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合一】 是我岳母
第26章 【二合一】 是我岳母
靜海宗丹峰主殿。
聽聞池茵蘭時隔五年再次出關, 各峰的峰主和弟子都來道賀。
各路奇才大能齊聚一堂,池茵蘭卻顯得格外心不在焉。
這些峰主各個都是老人精,特地過來假意道喜,不過是為了打探她修為究竟有沒有晉升, 會不會擋他們的路而已。與其和他們虛與委蛇, 池茵蘭更想去看看謝玄撿的那三個小崽子。
畢竟, 人生頭一遭當人祖母。她的确是期待着的。
池茵蘭性子生來冷傲,不善言辭,把謝玄謝玄撿回宗門可以說是她做過最特立獨行的一件事,沒有道侶子嗣, 也不會教孩子,謝玄從小又很尊敬她,所以兩人的感情一直以來都不溫不火。
可她也是真心期待過謝玄長大成家的場景, 沒想到成是成了, 連知會都沒知會她一聲。
想到這裏, 池茵蘭的眉頭愈發擰緊, 火氣也騰地竄了上來,一發不可收拾, 猛地一掌拍在了旁邊的茶桌上。
不告訴她,她有的是辦法見孫子。
上一刻還在道喜的峰主和弟子們瞬間都啞了聲,不知道是誰說的哪一句話惹了池茵蘭不快。
池茵蘭的修為在整個靜海宗也是名列前茅, 可以說是僅次于劍峰和獸峰的水平。
見她臉色一黑,衆人都多了幾分惴惴之意。
唯獨一人跻身上前。
“池峰主, 奉掌門之命, 特來道賀, 恭祝出關。”來人眉目淡漠, 清高絕俗, 即使微微俯下身子行禮,也如同一杆玉竹般木秀于林。
池茵蘭壓下心中不滿的燥火,對于眼前這人,她還是不得不客氣幾分,誰讓這是掌門的親兒子,靜海宗下一任掌門,仙門少主喬聽寒。
“掌門客氣了。”池茵蘭示意弟子接過,連看也沒多看那份禮一眼,迫不及待道,“今日多謝諸位到訪,本座深感情真意切,只是私事在身,只能改日再敘。”
聞言,喬聽寒不動聲色地在她的臉上輕輕掠過。
私事。
池茵蘭閉關五年方才出關,能有什麽私事。
大概只是個想借機離開的由頭吧。
目送着池茵蘭腳下飛快的離開,喬聽寒也帶着身邊的劍峰弟子離開主殿,望着池茵蘭離去的背影,意味不明地低聲道:“飛斂,去查一查,池峰主有什麽私事。”
身旁的小弟子立刻領會他的意思,應聲下來:“是,師兄。”
*
在距靜海宗并不遙遠的玉竹城外茅草屋,在那句驚世駭俗的“還是說你覺得,我還沒抱得動你的本事?”之後,謝玄仍和謝獨一幹巴巴地瞪着眼。
好半晌,謝玄才漸漸反應過來小孩話裏的意思,腦袋嗡的一聲,似乎停止了思考般,呆滞地看着眼前不過十二歲的少年。
這臭小子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還是說,謝獨一以為這種親密的事對任何人都可以做?
他才多大,就是再早熟,也行不得那事兒吧。
想到這,謝玄又有幾分好笑。
謝獨一這話簡直就像小孩被挫去了威風,還要咬牙嘴硬胡說八道,結果說出來的話讓人啼笑皆非。
揍他吧,又覺得他只是單純的不懂。
不揍吧,謝玄又有點手癢癢。
以前謝玄不是沒聽說過,魔族情感淡薄,幾乎除了殺人、掠食和成魔以外毫無其他渴望,做這種親密的事對于魔族來說不過是延續後代的過程罷了。
甚至,魔族根本不在意同類的死活,更不要提去了解這種事情究竟能對什麽人做。
所以說,這臭小子肯定都不知道他自己說的是什麽意思。
謝玄想通此處,放心下來,拍了拍謝獨一的肩膀,出言安慰道:“獨一,你還小,這種事對于你來說還太早,待你再長大些就會知道你現在說的話有多傻。”
謝獨一深吸了一口氣,他早就猜到謝玄會這麽說,懶得跟謝玄再争辯:“我已經長大了。”
謝玄永遠只相信他以為的事情。這點謝獨一再清楚不過。
真想讓謝玄見到他恢複法力後的模樣,看他還有什麽借口騙自己。
“若是你長大了就不會說出這種話。”
謝玄眉頭緊皺,暗暗琢磨着是不是要給謝獨一帶出去多見見外面的人才好。
總憋在茅草屋裏,每日只見他們幾個人,謝獨一就算想夢到別人都沒機會。
可惜的是,謝玄的時間不多了,恐怕沒辦法帶他去認識新朋友。
想至此處,謝玄忽然頓住,想到另一件事。
總之他都是要離開的,待他煉出金蟬脫殼丹假死回來,到那時,興許謝獨一早就已經忘記了這個詭異奇怪的夢,自然而然也不會再對他産生什麽亂七八糟的遐思。
畢竟,誰會惦記着一個死人。
謝玄心頭微郁,一陣難言的空落湧上心頭。可他想了想,這畢竟是件好事。
忘了就忘了罷。
對他好,對謝獨一也好。
于是,謝玄攤開手心,示意謝獨一把那本全是男人與男人的書還給自己。
謝獨一掀了掀眼皮,裝作沒看懂他的動作:“幹嘛?”
“那本書內容有誤,不許看了。”謝玄給自己找了個蹩腳的理由,伸手就要去從謝獨一手心拿過那本春.宮圖,卻被謝獨一忽然背手躲過,将那本書藏到了身後。
他被氣笑了:“你都送出去的東西,怎麽能又要回去?”頓了頓,謝獨一又意味深長地壓低聲音,說道:“況且,我還要好好研究一下。”
“胡說什麽?”謝玄敲了敲他的腦袋,無視謝獨一緊皺的眉頭,繼續道,“都告訴你了,上面的東西都是錯的,快還給爹。”
謝玄越想拿回來,謝獨一反而越不給他,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搶,謝玄不知道謝獨一在較什麽勁,語氣也沉了下來:“獨一,聽話,爹覺得你暫時還不太适合學這種東西,待你再大一些,你就明白爹的良苦用心了。”
謝獨一嘴角微抽,最看不慣他這副用年紀壓他的模樣,在謝玄又伸手上來夠時,他倏地把那本春.宮圖猛地塞進衣領裏,朝愣住的謝玄挑了挑眉道:“那你拿吧。”
謝玄:……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古話果然最有道理。
謝玄伸手便揪住了謝獨一的耳朵,另一只手空出來,探進他的衣領去撿那本書,嘴裏還淺淺哼笑道:“就這點小把戲還想糊弄你爹,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姜還是老的辣,你爹還是你爹……”
“謝玄,你在幹什麽!”
謝玄話還沒說完,只聽一聲怒喝從茅草屋的屋外傳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謝玄的手指下意識地一抖,他立刻扭過頭去,看向那朝他怒氣沖沖大喊的人
——正是站在茅草屋門邊,氣得美目圓瞪的池茵蘭。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謝玄的手,竟然就這麽直接探進了那十二歲少年的衣領裏。
禮義廉恥都被他吃了嗎!
對一個孩子竟然都下得去手!
謝玄從小但凡犯錯,迎來的都是池茵蘭這樣的神情,震驚而憤怒地瞪着他,一個眼神便讓他哆嗦,甚至偶爾還會用靜海宗門規罰一罰他。
“師尊,我……”謝玄張了張嘴,剛想解釋,卻被池茵蘭恨鐵不成鋼的打斷。
她一步步走上前來,眼底的火氣噴薄欲出:“本座還想你怎麽不知會給我你有孩子的事,原來是養了娈.童,本座教沒教過你該潔身自好,絕不能流連煙柳之地?”
“弟子知道,他不是什麽娈童,他是我兒子,我們剛剛……”謝玄百口莫辯,支支吾吾地想把手縮回,卻不小心把那本春.宮圖給帶了出來。
下一秒,那春.宮圖不偏不倚地落在池茵蘭的面前,正正好翻開在那滿滿當當的交.疊身體上面。
謝玄:……
一瞬間,謝玄和池茵蘭都沉默了。
分明剛剛怎麽拿也不肯給,這會兒他都快要解釋出來了,這本書怎麽自己掉下來的?
謝玄甚至懷疑是謝獨一自己扔出來想害他,可回頭看過去,謝獨一面不改色,淡定地整理着衣領,低聲道:“結束了?那我去睡覺了。”
結束了?
什麽結束了??
他們開始過什麽?
眼看池茵蘭臉色愈發沉郁,謝玄急切地喊住他:“站住,小破爛,過來!”
謝獨一腳下頓住,他攥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說過,別再這麽叫我。”
謝玄猛地伸手把他拉到身邊,看向池茵蘭,咽了咽口水道:“師尊,這是我大兒子,我剛剛是在教他正确看待男女之事。”他邊說着,邊用腳小心翼翼地踢開地上那本春.宮圖。
這破玩意兒,可把他害慘了。
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帶給池茵蘭的沖擊太大,但等她緩過神來,很快便覺出不對勁,她知道以謝玄的相貌,從小就不乏追求者,若是真想,早就養了。
而且她相信自己養出來的兒子不會那麽畜生,謝玄再怎麽說也是她看着長大的。
但池茵蘭的臉色仍然不大好看,她目光終于挪向了謝玄身前的謝獨一身上。
少年皮膚白得透青,一頭墨發随意地用銀箍箍起來,眼眸低沉像是陰枭的虎,是張一眼看過去便知其危險的相貌。
而且最重要的是……
池茵蘭瞳孔微縮,一眼看出他身上纏繞着的魔氣,閃身從腰側拔出佩劍來,聲音漸冷:“謝玄,告訴本座,靜海宗第三十六條門規是什麽?”
謝玄倏然怔住,門規是每個弟子都要熟記于心的必背內容,他幾乎是在她開口的片刻,便立刻回憶起了那第三十六條門規。
然而在他想起時,才終于後知後覺地脊背發寒,額頭上冒出點點汗珠。
完了。
他怎麽會把這茬給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
都怪那破春.宮圖!
“師尊,他不是殺人的魔族,他還小……”謝玄想也不想便把謝獨一護在了身後。
可他的動作,只讓池茵蘭更加怒火叢生,她聲音略高,火氣快要忍耐不住:“我讓你背,第三十六條門規,你耳朵聾了?”
謝玄知道再不說出答案,恐怕會更惹怒師尊,只好萬分艱難地開口:“凡弟子與魔族勾結者,窩藏魔族者,同罪論處,廢去筋脈,逐出師門。”
聽他把門規清晰流暢地背出,池茵蘭眸光中冷毫無消散,如同飄着一冬的冰雪,聲音木然道:“謝玄,你不想做我徒弟,也不想要筋脈了,是麽?”
謝玄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跪下,硬着頭皮說道:“弟子絕無此意,但孩子無辜,我已經養了三年,他們都很懂事很聽話……”
看到他朝池茵蘭下跪,謝獨一眼眸微眯,擡眼盯着那氣勢逼人的池茵蘭。
池茵蘭也注意到他看過來的目光,對上一個魔族,哪怕是她期待已久的孫子,池茵蘭也提不起半分好感,況且這魔族之子還有可能會害死謝玄。
她必須除之不可。
于是,池茵蘭冷冽地對視上謝獨一的目光,沉聲發難道:“你看什麽?”
伴随着她冷然的聲音,分神期的威壓也鋪天蓋地、毫不留情地朝謝獨一襲來,單單繞過了謝玄。
可以想象,這威壓足以将一個手無寸鐵的魔族狠狠拍在他身後的牆上,五髒肺腑都得被壓迫的挪位。
可謝獨一靜靜地立在原地,毫無畏懼似的,只在威壓即将觸及到他前的那瞬,忽然淡淡開口道:“你就是他常常挂在嘴邊的那個長老師尊?”
下一刻,恐怖的威壓在撲向謝獨一的身前戛然而止。
仿佛能凝結出實質的怒氣都凝滞半分。
池茵蘭怔了怔,渾身威壓散去,有些許發懵地說道:“你說什麽?”
她微微睜大眼睛,看向謝玄,對方臉色驟然漲紅,眼神胡亂地朝周圍亂瞥。
謝玄也會偷偷惦念她麽。
謝獨一顧自坐回小矮凳上,拄着下巴看她道:“他總是提起你,說想讓你早早出關,每年還給你備了生辰禮物,可你沒有一次從洞府出來。”
話音落下,謝玄起身捂住了謝獨一的嘴,有些不知所措地說:“弟子不敢谄媚高攀,只是想盡自己一份微薄感恩。”
一個是丹峰長老,一個是資質平庸的煉丹師。
除了幼時相救之恩外,謝玄沒有任何可以回報給池茵蘭的東西。他費盡千辛萬苦煉出來的三品丹,在池茵蘭那裏根本不夠看。
所以謝玄從不敢因此攀附上池茵蘭,不敢親近,不敢得意,也不敢将她當成親人。
“師尊,這些我早就已經想清楚,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弟子絕不會給師尊粘上污點,事已至此,我會自請下山……”
他垂着頭低聲訴罪,卻被池茵蘭突然打斷。
“禮物呢?”
她輕聲開口。
池茵蘭仍板着臉,但那渾身可怖的氣勢卻早已煙消雲散,緊攥着佩劍的手也輕輕垂下來。
她沒想過謝玄會惦記着她的生辰,每年都期盼着她出關。
白日裏謝玄對她不冷不熱,敬重萬分,池茵蘭只以為謝玄長大後與她感情淡漠生分了。
沒想到,謝玄還會想着她,還會常常跟自己的孩子提起她。
他會告訴自己撿來的這三個孩子,他們有一個未曾見過面的祖母麽?
“禮物在屋裏,是這五年裏我煉出來的最好的丹藥。”謝玄小心翼翼地開口,他看出來池茵蘭聽到這話明顯情緒緩和下來,連忙推了推身邊的謝獨一,說道,“獨一,快去給師祖拿我煉的丹藥。”
師,祖?不該叫祖母麽?
池茵蘭臉上表情又複雜了瞬,見謝獨一轉身進屋,她冷着臉對謝玄道:“你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
謝玄心頭一跳,連忙道:“師尊,家裏實在太小,恐怕不好招待。”
可不能進屋,裏面還藏着個小妖怪。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看不出來?”池茵蘭嗤笑了聲,提劍大步踏進屋子,根本不給謝玄反應的時間。
分神期,方圓百裏有什麽東西,只要她想,沒有她感知不到的。
半晌,池茵蘭看着小屋榻上三個齊刷刷朝她看過來的小崽,握着劍的手,微微顫抖。
一個妖,一個魔,還有一個是半魔。
池茵蘭:……
一屋子五個加起來湊不夠三個人類。
“謝玄!!!”她高喊了聲。
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
一個魔族還不夠,還要養只妖,養只妖還不夠,還要養只半魔。
他是不想活了是吧。
是嫌靜海宗罰得不夠重,挑斷筋脈不夠疼是吧!
謝玄聽到她的聲音便暗道不妙,急切地沖進屋裏,護住了三個小崽在身後,道:“師尊,他們都是我的孩子,心思不壞。你教過我萬物有靈,大道慈悲,難道就因為他們是魔是妖就該死麽?”
還敢犟嘴。
池茵蘭深深洗了一口氣,漠然地舉起劍來,指向謝玄,淡淡道:“讓開。”
“不。”
謝玄毫不猶豫地說道:“師尊,若你真要殺他們,就連我一起殺了。”
池茵蘭猜到他會這樣說,不由得眸光更冷。
她為劍身渡上一層濃郁的靈氣,閉了閉眼,道:“謝玄,本座再說最後一次,讓開。”
謝玄固執地立在原地,護着身後的三只小崽。
氣氛安靜得可怕。
池茵蘭似是狠下決心般,剛要動手,卻聽到一陣小兒低哭聲。
她手中的劍稍停片刻,目光落在了謝玄身邊那緊緊牽着他衣角的五歲小孩身上。
“爹爹,我害怕。”謝貓貓躲在謝玄身邊,眼底浸滿了淚花,聲音有些抖,就連揪着謝玄衣角的手都是不住的發顫的,小聲嗫泣道,“這個漂亮姐姐要殺掉貓貓嗎?”
池茵蘭呼吸一滞。
漂、漂亮姐姐?
她有那麽年輕麽?
小孩子的話總該不會有什麽欺瞞……
緊接着她便看見謝玄蹲下身子,把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孩抱進懷裏,溫柔耐心地哄着:“貓貓別怕,沒事的,沒事的,師祖不會傷害我們……”
謝玄緩緩擡起頭,看向池茵蘭的目光,有一絲懇求,無言做口型道,“師尊,求求你,至少別在孩子面前。”
他從未對池茵蘭露出過這樣的神情,也不曾求過池茵蘭什麽事。
池茵蘭本就僵硬的持劍動作,在空中頓了許久,終是無可奈何地輕輕落下。
算了。
她還真把謝玄殺了不成?
況且。
伸手還不打笑臉人,那半魔崽子,嘴倒是甜。
見她把劍放下,謝玄這才松了口氣,心頭的石頭穩穩落地,他一邊輕聲哄着還在抽泣的謝貓貓,一邊空出張座椅來給池茵蘭,小聲道:“師尊請坐。”
池茵蘭冷哼了聲,毫不客氣地坐下,目光在三只崽的臉上逐個掃過。
那兩個小的看着還算順心,至于這個大的……魔性太重,遲早得出事,不除必成大患。
頓了頓,她莫名想起謝玄把手伸進那大兒子衣領裏的事情,心中一陣不快,說道:“就沖你這麽教孩子,再不混賬的也得教成混賬。”
謝玄愣了愣,随即反應過來她是在說自己教謝獨一看春.宮圖的事情,他自知理虧,氣勢更弱了些,試圖轉移話題道:“嬌嬌,去給師祖沏茶,小心燙着。貓貓也跟着去。”
他故意支開崽們,不想讓他和池茵蘭的對話給其他兩只小崽聽見,萬一讓謝嬌嬌和謝貓貓也像謝獨一一樣腦子壞了可怎麽辦,這兩個崽可不能再長歪了。
“知道了爹爹。”謝嬌嬌垂下眼,乖乖巧巧的應下,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随後便和謝貓貓一前一後地出了屋。
甫一出門,謝貓貓像是變臉似的,眼底的淚光霎那間消失,他不鹹不淡地問道:“這女人是誰?”
他來得最晚,不如謝嬌嬌和謝獨一知道得多。
但是看到謝嬌嬌竟然反常的沒有因為謝玄和那女人親密而發瘋,謝貓貓便覺出有些不對勁。
擱在往常,這瘋子早就眼睛紅的滴血,恨不得撕碎那女人才對。
聽到謝貓貓的發問,謝嬌嬌慢悠悠地沏泡着茶葉,心情似乎還不錯,輕聲開口:“這是誰你都不知道,你拿什麽跟我争。”
謝貓貓:……又要犯病了。
”她啊……”他俯下身去,像是想給屋裏那人一個好印象般,認認真真地把茶碗上漂浮的茶沫抹去,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繼續道。
“她啊,是我岳母。”
謝貓貓:?
作者有話要說:
池媽:這三個魔頭不除不可,本座決不允許留下他們。
(崽崽嘤嘤嘤。)
池媽:可惡,好他媽可愛,奶奶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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