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10·童話
Chapter10·童話
“原來愛可以是雙向奔赴,愛可以是生死相随,愛可以是為一人付出一切,當天上高挂着無數顆圓又亮的星星時,我知道總有一顆向我奔赴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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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白時而笑了笑:“不錯啊,看起來還真像那麽回事。”
“閉嘴吧你,你不覺得這個畫面很美好嗎?如果是真的,那也許她會開心死吧。”曲佳檸這次可沒再打他手臂了,不動聲色的瞥了眼他,“別瞎說話,要尊重演員尊重舞臺懂不懂啊你?”
“怎麽了?難不成你是……國際最著名的曲大導演?”顧南白淡淡嗤笑,賤兮兮又慫包。
每當他話鋒一出,曲佳檸總是可以被氣個半死,只得靜默着片刻,再要是被他那假不正經的假小子氣升天。這個小子她知道,一副要死不活出事絕招一連串,一共三招:第一,遇事就慫。第二,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第三,死皮賴臉。
“累不累呀孩子們?吃點東西嘞。”
撇見着這群孩子們站的站在那涼飕飕許地板上,坐在地上倚靠在牆壁上的兩個人笑嘻嘻的,免不了一頓一頓訓:“哎呀!你們幾個,地板上多涼飕飕的啊,怎麽還坐在地上呢?”
“不冷的阿姨!放心好了!曲佳檸皮糙肉厚的不礙事。”
“去你的,今天我再放你一馬,你別給我那啥給臉不要臉?!”
面前的人不過即白發蒼蒼,容顏不老,略顯疲憊卻不比其他的同齡人,保養的皮膚細膩,宋路年注視着她,只得說道:“我們在演話劇,媽,你留下來也看一下吧?”
“可以嗎?你知道的嘞,媽最是喜歡吶,話劇呀還有戲劇啊京戲嘞,好聽的嘞。”宋媽媽放下手中的盤子忙道。
既然如此,大家也沒在多說什麽了,宋路年看了眼臺詞,念了念。
卧室裏充滿了歡聲笑語,宋媽媽坐在椅子上注視着倆人,仿佛回到了過去,靜靜的注視着眼前的兩個人,目光複雜。
晚霞中的紅蜻蜓在天際翺翔,微弱的夕陽無限好,通過窗戶注視到了外邊,像是天空被裹上了一件紅紫色的外衣。
美好的一天總算是過去了,由于時間關系,待了幾個小時也就陸陸續續走了。宋媽媽和許時渝她們唠起嗑來絲毫沒有年紀的代溝,仿佛朋友一般,什麽話都可以說。臨走前宋路年的媽媽還叫他細心點送着小姑娘時渝回家。
“那既然這樣,我就去買點東西了,宋路年,你可得把我好姐妹安全送到家,聽見沒有?”
只看見曲佳檸話音剛落之後仰頭離去,宋路年更是搖頭無奈笑了笑,“好。”
許時渝走在街上,瞥了眼路邊一顆有一顆高大挺拔的樹木,“阿年,你別說啊,你媽媽好年輕,手藝也很好,簡直一絕!”
“你喜歡啊?我媽都喜歡你呢,等改天她心情一好收你做幹女兒,那你們可真的就是無話不說了。”
“我看成!”許時渝抿了抿嘴,雙手握着書包的肩帶,微微抓緊,笑道,“這樣的話還有阿姨的手藝我就天天飽口福。”
宋路年眼見着許時渝笑的是那樣開心,手插在校服褲兜裏,舒心。
“那改天給你帶些你喜歡吃的,我媽做的那些吃的甜品我都吃膩了,再吃就要吃怕了。”
宋路年笑着吐槽道。
許時渝低垂着頭,笑的并不明顯,但笑意都溢出了眼角,看見宋路年盯着自己,她立馬打圓場:“我這個人,比較…愛笑。”
說着,宋路年寵溺的笑了笑,一副要做什麽由着去的模樣,他帶着許時渝往內道走,在她耳邊低聲道:“很快就要跨年了,你有什麽……”
話還沒說完,便被前方一陣聲響所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倆人放眼望去,街頭上人并不是很多,只見一名身穿黑色大褂,外頭的衣物被廢布料縫縫補補許多,大街上拉着一個小孩死死的拽住,那小孩哭的淚流滿面,但卻聽不清在說什麽。黑色大褂男嘴裏念叨着,“哎呀,都和你說了別跑出來,外頭多冷啊,快和爸回家!”
那小孩穿着碎花裙子,是個矮小的小女孩,頭發略顯亂糟糟,像是沒打理過一樣。按道理說,做父母的不應該是細心為孩子打扮才是嗎?即便在家話不多說跑出家門也不至于亂糟糟吧?更何況一個小孩子。
"阿年。"許時渝将頭靠到了宋路年邊上,狐疑不決的地低聲道,“你看那裏,那個人怎麽那麽奇怪?還拽那個小孩子手臂,她按他這麽拽,小孩子手臂本來就是軟的,等一下都要被弄下來了。”
宋路年順着手指的方向望去,“确實奇怪。”
“大叔,你是這孩子什麽人?我看着孩子不是很願意和你走。”宋路年盯着他,快速抓住了孩子的手臂,倒是看出來了那黑色大褂男有什麽不對勁。
只見那黑色大褂男神色慌慌張張,拽着孩子,裝起了糊塗來:“關你們什麽事?”
“你不是這個孩子的爸爸吧?”宋路年一本正經,等他還想頭頭是道的說來,那黑色大褂男也就倉皇而逃,他們沒有了詢問的機會。
許時渝,站在了一側注視着眼前的人挺身而出,還是在人販子的面前搶回來應該去孩子的性命。頓覺她沒有喜歡、暗戀錯人,暗嘆:因為你一身正氣凜然,所以我喜歡了一年又一年。
晚霞滿天,天際不免得陰沉了一些。那個孩子獨自一人在街頭上甚是奇怪,許時渝覺得她是走丢的。宋路年也頻頻點頭,一番思慮後,兩個人看着如此可愛的小孩一致決定送到去警察局去最為合适。
做了筆錄,許時渝垂着頭,腦海中閃過一絲記憶,她不免忽然的想到了什麽。
“你難道不知道嗎?像短視頻我媽媽經常發給我看要不然就艾特我,都是小孩子走外面,然後一輛車從旁邊過來就被拐走的。”
“不用怕!我保護你!”
想到這,她笑了笑,原來是這樣。
“你想當軍人啊,阿年?”許時渝撇了下頭,漫不經心說道,“剛才那刻的畫面實在是正氣凜然,一身正氣,忽然有一點理解你了。”
宋路年見她一臉好奇,走路都不正經,蹦蹦跳跳的,也把她放在了眼裏,“嗯”了一聲,只是有一點好奇,她是怎麽知道他想當軍人的?
她這般說來的話,宋路年也只能笑了笑,轉頭朝許時渝莞爾一笑,問道:“你怎麽知道的?是我媽告訴你的嗎?”
她點了點頭。
“是啊,那時在廚房忽然講到了這個話題。”許時渝應答道。
“如此這樣的話…你不怕微信嗎?成為軍人可是很少見到親人…愛人的時不時還有生命危險。”許時渝盯着他,目不轉睛,目光裏透露出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擔憂。又言道:“你當真不害怕嗎?”
宋路年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後腦勺的發絲:“怕啊,但是也值得,總會有生又有死,生命天注定,不過為國争光而死,還是很自豪的。”
許時渝愣了一瞬,若有所思。
他胸懷大志,心系祖國,更加确定了喜歡他是一個沒有錯的選擇。當然,她也沒有喜歡錯人,優秀的人,就是因為他本身就很好。
所以,宋路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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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微風輕拂而過,留下一絲絲涼意,大概也許是快轉溫了的緣故吧。送許時渝回家的路途中并不會尴尬,反倒是宋路年一直在找話題,送到了書店門口她一再婉拒,只覺得很晚了,再待久一點他可就要摸着黑乎乎的巷子原路返回了。
與其說許時渝善解人意,倒不如說她是擔心宋路年。
曲佳檸:【靠?還得是宋路年那小子,給他機會還挺中用的,後來呢?發生了什麽?一五一十告訴我!】
許時渝趴在軟趴趴的床上愉快的來回蕩着雙腿,聽着曲佳檸帶着打趣意味的語音,笑的很喜,越想越是笑的合不攏嘴。
她若有所思了片刻,摁着手機裏的語音鍵,聲音酣甜:【後來啊?後來不告訴你!不過我找到了一個事情,他的理想是當軍人啊…】
【?當軍人怎麽了?你不會要棄他于不顧吧?雖然說危險了點吧……你有這個顧慮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吧,我覺得……】曲佳檸習慣性的說一連串的問題,嘴巴如同機關槍喋喋不休。
笑滋滋裹着被子的許時渝呆呆的盯着手機裏的界面,聽着曲佳檸的一席話,陷入了沉思默想,那個少年也就風華正茂,生的一副幹淨無瑕、帥氣凜然的模樣,令人心動不已,又怎麽會因為一件小事而放棄?
語音裏頭的女孩一副天真模樣,說起話來也很天真,她也只無奈笑了笑:“想什麽呢你?我許時渝是那種因為一件小事就放棄的人嗎我?我只是感慨他年少有為,有自己的理想。”
她也有自己的理想,不過現在好像有了一絲絲別的想法了。
曲佳檸:【宋路年那個人就是理想化,我認識他這麽些年就沒看他玩物喪志過,每次來他家都是飽讀詩書,所以變成了咱們淮大的風雲人物。】
許時渝也跟着笑,她也這麽覺得,不止現在,以前也這麽覺得。若非如此,也不會早在三年前一見鐘情,也不會一時興起,更不會蓄謀已久。
周一本來是要正常上課的,但是因為一年一度的文化藝術節有表演,所以也就耽擱了。參加演出的有個個社團和班級的表演,其中包括了許時渝她們的格林童話裏的話劇《公主與騎士》。
學習力的學生挨個陸陸續續的走進位于學校西邊的大劇院,亦是如此可容納不少人,曲佳檸揭開了一點點紅幕布,探出一個腦袋來,觀望着劇場的盛意摹刻,遠處的座位上皆是黑影閃過。
“各位同學們好,今天是我們淮大附中的藝術文化節,我們歡聚一堂,記錄着這一個隆重的時刻……”
主持人正在舞臺上朗讀着臺詞,她關上了紅幕布,心情愉悅:“我這還是第一次參加演出呢,可把我激動的。”
“拜托,曲佳檸,至于嗎你?無非演個旁白,還有丫鬟,把你激動啥了?”
顧南白看着她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
曲佳檸也跟着怼:“那你也不就演了個王子而已嗎?又不是主角,你在嘚瑟什麽?”
“你看哪個格林童話的主角不是王子?”湖南百順口調侃打趣了一句,側過頭看着火急火燎的曲佳檸,她緊拽裙擺。
确實,這告訴了他兩個道理:第一,女孩子惹不得。第二,不作就不會“死”。
宋路年換完衣着随着後面走了進來,淡定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目光落在了兩個磕磕絆絆嘴皮子的曲佳檸和顧南白身上,如果他想的沒有錯的話,十有八九兩個人去又開始鬥智鬥勇了。
“顧南白,這麽久過去了你怎麽還是那麽不要臉呢?”
“曲佳檸,怎麽就過去了你怎麽還是那麽臉皮厚呢?”
“有毛病是不是啊我靠?滾一邊去吧你。”
“切,我可不滾,男子漢大丈夫,搖要滾你滾”。”
“……”
話鋒一轉,忽然後場各種聲響都停了下來,只見許時渝穿着淡藍色的公主裙,帶着藍色蕾絲邊帽子,正規規矩矩的捏着裙擺笑瑩瑩的朝衆人走來。那刻,她宛如一個格林童話中的公主。只覺大家都盯着她,讓她好生不自在:“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還是我長得醜了些?”
宋路年看的入了神,少女衣着翩翩如仙,似畫中人歸來,一身公主裙倒是與往日大不相同。
平日裏可是有事沒事都是只有清一色的校服衣褲,顯得她清秀和天真爛漫,今日一襲藍色公主裙卻入他眼眸,倒也多了些與衆不同的氣質來。
“天吶?!時渝!你可太适合這身衣服了!虧的王老師沒選周欣,要不然她 Hold不住這身衣服呢!”曲佳檸連連稱贊。
“哦豁?诶…許時渝,這身衣服還挺适合你的。”顧南白眼一亮,稱贊道。“這麽一看還真不錯,真像一個公主,比檸檬好多了。”
話畢,他動了動宋路年的手臂,小聲的朝他興沖沖道:“怎麽樣宋路年?你就說公主好看嗎?”
愣住了片刻,宋路年沒回應。
“檸檬?”許時渝不解。
曲佳檸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泛起,猶豫片刻反應了過來:“你什麽意思啊顧南白?給我取外號呢你?!”
宋路年将手擡起,免得被他們兩個打打鬧鬧誤傷到,仔細看了看眼前的許時渝,她明豔動人心弦,像是一陣風,吹進心裏。
入眸中,入心中。
直到半晌之後,宋路年才将手放了下來,背在身後,反應過來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暗道:好看。
“別打打鬧鬧的了曲佳檸,你要知道你是一個女生,成何體統啊?”宋路年道。
“屁啊,你到時看看他啊,一副賤兮兮又看我打不到他的模樣我真的生氣了懂不懂!”曲佳檸焦急的握着拳頭怒氣沖沖道:“我再理他一次老娘我就不姓曲了!”
此時的顧南白正站在她側邊,百無聊賴的玩弄着手指,時而将頭輕輕湊近曲佳檸,瞥了眼怒發沖冠直冒煙的她,笑彎了杏眼,忍不住說道:“給你買薯片。”
曲佳檸:“成交!”
許時渝:“……”
宋路年:“……”
許時渝就當在看兩個小學生,幼稚園畢業出來的那種吵架拌嘴,見他們不緊不慢,她不自覺擔憂了起來,将手伸向桌子上的那本臺詞本,最後拿起,呆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着。
曲佳檸也沒在再打打鬧鬧,反而耐心的念起了臺詞。
“讓我們有請話劇社合力推出的話劇《公主與騎士》……”
“小公主七歲那年,國王與王後将一個男孩送給小公主當做守護騎士,小騎士雖然只大小公主五歲,但個頭早已高小公主很多了。
“她叫貝麗塔,生活在一個很興幸福的城堡裏一個受萬衆矚目的小公主。
“小公主習慣了小騎士的陪伴,有他的時光裏,每天都熱鬧非凡。幾年後,公主和騎士都長大了,也變得不同了。”
循聲,許時渝步伐屢屢。從舞臺的右側緩緩走出,眼眸冒着星光,似笑非笑,托着無比長的公主裙,看到了不遠處的觀看位上人山人海,倒是有一點忐忑不安。但練習過的她卻毫不怯場。
“公主和騎士在花園相見,”
與此同時,宋路年也從舞臺的一側緩緩走來,眼眸裏閃爍着星光,帥氣的騎士服不免給他增添了一絲正義凜然。
與其說他是騎士,倒不如說他是名副其實的王子。
她注視着散發光芒騎士的宋路年,一步一步朝自己緩緩走來,走近時,許時渝又聞到了那股很熟悉的草莓味香氣。與他對視了片刻後,便回想起了之前背誦的那些句子,如此,她笑了笑,站直了身板,“你說父王為什麽讓你做我的騎士呢”她擡眸看了眼宋路年。
“因為……”宋路年先是看了眼許時渝,再笑眯眼說道:“我打敗了惡龍,國王大人說要嘉獎我。”
曲佳檸躲在紅幕後看的笑口常開,拍手連連叫好。看的出來的是,她在稱贊兩個人天作之合。
顧南白撇着頭含情脈脈的看了片刻,意識到不對勁,繼而換了副表情:“你又幹嘛了?笑的那麽猥瑣。”
曲佳檸懶懶的翻了個白眼,沒準備和他一般見識,樂滋滋說道:“我在看時渝啊,她今天那麽好看,宋路年那麽帥氣,不知道的以為這是王子和公主呢。”
“什麽啊,就他那樣的能和我比嗎?怎麽了?他宋路年騎士和許時渝公主就可以般配,那我這個王子也可以配你這個丫鬟咯?”
聽到這句話,曲佳檸愣了片刻,帶着疑惑側過了頭看向不知所措的顧南白說道:“啥?什麽群?你說啥?我知道許時渝和宋路年很配的好不好?不過這後半句……”
顧南白像是憋住了話,該說的不該說的吐露而出,剩餘的只能咽在肚子裏,她以為自己掌握了他的什麽大事情或者大秘密一樣,忍不住猜測道:“不是吧?你不會要借這個機會又怼我吧?就知道你個臭狐貍不安好心!”
“噗呲。”顧南白笑出了聲,“對對對,我就是想怼你就是想欺負你怎麽了?”
“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你!”曲佳檸幹笑道。
燈光悉數撒在了許時渝身上,她将手交叉放在裙擺前:“我向往美好的一切,以為的那些百無聊賴的時光總會轉瞬即逝,匆匆而過,我以為的愛,是一紙契約,是兩國聯姻,各自為營。”
她轉過身笑彎了眼眸,看向了宋路年,,然後繼續道:“原來愛可以是雙向奔赴,愛可以是生死相随,愛可以是為一人付出一切,當天上高挂着無數顆圓又亮的星星時,我知道總有一顆向我奔赴而來。”
也許會吧,會有那刻為許時渝奔赴而來的星星,眼前就有一顆,但卻不知道是不是為她奔赴而來的。
不過可以百分百以及肯定的是,她一定是向宋路年奔赴而去的人。
冰激淩被接過在許時渝的手中,伴随着冰激淩的冷氣冒出在她手裏流淌。她披着宋路年給她穿上的長袖,心情愉悅的走在街道上。宋路年瞥眼看去,冰激淩乃巧克力味,脆筒不比其他的雪糕店,脆而好吃,他淨是搖頭嘆息,如此冷的天氣,定是那曲佳檸自己想吃又怕挨罵,只能拉着許時渝當墊背的一起吃。
宋路年咳了兩聲,笑裏帶着勸阻:“這麽冷的天氣你們怎麽敢吃冰激淩的?雖然也不是很冷吧,但我覺得要是感冒了還是因為冷空氣,那可就麻煩了許多。”
許時渝斜眼看了他,笑着遞出手裏的冰激淩,喜滋滋:“其實這個很好吃的!佳檸說的沒錯!改天買給你試試。”
宋路年笑了下:“那一言為定,等天氣溫了我再買給你吃。”
絲毫不對勁,她依稀記得自己說的是買給宋路年吃才對:“不是啊,我是說……”
話還未講出去,便也被顧南白一席話打斷了,他盯住了曲佳檸,目光裏帶着些許看傻子的韻味:“大冷天你買吃的?還是冰激淩?你不怕阿姨制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