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見血(上)

第8章 見血(上)

自助餐吃到一半,于霆突然接到緊急電話。

跟工地上的事有關,之前他賄賂的某領導被查了,可能要牽連到他,熟人收到消息就趕緊給他通氣。他一聽這不得了?立馬安排手下人去疏通,前後溝通了半個多小時才算完。

等他回來重新落座,邢天羽笑他:“于總還不趕緊再扒兩口,保不齊過了今天就得吃牢飯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于霆氣不打一處來:“烏鴉嘴,少咒老子,老子就算吃牢飯也得拉你下水。”

“喲喲喲,急了,譚承你看,丫剛才打臺球輸了就挂臉,現在損他兩句又挂臉。”

不提打球的事還好,一提這事于霆更煩躁,臉一沉怒道:“老子忍你很久了,別他媽動不動就擠兌我。”

“行了行了,吵什麽。”譚承拉了一下,于霆甩開他的手掉頭就走,臨了還罵了句特別難聽的髒話。

“現在舒服了?”

譚承掃邢天羽。

邢天羽哭笑不得:“我說什麽了我,他自己幹出來的事。老子還覺得有這種兄弟特跌份呢,我吭聲了?轉過頭來照樣幫他。”

說白了,他們這幫人也有鄙視鏈,像于霆這種父輩白手起家的富二代,在譚家、邢家這種官商兩通的背景面前根本不夠看,要想跟他們交朋友就得受着罪。而且就為了跟他們交朋友,從小到大于霆沒少幹那些狗腿的事,讀書的時候替他們找人作弊,進社會又替他們趟平各種灰色關系。

一路上于霆臉色陰沉,還沒進房間就把自己約的嫩模給罵了一頓。

“還沒到?老子幾點給你發的微信,當我說話放屁是吧,我看你也跟他們一樣,壓根兒沒把老子放眼裏,別他媽來了,以後都別他媽來了!”

氣沖沖回到102門口,掏房卡前他突然感覺後頸涼飕飕的,腳下猛地剎住。

仿佛有什麽人在暗處盯着自己。

他搓了搓脖子,回過頭卻什麽也沒看見,這才打開房門。

門鎖一聲冰涼的機械音——

于霆罵着“見鬼”走進去,緊接着就被一道驀然而至的黑影唰地捂住口鼻,後半截尾音瞬間消失。

他甚至完全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聽到耳邊清脆的“咔嘣”一響!

脖子被一雙極利落的手擰向外側,與此同時猛烈的疼痛襲來,身體驟然失力,還沒來得及呼救就已經失聲。他瞪着眼睛直挺挺往前倒,落地之後臉朝下,剛想掙紮,後腰卻被一只腳死死踩住。

空氣冷得像冰,于霆絕望又痛苦地呼吸着。

他氣管擠壓得說不出話,感覺背後的人蹲了下來。對方一只腳踩緊他,一只手從後面掐住他的脖子,疼得他直翻白眼,臉上青筋暴起。

“你……你……”幾個殘破的音節斷在嗆咳中。

來人收緊左手,手骨關節咯嘞作響。于霆驚懼交加,兩腿之間陡然一濕,居然吓尿了。

緊接着他就被一截封口膠封住了嘴。

匕首從黑暗裏拔出,閃着寒光的刀刃貼着他的臉頰,慢慢移動到脖子,他渾身上下簌簌發抖,牙關不斷磕碰出聲音,喉嚨裏發出畜生被屠宰之前的動靜。

鋒利刀口劃開他的脖子、肩膀、後背,最後是手腕。

都不夠深,不夠快。

所以更像是一種緩慢淩遲。

于霆開始還在喘氣,後來就疼昏了過去,前胸後背乃至褲裆都全部濕透。

來人看着地上淌的那些血,無聲無息,握刀的手卻在輕微戰栗。過了許久他才直起身,把刀在于霆衣服上擦了擦。

-

一到八點,送酒的服務員就麻溜跑到105門口。

結果按了半晌都沒人開。

客人不在?

“Room service!”喊完他豎着耳朵聽了聽,隐約感覺浴室裏有動靜,估計客人是在洗澡吧。

果不其然,又過了小半分鐘,裏面的人走過來。

“誰?”

“您好客房服務。”

本以為會看到大美女之類的,結果門一開,居然是個男的。好家夥,玩得真花!他好奇地多看了兩眼,只見眼前的男人身着浴袍,臉色略顯蒼白,但眉眼之間莫名帶着一股惹不起的肅殺,這才趕緊收回目光。

“我沒點酒。”

“這是酒店免費贈送的,您這種房型的都有。”服務員早就準備好說辭了,擡起胳膊裏另外兩瓶酒給他看了看。

對方伸手過來接,雙手很濕,而且觸感冰涼。

“多謝。”

“不客氣,您有事就打前臺電話。”

關上門李識宜靜了一會。

他一直站在玄關,右手拎着那瓶紅酒,身體微微有些發顫。

從穿衣鏡裏看到自己,嘴唇發白,面無表情,眼底嗜血般泛紅。他搖了搖頭,回到床邊把酒打開,一口氣喝了兩三杯,辛辣的液體嗆得他直咳嗽。随後他用雙手緊緊壓住臉,掩蓋住倉促的呼吸。

手機在旁邊猛然震動起來。李識宜拿開手,偏頭冷冷掃了一眼屏幕——

譚承。

他打來幹什麽?

跟他沒關系,現在不是見面的時候,所以他根本就不應該出現。

一股莫名的燥熱突然升騰起來,李識宜整個人瀕臨失控,拿起手機啪地摔開,身體的躁動卻還是沒壓下去,反而噌噌地往上頂。

自己這是怎麽了。

他猛地站起來,結果卻嘗到一陣眩暈。落地玻璃上他整個人搖搖晃晃,皮膚也在短時間內染透了紅色,就跟剛從溫泉池子裏走出來的一樣。

不對。

這酒怎麽這麽烈?

他想去沖個冷水澡清醒清醒,還沒走到衛生間人就站不住了,雙腿一陣陣發軟,身體某處也襲來猛烈的空虛感,緊接着心髒突突直跳,血液齊齊往下腹湧去。

這時門鈴猛響,伴承着不客氣的拍門聲。

“李識宜,還睡?”

“醒醒!”

“開門李識宜。”

角落的手機也同步震動,大門被拍得砰砰作響,李識宜心頭驀地湧起一股壓不下去的煩躁,扶着牆壁咬緊牙關:“滾!”

結果這一聲不僅不夠氣勢,調子甚至還沙啞得不像話。

門外靜止兩秒,随即爆發更粗暴的拍打:“老子怕你出事跑來關心你,你他媽還敢罵我。給老子等着。”

幾分鐘後,譚承拿到房卡,他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擡腳嘭一腳踢開了門!

然而眼前的這一幕卻出乎他的意料。李識宜身穿浴袍倒在床上,雙手無意識地抓着床單,腿和腰也在床上磨蹭着,一看就不對勁。

“你……”

他大步奔向床邊,只見李識宜雙眼半睜,眼底水汽氤氲,半敞開的浴袍下,平坦的胸口已經全紅了,胸部的凸起也鼓鼓地立起來,成了個圓豆形狀。

譚承大腦嗡的一聲。

于霆下了狠手,一整包全倒了進去,而且那藥見效很快,所以短短幾分鐘李識宜已經喪失了大半意識。他自己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只是本能地感覺到恥辱。他弓着腰屈着腿,盡量不讓自己狼狽的一面被看到,但他連扯過被子遮住自己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反而把浴袍弄散,整個身體都暴露在空氣中。

譚承也暫時沒回過神,他盯着李識宜修長的雙腿,柔韌結實的腰,和被欲望折騰得發燙發紅的皮膚,腦子裏噼裏啪啦地過着電,腳就跟釘了釘子一樣,根本挪不動步。

這他媽都什麽事?

下午還好好的,這會怎麽突然就成這樣了。譚承天靈蓋火燒火燎的,站床邊看着跟平時截然不同的李識宜,眼中滋滋冒火星。

邢天羽幹的?多半是這孫子。

李識宜顫抖地咬着牙,試圖扳住床頭坐起來,結果掙紮了幾下都沒成功。幾個動作仿佛累極了,他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氣,開始在床上翻來翻去,雙腿也是抻直了又屈起,屈完了又抻直,床單很快就變得又皺又濕。

譚承被這一幕勾得口幹舌燥,下腹也硬得像鐵板一塊。

按道理他應該搭救李識宜,畢竟人是他叫來的,下手的又是自己哥們兒。而且他之前一直不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覺得使這種手段哪怕睡了也沒意思。

但真正看到這樣的李識宜,譚承的自制力顯然不夠用了。平常李識宜對他總是愛答不理的,一張臉冷得跟從冰窖裏剛拿出來一樣,恨不得不跟他扯上任何幹系。現在這個李識宜顯得狼狽不堪,讓他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躏,把這人操到喪失理智、哭着求饒。

只是稍微這麽一想象,譚承下邊就漲得發疼。

他把李識宜翻過來,扯開浴袍前襟露出剛才還若隐若現的鎖骨。李識宜雙眼赤紅,嘴唇微微張開,淪陷在欲海中的臉頰上凝着無數小汗珠,手卻不服從譚承,甚至本能地想揮拳反抗。

“老實點兒。”譚承跪到床上把那雙手壓住,嗓音低啞地安撫,“難受成這樣還不老實,看不出我是在幫你?”

李識宜睜着迷離的眼睛,用力把他往旁邊推,譚承跨坐在他腿上死死摁着他,手背被他指甲狠狠劃過,疼得恨不能揚手扇他兩巴掌,又沒下得去手,只是兇悍地吼道:“你他媽蹬鼻子上臉是吧!”

李識宜躺在床上不斷搖頭,口中發出難以辨清的呓語。他的掌心燙得驚人,譚承握住以後牽到臉旁邊蹭了蹭,然後才轉而把他浴袍剝掉,唰地扔到了床下。

明明幹着最糙的工作,可他的皮膚卻既有彈性又光滑,而且在藥力作用下泛着淡淡的粉紅,随便一掐就一個印。譚承揉了兩把他的胸,前面立馬通紅一片,就連鎖骨都是淺粉色,更別提胸前紅彤彤顫巍巍立着的乳頭。

譚承自己都沒想到今晚居然會這麽把持不住,只是摸了幾下就硬得不行,性器頂着西褲拉鏈,仿佛一頭急欲被釋放的野獸,叫嚣着要找個洞戳進去,狠狠捅上幾百下。

他俯身掐住李識宜的下巴,湊上去狠狠親了對方嘴唇一口,距離極近地低喘:“早聽話不就結了?勾搭你你還不樂意,非得讓我用強的。”

李識宜無意識地偏開臉,眉心積滿了晶瑩的汗。

譚承嘶啦一下撕開他廉價的內褲,發現他的性器也早就豎起來了,直挺挺地立在兩腿之間。而且那東西被握住撸了幾下,立馬就變得越來越硬,前端激動地分泌出透明液體。

“爽嗎,”譚承又喘了兩聲,“我問你爽不爽。”

藥量太猛了,李識宜又是頭一回用,簡直快要被欲望燒成灰燼。他的臉還是那麽迷離疏冷,但他的身體卻在不自覺抖動,下巴在輕微戰栗,皮膚滾燙像炭一樣,喉嚨裏還發出難以察覺的呻吟。譚承聽得血脈噴張,硬邦邦的巨物狠狠頂了他兩下:“馬上就操你,別急。”

李識宜仿佛聽懂了,驀地雙唇緊咬,眼看嘴唇就要破口子,譚承趕緊捏緊他的下巴,讓他嘴唇張開,然後俯身跟他交換了一個短促卻用力的舌吻,口水攪動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李識宜唔了幾聲,譚承徑直把這些音節全吞下去,邊親邊用手抓揉他的下體,嘴裏還啞聲道:“寶貝兒你這樣真好看。”

這可不是句敷衍,李識宜這副抗拒與欲望交織的模樣落在譚承眼裏,不僅勾人還別有一種滋味兒,令人欲罷不能。譚承不光是想上他,還想通過這種方式征服他,讓他對自己俯首稱臣,趴在自己身下呻吟歡叫。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李識宜是個直男。操直男的感覺好極了,尤其是李識宜這種誰都沒碰過的直男,越生澀越好,反應越大越好。譚承想想就按捺不住,下面硬得像要炸開,急需要操進去解解渴。

他連西褲都沒脫,徑直掏出粗大青紫的性器,随意地撸了幾下便對準了李識宜的屁股。李識宜難耐地扭動起身體,拼命想從他身下逃開,可是後面的空虛感卻又煎熬至極,想逃也逃不掉。

李識宜雙眼緊閉,人早已失去了神志,臉上卻顫抖着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好在譚承還沒完全被獸欲吞食大腦,他伸手拉開床頭櫃,從裏面掏出酒店準備的避孕套,戴上套子以後把油抹在李識宜股縫處,然後便雙手掰開臀瓣,欺身往裏挺進。

李識宜随之劇烈地一激靈。

疼。

他無意識地張了兩下嘴,啞聲模糊說着“不要”。譚承短暫停下,等他适應了一小會,接着又扶着他的腰往裏送。

從未被開發過的地方哪經得起這種對待,李識宜蹙緊雙眉渾身戰栗,後穴随之縮得更緊。譚承怎麽插也插不進去,這才把人翻過來,手指從背後攪進去擴張了幾下。

李識宜渾身無力地呻吟着,像是痛苦又像是欲拒還迎,穴壁在手指的作用下不斷曲張,頭上還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對他來說這就像是場噩夢,連他自己都沒碰過的地方,現在卻被人肆意開拓,羞恥與激動即使在半昏迷狀态也能感覺到。他希望這場夢能馬上醒來,可身體的空虛又沒有得到滿足,恨不得要求譚承快點進來,動作越粗暴越好。冥冥中他感覺自己就跟個畜生一樣,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反應,甚至還主動張開大腿迎合起了譚承。

這種既屈辱又想要的感覺讓他快瘋了!

擴張完譚承重新把人壓住,粗長硬熱的性器一挺進去就被立馬咬住。他舒服得喟嘆一聲,感覺那地方跟口腔似的又濕又熱,緊緊包裹着自己。李識宜卻疼得溢出生理眼淚,嘴角隐約泛起了水光。

沒等整根沒入,譚承就毫不客氣地抽動起來,陰莖在火熱的內壁中馳騁。李識宜受不了撕裂般的疼痛,喉嚨深處嘶啞地低吟,聽到譚承耳中卻猶如春藥,令人愈發喪失理智,恨不得現在就加快節奏操個盡興,快感來得又快又兇猛。

每當一律動起來李識宜的屁股就會跟着擡高,像雌獸纏着雄獸那樣不知廉恥卻引人心動。而且李識宜的腸道正在慢慢變滑,腿也擡了起來,勾着譚承的腰,極大地滿足了譚承的虛榮心。

譚承下身粗暴地插進去又抽出來,就這樣直接鑿開了他的身體。李識宜不知道是疼得還是爽得,咬緊牙關幾乎沒再發生什麽聲音,只是随動作不斷抖動着,混亂地抓着床單。

很快,譚承給他腰下面墊了個枕頭,擡高他的屁股盡情抽插,力道大得驚人,房間裏回蕩着啪啪如抽鞭子的響聲。李識宜眼角的液體順着流到耳後,打濕了一小片床單,譚承發現以後抽空愛憐地摸了摸,蹭着耳垂啞聲叫他寶貝兒:“再忍忍,一會兒就舒服了。”

洶湧的欲望燒着李識宜,也燒着在他身體裏橫沖直撞的譚承。譚承甚至感覺自己跟李識宜就是天生一對,李識宜天生就該被他操,這副軟弱的樣子除了他誰也不配看到。

譚承幹得熱血沸騰,射完第一回才把衣服全脫了,赤身裸體繼續。李識宜後穴周圍的床單蹭上了血絲,性器前端卻一直在流水。他射不出來,舒爽又難受的快感持續攻擊着他,讓他在譚承抽出去以後有些失控,雙手毫無章法地抓握自己的性器,想把裏面的東西逼出來。

看着李識宜這個樣,譚承很快就又來了感覺,而且比開頭更猛。他把人翻過來面朝自己,擡起對方兩條長腿架到自己肩膀上,改為正面操弄,動作直進直出大開大合,同時右手還幫李識宜撸莖。

這種雙重夾擊之下,李識宜身體跟觸了電一樣,繃緊腳背瘋狂戰栗了将近半分鐘,然後才在譚承手掌心裏洶湧地洩了身,白濁吐得到處都是,連他自己的臉都濺上了,看着淫靡無比。譚承扯過床單替他擦了擦,邊挺動胯部邊低聲說:“除了我誰還能讓你這麽爽?以後乖乖跟着老子,虧待不了你。”

李識宜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麽。高潮的來臨令後面更加敏感,譚承每插一下後穴都會感覺到一波擋不住的快感,潮汐般湧進腸道深處。他沒法再抵擋譚承,幹渴的身體渴望着滋潤,只能用雙腿緊緊絞住譚承,邀請譚承更深更重地操弄自己。

譚承也沒打算放過他。一整個晚上他瘋狂地占有李識宜,先是在床上,後來又把人拖進室外的溫泉,在溫熱的水裏兇狠地幹他,把半池水都給幹得蕩了出去。他們倆像兩頭原始動物,除了交媾什麽也不管,什麽也顧不上,纏在一起做得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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