而去。

雲無淵則看向身邊的江羨魚, 目光中絲毫不見慌亂。

“王後, 若龍族的劫數躲不過,咱倆可就真的要一起死了。”

“這麽快嗎?”江羨魚顯然也有些害怕, 問他:“是方才那棵樹出了問題嗎?”

“南海的靈脈延伸很廣, 我帶你去看的只是樹根的部分,今日異動的應該是別處的某個枝丫。但靈脈異動終究不是好事, 自我出生至今,從未遇到過。”大概是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太過平靜, 江羨魚聞言竟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你不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我們既然已經成婚了, 天意要我們如何, 我們便如何。”江羨魚道。

雲無淵在他手上輕輕一握, 這才發覺他指尖上那小小的傷口尚未愈合。那是龍力凝成的箭釘,哪怕是妖族被刺傷一時都很難痊愈,更別說江羨魚是個人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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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

雲無淵手指輕輕一抹, 那傷處便恢複如初。

就在這時, 前去探查的白丁匆匆趕了回來。

“君上, 異動是東南方的靈脈出口傳來的,兩位護法已經設法修複,特命屬下來傳話。”白丁道。

“只怕他們二人搞不定。”雲無淵目光一掃,落在呈央君身上:“叔父,勞煩你随我一道去協助他們二人修補靈脈。”

呈央君略一颔首,自是沒有二話。

“讓白丁送你回玲珑居,待在那裏不要出來,也不要讓旁人進去。”雲無淵手中化出一枚像琥珀一樣的東西放到了江羨魚手裏,那琥珀中心是紅色的,像是一滴血,外頭則是透明的:“方才取了你那滴血不想浪費,就随手做了一枚血魄。這裏頭注入了靈力,你随身帶着,若是靠近你兄長的時候,它會發亮。”

江羨魚将那血珀攥在手裏,認真點了點頭。

“記住,下次別再被什麽亂七八糟的幻境給騙走了。”

“嗯,記住了。”江羨魚想起花樓裏的經歷,頓時有些尴尬,卻沒想到雲無淵這麽細心。

雲無淵在他手背上輕輕一握,這才與呈央君轉身走了。江羨魚看着他的背影在眼前消失,那一刻忽然有些擔心,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麽關注對方的生死。

“君後,咱們快些去玲珑居吧,外頭不安全。”白丁提醒道。

江羨魚點了點頭,沒再耽擱,跟着白丁一道回了玲珑居。

另一邊。

雲無淵到了龍宮東南那靈脈的出口,遠遠就看到那裏黑氣彌漫。

“這看着不止是靈脈異動,像是封印魔君的陣法出了問題。”一旁的呈央君道。

“那東西最好別現在出來,不然本君今日可入不了洞房了。”雲無淵率先一躍而下,迎着那黑氣躍入了靈脈深處,呈央君緊随其後。

海底那靈脈的分支上,隐隐現出一個法陣,法陣上的符文發出刺眼的白光,看着像是随時要崩壞似的。那些黑氣,便是從開裂的符文縫隙中湧出來的。叔侄倆到來之時,兩位護法正用靈力注入法陣,試圖修補開裂的符文,然而看樣子沒怎麽起作用。

雲無淵和呈央君當即加入,一同駕馭靈力注入那法陣。可他們四人的靈力就像是滴水入海,對那法陣上的符文絲毫起不來作用。眼看符文的裂縫越來越大,若是再不加以克制,只怕此處的封印便會徹底崩壞。

“當初父君他們将魔君封印在靈脈之中,乃是為了吸取靈脈中的靈力源源不斷地加固法陣,我們或許也可以借靈脈一試。”雲無淵道。

“君上不可冒險,靈脈之力浩大,只怕駕馭不住會……”護法一句話尚未說完,便見雲無淵已經驅動龍力,從靈脈中抽取了靈力。就見幽藍色的光流從靈脈中緩緩而出,朝着雲無淵不斷彙集。

一旁的護法幾乎要看傻了,生怕自家龍君會被靈脈之力炸得粉身碎骨。

就在下一刻,雲無淵靈力一收,一放,将那幽藍色的光流轟然注入到了破碎的符文中。與此同時,那碎裂的符文漸漸開始聚合。一旁的呈央君見狀依樣而行,兩位護法也加入其中,在四人的配合下,所有破碎的符文終于被修複完成。

繼而法陣上刺眼的白光一收,變成了柔和的暖黃色光暈。

“成了。”呈央君道。

“幸好只破了一處,若是八個封印同時破了,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雲無淵将靈力一斂,看上去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倒是一旁的另外三人面色都有些蒼白,顯然抽取靈脈修補法陣消耗了他們不少元氣。

“今日這靈脈異動來得屬實蹊跷,好端端的法陣怎麽會忽然破損?”右護法道。

“今日只有君上和王後靠近過靈脈,不知君上可有察覺異樣?”呈央君問道。

雲無淵略一思忖,開口道:“父君預言的兩族劫難,不就是如今嗎?這靈脈異動到不讓人覺得奇怪,但本君今日能與諸位一起修補法陣,倒也确實多虧了王後。這樣說來,父君那預言也不無道理。”

“君上此話怎講?”另一名護法問。

“不便細說。”雲無淵當然不會把兩人雙修一事告訴他們,擺了擺手道:“今日起,每日着人看守八處靈脈出口,無關人等不得接近或擅入。”

怕只怕這不是結束,只是個開始。

片刻之前。

就在雲無淵他們正奮力修補法陣之時,龍宮裏亦有人蠢蠢欲動。

龍宮一處名為辰華宮的地方,此時正關着幾個妖族進獻的少年少女。雲無淵念着今日大喜的日子在宴席上未曾表現出不悅,私下卻已命白丁将人都安置在了此處,免得他們四處走動惹得江羨魚吃醋。

當然,江羨魚吃醋是雲無淵一廂情願想象出來的,實際在宴席上的時候,新晉龍後看到各族進獻的美人之後壓根沒表現出任何不悅。

“呼……”一個少年伸長了脖子深吸了口氣,眼底登時散發出了一陣黑氣。他身旁的少女微微仰起頭,七竅均有黑氣溢出。

兩人對視一眼,從房中離開,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門外立着的護衛。

那少年先行一步,手中化出黑氣,朝着門口那護衛的後心驟然抓去。然而就在他即将得手之際,那護衛卻身形一晃,反手祭出一件法寶。那法寶看起來像個小葫蘆,護衛揚手一收,少年眼中的黑氣便被那小葫蘆收走了。

一旁的少女見狀想跑,但護衛壓根不給她機會,将她身上的黑色魔氣一并收了。

“幸好君上早有防備,不然這龍宮肯定讓你們攪得雞犬不寧。”那護衛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少年、少女,而後将小葫蘆收在了懷中。

可憐那兩小妖壓根不知道,守在辰華宮外拿着法寶替他們祛魔的人壓根不是個小護衛,而是白丁。

前任龍君那預言在妖族已經傳了百年,如今新任龍君大婚,想來湊熱鬧的肯定不在少數。雲無淵料到必定會有人渾水摸魚,特意提前做了安排。

玲珑居內。

江羨魚立在廊下緊張地盯着門口的方向。

不久前,地動已經停止了,海上的浪濤聲似乎也小了不少,可他遲遲未見到雲無淵,也沒得到任何消息。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掌心,那裏早已沒有任何痕跡,可他知道自己和龍君之間早已建立了某種聯系。或許正因如此,他才會如此坐立不安?

“君上?”江羨魚忽然擡頭,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似的。

果然,下一刻,雲無淵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你怎麽了?”江羨魚上前想要去攙扶他,雲無淵卻跟沒了骨頭似的,傾身伏在了少年肩上,險些把人壓趴,“王後……本君怕是不太好了。”

雲無淵身形高大,江羨魚幾乎抱不住他,只能勉強扶着令他不至于跌倒。

“你受傷了?”江羨魚問。

“我中了魔君的奸計,沾染了魔氣,怕是……”

江羨魚自與對方相識以來見到的都是雲無淵獨當一面的模樣,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龍君,不禁又急又怕,眼睛都紅了。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下意識便想叫人來幫忙。雲無淵卻一把攥住他與自己結契的那只手,貼在了自己心口處。

“若有一日本君當真入了魔,可能會變得有些陌生,也可能會很兇。但是你別怕,我無論何時都不會傷你。屆時你就像現在這樣,一手按在我心口,看着我的眼睛,喚我夫君,我就能出魔。”雲無淵認真地朝他問道:“記住了嗎?”

江羨魚點了點頭,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喚一句,我聽聽。”雲無淵道。

“夫……”江羨魚一怔,這才意識到什麽,問道:“你方才在騙我?你沒有受傷!”

“怕你記不住,做個戲給你看。”雲無淵攥着他的手不放,又道:“沒想到王後如此在意本君,方才是不是險些吓哭了?”

“你……”江羨魚別過臉去,看起來有些着惱。但他尚不習慣如今的身份,也不習慣與雲無淵如此親近,一時有氣也不敢撒出來,只深吸了口氣,用沉默表達着不滿。

雲無淵今日太過高興,又遭逢靈脈異動這樣的事情,這會兒總算見着人便有些失了分寸,沒想到把人惹不高興了,當即有些後悔。

“王後。”雲無淵一手在他手背上輕輕撓了撓。

江羨魚卻只垂着腦袋,并沒理會。

“是我的不是,不該這麽吓唬你。我方才來的路上是真的想過這件事,靈脈異動,魔君若是逃出來……”雲無淵話說到一半,終于覺察到了異樣。

他順着江羨魚的視線往下一瞥,就見少年将那塊血珀綁了繩子系在了腰間,而此時,那血珀正隐隐發出微弱的光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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