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4)

時候還好,見到她後就想,那種感覺抓心撈肺的癢,又疼,疼起來又癢,兩種感覺不停地揉和,捏成了一團就成了她的樣子,打破了再重來,然後再打破,不停地重複,重複,折磨着他。

她為什麽不喜歡他,為什麽?那怕就喜歡那麽一點點,他也就沒那麽疼了,沒那麽疼也不會那麽想。越疼越想,越想就越想要抱着她,死在她身上。

時景林解開安全帶,爬到後排,捧住樂言的臉賭氣般狠狠地親上去,騎在她身上扒拉她的衣服,那一處□□地頂在樂言兩腿間,她恐慌地推他,狹小的空間裏無處可逃,時景林粗重的喘氣聲在她耳邊吐納,手伸向到了那片柔軟,恨不得把它們揉到血肉裏。

時景林這方面需求和他清冷的外表成反比,他做這種事時從來不說話,騎身而上簡單直接,想來就來,只要沒人的地方他都能給她辦了。

今天在車上樂言是一點也沒往那個方面想,上一世兩人不知做了多少回,這一世她還是拼命的反抗,雙腿被他騎在身下,趁他解衣服的時候,一只手打上了他的肚子。

時景林又覺得被白光包圍住,憑着本能的欲,望往前,肚子上傳來劇痛,他才微微回過神來看清身下的人。疼痛使他找回些理智,幾天前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身下的人縮卷成一團,滿面淚痕,膽怯地看着他。

他又做了什麽?你個畜生。他踉跄逃下車,冷風使他清醒,時光若再倒流,他還會做同樣的事情。他唾棄自己的沖動和不理智,不敢上車,手摸在裂開的傷口上,怕自己又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

樂言怕得不敢吭聲,坐在車裏緊縮成一團,緊盯着窗外的時景林。她沒他力氣大,她打不過他,他要是再對她做了什麽,她就報警才不會像以前一樣,怕難堪怕別人笑話自己忍氣吞聲,不作為。

作者有話要說: 好長的一章~

☆、第 47 章

時景林想不出什麽辦法把這件事和她的關系再往下發展,悔恨自己魯莽的同時,又不願放手。他在冷風中又站了十多分鐘,打開車門坐回到駕駛室,車發動,空氣暖起來。樂言像只炸毛的母雞,豎起她的羽毛,等待老鷹的進攻。

時景林從後視鏡裏觀察她,白皙的臉頰因為緊張而緋紅,又圓又大的眼晴含着淚盯着他看,衣領下的脖子,露出一抹殷紅。是他剛剛吻過的地方,時景林身下一緊,忍不住又想要撲過去。他緊握住方向盤克制住自己的欲望,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眼前都是她嬌羞的模樣。他睜開眼趴在方向盤上看着身下的欲望大口喘氣。手指不停地扣方向盤上的真皮套,來緩解身體的燥熱。

他用一種極為平靜的聲音說:“把衣服穿好。”

樂言的眼晴不敢離開他身上,手上快速地整了下衣服,穿的是羽絨服,她把拉鏈拉到鎖骨處。

那抹殷紅還在,時景林咬牙大聲道:“我讓你把衣服穿好,你沒聽見嗎?”

樂言崩着一根弦忍住沒哭,他這麽一吼徹底把那根弦崩斷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她破罐子破摔道:“時景林你是不是男人你說?我不喜歡你,你就用強。你TMD就這麽缺女人?缺女人你去大街上找去,你找我做什麽?你想對我做什麽就過來。我不怕你,我去報警去打官司,我不信這世上沒有公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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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流下的淚像雨水般打在時景林身上,澆去他身上六分的燥熱,他從口袋裏抽出随身帶的真絲手帕,遞給她心疼道:“別哭了啊~別哭了。”

前世時這種事情兩人做了千百回,她能從空氣中感到他欲,望的深淺。他現在的欲,望比剛剛淺了許多。樂言看着他遞過來的真絲手絹想:是因為自己哭嗎?

好像是?

過往的總總在腦海裏翻過,樂言驚喜的發現,時景林特別怕她哭,除去在床上,她只要哭時景林一般什麽事都會答應她。

哭能解決的事,為什麽要和他針鋒相對。突然間她開了竅,接過時景林遞過來的手帕,擦掉臉上的淚,眼淚還是不停地往下掉。

整個人就是水做的了,淚不要命的往外湧。

時景林是真見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心頭就像刀鈍似的,搓搓搓,又煩又悶,又不知道怎麽辦。想去抱她又不敢,一抱她他就往那方面想,他自己都不知道會幹出什麽事。

他想點根煙,緩解下氣氛,摸來摸去都摸不到,哦,自己是戒了。

樂言覺得哭得差不多了,抽泣道:“我要回家。”她聲音本就軟糯,帶着哭音更像是撒嬌。

樂言不同意抵觸或者說魚死網破的,這就是個死局,他是沒一點辦法,只能做最壞的決定。這會她軟下,也是給他一個自欺欺人的理由:她還不是那麽讨厭我的,慢慢來別沖動,別沖動,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時景林轉動方向盤調轉車頭,車終于動起來。

樂言長長地松了口氣,過往種種在她腦海裏翻動,她回憶起第一次,事情過後她又疼又累縮在病床上哭。他坐在床邊讓她別哭,遞給她手絹,她沒有接,他拿着手絹擦她臉上的淚,擦着擦着他又抱上她,又是一番進攻。事情過後她又是哭,事情就這樣重複,有一天她從家裏跑出來,他找到自己從那以後就把她關起來,限制了她所有活動。再後來她不哭了,跳起來撓他的臉,事情依舊和以前一樣重複,只不過哭換成了吵架,本質從來沒變過。

現在回想沒有當初的無助和憤怒,像是看一部電影是別人的故事,自己置身事外看得透徹。

樂言覺得她該換個方法來解決現在的處境,她不能處于被動狀态,至少現在她不能再哭,樂言用手絹抹掉臉上的淚,在腦海裏不停搜刮能說的話。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話來。

時景林見她不哭,心裏面也沒那麽煩了,想着再哄哄她看,他從來沒哄過女孩子,該怎麽哄?還是跟她道歉?

‘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嘛’他突然就想到這句話,都做出這種事了,她沒哭着鬧着就不錯了,還要求別人原諒?

真是可笑。直接綁起來最簡單,為什麽要在這浪費這種時間?

樂言終于刮出了一句話:“趙媽不在,我們在外面吃飯吧。”

時景林立馬否決了‘綁起來’這個決定,緊張的氣氛由此緩和,“西餐還是中餐?”

樂言想了下說:“西餐。”中餐有包廂,萬一他要個包廂,在私密的空間裏兩人獨處,一點也不好。

樂言覺得荒唐且好笑,十幾分鐘前時景林QJ她未遂,她還打算報警,現在他們平和的坐在一起吃牛排。最為詭異的是她胃口極好,吃完了整塊牛排,還吃了盤意大利面。

時景林吃了兩口牛排就吃不下,看着樂言吃,見她嘴角沾上了湯漬,拿起餐巾伸過去,離樂言臉還有兩公分時,他猶豫了下。

樂言也猶豫了下,往前湊了兩公分碰上餐巾。

時景林心裏開出朵朵粉色的小花,嘴角微微上揚,興奮又滿足地擦掉她嘴邊的湯漬,輕松愉悅道:“慢點吃。”

清冷的眼窩蒙上層溫度,似雪化去的一汪春水。樂言的心微微有點疼,他是愛她的,如前世如現在,盡管她剪去長發,變成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他還是能一眼看到她。

只是她不想重複上一世的生活,就算她和他之間能有所改變,她也不要冒這個險。

樂言眨眨眼沖他笑了下,溫和友好,似天邊漂亮的彩雲。

時景林這時沒一點要把她囚禁起來的念頭,看着她這樣笑就能填滿心裏的空缺,滿得快要溢出來。

樂言放下刀叉說:“我吃飽了,回去吧。”

時景林起身去結帳,全然忘了半個小時前,他在車上要QJ樂言,她要死要活的模樣。

樂言趁機拔腿就往外跑,沖出餐廳攔了輛出租車就跳上去,拿出手機打給時海,快速地說明了事情,尋求時海的幫助。

昨天時景林回來,時海一晚上沒睡,就怕兒子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接到電話他們在回家的路上,聽完事情的經過,看了眼睡着的沈玉佳,調轉車頭開到酒店,安頓好沈玉佳後,與樂言約在繁華的商場見面。

時景林拿着杯冰淇淋,回來看到的是空蕩蕩的座位,剛剛還坐在上面的人不知了去向。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唯一一次智商在線。

摸下巴,這文收尾了,把前面寫的收回來就算完了。

新文求預收,簡單溫馨的故事不長,捂臉不會做傳送門,可以點進專欄收下。

《穿成一條汪》

文案一:穿成一條汪,成了富人家的狗,帶着白金狗牌,背着LV限量包包,坐着私人飛機,我很負責的告訴你們,生而為人,怎能成狗?

文案二:在我落難時,遇到一個男孩,盛世美顏、單純善良、名如其人——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

☆、第 48 章

“樂言晚上王玲的生日聚會一起去呗。”室友韓美林坐在床頭邊擦指甲油邊問,這是她新買的指甲油,一盒六個顏色。她一個手指一個顏色,等幹了後再撕掉。現在她塗完了十個手指,舉得高高地等幹。

樂言放下書本道:“我就不去了,我不喜歡聚會,你們玩的開心。”

韓美林走過來,摸了下她的臉,挑挑眉:“聽說有帥哥?你天天窩在寝室裏看書不悶嗎?大二了也該談談戀愛,還等着大四的時候再找?師大女多男少,稍稍周正點的都被人定了。”

樂言笑道:“你可以找外校的,本校的都是老師,兩夫妻同一職業其實不好。”

韓美林咯咯笑:“誰會想這麽遠,等到畢業後就各奔東西,有些人就是騎驢找馬,萬一找不到馬這頭驢也可以。”

這時,她電話響了,接起電話說了幾句挂掉後問樂言:“你真不去?王玲男朋友請客。李菲菲也在,一個寝室裏都去了就你不去。”

樂言拿起手上的書,沖她擺擺:“我就不去,明天要考試。”

同寝室一年多,韓美林習慣了室友不愛交際的性子,擺擺手道:“給你帶吃的回來。”

這是樂言上大學的第二年,距離最後見時景林已經過了四年。她高中畢業毅然考到外地大學,從北方到南方城市,這裏空氣濕潤,氣候宜人,人文氣息濃厚,非常适合養老和學習。方明憶在高一下半年去了國外讀書,她說她哥哥是個敗家子,家裏指望不上他,她得努力繼承父親的事業,就好像一夜之間長大懂事,知道了什麽是責任。張書博考上了軍校,如願的去當他的飛行員。大家也就在電話和微信裏聯系,再聚的日子一年也就那麽一兩回。

至于時景林,自從那次她逃出來後,她再也沒見過他。她不知道時海用了什麽辦法,他就這樣從她生活中消失。車上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場夢,或者這一切也是一場夢?樂言有時候不禁這樣想。

她的專業是師範類的小學教育,畢業後做小學老師,現在競争這麽激烈,她決定去考研,必須要好好讀書。

樂言接着看書,也不知看了多長時間,電話響了。是韓美林打來的,接通電話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樂言,樂言。”衣料摩擦聲如風聲般‘呼啦呼啦’響。

“樂言。”這次是王玲的聲音:“你過來接下韓美林,她喝多了。”

樂言看了下時間,現在八點多,離門禁還有一個多小時。王玲報了地址,樂言打車過去,找到了他們所在的包廂。她聽韓美林說過王玲男朋友是個富二代,家裏資産過億,在本城市中心有幾套房子。王玲生日請客選在本城最好的一家酒店,請了她們寝室裏的人,還有幾個同屆的同學。

一群人圍着桌子有說有笑的吃飯,樂言進門就看到韓美林喝得不醒人世睡在沙發上,嘴裏念念叨叨的不知說些什麽,一會哭一會笑的。

王玲喊道:“樂言,美林她喝多了,我們一會要去KTV,麻煩你了。”

樂言二話不說,上前去攙扶韓美林,躺在沙發上的韓美林感覺有人扶她,搖晃着手說:“我能喝,我能喝。”手落在樂言臉上,打掉了她臉上的黑框眼鏡,她的手呼拉一下打掉了樂言頭上的棒球帽。

樂言整張臉露出來,鵝蛋臉,雙眼又圓又大,睫毛像把小扇子,閃吧閃吧的,眼晴比天上的星星都亮。站在她身側的王玲都是一愣,她這個室友不合群,同寝室兩年,臉上的黑框眼鏡從來沒見她取下來過,長直發能遮住半張臉,只要天氣不熱,出門都帶帽子,壓得低低的生怕別人看見她那張臉。她們只覺得她不愛交際或者有些自卑。

沒想到這麽漂亮。

她一個女的都覺得漂亮,更別說坐在她身邊的男朋友,眼晴發直緊盯着樂言看。

高中的時候大家都小,功課忙一心只想着學習。上大學後她學會了隐匿,做一個普通不被關注的人。

平光眼鏡掉了,她很不習慣,趕緊撿起來帶上,同時把帽子重新扣回到頭上,她又恢複了平時的裝扮,是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

她把韓美林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低頭道:“我們先回去了。”

從酒店回來上了輛出租車,韓美林坐在車上胡言亂語,她聲音小,樂言湊進聽才聽清楚:“他怎麽被李菲菲拿下?怎麽不等等我?我還沒表白。”

樂言多多少少明白了些,韓美林暗戀的人和李菲菲好上了,她剛知道。今天和李菲菲在一起的人是誰?樂言想了下,好像是她們數學系的系草,叫什麽?叫什麽?她想不起來。

韓美林一直從車上念叨到寝室,她一身酒氣,樂言又是洗又是擦的才給她弄到床上。樂言再看看時間,過了門禁,今天王玲和李菲菲是不回來了。王玲自從交了這個男友,經常不回來。李菲菲是第一次,樂言覺得明天的時候她得适當提醒提醒韓美林。

第二天是星期六,樂言沒晚起的習慣,早早的起來晨跑。回來韓美林正在刷牙,樂言在洗漱臺前洗手,道:“昨天李菲菲和王玲沒回來,我接你的時候看見李菲菲和一個男的坐在一起,好像是你們系的。”

韓美林刷牙的手頓了下,含着一口的白色泡沫說:“系草李宜峰。”

樂言關掉水龍頭說:“都姓李啊。”

韓美林牙刷好,把牙刷扔回到杯子裏:“可不,都姓李,以後不用為孩子跟爹姓和跟媽姓争得頭破血流了。”

樂言笑了下,室友能說出這種話,自是沒事。

放在以前她會直接問她或者直接和她說這事,現在她學會了委婉地告訴別人一些事情。

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王玲一個人先回來的,整個人精神不大好,躺下就睡。睡到五六點鐘醒來,躺在床上緊盯着電話看,電話鈴響,她趕緊接起,聽完電話她整個人精神煥發,挂了電話她問樂言和韓美林,要不要出去玩?

韓美林因為校草的打擊,只能用知識治愈她的傷痛,拿着本書埋頭苦讀。

她問這句話時,樂言和韓美林同時從書本裏探出半個頭拒絕了她。

王玲今天有些反常,好像非要她們倆人去。說自己委屈,說她們兩人不夠朋友,不給她面子,就在校門口吃頓飯,怎麽就不去了?

樂言和韓美林面面相觑,最後陪着她出了校門,進了離學校五百米的一家川菜館。王玲的男友站起沖她們打招呼,昨天樂言沒注意他的長相,今天看,方臉五官端正還有那麽點小小的帥氣。王鈴是個美女,樂言覺得配他綽綽有餘。

王鈴喊了聲:“程翼。”小跑過去挽住他的胳膊,親密地在他胳膊上蹭。

程翼見有人有些不好意思,拉開王玲的胳膊說:“人多。”

王玲甜蜜地笑了下,放開手,頭靠他肩膀上對對面的兩個室友說:“等我畢業了,我們就結婚的。”

樂言和韓美林都不知道怎麽接話,他們秀恩愛拉着她們兩個單身狗做什麽?

菜很快上桌,第一道菜是剁椒魚頭,王玲愛吃這個,她不跟程翼膩歪了,撿起筷子夾了塊在自己碗裏。

樂言撥開上面的剁椒,挑了塊刺少的肉放到碗裏,突覺有人踢了下她的腿,擡頭見程翼沖她笑了下。他的腳在她腿上又蹭了兩下,初夏樂言穿着薄運動褲,刮拉的觸感刺激她的神經,她一陣惡心起身道:“我有事先走了。”

拿起包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王玲,問韓美林:“要不要一起回去?”

韓美林懵逼中,扒了兩口飯說:“一起回去,一起回去。”

回去的路上韓美林問樂言:“怎麽回事?”

這事實在是惡心到樂言,憋在心裏難受,忍不住道:“程翼踢我,用腳蹭我腿。”

韓美林吃驚道:“怎麽這樣?要不要告訴王玲。”想了下又道:“還是不要告訴她了。”

樂言也這樣想,她和王玲關系一般,說出來她未必信,以後王玲再約自己就不去了。

後來王玲又約了她幾次,樂言以功課忙推掉。有一天,王玲從外面回來哭哭啼啼的說程翼要和她分手。韓美林和樂言也不知道怎麽勸她,王玲喝了些酒,醉得不醒人世,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她剛走沒多長時間,宿管阿姨打電話說有人找她。樂言下樓,看見程翼站在門口,她轉身往回走。

程翼看見她了喊:“樂言。”

樂言只得轉身道:“王玲不在。”

程翼說:“我來找你的。”

他存的什麽心思,樂言知道,大庭廣衆之下撕破臉不好,樂言問:“找我做什麽?”

程翼把她的客氣當成了友善,好像她能接受自己似的,心想着有戲。拿出平時追女孩的技倆,約樂言:“有空沒?我們一起吃飯。”

樂言不說話。

他接着道:“喜歡什麽,我給你買,包包随便挑。”

樂言只覺惡心,前腳剛和女朋友分手,後腳就找別的女人,拿錢砸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錢。

她冷冷道:“謝謝,不需要。”怕他還糾纏自己,接着道:“我有男朋友了。”

多說無益,轉身上了樓。

程翼算家是小有錢,在市中心有幾套房子,以現在的市價每套值個上千萬,再加上別的資産,零零碎碎加起來身家過億。男人有錢看女人的眼光就高,交了王玲這個女朋友,朋友圈裏的狐朋狗友們個個都誇王玲漂亮。得意洋洋了好一陣,直到見到樂言,他才知道什麽叫美人,形容不上來,漂亮的不像個人。再看王玲就厭煩,沒了平時的耐心,讓王玲約她出來,見面她就走了。自那後再也約不到她,王玲說他不關心她,鬧着要分手。分就分呗,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樂言。

碰了一鼻子灰還不死心,每天守在學校門口等樂言出來。

星期五下午沒課,樂言打算去超市買些日用品。剛走出大門,程翼就攔住她,堵在學校門口,不知廉恥的說喜歡她。周末來往的人多,路過的人看戲的一樣盯着樂言看。

樂言壓低帽子說:“讓開。”

程翼厚着臉皮說:“不讓,不讓,我就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呗。”

圍觀的人更多了,樂言心裏急,威脅道:“別逼我動手。”

程翼不怕她,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能把他一個大男人怎麽的,再說他以前的女朋友那個剛開始不都這樣,欲擒故縱,他懂。作勢要抱上去,樂言快速閃開躲到一邊,她還未站穩,有人抓住她的頭發,扯掉她頭上的帽子,打掉她臉上的黑框眼鏡,惡狠道:“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勾引我男朋友。”

樂言回頭,只見王玲雙目猙獰,扯拉她的頭發,潑婦打架的陣勢,樂言一時招架不住,捂住頭蹲在地上。

這些日子她和程翼鬧分手,結果程翼沒猶豫就答應了。她總覺得他外面有人,回學校就看到樂言和他拉拉扯扯,又恨又氣的上去就拉住樂言。平時穿着幾十塊錢的球鞋,家裏窮,憑着有幾分姿色,見個有錢人就想勾引,真TMD的賤。

王玲罵道:“打死你這個小三,搶人家男朋友。”手上不停往樂言背上掄。

樂言吃痛忍無可忍,站起橫腳踢在王玲小腿肚上,理了下自己淩亂的頭發道:“你管不住你男人,找我做什麽?”

飛來橫禍也不過如此,樂言氣得不行,臉頰緋紅,雙眼盈盈帶水,圍觀的人都是一窒,衆人徹徹私語:這小三長得真好看,長得這麽好看,為什麽要搶人家男朋友啊。

活了兩世,樂言都沒受過這種委屈,眼圈一紅竟是要哭出來,不能哭她對自己說,擡起下巴高傲道:“你男人什麽貨色?你問他是他纏着我,還是我纏着他?”

程翼是色迷了心竅,看到樂言漂亮的臉就想使壞,沒等王玲先問,他先道:“我什麽女人沒有,非要纏着你,是你勾引的我。上次給你買了個包包,你就陪了我一晚上。今天來找你,你想要雙高跟鞋,我不給你買,你就開始鬧脾氣。”

衆人明了,原來是這麽回事,對樂言指手劃腳的評論,物質,虛榮,表子不知廉恥,白瞎了她這張臉。這個社會對女人有太多的不友好,特別是漂亮女人。

樂言氣得咬住嘴唇,拿着包要離開,王玲拽着不讓她走,非要她說個三二五來,好像說出來什麽,她就能和程翼和好似的,樂言覺得她真是可憐。

兩人僵持不下,在學校門口糾纏。

“樂言?”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樂言回頭見應士誠向她走來。樂言看到了救星,甩開王玲跑過去挽住應士誠的胳膊說:“我男朋友,看清楚,我會看上你這種把LV穿得像地攤貨的爆發戶?”傲慢的像只孔雀。

應士誠出差路過這裏,看這邊圍了一群人,多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樂言。他不敢認,走近看真是她,突然的跑過來說他是她男友,他愣下了神問道:“怎麽了?”

樂言小聲說:“幫幫忙,別說話站着就行。”

應士誠不說話,單憑他的氣質和修養就能看出,他是富人家出生的孩子,更別說他身上穿着套手工西服,擡手露出左手腕的名表,舉手投足間把程翼稱的像個爆發戶。

謠言不攻自破。王玲羞得掩面而逃,程翼更是被人唾罵,踉踉跄跄的跑出衆人的包圍圈,不見了蹤影。

應士誠笑道:“男朋友?要不要一起吃飯?”

樂言心情極好,整了下頭發,眼鏡被人踩破戴不了,她撿起地上的帽子,拍掉上面的灰扣在頭上。

“我請你,謝謝你替我解圍。”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還得寫個十萬字才能完結,糟心~

☆、第 49 章

樂言對應士誠的認知停留在四年前的圖書館,兩人交流了些看書心得。除了那天,好像說過的話沒超過十句?樂言就覺得他是個溫和的人。帶着他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家土菜館。

如樂言所想,應士誠不挑剔也不嫌棄,坐下來用茶水沖洗餐具道:“上大學的時候經常和同學來這種飯館。”他這邊的沖洗完了,拿過樂言這邊的沖洗,順便給她倒了杯茶。

樂言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說:“這裏的特色菜很不錯,對了,你怎麽在Z城?”

應士誠道:“出差,我家裏在這邊有點生意,我在這裏還要呆上一個星期。”

服務生過來點菜,樂言拿起菜單問:“有沒有忌口的?”

應士誠沒什麽忌口的,樂言點了三四個特色菜,等上菜的時候兩人攀談起來。應士誠對Z誠不熟他向樂言請教些交通路線,樂言每天都宅在學校裏,活動範圍在學校附近,問她等于白問。

她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幫不上什麽忙。”

應士誠笑道:“沒事,我用手機地圖。”

上了一個菜,兩人開動,樂言低頭吃飯,長長的帽檐搭上了盤子,應士誠提醒:“帽檐長了。”

樂言頭擡高些,時景林見她不取下帽子問:“你怎麽喜歡帶帽子?以前都不怎麽見你帶帽子。”

在走過來的路上,樂言把學校門口發生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應士誠。她把帽子往上推了下,露出一雙圓而大的眼晴說:“擋桃花。”

應士誠說:“快到夏天了多熱。”

樂言道:“沒事,好幾天沒洗頭了,有帽子就不用洗頭。”

應士誠聽完哈哈笑,盯着她問:“這幾年都沒你的消息,我和方明笙都以為你人間消失了。你怎麽來Z城讀書了?怎麽不在H城?坐飛機得2個小時,真遠。”

樂言來Z城讀書,知道的人極少,最大的原因是為了躲時景林。她不知道時海用的什麽辦法讓時景林查不到,她還是覺得低調點好。

想到時景林,樂言謹慎道:“我在Z城的事,希望你能替我保密,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她想了下,特別強調道:“特別是時景林。”

應士誠不知道她和時景林之間的事,只認為她一個孤女随母親嫁到時家,備受排擠才來Z城這個地方讀書。

他應下:“好。”同時安慰她:“景林就是性子冷些,他人不壞,只要沒有原則性的問題他都持無所謂的态度,你不必怕他。前段時間回國自己創業。沒問家裏拿一分錢,我們這幫人裏面,就屬他最勤奮。”

聽到他回國,樂言心裏一跳,不動聲色地問:“回來多長時間?他有沒有回去看過景瑜?”

景瑜是時海和沈玉佳的兒子,她和時景林的弟弟,今年三歲。說到這個弟弟是個小天使,樂言很喜歡他,放寒暑假回去都是她在帶。

應士誠道:“回來兩三個月了,回去看了次,出來就喊我們喝酒,問他什麽也不說,應該是和時叔叔吵架了。”

樂言長舒一口氣,天真的想:是把自己忘了,才這麽安全。

不免高興,溢于言表。

應士誠看着她笑,跟着笑了下。一頓飯下來兩人都吃得高興,應士誠把樂言送到學校門口,兩人分手他問:“我還要在Z市留一個星期,明天星期六一起去外面逛逛。”說完,他又補了句:“假裝你男朋友,不能說就一天吧,做做樣子給他們看。”

樂言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約好明天早上九點在學校門口見。

星期五周末,李菲菲和系草約會去了,寝室裏只有韓美林一個人,樂言在學校門口的事情都傳了開,還有人拍了小視頻放到了網上。樂言一進門韓美林就纏着樂言介紹她男朋友,樂言把事情的經過說給她聽後,她難以置信地張大嘴。

聽別人說和當事人口中的完全不一樣,王玲這兩口子欺人太甚。

韓美林替樂言不平,樂言除了當時憤怒外,現在是種無所謂的心态,自己沒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何必想這麽多。反過來勸韓美林,豁達的像是別人的事。

第二天天沒亮,大家還在睡覺時,王玲回寝室裏搬走了自己所有的東西。韓美林起床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鋪,罵王玲還知道丢臉,趁沒人的時候搬東西。

樂言早就起來晨練,王玲過來搬東西時,她在走廊上,怕尴尬躲進了樓層裏的廁所,等她走了才出來。

九點赴約,應士誠早早的就在門口等他。Z城是個旅游休閑城市,能去玩的地方非常多。樂言昨晚找好攻略,坐公交和地鐵最為方便,兩人摒棄汽車坐公交出行。Z城比樂言所認知的要美麗很多,湖上春來似畫圖,亂峰圍繞水平鋪。一路下來,她覺得自己真不該宅在學校裏,可以多出來走走。

兩人玩得盡興,下午三四點鐘正打算回去的時候。樂言接到韓美林的電話,她在電話那頭咋咋呼呼喊:“樂言,樂言,你上熱搜了,今天第一名,你打開微博看,快看。”

樂言不玩微博,但注冊的有號,名字叫軟軟棉棉桂花糖,平時發些師大的風景照,再配上些文字記錄在師大的日子。十天半個月更新一次,或許是因為師大的建築風景有特色,她有幾十個粉絲都是師大的校友。

打開微博熱搜,第一名的标題是,史上最美小三。樂言點開看是她被打的視頻,這段視頻只拍到她踢王玲一腳,站起來說話這一段。轉發過萬,回複過萬,下面留言點贊最多的一條是網友,小小小小小狼狗的留言:本來想來罵小三的,沒想到長的這麽好看,看着她被打的你們是不是人!!

網友XX:三觀不正,道德淪喪,阿呸

網友XXXX: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再往下翻第二條點贊最高的是,笑笑大人最愛你網友的留言:這女的和@笑笑大人 長得好像。

網友XXXXX:別來蹭熱度,你家笑笑大人和她比起來就是個9塊9包郵的貨。

這條跟言的點贊高過了主樓。

網友們分成了兩路人,顏狗和道德君,有些話太不堪入目,樂言直接關了微博。

自主媒體的時代,有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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