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錄音筆

第30章 錄音筆

◎做你喜歡的一切◎

江峭吻得強勢而瘋。

一手按在她腦後, 勾起她的腰肢帶進懷裏,精準捕捉到她的唇,深入親吻的力道發狠似的兇烈, 激切輾轉舐咬她的下唇,逼她瑟顫不已。

但其實, 他也并不娴熟。

這個“他”雖看似浪痞浮佻,沒什麽正經,但在盛欲之前, 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搞學業、做實驗、拿專利、搶股份, 以及思考如何幹掉虹霖讓他滾蛋。

至于剩餘的邊角空閑就算會去蹦野迪玩樂, 江峭也絕不會招惹任何女性。他從不做這樣的事。

畢竟, 對他來說有那個時間不如研究虹霖。

只有盛欲是唯一的。

只有她是例外。

所以,沒有任何這方面經驗的男人, 當然就不會有什麽高超老道的親吻技巧。他也很生疏。

但是沒關系。

他有盛欲。

這個熱情缪斯般的女孩對他來說具有天然而致命的吸引,她根本不必費心, 她的存在本身已然是他情動的誘因。由她帶來荷爾蒙的潮湧躁動,會最大程度令他迸發本能, 這是對他吻技欠缺最有力度的彌補。

就像這樣。

江峭不懂得把控親吻的力度, 太過侵占, 笨拙地咬破了她的唇。盛欲感覺到痛,指尖不禁絞緊他胸前的毛衣,江峭很快覺察到她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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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下一刻給予安撫,舌尖撩起飽滿欲滴的血珠, 舔塗在她唇上, 讓她的唇色變為更深層次的紅, 品嘗血液腥甜的味道。品嘗她的味道。

于是唇肉被刺破的痛變為唇吻的癢。盛欲不自覺戰栗地張唇, 眉尖皺起, 低低弱弱地嗚咽了下,粉紅舌尖藏在裏面若隐若現。

她完全失去防備。

而江峭也已經喪失耐性,他在這時睜開眸子,腎上腺素将他眼尾催發得愈漸深紅,凝視她的眼神近乎貪婪。單手牢牢箍緊她細軟不堪一折的腰,江峭沒再閉眼,就這樣看着她,舌尖蠻橫纏住她的,柔軟濕膩的抵觸感扯着他反複體會她的香甜灼熱。

盛欲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很快受不住他的攻勢,被逼近窒息邊緣的一刻,她的手胡亂掃到智慧吧臺的某個開關。

伴随空靈的兩聲“咚咚”開啓音效,藍調的紫光氛圍燈頃刻亮起,憂郁的法式浪漫曲調從隐藏音響中流瀉,濃郁的光色和雅致的音符,都輕緩包裹着他們。

江峭眉一挑,稍稍放開她的唇。

他們在纏綿悱恻的光線裏結束這場舌吻,破碎喘音若起若彌,晶瑩濕亮的銀絲被牽拉起,又斷連在彼此唇舌分離的瞬息。

江峭眯起眼,視線萎頹凝着她的唇,靡滟紅腫,剎那裏感受到身體似被欲海潮湧驟猛貫穿。

他對盛欲産生了無法遏制的沖動。

與上次他離開前心情相比,簡直發生了質的變化。

這些都是“窄橋”做的好事吧?

“你跟他的進度比我擔心的還快。”江峭從她唇上強行抽回目光,壓着體內的生理性燥郁,眼神隐忍又克制,“不着急,我多的是手段讓你乖乖開口,秧秧。”

“很久沒喝酒了。”不等盛欲接話,他猶自調轉話鋒,指骨有力敲扣兩下臺面,腔調慵懶,

“要不要賞我一口?”

盛欲還在努力平複呼吸,也努力适應江峭突然間的人格切換,輕喘出聲:“可你不是不能喝酒嗎……”

“是啊,那不如你來喂我吧。”

他捏起她的臉蛋,掩下不屬于‘GUST’該有的柔情,故作危險地露出虎牙,“既然你這麽厲害,用一個吻就能把我叫回來,說不定有你的參與,我會堅持久一點不讓他出現。”

盛欲仍然猶疑:“但是……”

“你在猶豫什麽?”江峭盯視着她,識穿她,看透她,沉啞低嗤了聲,說,

“是舍不得我,還是說你敢強吻,卻不敢面對我們親愛的窄橋?”

“我哪有!”盛欲立刻大聲反駁,言辭卻磕絆,“我、我只是擔心這樣換來換去的,對你身體不好!”

如此羞惱,像被完全說中那樣心虛。

風穿過山林間,樹葉鳥鳴紛紛嚎啕嗚咽,閃電在剎那間撕破夜空,轟雷聲遲遲不來,讓盛欲緊張不安。

“看來,你走不了了。”江峭懶沓沓地掃了眼外面,眉骨略挑,“正好,今晚你就試試我。”

“試試你?”盛欲有點沒懂。

江峭掐起她的下颚,視線再次落定在她的軟唇,接下她的疑問,啞然勾笑:

“不用擔心我的身體,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盛欲忽然抿唇沉默了下。

見她不說話,江峭笑眼頑劣,指尖一松放開她,問她:“怕了?”

“怕什麽?”

不料盛欲并未被他吓住,反而挑眸看他,眼裏毫無半點退縮的意思,反問地出其不意:

“你會把我也關進籠子裏嗎?”

“你在為了他質問我?”

江峭默聲停頓了下。半晌,他才分辨出那是心疼的情緒,不劇烈,卻刺痛難忍,“我不會用任何手段控制你,秧秧。”

他又一次掩飾,這種莫名多餘的情緒,換上調侃姿态:

“說說吧,這段時間都跟他學什麽了,你變得這麽膽大包天。”

在意她,心疼她,酸溜溜的醋意,真的只是來自【窄橋】嗎?

此時的江峭不敢确定。

盛欲笑了,話接得很果斷。

她說:“當然是老師教什麽,我學什麽。”

怕?她為什麽要怕?

GUST剛剛切換回來,他沒有記憶,他對自己這段時間做過什麽,跟她一起經歷過什麽,他們之間的關系進展到哪一層,哪一步,一切種種他都一無所知。

感覺到慌的人應該是他吧。

所以從剛才到此刻一直都在表現強勢,實際上,是不是在遮掩因記憶斷層而令內心不安呢?

更何況,江峭絕不會傷害她。

無論是哪個人格。

盛欲确定。

“他是你的老師嗎?”江峭仿佛聽到了什麽荒唐的樂子,眼神浸透嘲弄,諷笑開口,

“他是怎麽教你的,教你大半夜不回家,跑來別的男人家裏——”

“你是別的男人嗎?”盛欲徑直打斷他。

江峭不由愣滞,聲音緊繃了下:“你說什麽?”

“我說你,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蠢貨。”盛欲罵了他一句,彎起手肘,搭靠在身後吧臺,側頭端起酒杯灌下幾口。

以此,為自己接下來的行為壯膽。

江峭鎖起眉,擡手搶下她的酒杯,命令她:

“把話說清楚。”

“江峭。”她驀地叫他的名字。

“酒你今晚是嘗不到了。”她掀睫望着他,笑得近乎放肆,後一句轉折句說的是:

“不過,你可以嘗嘗我。”

盛欲直接從高腳凳上起身,纖臂摟上他,拉低他的脖子逼迫男人微微彎腰,仰頭用力吻住他的雙唇。

江峭也迅速反應過來,一把撈起她的身體将她整個人抱起來,雙腿盤腰,邁步繞出吧臺,往樓上次卧邊走邊放肆地回吻她。

她剛剛喝過冰酒,唇溫冷涼。

而他的唇熾灼發燙,冷與熱的溫差擦碰出過剩的欣快感,鼻息交濡,唇舌抵觸纏咬,他的舌尖游弋過她口中每一處甜味,滑舔齒縫酒香,而後勾蜷,若有似無地挑惹過她口腔上颚後那一點軟肉,幅度輕率。

在他們熱吻的一路上,衣物剝散掉落。

她的皮質小外套,他的寬松白毛衣,一件一件,零散委頓在地。唯獨那一小朵晚香玉跌落樓梯上,在幽邃的暗光裏獨自純白,垂頭含羞帶怯,發出寂寞的香氣。

終究是盛欲先抵不過這份情潮。

她開始喘不過氣,于是江峭放她下來,略微給她一點緩釋的空隙,卻根本不想放過她太久,見她稍稍緩了些就重新吻回去,密切又兇狠。

他們在廊間樓梯口瘋狂接吻,親了很久。

直到盛欲承受不住,感覺到嘴唇被他親得發疼,纖臂幾乎快要摟不住他,一次次滑落,而後變為嗚咽求饒般地虛弱推阻,走廊裏濺起唇舌間的小噪音。

唇舌相離時,發出“啵”一聲細響。

她的唇被他吻得鮮紅濕亮,江峭似乎十分滿意,貪戀地從她唇上快速偷走兩個輕吻。

盛欲背靠着樓梯欄杆大口喘氣,被他親到腰軟腿虛,站都有些站不穩,江峭意态散漫瞥她一眼,扯唇笑她:“原來是只小紙老虎。”

盛欲來不及回怼,下一瞬天旋地轉,回過神時發現已經被江峭彎腰扛上肩,視野裏的一切都如萬華鏡般旋扭倒轉,之後,她被江峭松手摔扔在床上。

很熟悉的場景。

她在不久前在這裏救出了窄橋。

這間,由江峭一手打造的“牢籠”。

籠外電閃雷鳴,籠內潮香暖盈。

盛欲上身只剩一件黑色抹胸,下身牛仔褲倒還完好。江峭湊上去,指尖徘徊在她褲邊的紐扣處,眼神炙烤着她,耳骨膚色比盛欲還紅,嘴上卻還在犯賤:

“還是喜歡秧秧穿裙子,十分美麗,又特別方便。”

盛欲受不住羞意,擡腿踹上他腰肋,江峭也不抵抗,反而非常享受似的幹脆躺倒在床上,任由盛欲跨坐上來。他食指勾動,盛欲低頭湊過去,聽見他說:

“原來秧秧喜歡……”

泥濘暧昧的字眼彈跳在耳蝸,順沿聽覺神經滑至心髒,一顆心被狠狠絞酥,大腦将這一刻的感受判定為歡愉,盛欲大口吸着氣,說不出是緊張顫抖,還是長時間興奮缺氧,她只能遵從本能:

“喜歡啊,什麽我都喜歡,你的一切。”

“來吧,來對我做,你喜歡的一切。”

江峭摸了摸她滾燙的臉,然後在床上放松地攤開四肢,噙着笑一副任她采撷的樣子。

都是第一次,盛欲毫無經驗,江峭壞心眼得把難題抛給她,她自然也不甘示弱,撲上去舔啃他的脖子。

江峭笑得渾身發顫,腹部用力,颠得跨坐他腰間的盛欲也抖動起來:“啊癢…癢癢癢,救命啊……”

混亂間他的手伸長到枕頭下,摸出裏面一個長條形的東西,定睛看道:“這是什麽?”

盛欲也被問愣了,停住動作。

這支筆由他拿在手中,橫在兩人中間,幾乎同時他們都認出了這是一只,錄音筆。

盛欲在認出這是自己的東西後,無可避免地聯想到,那天和【窄橋】在這同一個房間裏,錄音筆裏記錄下的一切。

——關于Herm13的真相。

還有這支筆在她身上游走,羞恥的交流聲。

思維宕機,盛欲猛地擡手去撲搶錄音筆。

可GUST的身手實在太過敏捷,她連筆的一個邊都沒碰到。盛欲急紅了臉,連忙順着他撤讓的方向追過去搶奪。

江峭直覺裏面有秘密,空手圈固住盛欲的腰身,上身猛然挺力把她翻轉壓在身下,令她無法掙紮亂動。

盛欲淹沒在柔軟的床褥和被子裏,急切的聲音悶悶傳出:“這是我的!江峭你還給我,不許你動——”

GUST是從來不會聽勸的人。他和盛欲一樣反叛。

所以,在盛欲出聲阻止的同時,他的長指,已經覆上了讀取鍵,并按下播放。

[嘀嘀]

“中峯典康有一個絕密項目,研究對象是……”

首先是江峭低沉平和的聲線,娓娓敘述。

“……赫姆十三?”然後是她的。

再然後是一陣衣料、或身體肌膚的摩擦響動,她嬌柔的呢喃聲在房間裏回蕩:

“嗯…癢……”

作者有話說:

今日二更,寶寶們看得開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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