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見不到你
第四十四章 見不到你
三天後。
大雪狂奔三日,于第三天淩晨結束了旅程。
沈嶼和司斯年也踏上了去往華都的路上。
沈嶼前一天給奶奶報去消息,說明了自己的平安,讓老人家不要太過于擔心,該玩就玩,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同時有爸爸陪着奶奶,他也不用事事皆牽挂着那個小老太婆。
華都機場。
華都地處北方,此時又正值冬季,那股寒冷可真不是蓋的!
一下飛機,寒風席卷整副軀體,冷意直達心底,凍得人鼻尖泛紅,眼裏冒着淚。
司斯年大手攬着沈嶼單薄的肩,兩人帶着口罩,絲毫不顧忌他人異樣的眼神,大搖大擺地走出機場。
坐進車裏幾分鐘之後,沈嶼感到寒冷的軀體才被熱乎乎的暖氣染得重新升上溫。
司斯年看着人不斷地摩擦着手發熱,直接拉過沈嶼的手放入自己的懷裏,隔着一層保暖衣取着自己身上的溫度。
沈嶼臉色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冷的。
只怪司斯年握的太緊,他試着抽出,見沒什麽用之後就那樣任由着他來。
不一會兒,如冰霜的手被暖的溫熱,司斯年才取出沈嶼的手,又緩緩向上擡起,然後遞到自己嘴邊,伸出舌頭細細舔舐。
指尖傳來濕意,沈嶼身體頓時僵住,一股麻意從腳底直竄大腦,同時身體慢慢變得燥熱,慢慢變得不正常,欲望也漸漸顯露出來。
手上挂着津液,司斯年從身前的小型抽屜裏抽出幾張紙,仔仔細細地為沈嶼擦幹淨手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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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臉色通紅,扭着頭躲避司斯年充滿情欲的眼睛。
司斯年輕聲一笑,說:“現在還冷嗎?”
沈嶼羞恥及了!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司斯年看着他別扭的閃躲,耳朵冒着誘人的粉。
他朝着沈嶼所坐的位置移動過去幾分,身子向前靠過去。
沈嶼還是扭着頭不看他,也默默地移動着。
下一秒,司斯年直接一口擒住粉紅的耳朵,放在嘴裏細細摩挲。
沈嶼身子一陣顫栗,他搖着頭躲,司斯年卻一把直接掖住他的脖頸,動彈不得,同時喉間傳來壓感,一種生命掌握在別人手裏的感覺使沈嶼眼尾泛淚。
沈嶼嗚咽着出聲:“斯年……不行、現在不行……”
司斯年語氣很欲重,低沉又克制地說:“什麽不行?”
語畢繼續挑逗着沈嶼的耳朵。
沈嶼嗔怪着說:“你這人、怎麽一次次、都這樣蠻不講理?”
司斯年啞然一笑:“我怎麽就成不講理的人了?”
沈嶼轉過身體,雙手使勁兒抵着司斯年堅硬的胸膛,兩人暧昧的距離堪堪拉出些許。
“不是看病嗎?那我現在不就是病人?你怎麽能這樣子對待病人呢?”
司斯年笑着無視沈嶼微弱的抵抗,拉着人抱在懷裏。
真搞不懂一個男的,怎麽就這麽身嬌體軟!
“不鬧你、不鬧你!”
兩人很快就到了醫院,提前預約好了醫生,不用排隊,直接上樓。
推開那扇小門,意外地見到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儒雅男人,帶着一副金絲眼鏡,臉型很優越,很帥氣,是讓人一見就能記住的長相,頭發梳得規整,看見沈嶼他們進來之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說實話,這人給沈嶼的第一感覺不像醫生,倒像是拿了劇本飾演醫生角色的演員。
醫生站起身,手掌直指身前的座椅,禮貌地說道:“請病人就坐!”
沈嶼臉色有些忐忑,一顆心不上不下的,他在擔心自己真的有什麽病,又在祈禱最好是真的有病。
司斯年站在沈嶼的身後,手搭在沈嶼的肩膀上。
醫生擡眼看看司斯年兩眼,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沈嶼身上。
先是簡單地給沈嶼號號脈,再測測心跳,醫生開口說道:“帶了以前醫院的病歷和片子了嗎?”
沈嶼點點頭,“帶了的!”
司斯年把手中的袋子遞給醫生,醫生翻着看了看,撫了一下眼鏡,說:“我們對于雙性人确實有研究!”
醫生眼睛突然朝着司斯年看去,審視毫不掩飾。
司斯年對這眼神打從心底厭惡,要不是沈嶼,他不會踏進這醫院半步,更加不會見這個人。
醫生收回視線,對着沈嶼莞爾一笑,“我看你的病歷,病症并不嚴重,創傷應激綜合征這個屬于心理疾病,看看心理醫生調節一下情緒,多想些開心快樂的事情。對于身體,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已經沒有孩子了,而且你的身體處于極度虛弱的狀态,需要靜養,但就算養好了,以後還會不會有孩子,這是個未知數。”
沈嶼雙眸一沉,不開心清清楚楚地表露在臉上。
“沈嶼,我們先回去吧!”
司斯年突然開口。
沈嶼起身,謝過之後就被司斯年攬着離開。
醫生坐在位子上,搖晃着椅子,手杵着下巴。
上官葉寧的孩子,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怕是要苦了另一個孩子,不看內裏,他也知道,那孩子會步上官葉寧的老路。
但上官葉寧能脫身,這孩子卻不一定,因為他被司斯年吃得死死的。
坐進車裏,沈嶼整個人還是發着愣的。
司斯年牽着他的手,說:“我在華都認識一位很有聲望的心理專家,那人也是我的朋友,現在也快下午了,就先不去叨擾他,等明天我再讓他上家裏來為你看看。”
沈嶼點點頭,接受着司斯年的安排,不過……
“為什麽讓人家上家裏?我是病人,理應是我們前去看啊!”
司斯年手指刮過沈嶼的鼻尖,嘴唇揚着笑說:“你不是冷嗎?是朋友,所以這些都不用擔心,明天乖乖在家等着就好,當然,我也會陪着你一起等!”
沈嶼總覺得不好,又認為司斯年說的沒錯,軟下性子接受。
半個小時後,司斯年和沈嶼到達了住的地方。
是一個三層樓的別墅,配套的還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雖然院子裏白茫茫一片,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樣。
司斯年好像很喜歡院子,不論是哪裏的房,标配肯定是一個大院子。
富貴人家常見的游泳池并沒有看見,不過院子倒是必不可少。
兩人在院子門前就下了車,是沈嶼強烈要求,并用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換得的。
沈嶼走在司斯年的前面,手上一刻不停,一直不斷地拾取雪,裹成小球形狀之後,朝着身後的司斯年扔去。
卻不曾想,司斯年也早早地準備好了一個比他扔的還要大上一些的雪球,在他扔過之後的下一秒,胸口就被猛地一擊。
“斯年,我就說你學壞了!”
沈嶼氣這人什麽時候變得狡猾,還是他一直都很狡猾,只是自己不知道。
司斯年面色布着愉悅,似乎是對沈嶼這副炸毛的神情感到喜愛。
“不是小嶼你先使壞的嗎?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沈嶼一看,那副模樣,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他不跟司斯年這斯文敗類計較,回屋回屋,凍死了!
褪去笨重的羽絨服,換上輕便的家居服,頓時感覺體重都輕了不少。
沈嶼在樓梯上觀望這房裏的各處,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不愧是司斯年的房子,看裝修和家具的擺放,隐隐都能看見那人站着指揮的樣子。
沈嶼的手掩着唇,笑聲藏在裏面。
突然,被人抱起的動作吓得他差點失魂。
司斯年抱着他,性感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一個人傻笑什麽呢?”
沈嶼低着頭:“沒有……”
說完又想起剛剛腦海裏想着的那一幕,嘴角又輕悄悄地挂上笑。
司斯年說:“還沒有?”
沈嶼妥協了,狠狠地點頭:“有有有!”
司斯年把他放在沙發上,說:“笑什麽?”
沈嶼雙手攀上司斯年的脖頸,嘴唇湊近司斯年的耳朵,輕聲吐氣說道:“我愛你!”
司斯年回手一掏,按着沈嶼的後腦勺,激烈的吻像是暴雨一般席卷着沈嶼。
“唔……”
第二天。
沈嶼滿身痕跡雜亂,跪趴在床上,神情無助,可憐及了。
雖然和司斯年沒有到最後一步,但該做的可一樣都沒少,沈嶼依舊累的夠嗆,雙腿又酸又麻。
沈嶼低頭,沒穿褲子的雙腿間,紅腫不堪,那裏似乎都還殘留着什麽。
沈嶼臉頰是迷人的桃紅,貝齒輕咬住下唇。
斯年還說沒有盡興,現在人也不見。
沈嶼怕他真的會因為這些事情跟自己吵架,是不是又會嫌棄他?
他直接起身,褲子沒來的及穿,就那樣光着腳跑出去。
跑過長長的樓道,繞過旋轉樓梯,才看見司斯年背對着自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一個男人不知在說着什麽。
沈嶼呆呆地站在原地,臉色煞白。
司斯年聽見腳步聲回過頭,才發現沈嶼只穿着自己留給他的白襯衫,領口松松垮垮,下面更甚,什麽也沒有,光禿禿的,就連遮羞褲都沒有。
司斯年冷着眸子走過來,脫下家居服的外套裹着沈嶼的腿,把人一把抱起,同時還不忘回頭朝着自己的好友狠狠地瞪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好友讪讪地點頭,避着視線。
司斯年把沈嶼重新抱回卧房,說:“怎麽不多睡會兒?”
沈嶼伸手揉化司斯年緊蹙的眉頭,挂着甜甜的笑,說:“醒來見不到你,心慌。”
司斯年語氣忽然變得冷厲,說:“所以你鞋不穿算了,褲子也不穿?就那樣跑出去?”
沈嶼這時才感到自己的失态,剛剛心裏很是慌亂,其他的都沒怎麽顧上,現在一看,自己真的是……
“抱歉嘛……”
司斯年心裏暗道:我真是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