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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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走後,落梅看着梁夫人氣憤的将下人統統攆了出去。
“你做的好事,還有臉說出來?”梁夫人上了年紀,自然喜歡行事沉穩又守禮的人,年輕女子但凡有一些的舉止不妥都會看不過眼,更何況自己的兒媳婚前就落過胎。
“娘,我那時沒想過能嫁給梁誡。”落梅說的是另一回事,可梁夫人就以為她和別人曾有過茍且之事,已然氣的有些身子打顫。
“倒沒想到你是個這麽開通的女子,淩府真是好家教,我們梁家沒福氣有你這樣的兒媳,梁誡回來叫他過來見我。”梁夫人說完這話,氣的快步走了出去。
梁誡回府見到梁夫人時,還未聽落梅仔細的把經過講清。
“娘你說的可是真的”梁誡剛進房,梁夫人未等他坐定,便開口命他休妻。
“你也不問問她做的好事?”梁夫人一臉的氣惱和心疼,兒子簡直就是個傻瓜,也不看看這個女人是什麽貨色就往家裏娶。
“落梅做錯了何事?”梁誡心想不過就是半年了落梅的肚子也沒個動靜罷了,犯得着這麽大動幹戈,他的語氣很是不以為然。
“何事?你自己心裏沒數兒?娘問你,她可是完璧?”梁夫人緊盯着兒子的臉,她不想兒子為了這個女人和自己撒謊。
“娘怎麽問起這個了?”梁誡轉過了頭,有些不太自在。
“今日大夫把脈說她以前就落過胎,你知不知道?”梁夫人有些痛心疾首,兒子的樣子明擺着是想護着她,不想多說。
梁誡終于明白娘為何如此激忿了,他心中分不清是何種滋味,只覺一陣陣的發空,沒想到以前的事對落梅造成的傷害還沒有結束,那個沒緣來到這個世上的孩子還是怨恨爹娘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懲罰他們,但自己是罪魁禍首最終受罪的卻是落梅。不知道娘是怎麽訓斥她的。
“她當年在代州時有了身孕,是我不想要,她才喝了打胎的湯藥。”梁誡只能這麽說,他現在知道了什麽是自作自受。
“你怎麽就做得出來?”梁夫人驚訝的停了正伸向茶盞的手,她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兒子,這怎麽可能是自己教出來的,早早的就和人家有了夫妻之實,怪不得沒能娶範家小姐,原來自己的兒媳婦也不簡單,能先下手把兒子拴的牢牢的。
“是我一時糊塗,她當時也不想。”梁誡說完這話時,梁夫人已然走到他跟前舉起手來就要打下去,可最後還是慢慢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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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那時也還是不懂事,她也有錯,這事兒哪能由着你一個人胡來。”梁夫人還是偏疼自己的孩子。
“是,她就是太由着我了。”梁誡被娘的一句話說到了痛處,當年的落梅可不就是順着自己性子,全無半點忤逆。
梁誡在梁夫人房中勸了多時,梁夫人才算平息了些。
“娘和你說了些什麽?”梁誡回房時,落梅正有些困意,支着手臂在桌上瞌睡着,見他進來忙起身迎了上來。
“娘說讓我休妻。”梁誡定定的看着落梅的臉,他想看到的震驚沒有出現,落梅只頓了一頓道:”嗯,那你休書上要寫些什麽?”
“你想要我寫什麽?”梁誡審視着面前的女人,他讨厭落梅那種滿不在乎的模樣,是不是因為淩展楓說過能養她一輩子,她就有恃無恐了。
“你只寫我無所出即可,我沒別的錯處。”落梅看來是心中早就有了打算,一臉的坦然。
“沒別的錯處。”梁誡好似在無意識的重複着落梅的話,可下一句話說出來,卻氣的落梅牙關緊咬。
“你以往和上官遲成日的出雙入對,那叫沒別的錯處?”
“別人沒你想的那麽下作,他又不是一介武夫。”落梅說完這話時已經後悔的要命,她不是怕梁誡對自己怎樣,只是怕逞這口舌之快卻害得上官一家不得安寧,可梁誡這話明擺着就是說自己勾三搭四,以往他還只是在背後,現在就要指着鼻子說自己是個放蕩的女人了,真不知他心裏打錯了什麽主意,還要娶放蕩的女人進門?
梁誡握緊了拳頭,真想砸碎那桌子,他只是氣不過落梅心中打好了離開自己的盤算,連休書寫些什麽都想的如此周全,自己為了她在娘親那裏左哄右勸,她可倒好,一點兒情不領,自己說她兩句痛快痛快嘴還不行。
越想越氣的他轉身一拳砸在牆上,落梅的身上他是不敢砸的。
“你這輩子只能做武夫的女人,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改嫁。”梁誡長出了一口氣後,低沉着聲音一字一句的在落梅耳邊說道,滿意的看着她打了個寒戰。
這一晚梁誡沒了往日的隐忍,騎壓在落梅身上,全力放縱的進出,他想聽到以往身下人的呻吟,不管是痛苦或是快樂,可無論他怎樣的蠻橫沖撞,落梅只死死的忍着,一聲不吭。
“怎麽不出聲?嗯?”梁誡臉上不斷有汗滴下來,他許久未這樣痛快至極,聲音自然是輕柔的不行。
“我沒那麽賤。”落梅的身子象是要被梁誡拆散了一樣,酸痛之中她的聲音冷漠孤單。
“傻瓜。”梁誡快速的深入,重重的壓下,直到舒服的發出長吟。
“別東想西想的,我不過是順嘴胡說的,你還當真了。”梁誡結束後懶洋洋的平躺着,将落梅的身子放到自己的胸膛上,今日的他格外想念兩個人最初在一起的日子,就象現在這樣。
落梅沒出聲,兩人靜靜的躺了一會兒,梁誡好象疲乏的睡了過去,落梅輕輕的将手臂撐起,想着從梁誡身上離開。
“別動。”她身子剛剛擡起,梁誡一只手臂用力的按下,落梅的兩團軟雪重又擠壓在他的胸膛上,梁誡的嘴角不懷好意的翹起,另一只手将落梅的右腿撈起也放到自己的身上。
“我累了。”落梅只感覺被大打開的兩腿間有粗壯的堅硬又要擠進來,她想躲開,梁誡許久未這樣接二連三的索要,她有些吃不消。
“那就讓我這樣抱着還不成?”梁誡終于還是強按欲火,落梅應付自己好象很吃力,還是沒有以往在代州時的甘之如饴。
“熱,我睡不安穩。”落梅輕輕的說道。梁誡心中一緊,曾經的自己好像也這樣對她說過,拒絕了曾經她那樣單純和執着的靠近。
梁誡緩緩的放開了手臂,落梅小心的看着他的臉色,慢慢的從他身下滑下,先是将梁誡用被子蓋好,自己則象以往一樣背過了身子,輕輕的側躺在另一邊。
被子底下梁誡的雙手握的死緊,他恨不得将背對着自己的女人捏碎,可然後呢,還不是要自己将她修補好。算了,來日方長,她總會有回到從前的一天。
又是将近三個月過去了,落梅的肚子依舊是沒聲沒息,雖說宮裏相熟的太醫也配了上好的湯藥每日裏喝着。
沉不住氣的梁夫人喚了落梅過去,她這次倒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滔滔不絕的講了半日,只希望落梅放開心胸給梁誡納妾。
當晚,落梅便将梁夫的意思原原本本的複述了,甚至是誇大了自己再生育的渺茫,最後一句點到了重點。
“娘說了要納妾給你。”落梅久未這樣長篇大論的說個不停,臉上便有點兒粉紅色,看起來比以往多了些生氣,也就越發的顯得對此事全不在意,甚至在旁人眼中便看成她有些期盼家中多一個人。
“你別理娘說什麽,顧好自己的身子就是了。”梁誡心裏煩,他不想看見落梅不鹹不淡的張羅着給自己納妾,仿佛夫君納妾和她毫無關系,那只是每個家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娘已經說了,明日……”
“我說了只顧好你自己。”落梅的話還在繼續,梁誡卻已經大聲喝止了她,他今日有些失控,落梅好像越來越能激怒他,他嘗試着安慰她笑上一笑,可到底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