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占有
第9章 占有
天剛蒙蒙亮,手機突然持續震動,直接把譚承震醒了。他頭疼地坐起來,拿起一看,是邢天羽,頓時一陣煩躁。
“幹什麽。”
“老子按半天門鈴了你聽不見?趕緊起來,出大事了!”
“什麽事?”
“于霆被人下了黑手,重傷!”
譚承的睡意頓時煙消雲散。
房裏還黑着燈,他嘩地掀開被子,轉過頭才看到李識宜的臉。李識宜臉色呈現一種不健康的紅色,氣息也很低弱,渾身上下什麽衣服也沒穿,皮膚上的斑斑點點昭示着昨晚的瘋狂。
譚承靜了一秒,想起昨晚的事。
他趁着藥勁把人給睡了,做得很狠,到後來還摘了套。李識宜身體又熱又軟,喘息聲也很動聽,很銷魂,讓他根本控制不了力度,只知道反複地鞭打,到半夜才消停。
他緊了緊額,起身去開門。
邢天羽看清他從哪出來,登時明白過來:“你……你跟李識宜,你們倆昨晚睡了?”
“裝什麽,”譚承盯着邢天羽,“不是你給他下藥?”
“我沒給他下藥,我有病啊,你不是說你不需要嗎。”
現在沒時間扯這些。譚承皺眉打斷:“先別說這個,趕緊說于霆的事,他什麽情況,人呢。”
“早送醫院了,傷得不輕,身上被割了二十幾刀,再晚發現幾個小時估計小命都保不住。”
“誰幹的?”
“現在還不知道,但肯定跟那幫農民工脫不了幹系。媽的,那幫孫子真夠狠的,都跟到這來了,膽子真他媽大!”
譚承臉色生冷:“這裏的安保不算松,什麽農民工能在這動手,況且離市區又這麽遠,他們想下手大可以在城裏。我看這事沒這麽簡單,報警了嗎。”
“報了。”就算他們不報酒店也得報,畢竟是在這裏出的事。
看着自己哥們兒被人弄成這樣,邢天羽心裏怎麽可能好受,他惡狠狠道:“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反了天了!別讓我找到是誰幹的,找到他老子把他大卸八塊!”
“先去看看于霆再說。”
回到房間李識宜還沒醒。譚承察覺不對,把人抱起來摸了摸額頭,不是一般的燙。
病了?
應該是發燒了。
昨晚沒節制地做了半宿,事後又沒做清理。而且那藥本來就對身體不好,李識宜又不知道具體服用了多少量,眼下還拿不準有沒有別的後遺症。
譚承緊盯着懷裏的人。
李識宜雙眼緊閉,能看見的皮膚上全是深深淺淺的痕跡,活脫脫一副受虐過度的模樣。而且就這麽靠在他懷裏,李識宜的睫毛還在無意識顫動,頭發也濕答答的,看上去異常憔悴。
譚承拿大拇指在他唇上揉了揉,他的眉心就此跟着收緊,喉結也幹澀地上下滑動。
“很難受?”
李識宜低聲呼吸着,比平時順從得多。
譚承破天荒願意受累,舍不得把人放下。對他來說,經過了昨晚,這就是他的人了。他碰過、睡過,看上的,那就是他譚承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沒什麽可說的。
“這麽嬌氣。”譚承皺了皺眉,尾音卻往上挑,手指蹭着他臉蛋,“行了,下回我輕點兒。”
如果就這樣放任他一個人再睡幾小時,很可能會病得更嚴重。所以譚承直接給李識宜穿上浴袍,然後讓邢天羽把車開到門口,抱着昏睡的李識宜坐後排。
邢天羽哼了聲:“不是瞧不上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嗎,我看你挺滿意啊,還把人給弄殘了。”
譚承把李識宜放自己腿上躺着,西服也給他蓋上:“開你的車。”
“我操,這就體貼上了,不就是睡了一晚上嗎,至于嗎你。”
“你懂什麽,他現在是我的人。”譚承壓低聲,“我不體貼他我還體貼你?”
邢天羽扯了扯嘴角:“真心疼他會把他弄成這樣?我看你就是一時興起,圖個新鮮吧。”
譚承懶得搭理。
中途某段山路太颠簸,經過時車子猛地晃了好幾下。譚承已經半晌沒出聲了,這時煩躁地擡頭:“會不會開車。”
“你大爺的,你會開你來。就這麽點能見度,路都看不清,沒翻車就謝天謝地行嗎。”
譚承蹙眉,把李識宜往懷裏又抱了抱,免得颠來颠去的不舒服。
天還沒完全亮起來,車廂裏挺暗的。譚承閉眼養神,右手緩慢地撚着懷中的耳垂,感覺那地方柔軟得過分,就像昨天晚上李識宜的另外一個地方。
兩個人要是不發生關系,有些感覺你就永遠體會不到。那種欲火焚身、耳鬓厮磨的滋味,美妙得讓你恨不得把人給吃進肚子裏去,好讓自己永遠霸占他,誰都別想再碰他一根手指頭。
譚承現在對李識宜就是這種感覺。他完完全全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哪怕已經把人折騰得不像樣了。他感覺此刻的李識宜就跟陷在自己懷裏一樣,又溫順又聽話,可憐得像只小貓,讓人無限憐惜。
中了邪吧這是。
這時,李識宜在他懷裏動了動,并且發出沙啞的呻吟。譚承一邊把手覆上他額頭,一邊把手從浴袍裏伸進去,貼着他滾燙的皮膚向下游走,直到臀部下面,把人托住。
那地方極有彈性,他不由自主地捏了捏,感覺自己特別混蛋。
都這時候了還能下得去手。
但沒招,這樣的李識宜撩人于無形。平時他總是冷冷的,昨晚卻隐忍又放蕩,壓抑地在自己身下承歡。那股在欲望裏翻騰浮沉的勁兒,實在是把譚承的胃口吊到了一定高度,讓他光是想想就又起來了,不得不俯身親了一會兒李識宜的嘴,以此來安撫內心那種火熱又很畜生的躁動……
半個多小時後到最近的三甲醫院,邢天羽先去看于霆的情況,譚承把李識宜交給急診的醫生,醫生看了看,沒看見明顯外傷,問:“就是發燒?”
“還有別的傷口,可能發炎了。”
“傷口在哪呢,你把人放床上讓我檢查一下,然後跟我說說具體怎麽回事。”
譚承有些惱火地看着醫生,“你覺得呢。”
醫生聽出他話裏有話,這才感覺這倆人關系不太對。再一看被放到床上的病人,滿臉紅潮,外加一身的淤青,頓時明白了七八成,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吐槽:“怎麽半夜淨碰上這種事。”
“……”譚承臉上也挂不住,煩躁地催促,“趕緊看病。”
醫生瞪了他一眼,過去就要檢查李識宜的狀況。
“等等!”
“等什麽?”
譚承過去砰一聲把門踢上,擋開了外面那些閑雜人等的眼睛。醫生不滿地啧了聲,剛想批評他幾句,又被他沉臉的表情給吓了回去,惹不起惹不起,只能在心裏暗自唾棄這些有錢又玩得花的富二代沒人性。
譚承給李識宜穿的是浴袍,查體倒是方便,但衣服一脫,下面的光景真是夠怵目驚心。只見他大腿上還殘留有幹掉的東西,而且後面流過血,周圍一圈已經腫起來。
醫生暗嘆遭罪,指揮道:“你過來幫我扶着他,我給他清理一下。這傷口必須得好好清,幸虧送來得及時,再發炎就嚴重了。”
譚承臉色鐵青地過去,看清楚傷口什麽情況,真想出去抽兩根煙緩解一下。
醫生一碰傷處,李識宜就疼得低聲呻吟,緊閉的雙眼不斷顫動。
譚承皺眉:“你倒是輕點兒啊。”
醫生又瞪他,那意思就是你怎麽不輕點?你要是輕了他還能受傷?
清完創醫生又給李識宜上藥,然後把剩下的藥給了譚承,囑咐每天塗兩遍,這樣好得快。
譚承給李識宜找了間特護病房,把人安置好就去找邢天羽。
于霆中途醒了一會兒,現在又睡過去了,邢天羽大致說了下情況。失血很多,但命沒大礙,養幾個月就能好。不過這段時間人肯定會極度受罪,因為心理陰影太大,而且傷口太多,光縫針就縫了上百針,搞不好以後正常生活都會受影響。
邢天羽心有餘悸地說,“這小子膽子也算是大的,連他都被吓得不輕,而且據他說對方就一個人,我他媽就想不明白了,一個人怎麽辦到的?無聲無息地進到他房間,連張正臉都沒露就把他給放倒了,還折磨了他那麽長時間。看樣子的确是跟他有仇,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仇家。”
“這事可以慢慢查,不怕查不到。”
兩人到外面抽煙,譚承半晌沒說話,心裏在想昨晚這一系列的事。當然,他從頭到尾沒懷疑過李識宜,想都沒往對方身上想過,因為昨晚李識宜被他弄成那樣。
邢天羽忽然碰碰譚承:“哎我說,你真打算跟李識宜發展發展?”
“什麽意思。”
“我是說你跟他,你來真的?不用吧譚承,睡就睡了呗,想想你們倆我挺別扭。”
譚承嗤笑:“你有什麽好別扭的。”
“操,你說呢,當年我跟于霆他們可沒少欺負他,以後你倆要是真好了,咱這關系還怎麽處?”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管你們以前幹過些什麽好事,以後誰再動李識宜,就是跟我譚承作對。”
男人就是下半身支配大腦,這道理邢天羽懂,所以他倒也不覺得驚訝,只是被這話惡心得夠嗆,笑得前仰後合的。他知道譚承就算說得再天花亂墜,以後也不可能跟一個男的過一輩子,這是兩碼事,當中的利害關系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解決的。
“話說,昨晚真有那麽爽?跟李識宜。”
譚承聞言轉過臉,無聲警告了他一眼。
“不過我估計等他醒了有得鬧,”邢天羽笑得不懷好意,“做好心理準備吧你。”
譚承抽着最後一口煙想了想,半晌才輕描淡寫地說:“做都做了,他能鬧到哪去。”
就李識宜那個隐忍的性格,譚承不覺得他能鬧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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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特別差,結果寫着寫着嗨了,果然寫文治愈一切。過渡章我就盡量快快更,讓大家看得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