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以為

第二十六章 你以為

沈嶼知曉司斯年的意思之後,猛地伸手推開司斯年,表情驚恐:“您在說什麽胡話!我要、我要回去!”

司斯年穩住身子,雙手箍住沈嶼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胸前,“小魚兒,你是我的!你別忘了,當初是你先招惹我的!”

什、什麽?!

沈嶼對上司斯年的視線,那人眼裏有着滾燙的欲望,還有幾絲莫名的神情。

“司先生,對不起……但是、但是……”但是什麽,為什麽是他道歉,明明是司先生把他當作哥哥的替身的不是嗎?還說什麽招惹,如果算上初見的那晚,那的确是他唐突打開了那扇沒有關嚴實的房門,但是司斯年現在,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了!

司斯年臉色垮起,一把把人從地上揪起來,緊接着,沈嶼只感覺到後頸傳來比剛剛背摔在牆上還要痛的痛覺,整個人兩眼一抹黑,了無生氣地倒在司斯年寬厚溫暖的懷裏。

司斯年享受着懷裏的柔軟,露出獵物得手的喜悅。

沈嶼再次醒來,看到就是富麗堂皇的房間,哪哪都在顯擺着有錢!

他掀開被子,揉揉眼看看四周,怎麽覺得有些許的眼熟呢!

下床走了幾步,看到房間的門口,沈嶼想起來這是哪兒了!

這裏是——夜色,那也就是自己被司斯年從江南城帶回白雲市了。

身上的衣服依舊是他當時穿的那身,就連腳上的襪子都沒有褪去,沈嶼猜測應該是司斯年時間來不及只得随意把他放在床上就匆匆離開了!

沈嶼想的沒錯!

司斯年剛剛帶着沈嶼從江南城坐着私人飛機回到白雲市,手底下就被查出出事兒了,事情鬧得還不小,連警察都再次驚動了。

司斯年只好把沈嶼先安置在夜色的自己的套房裏,便匆匆出去解決那件棘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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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走到門口轉動門把手,門意外地居然能打開。

他收起欣喜的神色,回到床上拿起外套,随後打開門離開。

樓下便是夜色,沈嶼輕車熟路地從夜色大門進去,拐着彎地溜到員工休息室。

看着牆上的時鐘,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左右了,他這是睡了多久!

沈嶼并沒有手機,手機當時放在奶奶病房裏了。

他想着來夜色找找看有沒有熟悉的人,然後借人家手機給李添澤打電話。

哥哥的號碼,說來慚愧,沈嶼自己還沒有記下蘇樂行的號碼。

在無人的休息室裏等了大概十幾分鐘,沈嶼才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馱着背走進來。

“王昊!”

王昊以為又是新經理要給自己安排工作,苦不堪言地低下頭,聲音軟軟地說:“我在,經理!”

沈嶼噗嗤一笑,“是我,不是聞哥,我是沈嶼!”

王昊這才擡起頭,看見沈嶼臉色紅潤的站在前面,小跑過去一個大抱。

“啊啊啊啊嶼哥!好久沒見你了,我要累死了!”

沈嶼臉上挂着笑,“王昊,你哥哥好些了嗎?”

王昊一個大男人,聽見沈嶼的這句話,竟差點落淚,“多虧嶼哥當時幫我,我哥已經好了,現在又活蹦亂跳了,沒想到嶼哥過了這麽久了還記得我的事情,好感動!”

沈嶼神色稍顯窘迫,他能不能說他其實現在也是有所求于王昊,才盡可能地尋找話題,也至于一會自己提出請求時不那麽突兀和難以接受。

沈嶼估摸着時機成熟,猶豫着開口問道:“王昊,你、就是你可不可以借我一下你的手機……給我打個電話,我手機、剛剛在路上搞丢了找不到了,我聯系個朋友來接我……”

王昊二話不說,徑直走到衣物間自己的衣服裏掏出手機,轉手遞給沈嶼,“嶼哥,随便打,別客氣!”

沈嶼感激地點點頭,“謝謝你!”

王昊笑着說:“沒關系,當初你不也二話不說就幫助我了!嘿嘿,嶼哥,你打完直接放回我的衣服口袋裏就好,我得出去提酒了,被新來的經理抓到我就又要完蛋!”

沈嶼點點頭,手機沒有任何密碼,不得不說這王昊的心可真大啊!

再回過頭看時,王昊已經出去了。

剛剛王昊說新來了一個經理?難道聞宴不在這裏幹了嗎?算了,這也不是自己該操心的。

沈嶼拿着手機,摁着李添澤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鈴聲快自動挂斷時,對面才點擊接通。

“喂!誰啊!”

啧啧啧!李添澤那傲嬌的小語氣透過聽筒傳入沈嶼的耳朵,沈嶼沒來由地難受了一下,才緩緩出聲:“是我,沈嶼,添澤!”

聽到是沈嶼之後,李添澤的語氣頓時像是換了個人,軟乎乎地說:“小魚兒?是我的小魚兒嗎?”

沈嶼笑得低了頭,“是!快來接你的小魚兒!”

兩人說了地址,沒有先拉扯其他,等見面了再慢慢和李添澤解釋。

李添澤大概要半個小時候才到這裏,沈嶼也不好意思一直待在休息室,畢竟他現在不是這裏的員工。

他拉拉外套領子,攏攏衣服就走出去,到偌大的吧臺,沈嶼就安安靜靜地找個偏角落點的地方,也沒有點酒,就那樣坐着。

身後的燈光五顏六色地散在四處,這裏畢竟是夜色,沈嶼自身長相又很出衆,即使燈光灰暗,依舊有人盯上了這塊肥美的羔羊。

一個男人大着膽子上前搭讪,手裏端着剛剛點好的酒,走到沈嶼身旁的椅子落坐。

油膩的聲音混雜着故意夾着的氣泡音,“帥哥,一個人?”

沈嶼一個臉色都沒有給到旁邊的人,歪着頭不看陌生人,嘴裏拒絕道:“抱歉,我等人!”

男人低笑一聲,說:“來這裏大家都是等人的,帥哥不如就和我處了,你長得很和我的意。”

沈嶼還是不回頭,說:“對不起,我和你不是同類人!”言外之意,我瞧不上你。

男人吃了鼈,朝着沈嶼甩去一個不甘的眼神後,從沈嶼旁邊起身離開。

沒過了一會兒,沈嶼的左肩搭上一只大手。

沈嶼以為是剛剛的男人又回來了,心情有些許煩躁地拿開那只大手,從椅子上起來,“抱歉先生,我真的不是……”

後面的話,沈嶼被眼前人吓住沒有說出口。

這個人、是幾個月前試圖強睡自己的男人!

沈嶼身體頓時僵住,腳底像被灌了鉛,臉色泛着白,紅潤的嘴唇也瞬間煞白,鬓間冷汗直流。

男人把沈嶼的反應盡收眼底,興致極好地說:“看來不僅僅只是我對你念念不忘啊!”而後他靠近沈嶼的耳朵,輕輕嗅着那淡淡的香味兒,接着說道:“你對我也還是有記憶的,是吧?”

沈嶼愕地推開面前的男人,“我不是認識您!”

沈嶼越過男人要走,卻被人輕易地就把手腕扣住。

男人語氣惡狠狠地說:“你以為,你能在我手底下成功逃脫第二次?”

沈嶼摒住呼吸,腦海忽然顯現司斯年的名字,他像是借了老虎威嚴的狐貍,有了作伥的勇敢,“看你身份應該不簡單,那你可知道,我是誰的人?”

男人眼裏充滿玩味十足的趣味,笑着問:“哦!難道那天借着我的力你還爬上了其他的人床啊?”

沈嶼不甘示弱地回怼:“對啊,還是個你惹不起的人!”

男人繼續笑着問:“是誰、比我先采撷了你這朵嬌花?”

沈嶼緩緩吐出三個字:“司斯年!”

男人卻在聽到沈嶼的那句話之後,露出狂妄的笑。

這笑,令沈嶼頓時反感至極!怎麽,難道還有人不害怕司斯年?

男人笑夠之後,眼神像是換了一個人,比剛剛還要狠上幾分,“司斯年?那人能看得上你?”

男人伸手揪住沈嶼的頭發往自己的面前挪過來,擡起那張倔強的臉對着自己。

“你不知道司斯年那人,玩得比我還花!該死,老子和你啰嗦這麽多幹什麽,就應該立馬辦了你!哈哈哈!”

沈嶼腿轉了一個方向,朝着男人的身下踢去。

男人沒有司斯年的警覺,直接中招,松開沈嶼捂住下半身猛喘着粗氣。

沈嶼像只小兔子落荒而逃,夜色不能繼續待,只能往外跑。

男人并沒有帶保镖,一個人只身去勾搭沈嶼,他沒想到這小蹄子會反他一招,摸出手機搖人。

沈嶼剛剛出夜色的大門,李添澤剛在馬路邊上停好車,正邁着步伐往這邊趕。

沈嶼立馬跑過去,一把拉住李添澤的手,語氣着急忙慌又透着害怕,“添澤,快走!”

李添澤看沈嶼慌亂的神色,以為是司斯年發現了,什麽也沒問,兩人迅速坐上車,過後揚長而去。

男人從夜色跑出來,沈嶼已經不見了蹤影,他氣極地朝着身側的盆栽踢去好幾腳,綠油油的樹葉被他踢落一地。

“媽的,老子就得非你不可了!喜歡玩貓抓老鼠的游戲是吧,老子陪你玩!老子非得弄死你!”

他卻不知道,沈嶼這只小白鼠,已經有了自己的貓,并且身處游戲之中。

男人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你那小馬子不是有夜色的部分管理權嗎?幫我個忙!”

下次,老子看你怎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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