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除掉胎兒
第32章 除掉胎兒
本以為這番話會讓宗枭動容,從而選擇留下這個孩子。
結果宗枭聽後臉色大變,之後還逐漸變得有些猙獰,“這魔種果真留不得。”
尚在腹中便吸取母體的靈力,若是等出生,豈不是......
這魔種留不得,宗枭再次堅定這個念頭。
然而常郗給出的時日,仍需要宗枭耐心等待。
他與明州相處時,心魔也趁此機會鑽出來,每每望向明州依舊平坦的小腹時,內心總是控制不住地暴躁。
身體的變化明州當然也有所察覺。
其實那天肚子疼得厲害時,常郗對宗枭說的話,明州在恍惚間其實都聽見了。
然而醒來後,宗枭跟常郗都未曾提起,明州自己也陷入糾結于恐慌中,他面上不顯,實際上心裏已方寸大亂。
在無人發現的角落裏,明州總是捂着小腹,細細感知身體的變化。
掌心貼着肚皮,緊張又膽怯,真的有小魚崽了嗎?
鲛人族性情溫順,族中上下齊心,孕育幼崽,在鲛人族是一件光榮而喜悅的事。
生出來的小魚崽非常可愛,明州親眼見過。
倘若孩子的另一個父親不是宗枭,明州或許會興高采烈。
但宗枭是魔......
Advertisement
明州已不是第一次垂頭喪氣地想,自己究竟會生出來個什麽東西了。
宗枭是蛟龍,化龍之前又是蛇族......明州光是想一想,都不禁打了個冷顫,自己不會生出一條蛇吧?!
他情緒越發複雜。
明州想了非常多,但自始至終,明州只是琢磨着自己跟宗枭會生出來個什麽玩意兒,會不會是乖巧惹人喜歡的小魚崽,自己喜歡乖巧的小魚崽。
至于別的......與宗枭不同的是,他從未想過要舍棄孩子。
掙紮、痛苦、思考、
到底要怎樣才能帶着小魚崽一起離開魔族呢?
宗枭等待着明州身體好些後,好弄死他腹中胎兒。
明州已知手腕上的紅玉镯,不會在自己踏出魔族領域時而傷害自己,如今只需等待一個合适的機會,趁宗枭不備,逃出魔族。
兩人各懷心思。
但宗枭的心魔卻日益漸長,他無法控制,修煉也備受阻撓,脾性越發差勁,越發嗜血暴怒。
連常郗都叮囑明州,這些日子小心謹慎些,別惹怒了宗枭。
明州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而事情并非如他所想般,他同宗枭各懷心思,那保持平衡的天秤卻無比脆弱,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
這日,宗枭不知為何,從回來便一直黑沉着臉。
明州大氣不敢出一個,他如今體力不濟,總是很容易便感到疲倦。
宗枭這大魔頭不需要休息,明州卻不行。
天色已晚,哈欠已經打了好幾個了,他揉了揉眼睛幫宗枭脫衣服,也不知自己究竟哪裏惹了宗枭不悅,那外袍才脫下,宗枭就扣住他的手腕,把人往床上按。
力道不輕,明州本就困得有些迷糊,猝不及防被他這樣一拽,倒在床上時不小心磕到肚子。
當時就有些不舒服,明州趴在床上,回頭看他。
宗枭雙眸猩紅,擰着眉,帶着怒。
他甚至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出口,宗枭已經從背後壓上來,他大力地撕碎了明州的衣裳,抓住明州的腿就往兩邊掰。
明州吓得叫出聲,“尊、尊上?!”
他身子瞬間緊繃,眼前浮現出那日的痛苦經歷。
“安靜點。”宗枭懶得跟他多廢話,“過去這些天,你也該盡一下責了。”
明州恐慌萬狀,又知越是掙紮,宗枭就折磨自己得越狠。
他的順從,也并未換來對方的柔情。
大概是有了小魚崽,身體如今非常不适應有異物進入。
明州疼得淚如雨下,他不得不向着宗枭求饒,“尊上,疼......”
宗枭沒有反應,明州越發難受,身體好似被劈開般,連喘息都在疼,白皙的手撫上自己的小腹,明州急道:“停下!宗枭!你停下!!”
“啊——”
明州叫他的名字,宗枭卻更興奮了些。
他居高臨下看着明州慘白的小臉,手落在明州的腰側,不自覺地掐着,他如同失了理智,看着明州的小腹,想的全是未出生的魔種。
就這樣沒了吧。
就這樣沒了才好!!!
宗枭掐在明州腰側的手愈發收緊,發了狠一般往裏撞。
明州疼得尖叫,小腹的痛感越來越強烈,好像又流血了。
明州唯恐肚子裏的小魚崽出事,拼了命般用手推着宗枭。
可惜他同宗枭之間差距太大,這點掙紮的力氣,如同給宗枭撓癢癢般。
好疼,好疼......
小腹抽痛煎熬,冷汗将衣裳都給浸濕。
明州哭都哭不出來了,眼前發黑,宗枭心浮氣躁,依舊很不滿足,想念着與明州徹底結合時的舒爽感。
明州皮膚白,不過這麽一會兒的工夫,宗枭便将他的腰給掐青了。
宗枭全然不顧明州如今懷有身孕,依舊想要擠開那條縫隙。
明州太緊張了,恐懼讓他身體繃緊,反倒是讓宗枭愈發得不到滿足,甚至有些不舒服。
在快要疼暈厥時,明州突然想,若是真叫宗枭如了意,只怕腹中的小魚崽也不會有了。
不知怎的生出力氣,竟突然瘋了般,對着宗枭又抓又撓,“放開!放開我!!!”
宗枭被他吵得心煩,擡手就打在明州的胳膊上,“別動!給我安分點!”
“啪”的一聲,清清脆脆地響。
明州只安靜了剎那,緊接着便是比剛才更加兇猛地掙紮與扭動身子。
宗枭伸手将他鉗制住,明州卻突然張嘴,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宗枭并不覺得疼,只是皺緊了眉頭,心中怒火更甚。
他大手輕輕一揮,床幔便如同有了生命般墜落下來,将明州的手腕跟腳腕纏住。
擺出的姿勢極其屈辱,宗枭暴躁異常,動作又急又重。
明州感覺自己流血了,他很恐懼,身子抖得厲害,又被束縛住,更是無力掙紮。
“嗚嗚......”
“疼......好疼......”
“咳咳......肚子好疼......”
他又開始咳嗽了,心肺靈脈受損不是小事,咳太狠了只會讓他的身體越發糟糕。
宗枭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他瞳孔微睜,瞧着在身下痛呼落淚的明州,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重重一敲。
他沒再繼續,抽身而出,果真見床榻上落了鮮豔的紅。
明州更是咳得快要喘不過氣,泣不成聲。
宗枭将他抱起,凝了靈力渡給他,小腹被靈力溫養着,魔胎得了養分,也不鬧騰明州了,剛才快要疼暈過去的墜痛,也逐漸淡去。
魔胎依戀宗枭這位父親的靈力,也導致明州窩在宗枭的懷裏不肯出來,手指也無意識,一直抓着宗枭的衣襟不肯松手。
明州還在抽噎,小臉依舊無血色,白得近乎透明般。
他掉了許多眼淚,但宗枭卻發現,凝結成的珍珠竟十分少,與第一次見明州時,是天差地別,這太反常了。
宗枭垂眸,見明州窩在自己懷裏小小瘦瘦的一只,竟生出憐惜跟不舍之情。
罷了罷了。
他手掌貼在明州的小腹過着靈力,心道:“再留這魔種一些時日。”
過了許久,明州停了哭聲,卻依舊虛弱地在發抖。
宗枭見他似乎吓狠了,不知為何同他說話的聲音也輕柔了幾分,“還有哪裏不舒服?”
他剛才想就此除去明州體內的魔種,這才讓明州小腹抽痛。
如今停下,又得了靈力安撫,自然好了許多。
但宗枭還是不太确定,明州有沒有其他地方感到不适。
他問了明州,後者卻是擡起眼眸,那雙清澈而漂亮的眼眸中,竟是蓄滿了淚水,濕漉漉的。
明州哽咽道:“疼,哪裏都很疼......”
其實不似他所說這般嚴重,只是明州同宗枭相處得時日久了,逐漸摸清楚了對方的性子,他擔心自己說沒事了,宗枭又獸.性大發,若是再來一次,那肚子裏的小魚崽怎麽辦?!
明州這般委屈可憐地喊疼,宗枭将他濕了的碎發撩到耳後,他将明州更抱緊了些,難得說出一句安慰的話,“你閉上眼休息會兒,我讓常郗來給你瞧瞧。”
明州搖頭,剛才确實難受,如今卻又好了。
更怪異的是,自己應當是很害怕宗枭才對,為何現在卻抓着他舍不得松開手,像是只有待在宗枭的懷裏,才會感到安全。
這般病态,明州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他的乖順,倒是讓宗枭情緒平複不少。
他手搭在明州的背上,依舊為他渡着靈力。
宗枭說:“睡吧。”
明州很累了,剛才又哭又疼,體力早就消耗殆盡,幾乎在宗枭剛說完這兩個字時,他的意識便已浮浮沉沉。
宗枭等他睡熟後,才松開人,打量起明州的腰
剛才被自己掐的地方,已經青紫一片,看着十分恐怖。
宗枭冷着眸,手指輕輕點了點明州的小腹,狠厲道:“下次,一定要除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