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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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草貝嚎嚎大叫,桐芮疲憊的翻個身繼續睡,溫尤許小心翼翼下床,去給草貝喂食。

草貝看到他出來,委屈的嗚嗷兩聲,大眼巴巴的看着他。

溫尤許給它倒上狗糧,揉着它的毛茸茸的大腦袋,責備道, “你剛才叫那麽大聲幹什麽都把她吵醒了,她昨晚有多累你不知道嗎”

草貝怒哼:不知道,這對我來說超綱了。

喂完草貝,他又回到床上。

桐芮睡的很熟,被子沒遮住的鎖骨上零星散落着屬于他的痕跡,他勾唇笑了笑,輕輕把她摟在懷裏。

桐芮這一覺睡的有點多,平時每晚十二點睡第二天中午醒,可她昨晚三點多睡的,一直到下午才醒。

她依稀記得昨晚的事,兩人唇齒相依,情感漸濃,幹柴烈火,欲罷不能。

她眼珠轉轉,頭頂傳來輕笑的聲音, “醒了”

桐芮猛地睜開眼,溫尤許靠在床頭,把書本放下伸手撥開她的劉海, “起來嗎”

桐芮像撥浪鼓一樣搖頭,她現在可沒穿衣服,起來太尴尬了。

溫尤許又揉揉她的頭頂,微笑, “我去弄點吃的,你在躺會兒。”

她聽話的點點頭。

溫尤許這邊下床出去,她随後拿起床頭的新睡衣,穿上又躺回被窩。

溫尤許蹲着一碗瘦肉粥進來,桐芮掀開被子坐起來, “你這麽快就做好了”

“早晨就做好了,剛才只是加熱。”

桐芮吃了一口,味道不錯,快速的把一碗都吃掉了。

她吃完嘴巴一抹又躺回了,溫尤許把碗收拾掉,再回來時手裏拿着一個長方形首飾盒。

“草貝弄壞的那些化妝品我沒找到,不過給你買了一條手镯。”

盒蓋上那串以C開頭的英文品牌她認得,她的很多同行都喜歡他家的首飾,尤其是手镯。

她頗為驚訝的接過去,算算錢數,這個是她化妝品的好幾倍了。

她打開,黑色的絨毛上卡着一個閉口式手镯,顏色是紫金,光滑彎曲的镯身還分散鑲嵌了三顆鑽石,她迫不及待戴在手腕上,轉了轉,問他, “好看嗎”

溫尤許喉結滾動,說: “好看。”

“那我要躺着再看看。”

說完,她像個泥鳅一張鑽回被窩。

“喂狗這半個月的工資也不要了。”她揚起手臂,開心的說。

“那個另算。”他眼睛瞥向卡地亞的喜紅色盒子。

“不是吧”雖然心有疑惑,可現在誰還用這麽老舊的套路啊。

她拿開黑布包裹的海綿,下面靜靜躺着一張銀行卡。

“這是……”

“我全部的家當。”

“能有多少錢”她掂掂銀行卡,也就普通重量。

“夠你買輛普通大衆。”

桐芮乖乖把銀行卡放回原位,大衆已經夠普通的了,他還普通大衆, “這我不要了,回頭你在住我家去。”

“這倒是個好辦法。”溫尤許思考。

“才不是呢,反正你的錢我不要,我現在沒有閑錢養男人。”桐芮捂緊自己,就像她不捂緊,自己的錢就消失一樣。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錢了是會養我的是吧”

桐芮眼珠轉了轉,最後點點頭, “差不多吧。”

溫尤許開懷的笑了,在額頭上重重的落下一個吻。

溫尤許今天沒去上班,兩人膩膩歪歪到了晚上才出去。

草貝一天沒出來了,看見外面的小母狗,灑脫的跑。

那小母狗是個比熊犬,沒看過這麽大只的狗,吓的跑回主人身邊。

草貝垂頭喪氣回來,桐芮哈哈大笑, “你小區第一帥比浪得虛名。”

草貝更加蔫了,跑也不跑就慢悠悠的跟在桐芮身邊。

溫尤許插一嘴, “草貝在你的看護下,已經成了小區第一名媛了。”

桐芮看一眼草貝紅紅的指甲,笑的更大聲了。

桐芮餓了要吃夜宵,兩人把草貝送回家,就去吃飯了。

如今已經到了十二月的下半月,商家也都抓住月底幾個節日的商機,搞了很多活動。

每家店鋪裏面都擺着一顆聖誕樹和挂着各種各樣的彩燈。

吃飯的時候,溫尤許手機響了,他說了幾句知道了就把電話挂斷。

桐芮沒有問人電話的習慣,自顧吃她的飯。

倒是溫尤許和她解釋起來, “是我助理許瑤的電話,她要請幾天假去看男朋友。”

“哦。”桐芮擡頭看他一眼,眨眨眼睛。

“你這個女人。”溫尤許不知道說她什麽好了,她是信任自己還是不在乎呢

回家的路上,兩人各懷心事,都沒有說話。

桐芮想的是,他是不是生氣了,剛才吃飯就沒吃多少,是不是因為自己沒問他電話是誰打的所以他覺得自己不在乎他呀她沒有不在乎的,她只是信任而已。

她一直在偷偷打量溫尤許,看他臉色一會兒陰一會兒晴。

而溫尤許卻是真的在想事情。他明天就開始上班了,最近和桐芮發展的很迅速,以她的智商肯定還沒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他知道,明天自己前腳上班,她後腳就會搬行李離開他家。那之後就不知道關系會怎樣了。

所以,打鐵還得趁熱。

“你最近還有行程嗎”溫尤許突然問她。

“哦,我問問段樂。”桐芮拿出手機給段樂發微信,過了一會兒段樂發過來一長條工作清單。她數了數日期,工作都在元旦之後。

“那你明天和我去悅齒吧,許瑤這段時間不在,我沒有助理了。”

桐芮半張着嘴,吃驚, “我和你去幹嘛我又不會。”

“我以前不是教過你很多嗎”溫尤許駐足,低頭問她。

在他倆剛開始談戀愛時,桐芮經常去醫院找溫尤許,而當時溫尤許的老師就見不得他倆郎情妾意,就讓溫尤許叫桐芮一些口腔方面的知識,只教了兩天,桐芮就不敢經常去醫院找他了。

“過了這麽長時間早忘了。”

“沒關系,我重新在教一遍。”

——

回家後,溫尤許就去洗澡了,桐芮坐在客廳和草貝玩。

洗漱間的水流聲突然斷了,桐芮虎軀一震,豎起耳朵。

沒有想象中拖鞋走動的聲音,洗漱間傳來溫尤許富有磁性的嗓音。

“桐芮,你在外面嗎”

她吞了口口水,聲音都變了, “在的。”

“你去陽臺幫我拿條浴巾,我剛才忘記拿了。”

“哦。”

她踏着拖鞋,小碎步走到陽臺,陽臺曬衣架上挂着很多東西。

有他倆的浴巾,有昨晚鋪過的床單,還有她昨天穿的衣服。

就這樣羞羞的挂在那裏。

她捂着臉,随手抽下一條浴巾去給溫尤許。

她站在門外,溫尤許在裏面開一條縫讓她把浴巾送到裏面。

她伸着胳膊,感覺有人接住了,就迫不及待松手。

“呀,掉了。”

一聽到掉了,她第一反應是浴巾掉在水裏了,腦袋一短路,轉身打開門查看。

入眼是白花花的肉體。

浴室裏的溫尤許像有準備一樣,已經用東西遮住了關鍵部位。

只不過那挺翹的臀部還是玷污了她的雙眼。

等她反應過來那遮擋物其實是浴巾後,整個人要氣炸了。

“溫尤許,你變态呀!”她捂着眼睛,要往門外走,胳膊卻被溫尤許拉住。

耳邊傳來他好聽的笑聲, “桐芮你懂不懂啊,這是情侶間的樂趣。”

“變态樂趣。”她咬牙,臉部已經開始漸漸變紅,那香豔的畫面在腦中揮之不去。

浴室裏煙霧缭繞,鼻尖又是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味,恍惚間,心裏的一顆小種子沖破禁锢,悄然發芽。

他的手掌燥熱,連同握住的她的手臂處都開始升溫。

一時之間,兩人保持着這個姿勢,這個場景,像畫面定格般。

打破沉寂的是一滴水珠。

水珠從他額前的長發滑落,滴落在她的脖頸,她忍不住回頭,蹙眉抱怨, “你滴水了。”

也許是她的聲音太嬌嗔,也許是他喉嚨太幹燥,也許是今晚月色正好吧。

在她回頭的一瞬間,她看到了他眼裏的欲望,還沒時間反應,就被人托住臉,吻上來。

昨晚的感覺太虛幻,也太奇妙,現在的才是真真切切的。

她起初有抗拒,但看到他緊閉的眉眼邊的笑意後,終于把自己交付出去。

她願意跟随着他嘗遍所愛情所有的模樣和滋味。

他的吻漸漸變了方向,灼熱的大手附上胸前的敏感時,她恍若初醒,伸手阻止他。

“不行,不能一直做,對身體不好。”

這個時候,難得她還關心他身體。

“可是憋着,對身體更不好。”他委屈巴巴,對于這件事,他自有一套歪理。

“你放心,我潔身自好了三十多年,身體好着呢。”他彎着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這種話被他用氣說出來,每一個發音都灼燒着他的耳朵。

“哎呀,随你吧,反正對我沒啥壞處。”桐芮佛系的說。

在這件事上,她是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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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某天桐芮又拎着一大袋垃圾和溫尤許坐電梯,遇到了上次的老奶奶。

老奶奶和桐芮說, “小姑娘,你該找個男朋友幫你倒垃圾了。”

桐芮看向問溫尤許。

溫尤許笑了笑,手樓在桐芮肩膀,和老奶奶說, “我就是她男朋友。”

這時電梯開了,老奶奶着急出去嘴邊念叨, “稀奇稀奇,天底下真有讓女朋友拎垃圾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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