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羊入虎口
羊入虎口
回到宿舍,紀冷還沒回來。南榮拿出一個桃木制樣的護身符,穿在上面的繩子斷了掉在地上。
南榮撿起來繩子,找了一個密封袋仔細放好。看着躺在手心的護身符,他有些犯難,他上哪再去找繩子把它穿起來。
現在再回去寺裏面也不現實,南榮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
袖子兩側用藍色的細皮繩編在一起,南榮揪下一根,對着護身符上面的孔穿過去。
倒騰了半天後,南榮終于編出來一條能看過去的繩子,他把護身符穿好,對着鏡子戴上。
護身符小小一個,配着南榮今天黃色衛衣,意外的相襯。
南榮摘下來放在床上,抓抓頭發洗澡去了。
紀冷拿着鑰匙打開宿舍門,開了燈,南榮的手機在床上響:“南榮你有個電話。”
“誰?”
紀冷:“好像是你哥。”
南榮趕緊關了沐浴頭,往身上套衣服,生怕晚一秒他哥就挂了:“……你先幫我接一下”
紀冷接起來:“喂,那個……哥哥好。南榮在洗澡,他讓你等等。”
那邊似乎碎了什麽東西,下一秒南竹節就挂了電話。
紀冷:“诶?”
南榮濕着頭發跑出來,衣服拉了一半:“給我手機……怎麽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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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冷也很疑惑:“不知道啊。”
南榮又連續給他哥打過去電話,都是對方已關機。他又給南竹節發信息,下一秒。
[對方開啓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
南榮:“?”
什麽情況,他哥又怎麽了?
南榮又給南竹節身邊的保镖打過去電話:“喂,叔叔?我哥在幹嘛,怎麽突然不接電話還把我拉黑了?”
“老板買了一堆酒喝醉了,現在還不肯喝解酒湯。”保镖悄悄告狀。
南榮深吸一口氣,快速說:“叔叔你來接一下我,我去照顧我哥。”
紀冷游戲玩到一半就見南榮快速穿起衣服:“你要出去?”
南榮嗯一聲,穿好衣服跑下樓。
紀冷一句話還沒說完:“先把頭發吹幹啊,不然要感冒了……”
保镖很快就把接南榮到了酒店,拿到房卡,南榮打開南竹節房間。
“哥哥?”
南榮一進門差點被撲面而來的酒氣薰出去,他開了燈,又打開窗戶通風。他走到床邊。
南竹節坐在角落裏,眼鏡也碎了,抱着手臂靠在牆上。旁邊酒瓶碎了一地,白襯衫上還有些血跡。
南榮吓了一跳,拿着紗布小心避開滿地的玻璃碴走到南竹節旁邊蹲下。南竹節睜開眼看他,眉目冷淡,嘴角平直。
南榮不看他,小心地卷起南竹節袖子,用酒精擦拭。
傷口不深,南榮來時就已經止住血,不然南榮不可能現在還讓南竹節坐在這,而不是醫院。
南榮頭發還濕着,發尖上的水突然掉進眼裏,他手中還拿着紗布,騰不出手,只能閉着眼緩解刺痛。
南竹節伸手卡住南榮下颚:“別閉着眼,看我。”他把南榮頭發向後梳去,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仔細聽還有些疑惑在裏面,“為什麽哭?”
南榮拂開他的手,一語不發。
南竹節把南榮抱在身上,用自己的身體暖着南榮。
南榮頭搭在他肩膀上:“哥,為什麽不接電話,為什麽拉黑我。”
南竹節抱着南榮發呆,突然問沒頭腦地問:“……我和他,你喜歡誰?”
南榮篤地看向南竹節,難不成他哥知道了?
南竹節等不到南榮的回答,又啞着聲音問了一遍。
南榮現在卻滿腦子的他哥知道了第二人格的事:“哥,你……”
他哥怎麽會知道?
他哥……能接受他自己有第二人格的事嗎?
南竹節耐心告罄,把南榮壓向自己,閉上眼親住南榮。
南榮驚訝地瞪大眼,一個愣神南竹節就撬開了他的牙關,吸吮着他的舌尖。
饒是對待感情再遲鈍,南榮也意識到南竹節對他的不一樣的感情。南榮回過神急忙推拒。
南榮腦子白了一瞬,用力咬南竹節,卻沒想到南竹節已經退了出去,一下咬到了自己舌頭。
南榮疼得眼淚汪汪,南竹節看他一會攸地笑了,親了親他,然後把他按在懷裏,對着一群早已目瞪口呆的保镖輕吐:“都滾。”
一群保镖連滾帶爬地滾出去,屋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南榮掙了一下,沒掙開:“……哥,你放開我,我生氣了!”
他不知道這話實在沒有威懾力,落在南竹節耳朵裏,和撒嬌沒什麽區別。
南竹節親上南榮喉結,舔了舔:“知道了。”
突然間,南榮視線一轉,再一回神,他已經被放倒在了床上。
南竹節扯開領帶系在他手上,然後扯到頭頂。當時出來的急,外面只套了一件衛衣,早在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把衛衣脫掉了。
他壓根沒想到南竹節會醉成這樣,從小到大對南竹節的信任讓他根本就不設防,所以眼下,薄薄的睡衣裏完全是真空狀态。
南榮急得用牙咬領帶:“哥,給我解開,你喝醉了!”
南竹節看着南榮在那做無用功,因為急切和恐懼,皮膚泛起一絲紅色,他喉結節上下動了動,覆在南榮耳邊說:“你乖一點,我不讓你疼。”
這是疼不疼的問題嗎!
南榮有點崩潰,原本還因為南竹節關機拉黑他生氣,現在是什麽都顧不上了,他更加着急地去撕咬綁住手的領帶。
南竹節拉住他,把他的手按在頭頂,頭俯下去一點點啄吻南榮的嘴角。
混合着愛意的沙啞聲音說:“小寶,你疼疼我。”
南榮雙手被捆住使不上力,急中生智翻了個身,背對着南竹節爬起來:“哥!哥你冷靜點!”
他背對着南竹節,睡衣卷起來一截:“冷靜點!哥!”
南竹節從後面抱住南榮:“冷靜什麽?”他擡起南榮的頭,直面床對面的穿衣鏡,“小寶,這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南榮徹底崩潰地差點哭出來,手腕一圈都磨破皮了,也沒掙脫:“哥……哥我怕,你別這樣……”
“別怕,哥哥在。”南竹節手下用力,南榮身上一軟跌坐到南竹節身上。
那些混亂的、熱切的、渴望的、黏膩的,南竹節通通對他做了一遍,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是南竹節真的還存在了一些理智,沒有真的禽獸到把他吃幹抹淨。
“小寶,你知道嗎,你總是惹我生氣,這是懲罰。”南竹節伸出手,拇指不由分說地撬開他緊咬的下唇。
南榮洩出一點氣音,又很快抑制住,他喃喃地說:“哥哥,你別這樣,我好怕……”
南竹節抱起他,擦點他的眼淚,一根一根地親過他的手指,然後扣緊,像小時候哄他那樣哄着:“不要怕,哥哥在這。”
他從後托起南榮,手掌以一種絕對掌控的方式握在他脖子上。
“睜眼。”
“不……”
南榮眼前都是被切割過的光影,混亂、刺眼、晃動。他跪在床上,不受控制地向前,又被拉回來繼續。
他的嗓子啞了,發不出聲,南竹節的存在感強到已經不可忽視的地步,他揪緊床布,仿佛那是他的救命稻草。
南竹節親去南榮的眼淚:“別哭,哥心疼。”
昏過去前,他聽見南竹節輕聲說:“喜歡我好不好,別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