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家主X家主

家主X家主

學生們在一邊吵吵鬧鬧,大人們則離開要着手解決後續問題。

首先善後第一步,九枝拎着五條悟的領子,強烈要求将夏油傑徹底火化,只要能火化,就算他之後在家裏擺個夏油傑的牌位都沒關系。

五條悟:……

那到也不會如此。

在同一個時間點裏只能有一個人,不會同時存在她的現在與過去,因此在見到這裏的九枝那一刻,甚爾就知道自己絕對是來錯地方了。

但介于十年火箭筒還處在紊亂狀态下,他也不清楚自己什麽時候能回去,也不知道去哪,就跟着咒術高專的人一起回來了。

直毘人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見了鬼一般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然後驚訝:“你這是怎麽回事?”

甚爾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散發出了淡淡光暈。

“啊,可能要回去了吧。”

這個世界有點糟心,可算是不用停留太長時間了。

見狀五條悟把眼罩往臉上一蒙,蓋住半張臉,随後将屋裏的衆人往外推:“好了好了,既然這樣大家暫時都先散了吧,走了走了。”

衆人被推着離開,很快屋裏就剩甚爾和九枝二人,連辦公室的門都被徹底關上。

九枝發現五條悟總喜歡在不需要的地方這麽體貼。

她坐在凳子上,一條腿伸出去,一條腿搭在凳子的橫梁上,用手撐着下巴低着頭,感覺也沒什麽可說的,還不如剛才順勢也出去呢。

甚爾走過去看向九枝,女人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低着頭,長發掩蓋了那張精致的臉,讓人看不到表情,也猜不出她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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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禪院九枝心思是很好猜的,想到什麽就會直白的展現在臉上,不會隐藏,也從不隐藏。但面對這個禪院九枝,甚爾發現自己似乎真的不清楚對方在想什麽,也不知道對方想要什麽。

“我要走了。”他說。

“嗯。”九枝輕輕應了一聲。

作為多年未見的關系,他們似乎應該在臨別前說兩句祝福的話,但無論真心還是假意,祝福的話哽在喉嚨更像是詛咒,怎麽都吐不出來。

最終在甚爾身體完全透明,徹底消失的前一秒,九枝伸出了空閑的左手,抓住了對方。

甚爾看向自己被抓住的手,女人的手掌沒有他的寬厚,但卻白皙修長,像小時候二人手牽手一樣,将他的手掌圈在自己手心裏。

“既然你能為我死的話。”

“那能不能也為我活着呢?”

女人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男人的身影也徹底消失在了辦公室之中。

到底聽沒聽見呢?

九枝也不知道。

反正無論對方是否聽見,是否同意,都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過去所有的一切在她這裏都已成定局,她也沒興趣改變,說來她對現在的生活也沒什麽不滿。

只是因為年少時被人擅做決定後心中總是有股不甘願的郁氣罷了。

辦公室大門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七海眼神鄙夷的看着扒牆角的五條悟:“如果想要做一個成熟的大人,就請做的徹底一點。”

五條悟努力想要聽清楚裏面的聲音,面對後輩的控訴一如既往的欠揍:“七海你這種單身的人才不會懂呢。”

七海:……

在七海失去耐心,試圖暴打前輩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五條悟蹲在地上,略顯心虛的擡頭對九枝打了聲招呼:“嗨,好巧啊。”

“是啊,真巧。”九枝順着五條悟的話說到。

随後突然擡手抱住面前的男人,把腦袋埋進對方的肩膀吸了一口,血腥味混雜着因為常年吃甜點而被淹入味的甜奶油的味道。

甜食果然治愈人心,九枝想着。

五條悟眼罩下的雙眼震驚瞪大。

诶诶诶诶诶,這是在撒嬌嗎?這是在對他撒嬌嗎???

七海冷漠的轉身離開了兩個毫不值得尊敬的前輩。

當初在涉谷被襲擊,雖然因為九枝出來的及時絕大部分人都被保住了性命,送出了涉谷之外。但畢竟還是遭受過一波襲擊,死了不少人。

所以為了将這次的事件平息,衆人廢了好大的功夫。

忙忙碌碌三四個月過去,衆人才終于恢複了平靜的生活。

此時虎杖悠仁已經從同學那裏知道了自己失去意識後發生的事情,少年的世界觀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已經無法直面野薔薇。

九枝恢複了自己平靜且有規律的生活,然後就在她都快忘了在涉谷那場奇怪且詭異的戰鬥時,某個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的早上,五條悟穿着睡衣,蝦米一樣,彎着腰,從背後抱住她,兩條胳膊緊緊勒着她的腰,将臉貼在她後背,小聲嘟囔。

“我也可以……”

“什麽?”

九枝對這毫無前因後果的發言表示疑問。

“如果你想要孩子的話,我也可以……”

五條悟說到。

。。。。。。

??????

!!!!!!

“不是,你……”

九枝想轉過去,但被五條悟摟住動彈不得,然而扭過去的腦袋還是看到白發下露出來的,紅彤彤的耳尖。

怎麽說呢,憑良心來講,讓五條悟懷孕什麽的,她絕對不能說是不心動,但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這個咒靈的存在。

兩個人關系剛好轉的時候,五條悟就見過她嘗試幫胚胎精升級能力,得知胚胎精的能力後,還一臉嬌羞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說沒想到禪院九枝你竟然是這種人。

幹嘛突然就說出這種話。

而且什麽也可以,她哪還找過別人……

想到這,九枝突然頓住,強行掰開對方的胳膊,轉過去,一臉懷疑:“你不會還記着在涉谷的時候……”

她應當也沒做什麽讓人誤會的,游移不定的事情吧?

家入硝子撿起自己戒了很多年的煙,點燃,吸一口:“所以?”

“所以我來給他請産假。”

硝子眼神複雜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突然間,一句話毫無征兆的湧入大腦。

只要膽子大,最強放産假。

另一位最強還坐在她面前,一臉正直的請她定期幫忙做産檢。

“你不是認識嗎,那個幫男人接生經驗豐富的醫生,我可沒這方面的經驗。”

“可你和悟是同學,關系很好,他能放松點。”

“實話呢?”

“雖然沒說過,但如果真讓那位醫生去,我覺得他能把整個禪院家都掀了。”

……

硝子眼神放空,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同期,五條悟和夏油傑是兩個人渣,禪院九枝則是幾個不靠譜的特級中難得靠譜的。

歌姬偶爾關于九枝的抱怨,硝子一直認為只是兩人沒走在一個頻道上。

如今看來,果然還是距離産生美。

這簡直和夏油傑五條悟不相上下啊,猛然間,她甚至對五條悟都産生了一股憐愛之情。

但這點憐愛之情只保持到第一次産檢,她一邊看着五條悟各項身體數據報告,一邊一臉嚴肅的問道:“你真的是自願的?”

五條悟開心的吃着泡芙——這是他半夜要吃,九枝半夜出去買的:“我可是最強啊,不願意誰能逼我。”

如果這個人是禪院九枝的話,家入硝子對這句話持保留态度。

咽下最後一口泡芙,五條悟面對這個的确有真心實意關心他的老同學,終于正經了起來,說到:“反正我不讨厭,而且有個我和九枝的孩子,也不錯不是嗎?”

雖然可能之前被甚爾的事情刺激到了一點點,但以前他也不是完全沒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

而且這事情怎麽說呢……說實話,他還真的有點好奇。

“行吧,你開心就好。”

二人說着,真希一群人放假回來,見狀五條悟立刻來了精神,結果幫他代課的九枝沒有一起回來。

一問才知道又被叫去執行任務,要晚上才回來。

總之因為五條悟休假,作為讓五條悟休假的唯一責任人,他的工作全被禪院九枝承包了。

沒看到想看到的人,五條悟開始作天作地,嚷嚷着自己餓了,渴了,想吃東西了。

真希真依還有惠被他指揮的團團轉,三個人欲怒又止,心中默念着他懷着孕呢,不生氣不生氣,所以九枝到底什麽時候能回來?

硝子見狀緩緩搖頭,收起了內心的憐愛,覺得五條悟和禪院九枝顯然是難得做了件好事,跟對方內部消化了,沒放出來禍害別人。

而五條悟懷孕這件事,最震撼的當然還要數五條家的人。

自家家主一不小心就被對家家主搞大了肚子,這聽起來就值得他們和無恥禪院家大戰三百回合,恨不得半夜套對方麻袋。

而被套麻袋的禪院家,在想着不愧是家主大人啊,牛批!的同時,面對五條家時不時突然憤怒的襲擊……

不知道怎麽的,心虛到完全不好意思反擊了呢。

直毘人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奇妙的,毫不意外。

但他仍舊覺得自己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重量。

這個時代他是真的跟不上了,跟不上。

“你即将有孫子了。”禪院直毘人面對弟弟禪院扇說到。

“什麽?”禪院扇的表情是真心實意的疑惑。

“九枝和五條家那個小子交往的事情你知道吧,他懷孕了。”

禪院扇皺眉:“五條家是什麽意思?”

直毘人:“不是九枝,懷孕的是五條悟。”

禪院扇:“……誰懷孕了?”

直毘人:“五條悟。”

禪院扇:“五條悟怎麽了?”

直毘人:“懷孕了。”

禪院扇:“懷孕是什麽意思?”

四五十歲的的老男人看起來CPU都快□□燒了,逐漸無法理解兄長說的話。

而九枝的母親,那位大半生都無比恭順,随從的女人,在親眼目睹白發男人穿着和服,卻掩蓋不住微微凸起的肚子後,沉默,低頭,思索,空白,最後深吸一口氣,第一次主動找上對方。

“我是九枝的母親,真是萬分抱歉,放心,我有經驗,之後就由我來照顧你吧。”

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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