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舅舅來了

被冷水潑醒的成剛, 剛睜開眼睛,還沒看清楚眼前的狀況,左邊臉頰就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緊跟着就聽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憤怒的咒罵聲響起:“他媽的睡我女人, 打不死你!”

“砰!”

又是重重一拳, 打在成剛臉上,打的他暈頭轉向。

咋回事?

他不是被人套麻袋打暈了嗎?咋會出現在一間簡陋的小房子裏?光溜溜的被人按在床上打?

床上還有個幾乎啥也沒穿的年輕女人。

“睡我女人, 我打死你。”

打成剛的那個男人, 兇神惡煞, 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身上身上, 打的成剛出了痛還是痛。

只能下意識捂着頭, 蜷縮在床上求饒。

“別打了,求你別打了。”求生是人的本能, 成剛更是惜命。

這時候, 他也反應過來, 自己遇到了仙人跳……

成剛落入仙人跳,被人按着打的時候,王桂花渾身濕噠噠的跑到了東城街道的派出所。

她也和成剛一樣,被人套了麻袋打暈,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 被人丢到了海邊。

王桂花當時就懵了, 後來還是被當地的村民救了回去,帶到了派出所去報警。

“我的兒子,我的大學生兒子被人害了。”王桂花看見民警同志, 就開始坐在地上哭:“我的大學生兒子要是被人害死了, 我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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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同志一聽有人死了, 全都特別嚴肅的圍了過來, 想問王桂花到底發生了發事兒?

王桂花嚎叫的把從火車站出來,咋坐上人力三輪車,咋被帶去偏僻房子,被人套麻袋打的事情全給說了。

落魄又上了年紀的老人,其實特別能引起人的同情心。

尤其她還渾身濕透,哭着說自己大學生兒子被人害死了。不知道王桂花真實面目的民警同志,還特可憐王桂花。

東城的火車站魚龍混雜,特別亂,被偷被搶的人不在少數。

那就跟打游擊戰一樣,抓一陣,嚴一陣,但那些社會壞分子就跟狗皮膏藥一樣,抓都抓不完。

“老人家,你別哭,我們肯定幫你找到你兒子。”民警給王桂花倒了杯涼茶,又給了她幾個餅子。

成剛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王桂花哪有心情喝水吃東西?

跪在民警面前,求民警幫她找兒子:“我的兒子是個大學生,可有前途,以後要當大官的,你們一定幫我找到他……”

原本還挺同情王桂花的民警,聽到王桂花三句不離大學生和當大官,就感覺有些奇怪。

好像這個可憐的老太婆,看着可憐,但總是有種所不清楚的感覺。

明明哭的可憐兮兮,可說話做事兒,總有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咋這麽讓人……讨厭。

“他們不會把我大學生兒子,弄去挖黑煤炭吧?”王桂花哭着問:“我兒子要是找不到,我就死在你們派出所門口。”

“大媽,你別哭,我們肯定幫你找兒子。”民警伸手把躺在地上,就差打滾的王桂花扶了起來:“你還記得人力三輪車帶你們走的路?或者附近有啥醒目的路面标志嗎?”

尋着線索找人,也是辦法發之一。

可是王桂花一問三不知,只知道找民警要她的大學生兒子。

民警也很為難,這個時代又沒有天眼,再加上王桂花啥也不知道,找人真的很困難。

但民警還是扶着王桂花,騎着自行車,分散幾路。

把火車站附近,最容易發生危險的幾個地方都找了下。

還找了火車站踩人力三輪車的苦力問話,可這兒是傑哥的地盤,很多人都不敢輕易把傑哥的事兒說出去。

但是派出所的民警也有自己的辦案方式,最後還是通過線人獲得了消息。

知道騙王桂花的那個地頭蛇,叫阿四。

阿四是個孤兒,居無定所,去他平時出沒的地方找,民警根本沒找人。

因為阿四,早就被傑哥安排着去躲風頭了。

“我的兒子,我的大學生兒子……”王桂花眼看天越老越黑,成剛還沒找到,又開始坐在地上抹眼淚,還罵民警沒用,連個大活人都找不到。

民警也很無奈,找人維持社會秩序是他們的職責。

人沒找到他們心裏也着急,被王桂花罵,就算憋了一肚子氣,也不能和一個找不到兒子的老太婆一般見識,還得繼續幫忙找人!

讓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是,在外面奔波,找了大半夜的人時候,成剛竟然自己去了派出所。

王桂花知道消息,跑回派出所,看見灰頭土臉的成剛時,哭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我的兒,你還活着!”

“媽擔心死你了。”王桂花捧着成剛的臉,這是她的寶貝疙瘩,她死,都不能讓成剛死。

所以一看成剛鼻青臉腫的模樣時,氣的跺腳:“誰打你?是不是那些流氓打你?”

“還有你的衣裳呢?”王桂花看成剛穿着一件汗衫和褲頭,身上那些值錢的衣裳褲子都被人扒光了,就惡狠狠的問:“是不是那些人搶了你的東西。”

“同志,你要是遇到了事兒,你可以跟我們說。”民警看成剛沒事兒,也松了口氣。

這個時代,因為交通和消息不發達的緣故,失蹤人口很難找回來,如果被弄去挖黑煤,那最後可能就是被埋在黑煤礦深處了,落得個死不見屍的下場。

“同志,你還記得綁你們的人嗎?”民警問成剛:“你知道啥消息,你都告訴我們,我們肯定把那群社會壞人子一網打盡。”

“別問了,我啥也不知道。”原本不說話的成剛,忽然發脾氣:“我啥也不知道,你們別問我。”

他遇到仙人跳以後,對方還說要報警,說他強了婦女同志。

當時成剛就吓到了,就算明知道是仙人跳,他還是選擇了求饒。

這也是傑哥在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和社會身份後,精心為成剛策劃的一出仙人跳。

男人鑽進仙人跳的圈子裏,就算到了21世紀,也有很多人不敢報警。因為把這事兒聲張出去,被人知道了,會社死,會被身邊的人指指點點……就更別說在這種社會風氣,相對不開放的八十年代了。

因為這個時代,真要坐實了亂搞男女關系。

那是犯了流氓罪,要被抓起來勞改的。

他是個大學生,他的名聲更不能受損,哪怕有一點點能毀掉他名聲和未來的差錯,他都不能賭。

而且,他還有把柄在那些人手裏。

想到這裏,成剛後牙槽咬的咯咯響,卻不敢當着民警的面兒,把這些事情都給說出來。

而另一邊,在招待所裏的林秀和成煜東,面帶笑意的拒絕了,連夜來找自己的拆遷辦工作人員。

“同志,我們先看中的鋪面,我們不換。”林秀說完。

那個工作人員就很為難的說:“要不林同志再考慮考慮?對方有點背景,說是提前就選好了那些鋪面,結果……”

結果那些鋪面,卻落到了林秀手裏。

工作人員很苦惱,這也是回去後,向上司遞交林秀的資料時,被上司臭罵了一頓,說這些鋪面房子不能給,這才知道為啥。

原來,工作人員口中那個有背景的人,一開始不僅看中了林秀的鋪面。

還想提前封閉拆遷分房的消息,等他操作好,選好了地理位置最好的鋪面和房子,再讓拆遷辦對外開放,讓其他人選他剩下的鋪面和房子。

可誰知道,上面的領導得知了這件事,很生氣,說這些鋪面和房子都是給老百姓修建的。

不管誰來,都要一視同仁,公平公正的挑選。

讓拆遷辦的在今天一早準時對外開放,為老百姓們辦理拆遷挑選房子的事情。

可那個人偏偏長着姐夫在拆遷辦工作,讓拆遷辦早上關了門,想在提前來挑選房子和鋪面的。

可不知道為啥,那人早上沒來成?工作人員的上司也沒在單位。

陰錯陽差之下,才讓林秀好運挑選到了最好的鋪面和房子。

工作人員怕上司不高興,又怕惹事兒,就連夜找到林秀,想商量讓她重新選鋪面和房子。

還透露了對方有背景這事兒,就是想讓林秀和成煜東能識相的退一步。

因為他覺得林秀和成煜東就算背舊獨景不俗,那也是在外地。

外地人再厲害,還能壓過地頭蛇去?

“還是那句話,不換。”林秀懶洋洋的說:“這鋪面說啥也不換。”

做生意的時候,啥事兒遇不到?

總不能遇見個人,就退讓?把本來屬于自己的利益給對方,那以後他們生意做的更大,是不是都得被人壓一頭?

林秀不喜歡這樣的生活,炮灰也是有尊嚴的。

而且在她覺醒後所知的劇情中,成煜東來東城拿房子。雖然也曾遇到了這樣的事兒,但對方的背景其實沒工作人員說的那麽厲害。

最後成煜東也一點事兒沒有的拿到了,屬于自己的鋪面和房子。

但這段劇情中,讓林秀不爽的是,現在想搶鋪面和房子的人,還和林冬芹有關系,是林冬芹的愛慕者。

在這本後媽文的劇情中,林冬芹那自己設定成了女王蜂一樣的存在,無論去哪兒,都到處散發魅力。

但凡是雄性,都得根蜂巢裏的工蜂一樣,一生一世臣服在林冬芹這個女王蜂的魅力中,為她臣服,為她出生入死。

哼,林秀最讨厭林冬芹了。

這種和林冬芹有關的事情,林秀就不會委屈自己,去讓步!

“林同志,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工作人員不想走,還想說:“咱們是外地來的,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這中心區的鋪面和房子讓出來,你還能挑選別的……”

工作人員還想再勸,卻對上林秀不高興的眼神,立馬有些心虛的閉嘴了。

但是工作完不成,他回去要被領導罵死,就又說:“林同志,我也是好心提醒,免得你們惹上事兒……”

“惹上事兒?”林秀笑起來,眼神帶着嘲諷。

工作人員心虛更盛了,明明這麽漂亮,為啥眼神這麽鋒銳,像是能看透人心?

緊跟着就聽林秀說:“同志,咱們大領導都說了,房子都是給我們老百姓修建的,無論誰來了都要公平公正的挑選。”

工作人員一聽林秀連大領導說的話都知道,心裏更加心虛了。

猜測林秀和大領導是不是有啥關系?其實林秀和大領導啥關系沒有,知道這句話,也是知道劇情而已。

但工作人員不知道,吓的不行的時候。

緊跟着又聽林秀:“你說的那個人真要為了這些鋪面找我們的麻煩,我們雖然是外地人,但我們也不怕……”

工作人員走出招待所的時候,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打濕了。

惹不起,惹不起,這一個兩個的,他都惹不起,但這鋪面的事兒,到底該咋解決?

林秀趴在窗戶邊吹晚風的時候,忽然看見夜色中走來一男一女。

她露出驚訝的神情,是他們……

被林秀盯着的一男一女,就是在火車上遇到的老林夫婦。

幫忙抓住人販子後,他們就坐着火車到了東城找失散多年的兒子,誰曾想,竟然也住進了這個招待所?

就在林秀盯着老林夫婦,看只有他們夫妻兩人,猜測他們到底找到兒子的時候。

一輛大卡車忽然開過來,擋住了林秀的視線。

大卡車車門打開,一個年輕人率先推開駕駛室的門,從大卡車上跳了下來:“銘哥,咱們到了。”

話落,他擡頭,看見趴在窗戶邊吹風的林秀,兩個眼睛都看直了:“美女,銘哥,你看美女。”

他走南闖北這麽久,還沒見過像林秀這麽漂亮的女人。

穿着寬松的裙子,好像是剛從港都那邊流傳過來的睡衣,那頭發松松的綁在腦後,光線不太亮,可皮膚卻白的醒目。

看不清五官,但一眼就能被她的氣質給驚豔。

“銘哥,肯定是個絕色大美人兒。”年輕男人興奮的說。

李彥銘從卡車另一邊跳下來,随意瞥了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對女人沒啥興趣,更不知道被手下誇贊的絕色美人,是他的外甥女林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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