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感升級
好感升級
先生第一次意識到，袁一諾到了情窦初開的年紀，應該說早已過了那個年紀，是談戀愛的年紀了。
那麽，得知袁一諾身邊出現了第二個男人，先生是什麽反應呢？那個男人，先生更認為，是袁一諾為之心動的第一個人。
想想心裏竟并不是滋味。
汽車飛馳在公路上，黎先生眼睛呆呆地看着車窗外，看來今天黎先生心情并不是很好，因為，根據何叔的觀察，黎先生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不停轉動把玩着手裏的手機，轉一下，點一下，而且，一定會在某個能磕出響動的地方點一下，每點一下就像時鐘的針重重地走動了一下。
也許，黎先生在用這種方式數着時間的流逝，也許這種聲響和動作能夠讓他心安，安靜地想事情，也許他什麽也沒想。
這些想法只是在何叔腦中一閃而過，事實上，他并不想去探求什麽，更不想探求黎先生想什麽，會做什麽，這個時候，何叔最好啥也不要說，啥也不要問，啥也不用做，因為黎先生的指令總是直截了當，不需要他過多思考和探究。
這個時候，只要不去打擾他，在困難的事、再複雜的問題先生都會自己捋清楚、想明白。
榮華酒店到了。
停下車，何叔并沒有打斷黎先生，而是等着黎先生。片刻後，黎先生停下動作，下了車。
榮華酒店一樓大廳西側是咖啡廳，三樓以上是酒店。算不上城內頂級的酒店，但是環境也算整潔，顧客約在這裏也只能在這裏了。
不過多會，客戶到了。
“周董，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太過倉促，約在此處。”
……
說話間，看見遠處有個熟悉的人。在前臺登記完後，朝電梯口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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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沒有認錯的話，是袁一諾最近接觸較多的那個學長，在照片上見過，酒吧裏也見過，身邊還有一位女性，舉止親近。
與周董告別，坐上車，立馬接通了一個電話。
“密切留意商志澤，尤其是跟袁一諾在一起的時候，有情況随時打電話給我。”
*
今天，是一周難得的放風時間，袁一諾與商學長早已約定好，去看看他工作的地方。
第一次跟商學長去他實習的律師事務所，袁一諾精心地進行了打扮和準備，像是自己第一次要去工作一樣。再次把身上的定位儀器，包括手機，留在了宿舍。
然而在宿舍人眼中，她是為與商學長的約會而精心打扮自己，但是對舍友的起哄，袁一諾并沒有在意，她甚至不知道，舍友為什麽會有如此奇怪的想法，生活中，除了男人就是女人，難道女生身邊的朋友必須是女生，如果有男士出現，就必須是戀愛關系。
袁一諾此時是真的一心要搞事業的。
放學後，袁一諾來到了商學長所在的律師事務所。律師事務所裏每個人都很忙，雖然，已經早就過了下班的點。
袁一諾開始想趁着下班人都走後，可以跟着商學長偷偷溜進來，盡情參觀一下未來希望可以工作的地方。但沒想到，下班了大家還在這裏如此忙碌地工作。不過，即使如此，因為大家都太忙，所以也沒人注意到她的到來。再者，在律師事務所看見陌生人并不是件新鮮事，畢竟每天那麽多當事人來拜托他們，袁一諾跑來參觀也沒吸引到什麽異樣目光。
“小商，過來一下。”從某個辦公室探出個人頭把商學長叫走了。
“要不，我還是先走吧！”袁一諾看見商學長也這麽忙，覺得不好意思，跟學長提出先行離開。
“你可以先去這間辦公室等我。一會就好。”邊說打開一個屋子，讓我進去等他。“有水自己倒，杯子在下邊櫥子裏。”說罷，帶上門就匆匆出去了。
袁一諾倒了一杯水，慢慢轉到桌子後邊，撫摸着椅背，非常鄭重地坐了上去。
坐下後，袁一諾正了正身，環顧四周，緊緊抱着水杯，看着眼前滿桌的紙張和案卷，看着窗外隐隐約約忙碌的人影走過。從她微微上揚的嘴角和閃閃發光的眼中可以看出，袁一諾并沒有感覺到這份工作可能帶來的苦與累，而是滿滿的成就感和充實感。她迫不及待想成為這樣一個律所的一員，等待着鋪天蓋地的案卷和絡繹不絕的當事人來委托她，還有嘩啦啦的金錢。
袁一諾如今也在一直努力着。
上課，她再也沒有走過一絲神，下課也多把自己埋在圖書館漫天的書卷中。她并不想考研，只是要以最優異的成績，按期考出司考證，盡快拿到工作的機會。
商學長進進出出好多次，忙着拿文件、複印、接電話，跟袁一諾說不到一句話就又被叫走了。袁一諾早已坐回到沙發上，幹坐着看着他，水已經斷斷續續喝了四杯，實在喝不下了，但卻插不上嘴再次提出離開。
等到十點多，事務所的人斷斷續續才走得差不多，商學長總算也忙完了，他非常抱歉，送袁一諾回學校。
“今天律所有幾個大案子，有點忙……”商學長路上與袁一諾閑聊。
袁一諾沒有回話，低着頭，跟商學長走在馬路邊上，想的是，這個時間，回學校的話，宿舍都關門了，回那個還不知道會有什麽等着她，很有可能連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唯一一天放風的日子給搞丢了。
怎麽辦呢？
“抱歉，讓你等了那麽久，餓了吧。前邊有個面館，非常好吃，晚上關門很晚，一般這個點下班，我都會去吃一碗，有沒有興趣。”商學長看見袁一諾沒有回話，氣氛有些尴尬，轉移話題解圍。
“好呀！正好我也餓了。”吃飯的空，正好想想去哪吧，袁一諾心裏這麽想。
一碗面，吃得袁一諾心事重重，最後，直接用筷子有一根沒一根地挑着面條吃。
“要不要再加個小菜。”商學長看她貌似不喜歡吃，跟她說話也是沒什麽回應。
“啊？商學長，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麽？”袁一諾在反複走神中，她後悔沒有早提出離開，導致了錯過宿舍關門的時間。
“我是說，面是不是不合胃口？我看你都沒怎麽吃。”
“沒有沒有，挺好吃的，我只是不太餓，吃一點就飽了。”袁一諾連忙解釋。
“那如果吃好了，我們走吧！”
起身出門，問題還是問題，怎麽辦？去哪呢？
“這個點回去宿舍肯定關門了，你們宿舍好叫門嗎？”商學長問道。
“呃……我一般不在宿舍住的，也不大清楚。”
“那你還有其他去處嗎？”
“呃……”回那裏嗎？袁一諾真不想做出這個決定。
“附近有個酒店，跟我們律所有合作，如果不介意，要不去那将就一晚？”商學長進一步提出建議。
“啊？好，也好。”酒店？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想想也只能先這樣了。她還有些零花錢的，可以自己開一個房間。
榮華酒店前臺。
“我……”
“兩個房間，謝謝。”袁一諾還沒來得及開口，商學長就搶先開了口。
“一共980元。”
“我自己來吧！”袁一諾早就準備好了現金。
“刷我的卡。”
“本來就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你晚點了，怎麽還能讓你自己花錢呢！而且，讓女士花錢是十分不合适的。”電梯裏，商學長一臉歉意且誠懇。
到了房間門口，商學長替袁一諾開了門，在門口外把門卡交給袁一諾，看着袁一諾關上門，袁一諾從貓眼裏看到，商學長等她關門後就離開了。
洗漱完，躺着床上，袁一諾一直七上八下的心才安定下來。
她似乎把商學長想得太龌龊了，聽到來酒店的時候，她還曾覺得商學長是一個随便的人，直到他如此紳士地幫她單獨開了房間，還在房門口目送她進屋，她才發覺自己想多了。
如此，袁一諾對商學長的好感度再升一格。如果分十層好感度，商學長在……第五層，那麽，先生的話……
第二天，商學長敲門邀她吃早飯，她正在梳洗，商學長在門口等她。
一起吃過早飯，商學長送袁一諾回學校，自己又回事務所繼續工作了。
*
書房裏，先生握着電話的手微微發抖，是氣的。
昨晚，明明看到定位在袁一諾的宿舍裏，但根據傳回的消息，袁一諾昨晚居然去了榮華酒店，而且還是跟她那個男同學。
真是越來越膽大了，完全對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負責任，而且，把他的話當耳旁風嗎？
更重要的是，寧願跟危險的陌生男人去酒店開房，都想不到回家休息！！
她是在玩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