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求你了(這章一定要看作話!)

求你了(這章一定要看作話!)

被[南竹節]壓在身下,南榮竟然沒感覺到絲毫不适,只是在聽見那兩個字後羞得從頭紅到腳:“你別,別這麽說。”

[南竹節]從上方俯視他:“說什麽?”然後叼住南榮的唇,手也不安分起來,“是這樣,還是那樣?”

他自顧自地說:“你竟然還會害羞。”

唇瓣相觸的感覺實在太過于美妙,[南竹節]甫一碰上,就跟上瘾了似的。不斷地舔舐和吸咬。

[南竹節]喘着氣,親一下南榮的側臉:“張嘴。”

南榮這才反應過來他要對自己做什麽,莫名的委屈湧上來:“你不能這麽對我。”

面對危險,人會本能地叫自己親近的人:“……哥哥,南竹節。”

[南竹節]停下來,壓住不斷掙紮的南榮,暴怒:“我不能?那誰能?”

“你哥嗎?”

[南竹節]掐着南榮的脖子,他好不容易才從南竹節的壓制下逃出來,就為了再見見南榮,親手撫摸他的臉,感受那梨渦為他而放的悸動。

結果呢,南榮不單忘了他,還在他的身下叫別人的名字。

[南竹節]一把撕開南榮的睡衣,扣子蹦在地上滾了幾圈不見了。

南榮身體是那種很健康的顏色,白裏透紅,鎖骨如同展翅高飛的雁一般。

[南竹節]咬上他的鎖骨,不過須臾,[南竹節]就感覺到嘴裏鹹腥的氣息,他興奮地舔去從南榮身體裏流出來的血液。

南榮推不開他,看着衣服上的扣子蹦在地上,眼前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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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腦中閃過一小段他沒有的記憶。

那是在一個,他壓根不記得去過的江邊,有人從身後把他抱在腿上,拍下掉在衣服上的煙灰。

正值清晨,江邊又濕又冷,南榮抱着胳膊往身後人的懷裏鑽去。

[南竹節]吐出一個煙圈默許了他的動作,他把外套脫下披在南榮身上,從後面擁住他。

[南竹節]不說話,煙抽完一根接一根,南榮受不了了:“別抽了,我衣服都被你弄髒了。”

南榮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其實并不反感[南竹節]抽煙,更多的是不舍和難過,所以這句抱怨更像沒話找話一樣。

[南竹節]嗯一聲,掐了煙,随後是長時間的寂靜無聲。

“我要走了。”他聽見[南竹節]這麽說。

南榮哦了一聲,低着頭不讓[南竹節]看見他哭:“那……還會回來看我嗎?”

“不會了。”[南竹節]說,“但我會努力來見你。”

[南竹節]揉着他的耳垂:“再叫一聲吧,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聽了。”

巨大的悲傷降臨,南榮看見他自己的手緊緊攥住[南竹節]披在他身上的外套,擡起哭得通紅的眼哀求:“……南哥,求你別走,行嗎?”

南榮躺在沙發上停止掙紮,怔仲着流出一滴淚,順着眼角滑落,說出的名字帶着濃濃的哭腔:“南哥。”

伏在他身上的[南竹節]僵住,不可置信地擡頭,眼睛睜大:“你……記起我是誰了?”

南榮把他從身上踹下去:“滾,我不想看見你!”

[南竹節]帶着失而複得的狂喜,想起自己正在幹什麽後,默默給南榮蓋上衣服:“我……對不起,我以為你已經忘了我了。”

南榮哭着,發洩般地在他亂打,手被按住就接着用腳:“滾,騙子!我等你這麽久,結果你就這麽對我。”

[南竹節]抱着南榮,任他怎麽打,怎麽掙紮都沒有松開一下,他親一下南榮額頭,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南榮漸漸安靜下來,等[南竹節]以為他不生氣放開自己後,轉身回了卧室。

[南竹節]被擋在門外,他無法,一遍遍敲着門:“小榮,是哥不好,你把門打開,哥錯了。”

南榮鎖上門滑坐在地上,頭埋在胳膊裏,做出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門外的道歉聲逐漸和記憶融合。

那是個月亮很亮,風很輕柔的夜晚,他第一次見到[南竹節]。彼時,他剛過十五歲生日。

當時,才完全接受家族企業的南竹節,因為手段太過于狠戾,不留情面得罪了太多人。

那些人見動不了南竹節就把主意打在了南榮身上,趁着他放學回家故意制造了一場事故,等司機下車查看時,雇了人把他擄走。

但估計就連那些人都沒想到,雇的這群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以折磨人為樂趣。

那是他僅有的十五年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間,那群人把他關在籠子裏,連着幾天不給飯吃,等到他快要餓死時再丢給他一碗飯。

再把他狼狽地往嘴裏塞飯,醜态百出的樣子拍下來寄給南竹節。

等這樣子玩膩了後,又在某一天丢給他一把刀,把活生生的動物牽過耒,告訴他,只要他動手殺了這些動物就給他吃的。

南榮在一開始還會下不去手,被打了一頓後學乖了,只是會幹嘔,把吃的東西全吐出去。

但沒人可憐他,也沒人救他。

到後來南榮幹脆麻木了,任那群人怎麽折磨他,都沒有任何反應,像一個只會執行命令的破布娃娃。

他從一開始的期盼有人來救自己,到最後的心如死灰,萬念俱滅。顫顫巍巍走上樓頂時,[南竹節]如同神仙一般,降臨在他面前。

南榮第一眼就認出他不是南竹節,但是無論是誰都已經不重要了,南榮早就被折磨地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他一心求死,吓得[南竹節]不敢離開他一步,常常一整夜都不睡,守在南榮身邊就怕他做傻事。

被看管着,南榮也不尋死了,他換了一種方法——自殘。

每當皮肉被刀片割開,血順着胳膊流在地上,積成一灘時南榮才能覺得自己還活着,已經離開那個噩夢一般的地方。

日子就這樣過着,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竟然連痛都麻木了。

[南竹節]被他弄的整個人瀕臨崩潰邊緣,總躲起來哭。這些南榮都看在眼裏,但是他沒辦法去安慰[南竹節],沒辦法讓自己好起來,他甚至連笑都做不到。

等南榮又一次跳樓被[南竹節]攔下後,[南竹節]終于爆發,在他耳邊幾乎吼着說出那些話。

南榮內心高高築起的那道牆,連帶用絲裹成一道繭,終于被[南竹節]敲開一條縫,如同久旱甘霖。

[南竹節]抱着他哭:“……南榮,你別這麽糟踐自己,他知道自己保護不好你,所以才生出了我。”

南榮知道“他”是誰,但仍舊躺在那裏,雙眼空洞,沒有一絲反應。

“……南榮,我是為你而生的。”[南竹節]眼淚一滴一滴砸在他臉上,“我來到這個世上的意義就是保護你,愛你。”

[南竹節]泣不成聲:“你別,我求你別這麽糟踐自己,南榮……”

那個從見他第一面就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南竹節],那個連哭都不讓他發現的[南竹節],在他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驕傲,卑微得如同塵埃,一遍又一遍地低聲乞求:“我求求你南榮,我求你了……你別糟踐自己……”

南榮哭了,在離開那個地方的第一百零三天,經歷過無數次自殺後,第一次放聲大哭。

……

南榮一天天地好起來了,最起碼他能笑了。

等南榮徹底好起來後,[南竹節]也該走了。那一天,南榮問他:“還能回來看我嗎?”

[南竹節]說不能,然後在某一天悄無聲息地消失了,無論南榮怎麽再弄傷自己,[南竹節]都沒有出現過一次。

後來南榮漸漸遺忘了那段記憶,但卻始終按着[南竹節]所希望他的那樣成長。

南榮終于記起來這些,狠狠地抹一把眼淚,打開門。

門外[南竹節]手裏拿着一串鑰匙,正在開鎖,見門突然打開,若無其事地把鑰匙一扔,仿佛什麽都沒做一樣。

南榮看一眼被扔在一旁的鑰匙,撿起來緊握在手裏:“這次……能待多久?”

[南竹節]:“唔,不知道,應該能待三四天?”

南榮抓着鑰匙的手抖了一下,又問出當年問過的問題:“南哥,你可以不要走嗎?”

[南竹節]不說話。

外面的海浪聲突然變得清晰可聞,南榮和[南竹節]無聲對峙。

最後[南竹節]敗下陣來:“我不能。”他低聲自嘲,“我是黑暗裏的人。”

南榮的衣服還是剛才[南竹節]給他披上的那一件,衣服寬大,穿在身上顯得空蕩蕩的,他哦一聲:“知道了。”

[南竹節]忐忑地問南榮:“不生我氣了嗎?”

“不了。”

南榮看向外面,今晚的月光很亮,和[南竹節]救他的那晚一模一樣。

他把鎖骨上流出的血抹了一道在臉上,湊近[南竹節]:“那現在,你能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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