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
第 49 章
謝清婉聽到那些傳言,頓時心如死灰。
她有一個差點謀反的爹,還被污了名聲,太子就算再喜歡她,也忍不了吧...
可能會看在孩子的面上,暫時留她一條小命?
她懷着忐忑不安的心,等待太子回來,這一等就是好幾天。
太子終于回來了,但他沒有回太子府,而是去了軍營。謝清婉摸着肚子安慰自己他只是太忙了,但接下來幾日太子也沒回府。她不得不往壞的方面想,太子是不是信了謠言,所以又厭惡她了?
不會的,他會親自去彜族帶她回來,就代表他對她的情感比她想象中更深。她應該多給他一點信任,多給自己一點信心。
謝清婉說服了自己,繼續安心養胎,并時刻關注太子的動向。
太子忙了幾日,還是回府了。她以為太子回府,會第一時間找自己,但她想錯了。太子并沒有來看她和孩子,而是直接去了書房。她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太子對她是有感情的,現在這個信念又開始搖搖欲墜。
但她向來不懂什麽是坐以待斃,既然心裏不是滋味,她就更要去見他一面将事情說清楚。
贏玺聽侍衛通傳太子妃求見,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讓她進來。
“怎麽不在房裏休息?禦醫說你動了胎氣,要好好調養一陣子。”
他的聲音清冽溫和,卻又有一種讓人心靜的力量。謝清婉光是聽到他的聲音,就湧起一股濃濃的安全感。就像那天在彜族宮殿,人生地不熟且朝不保夕的情況下,她卻在看到他的瞬間安心。
“想殿下了。”
謝清婉突然靠近他,屏住呼吸,迅速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贏玺愣住,随後失笑出聲,“現在不行。”
謝清婉聞言也愣住了,不行什麽不行?随即又反應過來,漲紅了臉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他颔首淺笑:“我是這個意思。”
或許是他親昵的态度給了她膽量,她鼓起勇氣道:“我與彜王之間清清白白,什麽都沒發生。”
“我知道。”他在彜族有不少眼線。
謝清婉躊躇道:“那我爹...”
“岳父是我的眼線,替我收集琰王叛亂的證據,你也是為了我才被彜族報複。”他是這麽跟她說的,也是這麽跟皇上和皇後說的。
她擡眼,再度與他視線交彙。
他直勾勾地凝視着她,深沉而執着,眼底的濃情沒有絲毫掩飾。
贏玺知道,她從未相信過他的真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孤獨的靈魂也渴望她的愛,在他認定她的那一刻,他此生便只有她。
“我不在乎彜王的話是真是假。”如果彜王真的傷害了她,他會讓他百倍償還,但她永遠都是他獨一無二的太子妃,無論發生任何事。
“我也不在乎謝大人做的事。”他會讓一切事情都在可控範圍內,不會放任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我在乎的只有你。”
謝清婉心弦一顫,心中某片荒涼之處生出涓涓細流,滋潤着土壤,化為漫漫綠野。
她從未相信過他的真心,她也不敢相信。她總覺得太子的真心,太過虛無缥缈,如鏡中花水中月。她不敢苛求過多,只要安穩度過餘生即可。
但他如此驕傲之人,現在将自己一顆真心赤裸裸捧在她眼前,她做不到視若無睹。縱然眼前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闖一闖。
她一時無言,垂眸抱住了他高大的身軀。埋在他懷裏這個角度,她什麽都看不見,只能察覺到他胸膛微微起伏着。鼻息間被他的氣息全數占盡,她覺得自己心中某處缺口被填補了。
“我會給你時間,等你。”等她真心接納他,對他毫無保留。
她輕柔應聲:“好。”
在謝清婉安胎期間,贏玺将所有隐患鏟除,流言蜚語也漸漸淡去,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徐禦醫很高興地向太子禀報:“太子妃的身體經過調理,已無大礙,安心等待生産即可。”
贏玺賞賜了不少珍品與銀兩給徐禦醫,他知道當初徐禦醫曾在關鍵時刻替太子妃說過話,對他與太子妃向來是盡心盡力。
徐禦醫是個有醫德的好大夫,但他也愛財,他歡歡喜喜地收下賞賜,又額外添了一句:“為了保證生産順利,太子妃接下來可以多動動,溫和的房事也可行。”
他沒聽說太子在太子妃懷孕後添新人,那這些日子太子可能一直憋着,他收人錢財,好心提醒一句也很應當吧。
贏玺:...
這老禦醫真是多嘴。
夜裏,謝清婉聽太子說她接下來要多運動,才能在生産的時候少吃些苦。她不禁思索,做些什麽運動好呢?
“殿下,您覺得我去打馬球怎麽樣?”她還挺喜歡打馬球的。
“會不會太激烈了?”贏玺壓制住自己想敲她腦袋的手,輕聲細語規勸她。
“确實...”打馬球的确有點危險,“那爬山呢?”她一邊說一邊扭動,好像自己已經在爬山了。
贏玺的身體被她反複磨蹭,喉結上下滾動,睫毛因隐忍而微微發顫。
見他不說話,她将她那不安分的手腳圈住他,整個人都扒了上來。
“殿下~你怎麽不說話?”
下一刻她感受到了他滾燙的灼熱,她眼眸微閃,不懷好意地貼近他。
她甜膩的氣息酥酥軟軟萦繞在他耳畔,引得他躁動異常。若換作前幾日,為了她和孩子,他定會克制自己。但徐禦醫的話仿佛就在耳邊,她香軟的身子又不斷向他貼近。就算他是聖人,此刻也要被拉下神壇。
“徐禦醫說,這樣的運動也可以。”他引得她一陣嬌喘。
“可以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眼眸滿是欲望和期待,灼熱的氣息圍繞在她耳邊。
好像玩脫了...謝清婉心虛地避開他火熱的眼眸,含糊其辭:“不...不要吧。”
贏玺眼眸微眯,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現在知道怕了?”
“沒、沒害怕呀!”她強撐道。
“不害怕就好。”他抓着她的手,将他的裏衣向上推,讓她觸摸到他強而有力的腹部線條。
“我會很溫柔的。”
他的聲音帶着蠱惑,謝清婉恍惚中被他蠱惑着點頭。
他沒有騙她,他溫柔到她沒有感到一絲不适。
酸癢襲來,她忍不住輕嘤一聲。
他并沒有急着收獲她的甜美,他輕吻着她,雙唇相觸,一點一點試探性地探入。
他一步步瓦解她,她在他高超的手段下,分崩離析。腦袋沒了思緒,如至雲端。
事後,兩人及為餍足,謝清婉挂在他的身上,昏昏欲睡,贏玺亦抱着她不舍得松手。
謝清婉只覺得眼皮沉重,仿佛承載了千金之物,眼皮不由自主向下低垂,不多時便安靜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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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玄影道君的獨女,單木天靈根的治愈系天才修士,不可能嫁給一個靈根盡毀的殘廢。”
“爹,我與零塵的婚約早就定下,我們不能因為他受了傷就出爾反爾,做出此等背信棄義之事。”
“他受的可不是普通的傷,他是被毀了靈根,修為再無精進的可能,在修真界,無法修煉等同于廢人一個。”
“就當我找了一個凡人夫君,陪他度過餘生便是,倘若悔婚,女兒恐怕會道心不穩。”
她與零塵門當戶對,家中長輩早早就為他們定下婚事。零塵少年成才,又待她極好,他們之間的感情一直很穩定。即使他負傷後無緣大道,她也做不到将他抛之棄之。
“哎!随你!”
玄影道君拗不過她,擔心她真的會道心不穩,也就不在多言。道心于修士而言,乃不可違背的存在。一旦違背道心,輕則道心不穩修為潰散,重則天降懲罰,讓其形神俱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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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你真是個好孩子,零塵那孩子現在不肯見你,是因為自卑,你可別放在心上。”
“伯母,我知他心中苦悶,又怎會放在心上。麻煩您幫我轉告他,修複靈根的方法,我願陪他一同找尋,讓他不要放棄希望。”
“這是我們一族傳給未來媳婦的靈寶,你要是不嫌棄就收下,當是還認這門親事。”
“多謝伯母,我一定會好好珍藏。”
“好孩子,快滴血認主吧。”
“這...未免倉促。”
“這寶物認主還有一系列繁瑣步驟,我想着有我在這指點,你也能少走些彎路。”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零塵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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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影道君意外隕落後,他的獨女也不知去向。”
“是啊!真的怪哉,玄影道君隕落也不似意外,倒像是...”
“道友小心禍從口出,不管為何,總歸不是我們該管的。”
“是是是,道友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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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木天靈根,治愈系天才修士,絕佳的爐鼎人選,我兒有救了。”
“可是公子遲遲不肯動手。”
“那就用藥,足量的藥不怕他不就範。等他碰了那爐鼎,體會了妙處,就不會撒手了。但也要注意,別讓他沉迷其中,最後被反噬。”
“主子,那玄靈真是愚笨,用血肉滋養邪器将自己培育成絕佳的爐鼎。”
“她笨一點才好,等零塵的靈根修複得差不多了,就将她除了。”
“這樣好的爐鼎,何不等公子用完了再賣個好價錢?”
“呵!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不會給她留下任何報複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