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

第45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

◎加了蜂蜜,給小孩子喝正好◎

江羨魚盯着腰間那血珀, 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那微弱的光亮一不小心就熄了。

好在雲無淵還算冷靜,他将那枚血珀拿在手裏, 而後目光在玲珑居內掃了一眼。江羨魚見狀也四處看了看, 心裏還帶着點期待, 盼着自己一轉頭就能見到兄長。

“這個東西準不準?”他小聲問。

“這是我親手做的, 不可能有問題。”

雲無淵擰着眉頭, 總覺得有點奇怪, 忍不住起身将玲珑居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可惜, 整個玲珑居裏并沒有陌生人。

“我兄長在龍宮裏, 他竟然一直在龍宮裏……”江羨魚看向雲無淵, 那目光十分複雜, 既有驚喜又有不安,甚至還隐約帶上了一點懷疑。

雲無淵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 開口道:“別忘了, 這血珀是我給你的。若我不想讓你找到他,壓根不必給你這東西。”況且整個龍宮這麽大, 他雖身為龍君,卻也不可能将每個角落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對不起……我只是太激動了。”

“若他當真在這裏, 我便是讓人将此地翻一遍, 也定會幫你找到他。”

江羨魚聽了這話, 總算放下心來。

雲無淵招了白丁過來, 朝他吩咐了幾句,命他連夜帶人搜查整個龍宮。今日因着靈脈異動,再加上有妖族渾水摸魚, 整個龍宮都加強了戒備, 不必擔心有人在這個時候逃走。

龍宮雖大, 但只要有心想找出一個人族的下落,并不算難事。

江羨魚待在玲珑居裏坐立難安,手裏一直攥着那塊血珀,上頭的光澤忽明忽滅,卻一直沒有停止。雲無淵見他如此,索性帶着他離開了玲珑居,在龍宮裏四處走了走,免得他幹着急。

“這個不會是壞的吧?”江羨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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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希望它壞了還是沒壞?”雲無淵反問。

他當然希望這血珀沒壞,希望兄長就在龍宮裏,最好今晚就能見到對方。可這些年來他盼了太久,到了現在反而不敢有太大的期待,生怕又是一場空。

雲無淵帶着他在龍宮裏轉了大半個晚上,那血珀始終忽明忽滅,可遲遲沒有江漾的消息。兩人路過呈央君的住處時,江羨魚特意觀察了那塊血珀,卻見那亮光始終沒有變化,依舊是忽明忽滅的。

整個龍宮裏,唯一與人族相熟的就是呈央君,江羨魚在得知兄長在龍宮時,曾短暫地懷疑過對方,但如今看來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天将破曉,白丁親自來報,說沒有找到任何人族的蹤跡。

“都找過了嗎?”江羨魚忙問。

“回君後,除了玲珑居,就連君上的紫陽殿和呈央君的住處都着人仔仔細細看過了,确實沒有找到人族的蹤跡。”白丁道。

江羨魚聽說他們已經在呈央君的住處找過,這才徹底打消了懷疑,心裏不禁對呈央君有些內疚。對方一直待他極好,他不該在這種時候胡亂猜忌。

“如今整個龍宮都封鎖了,不用擔心有人離開。屬下會帶人重新搜索一遍,這次争取将附近的海底也找一遍。”白丁又道。

江羨魚大驚,問道:“海底是什麽意思?”

人族在海底是沒辦法活着的,難道他們懷疑兄長已經……

“你忘了?在靈脈前咱們已經試過,他還活着。”雲無淵提醒道。

“會不會是今日鬧得動靜太大,有人怕我找到他所以出手害他?”江羨魚擔心過度,老是忍不住把事情往壞處想。

雲無淵只得安慰道:“不要胡思亂想,你的兄長肯定還活着,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害他。而且現在的龍宮很安全,那些被魔氣侵染的妖都已經處置幹淨了。”

雲無淵身為龍君,在龍宮所有的妖面前都帶着天然的威懾力,除非是被魔氣沾染失了本心,否則沒有妖敢背叛他。這無關忠誠,而是出于妖族順從強者的本能。

“睡一會兒吧,聽話。”雲無淵把江羨魚攬在懷裏,一手在他頸後輕輕一捏。江羨魚便覺困意驟然襲來,倚在對方懷裏便沉沉睡去。

“君上,還要繼續找嗎?”白丁問。

“找,若他在龍宮,總歸能找到的。”

雲無淵目光落在那塊血珀上,也禁不住有些懷疑,自己做的這東西不會真壞了吧?

江羨魚睡着以後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一會兒夢到兄長在船上被襲擊,一會兒夢到對方被浸在海裏,一會兒又夢到那血珀不亮了……

待他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晌午了。

雲無淵并不在這裏,只有谷子守在一旁。

“公子你醒了?餓不餓?”谷子忙上前問道。

江羨魚恍惚了一會兒,而後想起什麽忙低頭去找腰間的血珀。

“在這兒呢,一直亮着沒停過。”谷子從他枕邊取過那塊血珀遞到了他手裏,“君上在這裏守了半宿,天亮的時候才走,說是要去親自找大公子的下落。”

“兄長有消息了嗎?”江羨魚問。

“君上和白大人一直帶人在找,說有了消息第一時間來告訴公子。”

江羨魚點了點頭,起身草草洗漱了一番就要出門,谷子好說歹說才讓他喝了兩口粥。

“公子要去哪兒?”谷子問道。

“我不出去,就到門口候着。”

他手裏攥着那塊血珀,到了院中正好撞見匆匆而來的流光。

“怎麽了?”谷子問道。

“我剛從前頭過來,聽說呈央君受了傷。”

“呈央君怎麽會受傷?”江羨魚忙問。

“婢子并未細問,想來又是和靈脈異動有關吧?”

江羨魚擰了擰眉,不由便有些擔心。

靈脈又有異動?那雲無淵是不是也去了,呈央君都受了傷,也不知雲無淵會如何。

他心念一轉,決定去探望一下呈央君。尤其想到昨晚自己還懷疑過對方,他心裏也挺過意不去的。

呈央君的住處依舊有些冷清,門口連個看守的護衛都沒有。江羨魚走過院中時發覺,這裏的蘭花似乎比前兩日開得更盛了。

以往他來這裏的時候,呈央君大都會在花廳或者水榭裏,但今日卻沒看到對方的身影,想來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

江羨魚提步進了內院,忽然聽到了一陣琴聲。那聲音似乎離得很遠,聽上去有些飄忽,只不知是誰在奏琴。

“是小侯爺來了嗎?”殿內忽然傳來了呈央君的聲音。

“聽聞殿下受了傷,我特意過來看看。”江羨魚忙道。

“小侯爺請進。”對方又道。

江羨魚讓谷子在外等候,只身進了殿內。

殿內光線略有些暗,但隐約能看到帷幔後有個人在泡茶,四周彌漫着茶香,正是江羨魚上一次喝的桂花茶的味道。

“小侯爺請坐。”呈央君的聲音道。

江羨魚略一遲疑,走到了那帷幔旁的茶桌旁坐下。

不多時,帷幔中的人伸手推出了一盞茶。江羨魚目光落在那只手上,見那只手骨節分明,膚色帶着過分的蒼白。

“嘗一嘗這盞茶如何?”呈央君又道。

江羨魚端起茶抿了一口,便覺滿口桂花清香,還帶着一絲甜味,與他上次喝的茶味道相同。

此時,那琴聲又斷斷續續響了起來,不過這一次那響聲卻變得清晰了許多,像是離他越來越近了。江羨魚轉頭看去,忽然一怔,便覺眼前的景象似乎是與進來時不大一樣了。

“怎麽……”他放下手中茶盞起身,忽然感覺到了危險。他轉身想要離開,才看到進來時的殿門已經不見了,那裏變成了一堵牆。他朝着廳內另一邊行去,走到盡頭雙腿不由一軟,發覺腳下竟是萬丈深淵。

他所在的這個地方,竟像是鑲嵌在了一處絕壁上。

可這裏是龍宮,龍宮裏并沒有這樣的地方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自己一不小心又進了幻境?

“小公子不必徒勞,你自踏進這裏第一步時,便出不去了。”一個清冷的聲音自帷幔後傳來,江羨魚轉頭看向那帷幔,這才意識到給自己泡茶的人并不是呈央君。

“你是誰?”江羨魚問他。

“與你一般,都是出不去的人。”那人開口道:“既然來了,何不把這杯茶喝完?”

江羨魚心中十分不安,但不知為何,那人一開口便讓他覺得踏實,情緒也不由自主地安穩了許多。他走回那帷幔旁邊,重新坐下,卻沒再碰那盞茶。

“他上次讓我泡的那盞茶,也是為了招待小公子吧?”

“上次的茶也是你泡的?我見過你嗎?”

“我自來了這裏,便從未離開過。”男人又道:“他只告訴我來的客人是個人族少年,還說你思念故土,讓我泡一盞茶安慰你。”

“桂花茶,我幼時很愛喝。”

“加了蜂蜜,給小孩子喝正好,我若知道小公子已經這般大,應該就不會加蜂蜜了。”

江羨魚聞言一怔,忍不住又透過帷幔看向了後頭的人,他依稀能看出對方的身形,似乎比自己稍微高一些,但看着極為瘦削,像是病恹恹的。

“你說你來了這裏便未離開過,你來了多久?”

“山中不知歲月,但看着四季往複,想來得有五六載了吧。”

五六載……

江羨魚看着眼前的帷幔,鼻息裏嗅着淡淡的桂花香氣,眼睛忽然紅了。

“桂花茶裏加蜂蜜,小孩子喝正好……我幼時不喜歡喝茶,總覺得苦澀。家裏人便特意采了桂花泡茶給我,我還嫌不好喝,他們便會給我加糖。”

“看來天底下不愛喝茶的小孩子有很多。”青年開口,不知想到了什麽,聲音都溫柔了許多。

“你家裏,也有這樣的小孩子嗎?”江羨魚慢慢伸出手,卻遲遲不敢掀開那帷幔。

“嗯。”青年溫聲應了一句,又道:“有個很乖巧懂事的弟弟,年紀當與你一般大,也不知如今是否已經成婚了?”

江羨魚強忍着洶湧的情緒,一把扯開了眼前的帷幔,露出了帷幔後面坐着的青年。

青年面上帶着病态的蒼白,但俊朗的五官幾乎沒什麽變化,只是眼神暗淡,沒有了少年時的光彩。江羨魚怔怔看着他,頃刻間淚流滿面。

“你……”青年眉頭微微蹙着,一時竟未分辨出眼前這少年的身份。分別日久,他離開京城時,江羨魚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少年,如今卻已長大成人了。

“小魚?”青年雙目通紅,從茶桌後起身,卻忘了自己行動不便,連帶着将茶桌碰翻在地。他顧不得身上被打翻的熱水燙得生疼,掙紮着想去拉少年的手,江羨魚卻搶先一步上前抱住他,伏在他肩上痛哭出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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