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套路

第七十章 套路

“有事?”淩清故盯着柱子後面的人問道。

“我...”蕭雲景瞅着陸钰的臉色,心一橫,快速說道:“弟子惹師尊生氣,還請淩師叔責罰。”

淩清故那邊沉寂了幾秒,随即一個求情的聲音響起。

“師尊,蕭師兄是因為我才惹陸師叔生氣的,您能不能不罰他,您罰我也行。”楚時月從柱子後面露出頭來。

淩清故朝楚時月招手,楚時月慢吞吞的走過來。

淩清故冷着臉一挑眉,楚時月立刻跪下,拉着淩清故的衣袖,表情委委屈屈的。

“圍着玄道宗跑十圈,明日巳時之前跑完,跑完後,找一塊五十斤的石頭,馬步到今天這個時辰。”

楚時月垂下頭,嘴角慢慢上揚,淩清故的這些責罰對蕭雲景這個道修來說正好卡在一條線上,既能讓蕭雲景按時完成,又不會太輕松。

“餘下的,就讓剛才給你求情的人完成吧。”淩清故好整以暇的看着楚時月的頭頂,微微一笑。

楚時月默默在心底為自己嘆息。

“清故...”陸钰猶豫着說道。

“宗主有何疑問?”淩清故涼涼的說道。

陸钰被淩清故一噎,語氣軟下來:“這個責罰...”

“宗主是覺得重了?”

“啊,是...有點...”

淩清故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緩緩說道:“那宗主想讓我在這奉先殿跪到什麽時候?”

陸钰陡然站起來,指着傳音通道喊道:“這能一樣嗎!淩清故你真的是要氣死我。”

“師兄。”淩清故嘆了一口氣,慕對他來說,不只是朋友,更是他這輩子可遇不可求的知己。

陸钰聽到淩清故的嘆氣,不禁心疼,他知曉淩清故和慕的關系,罰淩清故在奉先殿跪着,也是想讓他冷靜,不要做出終身抱憾的事情。

陸钰坐下來,呼吸還有些急促:“我已經吩咐弟子去尋找忌屠蹤跡了。”

淩清故朝傳音通道颔首:“多謝師兄。”

“行了,你起來吧,不過在你傷好之前,印我還是不會給你解的。”陸钰說完,小聲吐槽了一句:“跪傷了還不是我心疼,一個兩個都不在乎。”

淩清故聞言,抿唇笑笑,擡了擡被楚時月拉着的衣袖,楚時月趕忙起身,把淩清故扶起來。

“對了。”淩清故在前面走,傳音靈力在後面跟着:“那個小劍修呢?”

陸钰一臉疑問的低頭看蕭雲景,後者表示他也不知道淩清故說的是誰。

淩清故記性不差,但是他總共和那個小劍修沒見過幾面,名字也只是聽默塵說過一次,現下實在是記不起來了。

楚時月聽到淩清故說的是劍修,想了想,問道:“師尊說的可是周晏,萬成的親傳弟子?”

“對,就是周晏。”他原來是萬成的弟子,淩清故陷入沉思。

之前看到洛芝從廢墟裏挖了個人出來,想着默塵說過洛芝最近喜歡上一個小劍修。

不過既是一劍宗弟子,還是萬成的親傳弟子,默塵就斷不會同意,難啊。

“他的傷勢如何?”淩清故詢問。

蕭雲景負責帶人收拾玄道宗,自是知道周晏的情況。

靈骨全部碎裂,全憑身為道修強硬的身體素質才勉強撐住一口氣沒有死。

“師尊,周晏或許不是敵人。”楚時月追了一步,與淩清故并肩走着。

淩清故擡了擡手,示意楚時月繼續。

“之前我在應對萬成時,用上了霜殺...呃...可霜殺我還沒完全掌握,單純一擊是殺不掉萬成的,是周晏與我配合,才得以殺了萬成。”

楚時月在說到霜殺時,淩清故直接一腳踹了過去,楚時月眼淚汪汪的看着淩清故,後者回了他一個等着的眼神。

“他現在在哪?”淩清故走到自己房外,停住步子。

“在...洛小姐那裏。”蕭雲景有點尴尬。

淩清故一聽便明白,表示自己明天會去看看,就關閉了傳音通道。

“淩清故,正事還沒說完呢!”陸钰指着傳音靈力消散的地方吼道。

蕭雲景扶着桌子站起來,把陸钰摁回椅子上,像安撫一只呲牙的大貓般柔和的說道:“好了,我明白你為什麽罰我,淩師叔的責罰也不重,你就別計較了。”

蕭雲景走到門口,回頭沖陸钰一笑:“不過我不後悔,就算再來一次我也一定會擋。”

說完就飛快的跑出去,只留下陸钰一個人在屋裏破口大罵。

“師尊。”楚時月拽住淩清故的衣袖,不讓淩清故進屋,哀求道:“您就讓我進去吧。”

淩清故皮笑肉不笑的揶揄道:“你既那麽喜歡霜殺,那就什麽時候學會,什麽時候再進來。”

“師尊,我身上還有傷呢。”楚時月試圖用傷口來喚起淩清故早就不知道丢到哪裏去的同情心。

他有預感,今晚要是進不去,那他以後都別想進去了。

當初為了進淩清故的屋裏一起睡覺,他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定才開口的。

“你也知道貿然動用會留下不可逆的傷!”淩清故也是氣急,順手從牆邊拿起修門的木料,沒有留力,狠狠打在楚時月胳膊上。

剩下的木料都是沒有經過打磨的,淩清故因為受傷,已經把護身靈力撤掉,集中全身靈力都在愈合體內的創傷。

木料上的尖刺刺破了淩清故的手掌,往外冒着血珠,也因為用力過猛在掌心留下了四條血印子。

“師尊,你用這個,別用那個。”楚時月看到淩清故手上的傷,一下慌了,急忙從自己的納戒裏取出之前在魔宗時洛芝給淩清故找的柳條。

淩清故把木料扔到楚時月身上,氣呼呼的想轉頭進屋,可無奈自己的袖子還在楚時月手裏。

楚時月手勁被淩清故鍛煉的極大,淩清故倒是能掙開,只是這袖子可就不保了。

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淩清故背對着楚時月,無聲的嘆氣。

楚時月被木料砸到肚子,也不敢揉,強忍着疼偷看淩清故。

“師尊...”

“別叫我。”

楚時月失笑,抓着淩清故的衣袖,把人轉了過來,淩清故怒瞪着楚時月,用警告的目光示意楚時月立刻放開,否則他就要采取措施了。

可淩清故不知道的是,現在的楚時月已經不再是曾經看到他發火,就會害怕到晚上睡不着覺的孩子了。

如今的楚時月已經完全明白了自己對淩清故的感情,何況經歷過生死一線,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再等。

世事無常,若不及時坦誠相待,一定會遺憾餘生的。

淩清故的怒火放在楚時月眼裏就像是乖順的小白兔被自己鬧的炸毛,需要好好摸一摸才能消停。

楚時月一只手握住淩清故的手腕,防止淩清故突然進屋,另一只手迅速摸上淩清故的腦袋。

淩清故的神色頓時從怒火中燒變成了震驚懵圈。

楚時月一邊摸着淩清故的頭,一邊撒嬌的說道:“師尊,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身上這麽多傷,您真的忍心讓我在外面吹着冷風練一晚上劍嗎?”

淩清故呆呆的看着楚時月的眼睛,有些遲鈍的說道:“好像确實不妥。”

“對吧。”楚時月朝淩清故燦爛一笑,彎下腰離淩清故又近了一些:“那師尊我們進去吧。”

“好。”淩清故點點頭,領着楚時月進了屋。

楚時月把淩清故放到床上,自己去桌子旁倒了一杯水。

按之前他親了一口淩清故,淩清故反應的時間來算,現在他的師尊應該快反應過來了,楚時月暗暗盤算着。

“師尊,喝水。”楚時月半跪在淩清故面前,雙手舉着茶杯,一副乖乖徒弟的樣子。

“嗯。”淩清故接過杯子,低頭喝起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師尊。”楚時月殷勤的給淩清故捶着腿:“今晚我能不能在床上睡?”

淩清故按捺住嘴角的翹起,放下茶杯,殘忍的說道:“不能。”

楚時月捶腿的手僵在半空,眼底滿是震驚。

不應該啊!

淩清故笑意盈盈的用手指勾起楚時月的下巴,右腿卻直接一掃楚時月半立着的腿。

楚時月的膝蓋砰的一下撞到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響,淩清故看到楚時月因疼痛而皺起的眉頭,心情極好。

“上過一次的當,你覺得我還會再上一次嗎?”

楚時月懊惱自己為什麽這麽笨,他的師尊可是絕頂聰明的人,他竟然還想用同一個套路套兩次淩清故。

但他不認錯,他就是喜歡淩清故,喜歡和淩清故一起睡覺。

“師尊數錯并罰吧,反正我也不會改。”

“哈哈...”淩清故被逗笑:“那你倒是說說你犯了哪些錯。”

“對師尊不敬,對師尊逾矩,對師尊沒有分寸。”楚時月沒有猶豫,反正一頓罰他是逃不了了。

淩清故聽着楚時月說的話,火蹭蹭蹭的往上蹿。

“你說的這三個不是一個意思嗎!”淩清故找不到稱手的東西,氣的臉都微微發紅,楚時月把柳條舉到淩清故面前,俨然一副你打我,我也不服的樣子。

淩清故劈手奪過柳條,對着楚時月的屁股甩過去,楚時月感受到那裏的疼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淩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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