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8)
看看她手上那只,小是小了點,跟他這個配一對不是。這麽想也就不太執着‘大’,再等上幾天,證都領了又不缺這幾天。
拉着她要回醫院,那邊有人喊他:“時總,我們經理找你有事,就耽誤你幾分鐘時間。”
時景林以前陪母親來這裏,與經理只是點頭這交,這會找他有事?覺得這事蹊跷正要拒絕。
樂言道:“幾分鐘時間,說不好人家真有事。”
她這麽說,時景林覺得還是去去的好,跟着服務生去了經理辦公室。
樂言坐在沙發上,擡起左手,對着燈光看手上鑽戒,切割成心形的鑽戒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樂言想:不是挺好看的,他發什麽脾氣?
再放下手看,還是很好看,自戀的覺得自己眼光不錯。
“漂亮嗎?”VIP室門口傳來記蒼老的聲音
樂言擡頭望去,見時景林的外婆尹明珠柱着拐杖,緩緩向她走來,王笑笑跟在她身後,越過尹明珠的肩膀,用一種陰森森地目光看着自己。
她眨眨眼想:她們怎麽這個時候來了?顯得無辜又可憐。
尹明珠看到她這副機模樣就來氣,‘嗒嗒嗒嗒’走近,沒有任何預兆地提起拐杖打在樂言背上。她年紀大,下手一點也不輕,樂言悶哼聲趴在沙發上一時爬不起來,背上火辣辣地疼。
她擡手拐杖正要落下,王笑笑突然撲過來護住樂言,她這一拐杖落在了王笑笑身上。這次比上次更重,樂言都聽到骨頭‘咯咯’的聲音。
這得多疼,樂言懵逼什麽情況?腦袋不夠用,就想着別人替她受了一拐杖,不得疼死過去。
王笑笑沒疼死過去,起身跪在地上求尹明珠:“奶奶,您別打她,您打傷了她,景林要跟您吵架,您別打她。”
尹明珠氣得拐杖不停地剁地,扶起跪在地上的王笑笑道:“笑笑啊,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着景林。”她還想着留有餘地,笑笑對景林這麽好,他怎麽都看不到,尹明珠推開王笑笑喊道:“給我進來劃了她這張的臉,沒這張臉我看她怎麽勾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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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明珠年輕的時候風雨裏過來的,做事雷厲風行才打下這家産。行事作風和她做生意一樣,狠、準、快。外孫本來和笑笑訂婚了,半路裏殺出這麽個女的,呵,別的女人她就不管,那女人的女兒,想來都覺得恨。
一張禍水臉,刮花了看她還有什麽資本。
門口躍進兩個男人,快速地向樂言走來,兩人身形高大威武,早在進門前尹明珠就交待,她喊他們時再進來劃傷女人的臉。
進門看,沙發上的女人柔柔弱弱,漂亮的像只白瓷瓶,打破了真的可惜,兩人腳下不由得頓住。
等到這兩人進來,樂言才感覺到危險,她坐起目光落在趴在地上的王笑笑,她嘴角上揚扯出一記不明所以的笑。站在前面的尹明珠一雙鷹眼如電,盯着她看,恨不得把她撕了。與前世慈祥和藹判若兩人,先前樂言不是打不過她,父親從小教育她,要尊重長輩,這是做人基本的修養。
至于這兩個男人,樂言站起活動了下筋骨。
尹明珠厲喝聲:“動手。”
兩個男人同時向樂言走來,一人伸手抓樂言,另一人拿出刀要往她臉上劃,樂言俯下身穿過兩人之間的空縫,跳起直擊一人後背,就在那人落下時,左腳踢上另一人,腳落在他臉上,唾沫橫飛倒在地上。
幸得當年國外的經歷才練得這身好武藝,也是當年的經歷太過于駭人,才讓她這麽多年都不敢落下。
☆、第 56 章
尹明珠堅定地認為時景林也就是看上她這張臉,對她的感情怎麽比的上一起長大的王笑笑?何況兩人還訂婚,原計劃是給她教訓,如若不聽話再刮劃她的臉。
毀掉她這張臉,外孫自然是不會再迷戀這個女人。
萬萬沒想到她竟不費吹灰之力把兩個大男人打趴下,一計不成便要離開。
她轉身道:“我們走。”
還沒踏出一步,時景林回來堵在門口,尹明珠出門有時會帶上保镖,看到她身後的兩個男人他沒覺得意外。再看下屋內的情況,似打過架,見樂言沒什麽事,心想:外婆這是聽到什麽來為難樂言。經理剛剛叫自己過去,怕也她安排。
尹明珠見外孫回來,不慌也不忙道:“我過來看看。”她身後的王笑笑往尹明珠身後躲了下,低頭不語。
時景林眼微眯從她身上掃過道:“我今天結婚,帶她買戒指。您以後不必費心。”他大步走到樂言身邊,從她的背包裏拿出本結婚證,打開在尹明珠眼前晃了下。
尹明珠心上一驚,往後退了兩步,王笑笑上前扶住她。尹明珠喘了幾口氣指着時景林道:“你,你……”
時景林合上結婚證道:“我喜歡她,以後您就不必費心。”
尹明珠擡起拐杖,重重地敲了下地板:“走。”
時景林把結婚證放回到包裏,低頭看見沙發邊上的刀柄,他用腳勾了下,勾出一柄十厘米來長的鋼刀。他臉色沉下問樂言:“怎麽回事?”
從他進門樂言就沒說一句話,她雖打倒了兩個男人,心裏還是後怕。她還是前世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樂言,怕是現在已經被刮花了臉,面對時景林她做不到像個小女人一樣,看見他過來在他懷裏哭訴。
樂言不知說些什麽,看到刀,她下意識地摸了下臉。
她一個動作,時景林差不多知道經過,他把刀踢到尹明珠腳邊問:“您讓做的?”
尹明珠看着他長大,他的性子和他母親很像。女兒喜歡一個東西非要得到不可,那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當年她勸過女兒,結果她偏偏就是喜歡沒說上幾次話的時海,為什麽喜歡?她到現在都不明白。
看着外孫長大成人總能想起過世的女兒,怕他像她母親一樣悲劇重演,有一天喜歡一個人,而這個人不喜歡他,最後郁郁而終。看到他和王笑笑訂婚,她心裏舒了口氣,他和她母親是不同的,找了個喜歡他的。
今天笑笑向她哭訴,說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來買戒指,這個女人偏偏那女人的女兒,心中總是意難平。
結婚證都領了,速度夠快!看來喜歡的不是一點點。
她若是再阻止怕是他會和她拼命。
尹明珠道:“是我。”
時景林不問為什麽,他不想為這個浪費時間,把刀踢到一邊道:“結婚了,我們會過一輩子。”
別人不明白,尹明珠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無論她變成什麽模樣,他都會和她過一輩子。
再說什麽都是多餘。
尹明珠道:“知道了。”便無它話,改變不了的事實只能接受,再多的怨恨和不平都是徒勞。
至于笑笑只能委屈她了。
尹明珠握住王笑笑手腕道:“先跟奶奶回去。”
王笑笑低頭不語,長發遮住她半張臉頰,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聽得她輕輕應了聲:“嗯。”
突然,時景林掐住她的脖子,不容她有任何反抗,快步上前把她抵在牆上,陰冷問道:“我給你的錢少了嗎?你在後面的小動作別以為我不知道,不過覺得浪費時間才不和你計較。怎麽你也想刮花臉?”
王笑笑雙手扒住時景林的手腕,臉色通紅睜大眼恐懼地看着時景林。
“不……”喉嚨裏發出‘嗚嗚’的求饒聲。
樂言一臉懵逼,還沒想清楚他為什麽要掐住王笑笑,呆愣地看着這電光火石間發生着的一切。
尹明珠大喝聲:“景林!”
時景林不為所動,撿起地上的刀往王笑笑臉上戳,眼看着如花似玉的一張臉就要被劃開,王笑笑張開手向樂言那個方向伸,兩人目光相接,她苦苦哀求:救我,救我……
樂言心下一軟喊道:“時景林別劃她臉。”
時景林手上頓住,刀尖在王笑笑臉上劃出一道一寸來長的淺印,血像一顆顆珠子般冒出,染紅了刀尖。
時景林不悅道:“你怎麽忘了?”
忘了什麽?樂言拍了下頭,哎呀是忘了,見他停下,小跑過去,握住他的手腕,從他手上小心地拿下匕首扔在地上,再把它踢得遠遠的。抱住他的胳膊小聲地喊了聲:“哥哥。”
時景林心裏開了花,松手放開王笑笑,轉身抱起樂言,在她臉頰上親了下。
還是那張冷臉,聲音溫柔許多:“以後不許喊我名字。”
前一秒還是要殺人的模樣,下一秒就在秀恩愛,別說是在場的人就是樂言臉上都發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左右沒地方躲,想把他踢開,時景林料到她會這樣,長腿纏上她的腿使得她動彈不得,樂言不逃狠狠地踩上他的臉,他悶哼聲穩如磐石,雙手環上她的腰,樂言感覺到他下身的變化。
心裏罵道:真不要臉!
就這樣再也不敢亂動。
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的王笑笑清楚地看到這一幕,又氣又恨,咬住嘴唇硬是沒落下淚。
尹明珠上前扶她起來道:“回去了。”
這時王笑笑眼中的淚‘嘩啦啦’往下掉,哭成了淚人。
王笑笑哽咽道:“奶奶,我就喜歡景林,只想嫁給他。”
尹明珠邊走邊安慰她:“過些日子奶奶給你介紹幾個好的,不是你的就別強求。”
☆、第 57 章
等到尹明珠他們都出去,樂言推攘着把時景林推開,這種地方他也不能把她怎樣,順勢放開她。
樂言坐回到沙發上,問:“你和王笑笑是怎麽回事?”
提到王笑笑,時景林眼神暗下問:“我不跟她訂婚,不知道你又會躲到什麽地方。”
他說的沒錯,前世的時候從醫院出來,他就拖着自己去領了結婚證,法律上他們是夫妻,時海才拿他沒一點辦法。如若不是時景瑜發生這種事,他們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平和地坐在這裏說話。
只是王笑笑這個人着識奇怪,前世時對這個人沒一點印像,怎麽得老太太歡心?現在想來她替自己挨的一棍,才引起尹明珠的殺意。想到這一棍,樂言只覺得後背火辣辣地疼,她伸手摸了下,覺得該上點藥。
時景林見她手往後伸,眉頭微皺,攬過她的身子掀開裙子,只見她光滑的背部爬上一條一尺來長的黑紫印。
他放下裙子沉聲問:“她打的?”氣壓低了五度。
樂言連忙道:“沒事,上些藥就好,我們去醫院正好能上藥。”
時景林不說話,起身走在前面,步子快又大,時景林生氣很可怕,生生地能把活人凍死那種。樂言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小跑着跟在他身後,生怕他不高興了不去醫院。她的眼晴跟着時景林,看不到腳下,踩到不平的東西,往前傾沒站穩‘咚’的聲跪在地上,膝蓋擦破了皮。
她覺得自己真笨,世上怎麽會有她這麽笨的人,走路都會摔倒。
時景林聽到響聲回頭,見樂言坐在地上,膝蓋擦傷快步走回去,不容樂言有反抗,橫側抱起她道:“我們去醫院。”
他這麽說就說明他不會反悔,樂言懸着的心放下,頭很自然地靠在他胸前,聽到他的心跳聲莫名的安心,眼慢慢合上,在他懷裏安靜地睡着了。
時景林最喜歡她這個樣子,在他懷裏聽話的像只小貓,不由得笑了下,唇輕輕落在她臉頰上。把她放入後座,蓋上件衣服,開車緩緩地駛向醫院。
許是幾天沒睡,到了醫院樂言還沒醒來,時景林抱着她去病房。出電梯走廊上遇到出來透氣的時海,空曠的走廊,燈光顯得刺眼。
時景林眼微眯,跨出一步徑直地從時海身邊走過,就在兩人檫身而過時。
時海突然抓住時景林的手腕問:“你對她做了什麽?”
時景林冷聲道:“放手。”
時海怕他,這時更不能得罪他,放開手問:“你們剛剛去什麽地方了?”
時景林轉身把樂言垂下的手放在時海眼下,目光落在樂言左手上。時海順着目光看過去,并未發現什麽異常。
時景林見他眼神平淡,就知道他沒看見戒指,不由得懊惱,為什麽他要買對鑽這麽小的戒指。他沒耐心等時海發現,道:“買戒指。”
時海這才看見樂言左手無名指的鑽戒,急問:“她,她,她……”
時景林內心升起種報複的快,感,輕笑問道:“你覺得我為什麽要救你兒子?哦,對了,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現在以後我都是她第一監護人,以後她不勞您費心了,爸爸~”最後兩個字咬得極重,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恨意了然。
他心情好,從沒像今天這麽高興過,腳步輕盈,踏着心中的節奏把樂言抱入病房。VIP病房裏面設施一應俱全,放下樂言後他快速地洗完澡,換上幹淨的衣服。
樂言還在睡,他先拿碘酒處理好她膝蓋上的傷,再掀開她的裙子,露出整張背上,挖了些藥膏塗在一尺來長的青紫上。
冰涼的觸感舒服得讓睡夢中的樂言,輕哼了聲:“嗯。”
輕言嬌嗔,時景林聽來更像是種邀請,他全身血液沸騰起來,快速地脫掉衣服,光着身子溜上床,抱住樂言後怕弄醒她又是不敢有什麽強烈的動作。總想着她醒來後好好說,好好哄,她肯定會依了自己。
想是這麽想,手上不聽使喚,窸窸窣窣脫掉她身上的裙子,外衣都脫掉了,上面這件也脫掉吧,摸上兩團滾圓,時景林血氣上頭,褪掉她下身最後一件衣服,堅,挺立在她兩腿間。
他想進去又不敢,不停地摩擦,欲,望得不到解除,抱她抱得更緊,在她耳邊喘氣.
‘樂言,樂言……’想喊醒她,心疼怕吵到她睡覺,又有些怕,萬一醒了把他踢下床可怎麽辦好。
樂言累得睜不開眼,她好想睡覺偏偏床上的人非要纏着她,下面抵得她疼,朦朦胧胧中以為做夢,又似回到以前,輕輕推了下抱着她的人道:“讓我睡會,我不想做,你每天深更半夜尋着幹這事不累啊?”
這話如同一盆涼水潑在時景林身上,再大的欲,望瞬間熄滅。她把他當成了別的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夜夜和她同床共枕。
理智在這一刻崩潰,他起身壓住樂言,抓住她的雙肩搖喊道:“那個男人是誰?!”
樂言只覺肩膀火辣辣地疼,悠悠睜開眼疑惑問道:“什麽男人?”
她無辜的眼神更加惹怒時景林,想來這麽聽話乖巧是有別的男人在等着她,綠帽子早就給他帶上了,結婚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這個男人是誰?這是現在最緊要的。
他用一種聽上去平和,帶着三分讨好七分狠厲的口氣道:“聽話,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你只用告訴我他是誰就可以,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那個男人是誰?”說到後面四個字,他顫抖不已,牙齒止不住地打架,恨不得要咬碎她。
時景林模樣像要吃人的野獸,樂言沒見過這樣的失态的時景林。他口中的男人是什麽?她不明白,依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時景林見她不回答,閉上眼在腦海裏盤算和她接觸過的男人,張開眼問:“張書博?應士誠?方明笙?路雲哲?還是你大學同學王XX?”他嘶吼地喊出:“是他們其中的那一個?”
樂言這才琢磨出他話裏的意思,好聲道:“你想什麽了?我跟他們手都沒牽過,你想多了。”她抱住他想像前幾次一樣,給他安撫使他平靜。
兩人光着身子,樂言沒有絲毫害羞和不适,前世時景林喜歡裸睡,一進房間就扒光她衣服,羞于啓齒的事情不知做過多少回。
這會真脫光衣服反而沒了穿衣服時的羞恥,适應之快,樂言都始料未及。
下腹傳來她肌膚的溫度,時景林沒有了平時的愉悅,悲從心起。他清楚地記得四年前在車上他要對她做的事,她拼死不從,哭成了淚人。這會兩人赤,裸相對,她不哭不鬧沒有任何羞恥之感攀上自己的身體。
她不愛自己,和他結婚也是為了救時景瑜。
這四年她經歷了什麽?是誰改變的她?那個男人是誰?他要殺了他。
時景林撫摸她的頭發,直至腰間,本想溫柔地哄她,心裏想到有個男人也這樣摸着她的頭發,心裏就恨!
為什麽要缺席她人生中的四年?要不是時海他怎麽會不知道她這四年中發生了什麽。
心頭一個念頭閃過,他低頭問:“那個男人是不是時海?”
樂言怔愣,突然一掌扇在他臉上,恨聲道:“你有病吧!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是下半身思考動物,披着人皮幹着畜生才做的事。你滾,給我滾出去,你讓我惡心。”
樂言推開他,不想多說一句話,拉開被子鑽進被窩裏。心煩地想:他平白無故怎麽覺得自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除了他就和應士誠牽了那麽一次‘意義’上的手。前世和今生他這麽一個男人,她倒是想找別的男人,她敢嗎?他還懷疑時海?惡不惡心,她又喘了兩口氣才平複了心情。
又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樂言氣消了,想着生活還要繼續,這麽吵怎麽過日子?這會他不吵了還是好聲和他說清楚,樂言掀開被子,時景林不知去向,病房裏剩下她一個人。
樂言想:還是打電話和他說清楚。扯過放在床頭櫃上的包,裏面兩本結婚證不見了,手機也沒了蹤影。樂言下床找衣服,洗手間套房外的客廳,病床上她裏裏外外翻遍了都長不到她穿過的連衣裙,內衣也不知了去向,病房裏除了床單沒有任何能遮擋身體的衣物。
她跑去拉門,碰到門把手,又退回到病床上,開門了她披着床單出去?想想都不可能。
樂言氣得剁腳,這是非法囚禁,非法囚禁!!比起前世有過之而無不及。心裏又急又恨把時景林罵了千百遍還是想不到一點辦法,前世那麽多年都過了,還在乎這幾個小時,他總會回來的,等他回來再想辦法。
這樣想樂言覺得時間也不是那麽難挨,閉上眼昏昏沉沉又睡着了。
☆、第 58 章
樂言睡得不安穩,夢到了前世和時景林吵架,她就像個局外人看着發生的一切。起因是她一個人在家無聊領養了一條狗,起名叫歡歡。有了歡歡的陪伴她就沒那麽無聊,把它當兒子養,早上起來給它洗臉,穿衣服,喂它。
上午它陪她看電視,中午吃完飯睡過午覺後,它陪她在跑步機上跑步,等到晚上時景林回來吃過晚飯,在時景林的陪伴下,她就能帶着歡歡在小區裏溜彎。這是她一天中最開心的時候,就像做牢的犯人,有了放風的時間。
她在陪着歡歡的時候,時景林在她身後看着她給一條狗洗澡和它說話,帶它溜彎,耐心地喂它吃的。一天中她對狗說的話都比對他說的多,看着狗的時間比看着他的時間長。
有一天,時景林從她懷裏抱走歡歡,他說:家裏不需要狗,以後再也不許養寵物。
當時,她覺得他霸道□□,為此她和他吵得不可開交。
夢裏看到過往的一切,她頓然明白他為什麽會發脾氣,因為她對一條狗都比對他要好。
他當時為什麽不說了?也許說了她也不會理會他,她當時只記得那年他對她做的事,忘了曾經對他有多麽信任,自那後再也沒有注意過他的想法和需求。
人生好像經歷過才能明白些事情。
其實她只要對他好一點很多事情都可以完美的解決。
樂言睜開眼,天還沒亮,窗外的月亮似玉盤般挂在天上,月光如水落入屋內,在那片皎潔中樂言看到了時景林。
他坐得筆直,像一座雕像般一動不動地看着自己。
樂言向他伸出手:“時”她改口喊道:“哥哥。”
樂言想對他好一些,喊出來的兩個字像是回到了單純美好的當年。
時景林動了下,沒有起身牽她的手。她打了他一掌後,他就後悔自己的沖動,他需要靜靜,又怕看不見她,她又逃了,收了她的手機,衣服讓她出不了門。冷靜下來後仔細分析,和她上過床的男人是誰也不可能是時海。
他太沖動,需要理清思路,回到病房她睡着了,怕離她太近沖動下做出不理智的事,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就這樣看着她。
等不到他的回應,樂言主動下床,披上被子走到他身邊,盤腿坐在地上擡頭問:“是什麽讓你誤會,我跟別人上過床?”
直接明了,不拖泥帶水。
月光下她白皙的臉泛上微微的光,如月亮般皎潔。時景林想:算了,就這樣吧,管它什麽別的男人,現在以後她是自己的就好。
時景林道:“不要再提了,以後我們也不要再提。”他覺得提起在她生命中留下印記的男人,她就要跟他跑,她可以不愛自己,但是愛上別人就代表,她這輩子都不會愛自己,時景林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月光下他愁容滿面,突然捂住臉抽泣。
樂言第一次見他哭,突然間竟是明白了他兩世的行為和感受,自己的行為導致他敏感、不安、多疑,本就霸道的性子愈發沒了節制。怕自己跑了關起自己,怕離婚了沒有保障,收起結婚證不讓自己找到,這樣就沒辦法離婚。離婚也得兩個人一起去,他不同意拿了結婚證也沒有辦法離。
明明那麽理智的人,盡做些傻瓜幹的事。也不知是什麽讓他誤會自己愛上了別人,還和那個人上了床,懷疑那人是時海。
用腳指頭想想也是沒可能的事,他這麽聰明的人,怎就想不通?
真是個大傻瓜。
前世今生的記憶蜂擁而至,樂言生出愧疚,心想:有話好好說,說清楚了就好。
她抱着被子挪到他腳邊道:“我這四年,兩年讀高中,兩年讀大學,讀高中那會都是住校,每天起早貪黑地學習。上大學也是這樣,師大的學業很變态的,我這人笨,方明憶讀一遍能記下的東西,我讀十遍都記不住,不努力讀書拿不到學分畢不了業。跟本沒有時間交男朋友,在學校的幾個月我的生活軌跡,王玲不都是跟你說的一清二楚?”
樂言想到學校自然就會想到王玲,開了竅一切看得明白,以他的性子怕是那次‘熱搜’過後,就找到Z城。怕自己趕他走才沒出現,收買了王玲監視自己的行動,要不她那來的那麽多錢?把韓美林整得那麽慘,也不敢動自己一根汗毛,還不是因為他。
一根線串連起所有事情,疑惑都有了解答,在Z城的每一次相遇都不是偶然。
所謂的偶然都是精心安排的必然。
若不是因為時景瑜,想必他們還在一個個‘偶然’中相遇擦肩而過。
佛說:世間事都是注定。上天只注定了相遇,從未注定過結局,愛情美好的結局來自于雙方不懈的堅持和努力。
樂言想和他一起努力,就算是重蹈覆轍她也不怕。
樂言接着緩緩道:“我所能談戀愛的時間也就是高中畢業和大一的暑假,暑假中接觸最多的男人就是時叔叔。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想到他,在我心裏他是我另一個父親,你說出的話,讓我非常惡心。”
時景林沉默,她說的他都明白。可一個人的夢話和醉話最真實,如果她沒有騙自己,她在床上說的話又該作何解釋?
曾經有個男人像他一樣晚上抱着她,她在夢裏以為他就是那個男人,推開他,拒絕他的索取,口氣聽起來像是老夫老妻。
他又過不了心裏那道檻,低聲哀求:“以後我們再也不提這件事好不好?”他把自己縮進殼裏,這樣就可以逃避。
事情又回到起點,她都說的這麽清楚了,他為什麽還在鑽牛角尖?
好好說聽不進去,樂言索性簡單粗暴:“時景林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我……”樂言又想不到有什麽能威脅到他的,頓了下道:“我,我們明天離婚!”
時景林站起,心裏怒氣無處發洩走了兩步,突然掀掉剛剛坐着的椅子,陰沉道:“離婚?!你死了都不可能。”
樂言看着從自己身側飛出去的椅子,才覺說錯話,想着哄他,沒覺受了委屈,笑道:“說說而已,說說而已。”
她這麽一笑,時景林也就真當她是在說笑,開口說不出狠話:“以後不要提。”
樂言不知道他是讓她不提‘離婚’還是關于‘另一個男人’。他嘴上不說,心裏還有個疙瘩,這疙瘩不解開埋着也不是辦法。
軟的不行,硬的她又拗過他,還有一招就是‘哭’。
上輩子哭的多,張嘴就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時景林你說清楚,你認定我跟別的男人上過床,你和王笑笑不是十八歲的時候就同居了?你TMD自己不是處,男,憑什麽要求我是處,女。”
這話說得太過直白,樂言自己都是一愣,更別說時景林,她又哭又鬧又質問的,他怔了下連忙解釋:“我跟她手都沒牽過。”
樂言脫口而出:“手是沒牽過,兩人胳膊都挽一起了,多親密。沒上過床會這麽親密?還有我們寝室的王玲,我室友都拍到你跟她在一起的照片了,你說,你在外面有幾個女人?”十足十的胡攪蠻纏。
時景林急得話都說不順:“我,我,我沒有……”
樂言問:“你說你沒有,我就得信你?我說我沒有別的男人,你怎麽不信?”
時景林看到她哭心裏煩,聽她誤會自己心裏急,又煩又急。
腦袋直接當機,樂言後面半句問出口,想也沒想道:“我抱着你的時候,你推開我說:不想做,還說每天這個時候做這種事不累?我們跟本就沒做過,一次都沒有。”說到這他傷心,又進入死循環出不來,“我知道你讨厭我,我知道,總想着你只要不愛上別人就好。”
樂言沒想到他敏感到如此地步,就因為自己夢中的一句話,腦補出一場大戲。昨晚自己光着身子攀上他,怕是他也覺得自己不純潔,才會這麽開放。
樂言哭笑不得,以前她抗争是因為她覺得能擺脫他。現在她就是砧板上的魚,有句話叫什麽來着?生活就像QJ,不能反抗只能享受。
這種事不知和他做過多少次,現在兩人赤,裸相見,怎麽也裝不了小姑娘。
裝不了就不裝,樂言狠下心,褪掉身上的被子,光着身子起身攀上時景林的脖子,道:“有沒有過,你試試就知道。”活脫脫一個調,戲純情少男的老司機。
時景林怔了下,試!試!什麽別的男人,什麽她愛着別人統統滾蛋。抱起樂言放在床上,快速地脫光衣服壓在她身上,兩人肌膚相貼,汗水融和在一起,下身傳來撕裂般疼痛,樂言緊咬牙關,還是沒忍住哭出聲:“疼,哥哥,好疼。”
她疼得厲害,眼前有些模糊,似看到十幾歲時的記憶。她第一次爬桂花樹,踩了空從樹上摔下,傷到腿趴在地上爬不起來。時景林就這樣出現,抱着她去醫院,她疼得厲害,不停喊:“疼,哥哥,好疼。”他握着她的手說:“不哭,一會到醫院就不疼了,不哭啊。”她真的覺得沒那麽疼了,好像有他在可怕的事情會變得可愛。
時光回溯,走馬觀花,直到有一天,她哭着喊‘疼’,他第一次沒有理會她,可怕的事情從那天起再也沒可愛過。
“不哭,聽說第一次都會很疼,不哭啊,過一會就好。”
“嗯,我不疼,我一點也不疼。”她咬着牙等他做完,從她身體出來的那一刻,她才敢閉上眼。
隐隐約約中她聽到有人講話。
“女人第一次都這樣,只不過個體差異不同,所感知的疼痛度就不同。嗯,這樣說吧,把第一次比作痛經,有些人只是覺得腹部下垂,有些人會痛得死去活來。時間長了就好,不用擔心,也不是什麽病。”
“可是她痛得昏過去了。”
“可能你不夠溫柔。”
樂言悠悠睜開眼,身體的疼痛告訴她發生過的事,看到床邊的時景林記憶重疊,有些恍惚,分不清哪份記憶是現實。
只覺得心裏沒了怨,甜絲絲的像是吃了蜜。不管怎樣,她現在覺得幸福,沖時景林笑了下,躲回到被子裏,聽到醫生出門後探出頭,露出一對漂亮的大眼晴,看着時景林,向他伸出手。
時景林有些膽怯,昨晚自己沒輕重的把她弄暈,還誤會她有了別的男人。怕她生氣,這會不敢伸出手。
樂言見他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嬌嗔道:“你不會是不想對我負責吧。”
時景林趕緊握住她的手,說:“負責,負一輩子,我現在就安排婚禮,越盛大越好,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結婚了。”他興奮不能自已,松開樂言的手,拿出手機先給爺爺奶奶打電話,接着給外婆,電話撥出又挂掉,放下手機對樂言道:“以後不管誰欺負你,你要和我說,別像昨天一樣,被外婆打了,疼的時候才記起傷。”
原來他昨天從珠寶店出來,不理自己是因為這個原因,樂言心頭一暖,抱住他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