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求你多說一句

赫然便是數日前,沈山南遇見過的那個半虎頭镂空裝飾!

一陣靜默。

片刻後褚言看向沈山南:“那天跟蹤的與今日武功路數相似麽?”

沈山南搖頭。

褚言皺眉,可今日敵人配合異常默契,招式也如出一轍,明顯一個模子培養出來的,難道是兩撥不同勢力......

還是夏小少爺了解他,擡頭多問了句:“是不一樣,還是殺得太快了不知道呀?”

沈山南:“快。”

褚言:......

別攔着我!我今天必須揍這夫夫一頓!

多說兩個字能要了你的命嗎!

“冷靜冷靜...我們是繼續上路,還是探查一番?”十九使勁拽住他,企圖岔開話題。

褚言不耐:“都摸到止涼山莊頭上去了,你們黑衣衛能不管?!”

十九摸了摸鼻子。心想我當然是想管的,但是你們一個個的都好難伺候。

要麽是嬌滴滴的嘤嘤怪,要麽就是修閉口禪的危險份子,又或者晚上能跟蛇一起冬眠的奇葩外族人,唉.....

車廂被炸爛了,幾人只能收拾好沒壞的行李,圍在火堆旁等天明。

次日早上,小少爺支支吾吾對褚言道了歉,褚言沒好氣的接受了,讓他趕緊滾回他男人懷裏,将拉車的兩匹馬與沈山南一人一匹,他拎着初陽,跟在兩名探路的黑衣衛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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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好,只搜半天,能找着便看情況查探,找不着還是先去武林盟,介時你們是回來還是怎麽的,自己問夏亭去。”

十九與西涼應聲。這山不高,卻延綿起伏範圍極廣,尋到那些人所在的可能性不大......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約莫只走了一個時辰,小少爺忽然問。

方向是西涼賣小少爺的臉,求沈山南指的。雖說這人就像是随手指了個方向,兩位黑衣衛還是頗為信任,他們少夫人那能是一般人嗎?

西涼:“味道?”

夏知之皺着臉:“說不上來,有點苦,還有點甜,最後臭臭的。”

初陽小聲補充:“是昨晚那個味道吧......”

衆人頓時精神一振,褚言示意止步。十九二話不說,躍上最高的樹冠,幾個起伏消失在眼前。

不一會兒回來後道:“就在前面,不到一裏地,馬不能用了,有人放哨。”

夏知之聞言,立刻回頭看向沈山南,握拳小聲道南南牛皮!

褚言與十九、西涼前往,沈山南依然留下保護其餘人。都跳上樹後褚言又下來:“哎,你那個,那個什麽鎖的,還有沒有?”

夏知之:......

夏知之從馬旁袋子裏摸出兩個,遲疑道:“可是不知道能不能用...”

他昨晚一直在想,神機精妙,極有可能是因為之前做的都是同比放大的,反而不能奏效。

帶他越做越熟練,同一批削過四個與筆記完全一致的。只是拿其中一個扔出去後,砸在地上直接散了,剩下三個他以為也是一樣壞的,顧及做的玲珑可愛,沒舍得實驗。覺得可能是哪裏做錯,想再研究研究來着。

褚言小心接過:“無妨,我去試試,就當你賠我的歉禮。”

說罷閃身離開。

小少爺站在原地沒事幹,正無聊,沈山南遞過巴掌大的一塊料子。

“呀,你還收着一塊麽?”他驚喜道:“我還以為都沒帶呢。”

馬車沒了,一切行李只能從簡,但是沈山南囤貨囤出習慣,什麽東西都會裝一些。

他開心的接過,找了個幹淨點的地方坐下,開始削木頭。

沈山南坐在他身邊,初陽左右看看,默默的也湊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遠方樹林忽然傳來一聲爆炸聲,驚得他差點用力過頭,被沈山南捏住了刀尖。

少頃,又是一聲巨響,隐約有慌亂喧鬧聲傳來。

夏知之眼睛亮亮的:“聽見了嗎?兩個都成功了!”

沈山南點頭,他有些坐不住了,将東西收好後探頭探腦的往爆炸聲處看。沈山南直接抱起他飛身上樹。

其實上樹也看不見什麽。等了足有半個時辰,西涼才回來,抱起初陽,示意他們跟上。

這些人的大本營是一處小山寨,小的連止涼山莊帶花園的客房都不如,幾棟木制的二層小樓,看那牆壁的樣子就知道甚至還漏風。

整體都破破爛爛的,左面那棟還被褚言炸塌了,這會兒正站在廢墟上往外刨人——他昨晚沒直接看見,低估了神機鎖的威力。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被捆着牽出來,昨晚那般的黑衣人躺了一地,約莫有數十條蛇在他們身上爬來爬去。

夏知之努力不去看那滿地的血和蛇,偷偷問西涼:“捆着的是什麽人?”

西涼:“約莫是被劫掠的人吧,少爺先別靠近,讓十九去探探底細。”

褚言将坍塌的屋子都查過,确定再無活口,便将他們帶進堂室之中,道:“不對勁,這些人若是要跑,我們未必追的上,但是他們一直死守,這裏肯定有什麽東西,好好搜一搜。”

說罷又挑眉看向夏知之:“神機鎖很好用。”

夏小少爺握拳,可以!我要逆襲了!

褚言看不懂,只扔了一塊根莖般的東西過去:“傻了吧唧的,莫要辜負你的天分。”

夏知之連忙接住,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搜查,茫然:“這是什麽?”

沈山南:“美人涎。”

小少爺更茫然了:“?美人涎是什麽??”

沈山南言簡意赅:“劇毒。”

!!夏知之立刻松手,卧槽卧槽!劇毒他還直接拿手接了!!

旋即看着沈山南想淚奔:褚言說的也有道理,南南你平時還是多說幾個字吧......嗚嗚嗚嗚。

沈山南:?

夏小少爺特別惜命的從行李裏翻出繃帶撕下一截,準備将那東西裹好。回頭就看見沈山南已經撿起來了,見他幹瞪眼,默默地往前一遞。

夏知之:你今天必須跟我一起洗手!洗十遍!!

好不容易找到水缸,仔仔細細搓過一遍,再出來經過“院子”,便見十九已經将那幾人的繩子解開了。

一旁初陽湊過來,說大半是路過的走商,還有镖局的人,咱們沒表明身份,只說也是去探親的。

“嗚嗚我的貨物啊,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的邵兒啊,我的邵兒啊——”

“求求各位好人做到底吧,求求你們帶我去最近的城鎮,我給您跪下了——”

“大俠——”

“求求各位大俠,求求各位——”

空地上少說擠了二十來人,镖局的那幾個尚能自持,剩下走商的無不被吓破了膽,更有親人被害的嚎啕大哭起來。

一時間喧鬧與臭味兒混雜在一起,初陽默默的拉着夏知之退回後院,輕輕道:“你不要出去。”

夏知之:“啊?”

“你沒聽見他們說的話麽?你瞧他們此刻衣衫褴褛,如何能知他們原先是奸是善,這些人必能認出來你穿着用度盡皆不凡,到時候撲過來求你,你救是不救?”初陽問他。

這些人獲救後竟無一人是單純感謝的。若是只求人便也罷了,若是有心懷不軌的,又或是那些親人死了,此時的後怕過去,反倒恨他們援救來遲的——

即便只是言語,也足以污了耳朵。

夏知之聽他抿着小酒窩細數這些可能,忽然牽起他的手,道:“好了。”

初陽猛地頓住。

夏知之笑眯眯的捏了捏他的酒窩,沒有反駁或聽從,而是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現在是止涼山莊的人,你就在杭州城,平日應當聽說過止涼山莊吧?不用怕,我們都很安全。”

......

半響後,初陽和小少爺一起地毯式搜查屋子,忽然冒出一句:“我剛來杭州城,不過兩個月。”

夏知之正若有所思的丈量全屋長度,聞言随口問:“咦,那你原來是在哪兒?”

初陽:“我也不知道是哪裏,很荒涼的地方。我爹娘死的早,叔叔待我不好,常不給飯吃,只能自己找些雜草蟲子填肚子。”

夏知之微怔。

初陽手上不停,慢慢回憶道:“後來我長大了,叔叔年紀大,性子也不好,一次争執時被村裏人打死。他們怕衙門找到,綁着我跑了。又過幾年,他們漸漸有些放松,我砸暈了看管我的人,也乘機跑了。”

“出來以後不知道能去哪裏,就尋了個尚且知曉的地方,一路過來。”

夏知之本來下意識就想報警,旋即意識到這裏沒有網,連初陽原本住哪裏都找不到。

初陽側頭,這屋內光線不佳,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酒窩笑得甜甜的:“畢竟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聽說過止涼山莊了。”

“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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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吱吱:YES!下一個逆襲菊苣就!4!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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