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心态轉變

心态轉變

遲暮被他逗得咯咯笑了半天,最後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戳戳寧泊以嘴角,“好吧好吧,答應你就是了。”

寧泊以耍賴上瘾了,接近一米九的大個靠在遲暮懷裏不出來,得寸進尺道:“暮暮抱抱孤寡小寧吧。”

遲暮依言抱抱他。

“那再親親小寧吧。”寧泊以閉着眼睛,做好随時被親得準備。

遲暮紅着耳朵,低頭輕輕碰了碰寧泊以的嘴巴,在準備離開得前零點五秒,寧泊以擡手把遲暮壓向自己,奪過了主動權。

——

兩人又在這邊住了一周,給本地大大小小的景點逛了個遍,美食連吃帶拿,才終于決定要回去。

來時沒裝滿得行李箱,被一大堆特産塞得生活用品沒地方放,寧泊以蹲在地上,面前放了兩個攤開得箱子,遲暮坐在床邊看他排了好半天的箱內結構,力争每一個縫隙都不放過。

“我真是個學建築的好苗子!”

寧泊以終于把所有東西都塞進箱子,站起來拍了拍手,對着遲暮自誇。

“是的。”遲暮忍着笑,點頭表示肯定。

寧泊以看到了遲暮強忍得笑意,撲過去把人壓倒在床上,傲嬌道:“快點誇我!”

“你真是個學建築的好苗子。”遲暮複述了一遍剛才的話,帶着點調侃的意味,彎着眼睛輕笑。

“暮暮......”寧泊以拇指刮蹭着他的側臉,說:“你學壞了,都會挖苦人了啊。”

寧泊以故作責怪,語氣裏卻含着欣慰,有一種自己吾家有兒初長成地驕傲,遲暮以前很少笑,也幾乎不會像現在這樣生動鮮活,寧泊以覺得這次和遲暮回老家真是沒白來,太有紀念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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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遲暮細品了一下,然後故作謙虛道:“可能是近墨者黑吧。”

“誰黑?”寧泊以挑眉問。

遲暮也學着他挑眉,反問道:“你猜?”

寧泊以俯身蹭着遲暮鼻尖,嘴唇若即若離,在遲暮忍不住仰頭貼上來時,他又偏頭錯開,拇指刮蹭揉撚着遲暮的唇瓣,柔軟殷紅的唇瓣在寧泊以從指間溢出。

他眯着眼睛,語氣危險,用只繞在兩人之間的聲音問:“我黑不黑你不知道?”

遲暮被這兩下撩撥得心跳加速,心尖上泛起一陣酥麻感,他不甘示弱地微微張口,探出濕潤泛着水光的舌尖——

舔了一下寧泊以手指。

然後張口咬住,含糊不清但格外誠實地回答:“這個還真不知道。”

寧泊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拇指伸進遲暮嘴裏攪動,雙腿分開跪在遲暮腰側,直起上半身,用另一只手開始脫上衣。

遲暮被他撥弄着舌頭,仰頭舔/弄着口中的半截拇指,眼角通紅,眼眶含着淚水。

看到寧泊以的動作時,遲暮吓得一愣,想說話又被口中的手指打斷,艱難地躲避着寧泊以故意使壞地攪弄,抖着聲音,含糊不清道:“幹什麽?”

“給你看看我黑不黑啊。”寧泊以一臉坦然,理所應當道。

他上身穿了件米白色毛衣,這會拽着領口單手脫下來,眼眸半阖,俯看着身下緊張到渾身顫抖的遲暮。

毛衣被随手扔到一邊,他彎下腰,嘴角勾起,一手撐在遲暮耳側,一手開始一顆一顆,從上往下,慢條斯理地解襯衫扣子。寧泊以平時就喜歡運動,再加上刻意練過,這會随着襯衫領口逐漸往下,恰到好處的胸肌和溝壑分明八塊腹肌暴露在遲暮眼前。

手指早已抽了出來,指尖映着頭頂燈光的暖色,寧泊以轉着圈全部抹在遲暮頸側,然後在遲暮地驚呼中俯身含住,撕咬吮吸。

遲暮半邊身子瞬間過電般直沖神經,整個人在寧泊以身下抖成篩子,兩只手懸在寧泊以腰側,緊緊攥着拳,克制着想要伸手抱住得沖動。

寧泊以此刻裸着上半身,飽滿緊實的肌肉壓在遲暮身上,隔着一層衣服貼在一起,滾燙的溫度讓遲暮生出一種赤/裸相對的錯覺,後背逐漸附上一層薄汗,他咬着下唇,側仰着頭任寧泊以兇狠得在他脖頸上四處啃咬。

......

“我黑嗎?”寧泊以喘着粗氣,在遲暮耳邊低聲笑問。

遲暮這會渾身失了力,雙目失焦望着天花板,臉頰泛紅,眼角還挂着淚水劃過得濕潤痕跡,嘴唇微張,累極了般有氣進,沒氣出。

”......不黑。”遲暮啞着嗓子有氣無力道。

遲暮還敢說什麽,再說句“黑”,今晚別想安穩睡覺了。

——

行李已經全部收拾好,機票訂到了後天下午,兩人第二天把整個屋子又從頭到尾打掃了一遍。廚房做過幾頓飯,寧泊以把沾過油煙的地方着重擦拭了好幾遍。

遲暮把地脫幹淨,和寧泊以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剛從廚房出來,順勢坐在餐桌旁等地自然風幹。

遲暮環視着整間屋子,處處都能看到小時候的和爺爺相處得場景。

回來時萬般糾結不願,明天就要走了,心裏卻突然生出滿腔不舍。遲暮有些後悔前幾年沒回來過,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心境轉變得關鍵在于有寧泊以的陪伴,要是自己一個人回來,估計最多住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會離開。

寧泊以這會坐在椅子上,遲暮目光投過去時,正好接到了對方注視已久飽含愛意的眼神。

他們隔着一整個客廳相望良久,遲暮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笑,空調暖風的吹拂下,地面很快變幹,遲暮起身走到寧泊以身邊,拉着對方的手,穿過客廳,到陽臺的一個木櫃前停住腳步。

遲暮彎腰把櫃門打開,寧泊以看到裏面放滿了大大小小的花盆,每一個都洗得很幹淨,整整齊齊碼在櫃子裏。

這些都是爺爺在世時養花用過得花盆,爺爺去世後,遲暮照着他的方法澆水施肥,但不知道為什麽,這些花逐漸開始以各種形式枯萎,葉子花瓣一片片掉落在花土上,最終只剩下光禿禿的枯木,倔強地立在花盆中央。

“可能是我不适合養花吧。”遲暮嘆了口氣,語氣裏帶着惋惜,“就是可惜那些花了,都是爺爺從前的心血。”

“誰說你不适合了?”寧泊以否定他悲觀的想法,安慰道:“從前只是方法不對,你看我們‘小太陽’被你養得多好。”

他說着彎腰從裏面取了一個小花盆拿在手裏看着,轉頭對遲暮說:“這些花盆你要是喜歡,我們就寄回去,栽上新的花,肯定能和爺爺在時長得一樣好。”

遲暮抿着唇淺笑,點點頭說:“好。”

“明天就要走了。”寧泊以看出遲暮那會留戀得表情,柔聲問:“是不是舍不得了?”

遲暮沉默了一瞬,沒隐瞞,點頭承認了:“有一點。”

這次回來住了近二十天,就快過年了,寧泊以不放心遲暮一個人,才不得不回A市,不然他們在這邊住一整個假期也沒關系。

“那以後我們就經常回來。”他說:“不管你想去哪裏,我都陪着你。”

寧泊以把櫃子裏的花盆一個個往外搬,又聯系了快遞小哥過來,三個人合力把每個花盆用泡沫裹得裏三層外三層,足足有四十個。

快遞小哥樂得賺錢,卻也忍不住感嘆,這些這些花盆身價可得提升一大截喽。

這些花盆對他們來說很重要,本身的價值也不是用金錢能夠衡量的。

遲暮在旁邊埋頭纏膠帶,和人周旋聊天得活自然而然落到寧泊以身上。花盆當然重要,不然也不會費這麽大勁快遞郵寄,但怎麽個重要法,這些話他們自己知道就行,沒必要跟其他人說,寧泊以沒直接回這話,繞了個圈,沒什麽痕跡地轉移了話題。

小哥開了輛小車,跑了兩趟才全部搬走,寧泊以對着人家小哥好一頓千叮咛萬囑咐,千萬要輕拿輕放,一個都不能碎啊。

最終以小哥騎着三輪小車離開得背影結束,兩人回到家裏,看着滿地漂浮的泡沫顆粒,相視一笑,默契得分工明确,一個前面掃,一個跟在後面拖。

第二天他們拉着行李箱離開。遲暮的情緒倒比寧泊以原先設想得好很多,上揚得心情顯在面上,眼睛裏閃着光亮,和來時低沉困倦得狀态相比,更是天上地下。

寧泊以在旁邊松了口氣,心情也跟着不自覺變好,整個人像迎着風在雲端飄了一圈,落地後還帶着明顯亢奮。

回程途中依舊是人擠着人,他們在外側的手推着箱子,挨着對方的那只手專門空出來牽手。

他們沒在意周圍人的看法,現在大衆對于倆男生牽手更是見怪不怪。小情侶擠在人群中,肩抵着肩,手牽着手,遲暮時不時跟寧泊以說話,寧泊以就側着頭,把耳朵靠過去聽,然後轉過臉看着對方的眼睛回答。

排隊時遲暮跨坐在箱子上,腳後跟在輪子上一蹬一蹬,發出一點微弱的聲音,隐入嘈雜的人群中,寧泊以手腕搭在箱子拉杆上,固定着箱子位置,低頭和遲暮碰了碰腳尖。

遲暮嘴角劃過一絲笑,擡起腳尖懸在寧泊以鞋面上,然後仰着頭用眼神試探挑釁。

寧泊以這雙鞋剛穿了沒幾天,買的時候花了大幾千,特別寶貝。可這會被遲暮威脅着,他只無奈笑笑,搭在拉杆上的手揉了揉對方的頭發,故意擡高鞋面往遲暮鞋底放。

遲暮也沒真的要踩,就是和寧泊以玩,想看看對方什麽反應。結果被寧泊以這出乎意料的一下驚得整條腿都往後躲,行李箱輪子往後滑了一截,遲暮後背靠在了寧泊以身上。

他仰頭嗔怒,怪對方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寧泊以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得意地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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