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密室
第86章 密室
男子雙目微睜, 怔愣地看着她,“用在我身上?”
“對。”陸溪月聲音像是玉石相擊般冷冽。
蘇白眸中閃過一絲黯然,“是我又做錯什麽了嗎?”
陸溪月手指靈活地探入男子衣襟, 挑起一小片衣角,在右後肩的地方輕輕點了點, 卻像是一只銅錘敲在蘇白心上,讓他動彈不得。
她将手用力按下, 男子順服地屈下身子, 讓她能夠輕松地俯視他, 她唇角彎了彎, 認真地說道:“就烙在這兒。”
男子痛苦地閉上眼,卻沒有說出一個反對的字。
“給你烙一個逍字。”
陸溪月恢複女裝後, 便也不再僞裝男子聲音, 明明是一如既往的冷冽聲線,在密閉的石室裏聽來, 生生地多了些驕橫的意味。
蘇白倏然攥緊了頸上黑繩,眸中像是浮現出隐秘的期待,“是陸逍的……逍嗎?”
“自然, ”她雙手抱胸, 燭光映照下的白皙臉龐滿是豔色,“怎麽,不願意?”
蘇白靜靜看着她,幽沉的眼眸似深潭, 似夤夜, 将她的目光全數吸了進去, “烙上這個,我就是師兄的人了?”
陸溪月指尖蜷了蜷, 感覺自己臉頰隐隐發燙,強作鎮定地說道:“正是如此。”
男子淡薄的嘴唇驀然揚了揚,低沉的聲音中帶着絲絲蠱惑,“那師兄現在就給我烙上,如何?”
男子的目光依舊沉靜如水,陸溪月卻感覺自己快要被灼傷,她垂下眼眸,後退一步,說道:“等你從天臨城回來再說吧,那個時候一切才塵埃落定。”
蘇白看着她,驀地向她走近一步,兩人之間本就沒有什麽距離,陸溪月下意識地再次退後一步,蘇白卻不依不饒地又近一步,陸溪月皺着眉向後退去,直到後背猛地抵在密室的石壁上,一股涼意傳來,她終于退無可退。
她不悅地擡眸,正對上男子漆如點墨的眼眸。
“那,師兄你再給我吃一顆血燃丹好不好,那樣至少每個月圓的時候,你都能想起我。”
男子目光清冷而堅毅,明明說着對自己極度殘忍的話,語氣卻是一派風輕雲淡,那懇切的表情甚至像是在說,師兄給我吃顆糖好不好。
陸溪月看着男子橫在自己頭頂的兩只手臂,鼻間盡是男子炙熱的氣息,不悅地挑了挑眉,問道:“你發現了?”
蘇白點了點頭,“在昨夜,我真正擁有你的時候,我感覺體內的血燃丹就這麽一下解開了,一股從未有過的舒暢瞬間席卷四肢百骸,我才知道,原來血燃丹的解法是這樣。”
男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兩人之間就連空氣都滾燙起來,他兩只手将她攏在身前,聲音低沉而又暗啞,“師兄,你只能給我一人這麽解。”
只能給他一人這麽解?
陸溪月瞬間惱羞成怒,她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蘇白此刻定是又在想那個唐忱,直到昨夜之前,就連她都不知道這樣就可以解血燃丹的毒,更何況,她怎麽可能和唐忱這樣?
一股怒氣倏然湧上,她就着被男子禁锢的姿勢,一把攫住男子下颚,一瞬之間反客為主,“蘇白,有些話我只說一次,你聽好了。”
她手上漸漸加力,眸中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我從沒有喜歡過唐忱,之前不會,之後更不會,我陸逍這一輩子,只對你一人動過心。”
蘇白聞言幽沉的眸光倏然亮了起來,趁這個時機,她猛地向前将男子撲倒在地,雙腿将他牢牢壓在身下,男子身子難受地後仰着,手掌向後撐在地上。
陸溪月右手撫上男子左臂覆着袖帶的傷口,哪怕并沒有用力,細嫩的傷口被這般撫弄,男子仍疼的倒吸了口氣,她冷冷說道:“除了你,還要誰會為了保持清醒就這麽狠地紮自己一刀,除了你,還有誰敢不管不顧地将那燃盡世間萬物的麒麟血吞入腹中。”
她手指輕柔地撫過男子臉頰,撫過昨日被她狠狠扇出的那道紅色掌印,“除了你,還有誰會乖乖地讓我任打任罰,予取予求。”
陸溪月的手指很輕很柔,男子呼吸瞬間一滞,一股戰栗從指尖接觸的地方湧向周身,卻兀自隐忍着她的調戲,“師兄……”男子失神地喚道。
借着他張口的一瞬,白皙的手指毫無阻攔地撬開男子唇齒,在溫熱的舌腔肆意攪弄着,她看着男子呼吸一點點急促起來,清峻的臉頰染上熟悉的淡紅,“蘇白,除了你,還有誰能讓我心疼、讓我心動,讓我放下戒心接納他占領我的心、我的身。”
男子下颌被迫向後仰起,露出完美修長的頸部,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因為無法合攏的嘴角,連個完整的詞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含混的嗚咽聲。
陸溪月唇角彎了彎,猝不及防地咬上男子耳垂,溫熱的氣息拂過男子耳畔和臉頰,而被她氣息沾染的地方,一點點地染上緋紅,她湊在他耳畔說道:“如果我不喜歡一個人,他連我的身子都碰不到,我又如何會允許他在我身上留下痕跡?如果我不喜歡一個人,我又如何會容忍他那般進入我的身體?”
陸溪月口中說着動人的情話,臉色卻一如既往的冰冷,她直起身子,另一只手肆意地游走上男子胸口,男子撐在地上的手急促地蜷了蜷,才幽幽開口:“就像此刻的你一樣,若是換了個人,你難道還會讓她這般對你?”
蘇白撐在地上的手指用力到指節泛白,目光卻一直凝在她身上,透着的滿是癡迷和愛慕,哪怕說不出話,她卻感受到他在告訴她,只有她,只有她。
寂靜的禁地中,此刻只聽得見男子壓抑的喘息聲。
不知道多久,陸溪月終于露出滿意的神情,兩只手放過男子,她看着眼尾泛紅,霧氣氤氲的男子,似撒嬌般地說道:“蘇白,你這樣,真是讓我忍不住想繼續罰你。”
對面的男子聽到她這話,清峻的臉龐直接紅到了耳根。
看着男子少有的羞赧,陸溪月倒是一派從容地站起身,指着密室的另一頭,定聲說道:“那邊,就是我逍遙山莊歷代莊主的牌位,他們都是見證,待你從天臨城回來後,我就給你烙上屬于我的印跡,而那時也就是我們成親之時。”
“師兄,你現在就給我烙上好不好?”男子啞着嗓音說道,聽着竟有幾分蠱惑的意味,“這樣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至少我還能摸着它,想念你。”
烙上這麽個印跡,哪怕是最強健的駿馬也要幾日動彈不得,更何況是人了,這樣至少他可以有借口多留幾日,師兄是不是也會再照顧他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