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新年晚會

正文第六章 :新年晚會

第六章新年晚會

從第一次見到金瑤起,有半年多了。但這半年裏我對她一直都是遠觀而沒有近距離接觸,讓我有些苦惱。每次想到她,都會想起那個和她偶遇的白衣飄飄回眸一笑的時刻。但漸漸地,我覺得那一次的印象也不是那麽牢靠,我越來越相信我現在的新印象:她仿佛有一種磁場,能夠吸引美好的東西,讓她好像被一層光暈籠罩,而光暈中她,開始變得聖潔起來,如同白色的瑤池仙子一般。

為什麽這麽多好的詞兒都留給了白色呢?我想到了了白衣天使、白月光、還有白玫瑰。說到白玫瑰,我想起在書店看過的張愛玲的小說《紅玫瑰白玫瑰》。她把男人心中的美好女性角色歸成紅玫瑰和白玫瑰,得不到的那個總是會更美化。我想,她應該很了解女人,但肯定不那麽了解男人的心。男人心中的女神是必須是純潔無暇的白色,她會像天使一樣的聖潔,像蓮花一樣的高雅,像月光一樣柔和。我覺得這個說法肯定錯不了。

我雖然一直期待着和金瑤近距離接觸,但是我是做夢也想不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實現的。期中考試前,老團支部書記通知我,過兩天要開個全校的團支部書記會。我趕到綜合樓的二樓去參會的時候,其他班的團支部書記都在,我們班的老書記也在。這我倒不意外,因為她現在是校團委副書記。讓我大感意外的是,大家都在等校團委書記來的時候,小會議室的門一開,我就看到金瑤穿着那條白色連衣裙出現在門口。我一度覺得她像是從天上降下來的,而不是從走廊走進來的。

我覺得很意外,倒不是懷疑她能力夠不夠當校團委書記。我對這點毫不懷疑,我甚至相信,只要她願意,讓她當一個梁紅玉一樣的女将軍來鎮守一方,那也沒什麽難度。我只是潛意識裏以為校團委書記該是一個中年長者,所以萬萬沒想到是她。我後來問我們老支部書記,這校團委書記怎麽這麽年輕?她說,上個學期金瑤就是校團委副書記了,現在當正職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老支部書記還證實了她的名字就是我猜的“金”和“瑤”那兩個字。不過,看到我好像對金瑤有些興趣,她和我開玩笑說:“啊,你想追她是不是?我可告訴你喲,喜歡她的人可不少哦!”

我趕緊否認了,“哪有的事!她現在是我的上級,我怕搞錯了名字就要鬧笑話了。”

我也不知道老書記看沒看出來我的心思,反正我不準備告訴她實話。這種事情,沒影子的事7都會傳得沸沸揚揚,何況我自己是真的有心。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吓跑了她。但是,對于她現在沒有确定的男朋友的事,我感到有點竊喜,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雖然說只要沒結婚,一切都有可能,但我可不想去幹挖人牆角的這種缺德事,就算是真愛。理由一呢,是這種事破壞別人的感情,讓自己顯得很小人;二呢,我覺得,那些有男朋友的女孩子,她們心有所屬了,自己再去争取的話,難度太大。自己在感情問題上毫無經驗,就別一上手就給自己來個高難度挑戰了。

我覺得,金瑤總是可以給我一個又一個的驚喜。她先是播音員,後來的回眸一笑帶着白衣飄飄的仙氣,再後來居然就是我們隔壁班的鄰家少女,現在竟然是我的直接領導。不過我要說,被女人領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創造我們人類祖先的,不是女娲麽?領導法國人民參加大革命的,不是自由女神麽?領導英國進入極盛時代的日不落帝國的,不是維多利亞女王麽?給俄羅斯大大開疆拓土的,不是葉卡捷琳娜沙皇麽?依我看,被一個能幹的女人來領導,遠遠好過被一個無能的男人來領導,那個俄羅斯的最後一個皇帝做得就不咋地。金瑤要是來當領導的話,我絕無二話,我願意替她沖鋒陷陣,幹起活來絕對精神百倍。

這一次金瑤主持的團支部書記會議,其實是要讨論新年晚會的節目問題。新年晚會将會在元旦前舉行,地點是在綜合樓二樓的那個圖書館頂上的大廳。去年新年晚會的時候,我和幾個其他愛湊熱鬧的同學去看過。除了因為我們坐的是後排,那些表演的人的臉看不真切外,我對那次晚會倒是有很好的印象,因為氣氛一直很熱烈,我記得很清楚。以前是學習委員,我也不操心那些節目是怎麽準備出來的,但覺得這些節目質量都挺高的。去年有個人表演了琵琶演奏,彈得可真是頂呱呱,就像課本裏描述的,“大珠小珠落玉盤”。後來有人告訴我,她彈的是《金蛇狂舞》。當然,就算告訴我名字,我也不太記得牢,說不定其實就是別的,但她的演奏就是很棒!現在,當了團支書,才知道這些節目都是各班先選送四個節目,然後要篩選兩輪,再彩排兩次。只有非常優秀的節目才能在正式的新年晚會演出。

現在雖然是十月底,時間還有,但也開始得行動起來了。我在那個小會議室很享受地聽着她柔和親切的嗓子不緊不慢地交代怎麽運作,漸漸有點跑神,只關心這個聲音,而不是它的內容了。

然後她好像都講完了,突然問道:“大家還有什麽問題沒有?”

我猛地想起來,好像她提到過文娛委員,但是沒留意她怎麽交代團支書該怎麽和班上的文娛委員配合。我就問她:“那文娛委員和我們怎麽分工?”

她轉頭望向我,嘴角微露笑意,說:“嗯,我來重申一下,文娛委員負責醞釀提出适合的節目名單,你們負責配合給這些節目的參與者做思想工作。”

我很肯定,她的笑,不是笑話我沒有好好聽。你能感覺到她的眼睛裏的光彩讓你覺得被陽光照拂,而不是被譏笑。我也知道她不是因為對我個人的友好而對我微笑,而是上級對下級的關愛的微笑。我要不是正好是團支部書記,我肯定今天沒這個福氣。雖然如此,我還是很受用,仿佛突然和她有了私交似的。我決定,這次我們班一定要拿出四個節目來。

她接着掃視全場,和每個人都交流個托付的眼神,點了下頭,問道:“還有其他問題嗎?沒有的話,就先散會吧。”

我們班文娛委員,另一個公認的大美女,叫婉玉,這名字老是讓我想起“溫婉如玉”這個描述,雖然她的臉蛋更像是鵝蛋那樣的圓潤,而不是像玉石一樣冷冰冰的。她是紅玫的室友,其實也是個挺能幹的人。她有一次在班裏組織唱歌,讓我印象深刻,因為我是團支部書記。我們要帶領大家把團歌唱好。那首歌,歌詞很優美,裏面的“我們是五月的花海,用青春擁抱時代”讓我印象太深刻了,我覺得用花海來形容我們真是又美好又貼切。婉玉帶領大家唱的時候,她在講臺上領唱,大家在臺下一起合唱。臺上她的風采還是讓人覺得展現了她名字裏沒有提到的一面,那就是幹練有力。

所以,校團委開完會後,我就找到婉玉,一起來商量讨論,看看她能編排哪些有潛力節目。她去年搞過一次,有經驗。她和我商量了一小會兒,然後寫出一個單子,告訴我說誰誰誰适合哪個節目,可以按照這個方向去做思想工作。

其實我們班會才藝的還是少數,多數都是有豐富經驗的觀衆而已。就拿我自己來說,我雖然也學過簡譜,但只會吹一點口琴。不過,來南昌讀書,我還是把初中買的口琴也帶過來了。但我真要吹的話,最多也就只能吹一個一個的單音,把像《十五的月亮》這麽簡單的歌吹下來的水平,肯定算不上有才藝。婉玉和我商量的節目名單上的所有人選,我每個都去談話了。但是去年我們班準備的四個節目,最後只有一個入選正式名單,所以這次大家有點洩氣,不肯再嘗試了。我好說歹說,磨破了嘴皮子,最後也才湊出三個節目。還是差一個,讓我頭疼不已。

想起金瑤的那個暖暖的微笑和鼓勵的眼神,我覺得我得再想點辦法,不能辜負了她的托付。還有點時間,要不,我毛遂自薦一把,試着來一個口琴獨奏怎樣?上次新年晚會沒有人表演過這個,這倆禮拜有空多練練,也許能行。婉玉自己已經有一個節目了,她也沒轍,聽了我的話後,只好同意了。

說是這麽說,要從不入流水平突然提高到演奏的水平談何容易!我只會吹連續的單音,既不會吹和弦,也不會吹顫音,現在肯定上不了大臺面。怎麽辦呢?

我又去了趟圖書館,在一堆舊音樂書中,又借回來幾本老得掉牙的口琴琴譜。我都不敢相信這麽破的圖書館還真有這些書,算是運氣不錯。可是我早先的簡譜知識實在太有限,看不太懂這個有點複雜的口琴琴譜,好幾天過去了,毫無進展。周邊也實在沒有能指點口琴的人,讓我很是煩惱。我想,算了,實在不行的話,就吹《十五的月亮》吧。好好吹,吹流利了也許也能充個數,至少把四個節目湊齊了,不辜負金瑤的托付。

到了第一次節目篩選,我才發現我有多幼稚。雖然是第一篩,但上場的節目基本上沒有太爛的,我的應該是最差。倒不是吹的過程出了什麽差錯,而是和其他高質量的節目比,我的水平實在是馬尾巴提豆腐--提不上來。

第一次篩選節目的場地,是在那個晚會大廳隔壁的準備室。我們候選節目的表演者在大廳等着,程玮也在,不過我自己為口琴的節目頭疼,顧不上去問他表演什麽節目了。一到那個準備室,我看到三個評委一字排開,坐在遠處的長條桌後,而金瑤穿着淺綠色的襯衣在居中的位置。我不知道,她居然是這些節目篩選的評委。這個發現讓我又興奮又緊張,既希望借機會好好表現自己,又怕自己搞砸了。我一邊吹奏曲子,眼睛一邊在很小心地偷偷瞄着她的表情。

她開始還比較輕松自然,我吹着吹着,看到她在中間皺起眉頭來,我就知道自己看來還是真搞砸了。她的表情讓我感覺很點受傷,我覺得她至少該保持風度,不該這麽直接的。

等吹完,我已經是一點信心都沒有。我覺得自己真蠢,別人的拙處藏都還藏不過來呢,我居然要把猴子屁股露出來,看看我都在幹些什麽呀!我正忐忑中,金瑤叫我名字了:“真芳,我覺得你這支曲子目前不太适合正式上臺。不過沒關系,試一下總比不試強。有些技巧方面的可以再提高,總體還是很流暢的。”

聽到這個評價,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以為我聽錯什麽了。我擡頭看着她,發現她的眼神還是那麽地柔和而溫暖,讓我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剛才的懊惱一掃而光。我相信,她剛才說的該是她的真心話。

被淘汰後,我直接就回宿舍了。等篩選的結果揭曉,這次我們班送選的幾個節目比上次還糟糕,甚至連婉玉參加的那一個都沒到下一輪,直接剃光頭了。不過,我倒是看開了,這種事情,重在參與,努力過了也別去後悔了。

我覺得,我能看得開,也應該和最後金瑤的鼓勵性的點評有關。既然金瑤都沒有否定我的努力,那表明我自然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大不了再繼續努力就是了。我又覺得,她好像不讨厭我。那麽,如果我只要我不着急的話,更近一步接近她也不是那麽不可能的事。

我還是保留着老習慣,在上課間隙時間裏在那個弧形護欄那裏遠眺。名義上我是愛護眼睛,實際上那是在愛護自己的那個希望的小火苗。我現在已經不那麽着急了,她已經認識我了。她多數時間都在教室裏,有時候低頭看書,有時候也起來走動,和同學說說笑笑,看起來倒也是挺活潑的一個女孩子。有時候,她也會在課間出來,不過她從不在護欄那裏停留,因為要遠眺的話,他們教室在這個樓的盡頭,能遠眺的窗戶多得是。不像我們教室,兩邊要不就是牆,要不就是那個工字形的讨厭的那一橫,窗戶開在那邊,簡直和沒開窗戶一個樣。

她路過我身邊的時候,現在也會和我微笑致意。每次這種微笑都讓我很受用,感覺自己就像被母親愛撫的嬰兒一樣開心。要我看,她應該不知道我喜歡她,因為每次我都不會盯着她看。當然,我也不會故意回避她,就像和一個正常的、上課累了出來透口氣的學生沒什麽兩樣。她在我心裏的形象,不再是一個遙遠的模糊的女神,而變成了一個可親可近的富有魅力的領導。我很滿意對她的新印象,因為,我覺得那樣的她,好像不再那麽高不可攀了。

程玮後來告訴我,他們的節目第一次篩選就很成功。他參加節目的細節,我從從紅玫那裏知道了一些。他居然先告訴紅玫,而沒有告訴我!他說,他精心打造了一個相聲,關于諷刺社會上的唯學歷論的。他和搭檔的表演狠狠地諷刺了那些只唯學歷不唯真才實學的人,把在場的篩選的評委們逗得的樂不可支,笑起來都合不攏嘴。他沒告訴我當時金瑤在不在,我猜她肯定也在的。我還從來沒有聽過她的笑聲。每次和她眼神接觸她都是微笑。她的大笑會是怎樣的呢?應該和她的嗓子一樣地美好吧?

程玮說,他挖空心思想出來的這個相聲,就是為了讓紅玫刮目相看。他們的交往,現在依然是不急不慢。不過他很有信心,等她看到這個節目正式登臺,肯定也會大吃一驚的。我一點也不懷疑他說得到做得到。他确實很有能力,讀過高中,看過很多書。他也比我大了兩歲,和水良同年,他們兩個人都比我成熟。我希望,等我到他們的年齡時,也能達到他們的成熟度。不過,我對這個還沒有很大的信心。因為成熟這個東西,好像不像學習那樣好搞定。照着書本,你總能學會點東西;當然,琴譜除外,這一點我算是明白了。成長和成熟,可沒什麽書本可以照着做,要我看,比讀書學習要難。

程玮還說,紅玫這個人很有意思。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覺得她除了個子高,長得好看以外,好像迷迷糊糊的,很容易跑神。我想他說的該是那次紅玫熬夜看《平凡的世界》那次的事情了。

他告訴我,接觸久了,就覺得紅玫這個人其實活力十足,鬼點子多得很。我當然知道,這個不用他來告訴我,我早就領教過了。我還知道紅玫這個人心真的很軟,很善良,還很仗義。不過這些我都沒告訴他,他這麽聰明的人,該能看得出來。

再過兩周,新年晚會就該上場了,我也很期待。雖然我的節目被槍斃了,我已經看開了,現在可以心平氣和地去真正享受下其他的好節目了。我自然很期待程玮的相聲:我雖然知道他很有才華,但不知道他在臺上的風度如何。有時候人私下裏揮灑自如,但在大場面上就會怯場,人一多就忘詞了。所以,我雖然對他有信心,還是想實地看看他的現場表演能力。

我也好久沒問紅玫對程玮的感覺了,這種事情,她要不找我,我也懶得問,反正她自己能搞定。我估計她也還沒想好,不着急,也許也想再考察考察程玮的綜合表現吧。等新年晚會辦完,估計就會一切都明朗,到時候不用我問,就該她找我說了。

新年晚會真是精彩紛呈,比去年強多了。我算是真正領教到什麽是真正的喜出望外了。

程玮和搭檔的相聲排在節目表第四個。他們的節目果然如程玮所估計的那樣大獲成功。很多人在節目中途,程玮的話還沒說完,就不顧慣例開始叫好鼓掌,程玮不得不為此放慢節奏。他們的相聲包袱一個接一個,讓人聽得眼花缭亂。我猜這些幽默的臺詞一定是程玮精心準備的。他有這個創作能力,他也有充分的動力。我們中專學歷的短板,估計大家都有同感,這些段子算是碰到大家的痛點了。程玮的節目結束的時候,掌聲非常熱烈,看來大家都非常喜歡這個節目。

我在觀衆席遠遠地看到了水良,但是他對這些語言類節目一般也興趣不大,好像沒有很被逗笑的樣子。我看到紅玫笑得花枝亂顫,給程玮加油叫好,真是一刻都沒停下來。我想她一定對這個節目非常滿意。等過兩天,就該可以問問她對節目的看法,當然還有對程玮這個人的看法。

中間還穿插了一些舞蹈節目,我就不太能欣賞得來。我對舞蹈的鑒賞能力一直都很低下,以前在家看春晚的時候,我對那些舞蹈節目就很不感冒。我喜歡的是語言類的節目。我尤其欣賞趙本山的小品,他東北話裏的機智幽默加上誇張的表演總能讓我開懷大笑,年初的春節晚會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我覺得這比那些我記不住名字的舞蹈類節目要好多。

但是,等一下!我是不是眼花了了?我看到金瑤穿了一身深藍色的露肩晚禮服,深情款款地緩步登上臺。她雙耳水鑽搖曳,雙眼顧盼生輝,在舞臺燈光的照射下,她顯得光芒四射。全場的觀衆都被她的魅力所征服,節目間隙的交頭接耳聲漸漸地平息下來。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她穿深藍色衣服,一度以為我是因為距離太遠看錯了。但是她一開口,我就明白不可能錯了,那就是她。這身衣服配她的身材剛剛好,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我也想不出來,在我們這破地方,她到哪裏去搞到的這麽合身又漂亮的衣服。當然,我覺得她穿什麽衣服都會好看。她個子适中,應該比我矮一點,不是那種衣服架子的高個身材。但是,我相信她的品味,她會找到合适她的衣服。她的手肯定也巧,我猜,就算只給她一塊布,她也有辦法做出個漂亮的筒裙來。

“輕描淡寫我的回憶,像是一場下過的雨。。。”她唱的,是這兩年流行的孟庭葦的歌《紅雨》。歌詞略帶點兒感傷,描述一個女的被她的愛侶絕情所傷,一腔真情最後被辜負的場景。她演繹得很好,很真實地還原了曲裏的女主角的哀傷。我覺得她的嗓子配上這首歌真是絕了。其實,我早該能想到的,她的嗓子那麽好聽,唱歌怎麽會差!我倒是對她為什麽選這首歌感到很好奇。平時每天看她都是表情平和,都沒有過哀傷的時候,為什麽會選這首歌呢?

或者是她感情內斂,也受過傷,借這個機會正好表達?或者是她對女孩子錯付愛人的後果的警醒?總之,我對她的好奇心又多了一分,同時又覺得自己對她也了解更多了。我覺得可能的話,也許試着接觸接觸她才是應該的,這樣才不會是喜歡一個自己想象出來的人。我一邊沉浸在她美妙的歌聲中,一邊看着她慢慢退場。後面的節目我也沒心思看了,在觀衆席中掃視一圈,發現水良還在,但是紅玫已經走了。

紅玫說,雖然她之前早就知道程玮才華很高,但是那天還是被他的現場發揮給震撼到了。現場給她加油的觀衆中,她是叫的最大聲的那撥人之一。程玮的節目,後來也被大家評選為那次新年晚會的最佳節目。程玮的表演一結束,她就也離場去向他表示祝賀。他們一起去食堂旁邊的小賣部,兩個人坐在那裏說了一晚上的話。她沒說具體說了什麽,我也能大概猜到。她也沒說是不是就算在一起了,但是我覺得她也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程玮對自己那天的節目效果感覺也是一樣。他自我評價道,他的現場實際表演效果比前幾次彩排還要好,他自己都也有點兒佩服自己的超常水準。他開心地說,紅玫已經答應做她女朋友了。看着他容光煥發的樣子,我沒說什麽。那天,我聽的比說的多,我覺得我有點分心,看到他們這麽幸福,我想我是真羨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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