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9.
中原中也心情複雜。
……槽點太多，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太宰治眉頭微動，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就在此時悠悠轉醒。
他在別人家沙發上睡着就已經非常罕見了，自然睡得也不沉，中原中也走過來的動靜就足以讓他醒來。于是他睜眼，淡定打招呼:“中也。”
“...嗯。”中原中也忽然皺眉，“你怎麽在我家？胳膊好了？”
太宰治起身，在中原中也的注視下晃了兩下胳膊，笑眯眯地将剪刀放回抽屜，然後攤手道:“嘛，我只不過來你家給你個驚喜嘛，中也不要這麽警惕。”
中原中也呵了一聲，翻了個白眼道:“你的驚喜我收到了，那麽現在快給我去把鞋子放回去擺好！”
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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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身為港.黑五大幹部之一，能讓他出動的任務都不是什麽小事。即使這次有尾崎紅葉想讓雙黑二人分開一段時間故意為之的心思，那也沒放什麽水。這麽多天下來中原中也确實有點疲乏。天早已完全黑了，他看着太宰治老老實實把鞋放好，然後自己去櫃子裏拿了個面包啃。
太宰治死皮賴臉坐到沙發上，一看就不打算走了:“中也，我餓了。”
中原中也瞥了他一眼。
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他。
餓是真的，但是可以忍受也是真的。他只不過是想給中原中也找點麻煩而已。
中原中也剛回來，不想跟他吵，嘴裏吃着面包，含糊道:“我砍你手了？”
“暫時沒有。”太宰治表情不變，接着笑眯眯道，“可是中也，我剛剛才給你準備了驚喜，你不應該給我做一頓大餐嗎？”
中原中也呵呵兩聲，不理他了。
太宰治餓得有骨氣，往中原中也沙發上一挺，裝起了挺屍，大有中原中也不做飯他就不起來之勢。
中原中也自動忽視了他，吃完面包又去洗了個澡，吹幹頭發後困意上湧，就幹脆利落地睡了。
仍舊挺在沙發上的太宰治:“……”
聽見中原中也卧室門反鎖聲後，太宰治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不滿地翻了個白眼。
自己盡心盡力給中也準備了驚喜，那個白眼狼，居然真的這麽狠心！
太宰治明顯忘了自己之前對中原中也的各種捉弄，他也不知道中原中也其實現在還在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對自己的皮鞋做什麽手腳。
太宰治憋着氣走到廚房拿出一個面包，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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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內部沒有什麽大事，港.黑出完差的幹部第二天可以擁有一整天的休假。于是中原中也飽飽地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心情都特別好。
他起床洗漱，收拾好之後進了客廳。太宰治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起了，此時正坐在沙發上捏着遙控器面部表情誇張地看着電視上的苦情劇。中原中也挑了一個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忽然一皺眉:“你沒去總部？”
太宰治目不轉睛，敷衍道:“不去了不去了。”
“為什麽不去？”敬業幹部中原中也鄙視太宰治這種三不五時翹班的行為，剛要說什麽，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嘀咕道:“芥川？他找我幹什麽？”
——他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太宰治神色一瞬間不太自然，還連帶着給電視開了靜音。
“喂？”中原中也順手開了免提，只聽芥川略有些克制的聲音傳來，“中原幹部，請問太宰先生現在跟您在一起嗎？”
中原中也看向太宰治，太宰治食指在唇上豎着，瘋狂沖他搖頭。中原中也呵了一聲，帶着挑釁的意味向太宰治挑了挑眉，随後淡定道:“我們在一起啊——”
他這話說了一半，忽然卡殼，咳了一聲換了種說法:“他一直賴在我家，怎麽？”
“……那您讓他接電話可以嗎？”
中原中也向太宰治挑了挑下巴，把手機遞給他，略有些幸災樂禍道:“找你的，給。”
太宰治幽怨地接過，然後幹脆利落挂了電話。
中原中也:“……”
太宰治順手把芥川拉進黑名單，把手機扔給中原中也，然後不滿道:“中也！你怎麽能出賣我！我們可在一起啊，他要是一直煩我你也幸免不了！”
中原中也跟芥川龍之介交集不多，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他靠在沙發上，冷笑道:“誰跟你在一起。他煩你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麽關系。”
太宰治關了電視，理直氣壯道:“當然有關系了。他煩我，我就不高興，我一個不高興就要——你知道的。”他說着還向中原中也抛了個媚眼。
中原中也:“……”
他把剛到手的手機沖着太宰治又砸了過去。
太宰治穩穩接住，先發制人道:“我為了躲芥川都把手機關機了，也沒有去總部，你一開口就給我暴露了，中也你不覺得對不起我嗎？”
“對不起你個頭啊！”中原中也氣得額角青筋突突的跳，指着太宰治道，“麻煩是你的，你給我滾出去。”
“不要！”太宰治哼了一聲。中原中也忽然反應過來，疑惑道:“不對啊，你為什麽躲着芥川？”
“嗯……我昨天為了來給你準備驚喜，随口扯了個讓他反省自己工作上的問題的理由。到底有什麽問題我也不知道，不對，我連他最近幹了什麽都沒有關注啊！”太宰治抱怨着，特意在“給你準備”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果不其然看到中原中也表情複雜。然而他很快就釋然了，瞥了太宰治一眼，眯着眼道:“誰要你給我準備了，活該。”
太宰治:“……”
我就知道。
雙黑之間沒有感情。
他蔫蔫地看了中原中也一眼:“中也你真的好狠。芥川瘋起來多吓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啦，真的很煩……”
中原中也笑了一會兒，忽然起身走過去，踢了太宰治一腳:“走。”
“我都賣慘了，中也你還是不要我？”太宰治一翻身，攀住沙發不松手了，怒道，“啊啊啊就不走！我要氣死中也！”
中原中也:“……”
他看太宰治這副幼稚樣，忽然覺得以前一直跟他吵的自己腦子也不太清醒。
他呼出口氣，自顧自換了鞋子開門出去:“反正我是要出去了，你愛走不走。”
太宰治從沙發上彈起來:“中也！我就知道你舍棄不下我！我們是要私奔了嗎！”
他就是喜歡口嗨幾句，本以為中原中也聽了這話會像往常一樣惱羞成怒地罵他，沒想到中原中也只是靠在門框上按了按帽子。一縷陽光從外面斜斜地染進來，中原中也整個人映上暖色。他此時心情可能不錯，于是對着太宰治開玩笑道:“私奔什麽，走啊，你不是更喜歡殉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