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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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王之林”學院多呆了一會，艾略特雙目失神，有人過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助，艾略特反複告訴他們如果用空就往公爵府送些藥材和事物——如果還有多餘的東西的話，還有人過來叫他去幫忙，艾略特就呆愣愣地和他們走。
有人走過來拍拍艾略特：“兄弟，你算是運氣好的了，你至少手腳還健全......要來點酒嗎？上等的朗姆，學院屯的，一般日子可喝不到這麽好的酒......”艾略特推脫開，順便把查西伯爵早上一路發的面包塞給了他，雖然艾略特一天都沒有吃飯，但是不餓，甚至還有些惡心，仿佛父親的腦漿還濺在他的臉上嘴上，沒法擦拭幹淨。他在學院裏四處幫忙，一直到傍晚，擔心巨大的鐵鳥還會來下蛋，在夕陽的餘晖中，一路走到了伯爵府。
按照查西伯爵的話來說，他的府邸确實受到了上帝耶和華的眷顧，屬于混亂之中為數不多的幸存住宅。經過一家炸毀的商店，艾略特見到趁火打劫的強盜和店員打鬥，為了不波及到自己，他很快速地離開了這等是非之地，現在聖.愛丁的情況亂透了，不知道王國的中心城市情況怎麽樣。
聖.愛丁，只是一個邊境的小城而已。
如同螞蟻那樣渺小，生長、死亡，好像不曾來過這個世界一樣，在邊境，國王管不到這麽遠的地方，駐守的公爵、伯爵往往擁有更大的權力。
艾略特在走向查西伯爵府邸的小路上，大路被炸毀了，不得不估摸着方向，在草叢裏披荊斬棘。他甚至想要一死了之，不知道查西伯爵命令他去是做什麽事情，這種未知的恐懼比被炸死的恐懼還要強烈。但是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否還建在，要是她還在的話，艾略特覺得自己還是活着好，畢竟活着說不定能從查西伯爵哪裏謀取些方便。
無異于與虎謀皮。
艾略特來到莊園門前，覺得奇怪，竟然沒有開燈，往常都是燈火通明的，今天卻死氣沉沉的，上前一步叩門。來應門的仆人倒是動作迅速，飛快地開門将他拉進去：“伯爵大人有要事繁忙，你先到他的居室休息。”随後一路把他推上樓梯，随後關到了一間屋子裏。
在黑暗中艾略特摸來摸去，總算找到了能坐下的東西，怪軟和的，似乎是一張床。嘆了一口氣，知道查西伯爵叫他來是幹什麽的了，作為和他簽過契約的奴隸，艾略特雖然有利可圖，但是他也別無選擇必須遵循查西伯爵的命令，只能期待伯爵大人今晚下手別太重。
等待了不知道多久，門“吱呀”一聲開了，随着蠟燭的燈光一同進來，艾略特才看清是查西伯爵進來了。伯爵見艾略特傻乎乎地坐在他的床上，就差使道：“把窗簾拉上。”
等拉上窗簾，查西伯爵也将蠟燭插在了床邊的燭臺上，然後借着燭光打量艾略特一番：“髒死了......渾身是塵土泥灰也直接坐在我的床上？”
“我錯了，伯爵大人。”艾略特一邊道歉一邊脫衣服，将衣服堆在房間的角落，見伯爵沒有再說什麽并且走過來抱住了自己。艾略特被他抵在窗臺上，腿間感到一股腫脹的疼痛。
查西伯爵湊在艾略特耳邊輕輕地說：“你還記不記得你在小酒館裏說過的話了？一年前。”
“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再說這種話了......”疼痛使艾略特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胸口壓在窗臺上也隐隐生疼，“我是愚蠢無知的......一時狂妄說的大話，不論您怎麽懲罰我......都可以......嘶.....”
沒有想到他低沉地笑了：“別那麽快認錯嘛......你這麽快認錯，我都不知道如何繼續問你了，萬一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怎麽辦？你要不要現在改口，像在酒館裏一樣，繼續痛罵國王喝這個該死的制度？”
艾略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身體上的疼痛讓他渾身發抖。查西伯爵抽身離開，他便失去支撐跪在了地上。
“夾的越緊就越疼，上次不是告訴過你了嗎，這次怎麽還加那麽緊。”他蹲下來伸手捏艾略特的臉，“說話呀，你是錯了還是對了？”他等了艾略特一會，見沒有反應，就踢了艾略特幾腳。
因為腿間的疼痛像是要撕裂自己一般，再加上他踢的幾腳，艾略特的疼痛更加猛烈。
查西伯爵接下來又把艾略特拉起來，用非常溫柔的手法讓他趴在一張椅子上：“說話呀，變成小啞巴了嗎？那我就問問你昨天晚上發生的轟炸，你知道那些飛行器的來歷嗎？”他一邊問話一邊伏在艾略特背上。
艾略特雙膝跪地，趴在椅子上，椅子還有些矮小，這個姿勢自然而然的讓他的屁股撅的很高。
“我不知道。”艾略特顫抖着說，感覺伯爵在踢他的腿讓他的腿分開。
“我們的國王當然是愚昧無知的，制度也很落後，你要是出生在隔壁的王國，就不必被我這樣的權貴壓在身下。隔壁的王國是共和制，他們推崇真理，熱愛科學——不像我們的國王那樣愚昧無知，我們的國王還說什麽，敵國用的是魔法，天上飛的是惡魔撒旦從地獄裏召喚出來的鐵鳥。”伯爵湊近艾略特的耳根輕說。
艾略特本想要回話，但是一陣疼痛如潮水般湧來，也掐滅了他的話語，變成一聲慘叫從他的嗓子爆發，寧靜的夜晚甚至都可能被他的慘叫刺穿。
查西伯爵扳過他的肩膀，手起掌落，扇了艾略特一巴掌：“小聲點，今晚都沒有點燈，為的就是不成為飛行器投彈的活靶子，你還那麽大聲，我們這裏可是邊境的小城。還有，要是我剛才的話，你敢向別人透露半個詞，我有的是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艾略特強忍着劇痛，哪怕他是故意釣我說出謀反的想法，也想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是啊，國王昏庸，應該送國王上斷頭臺，不過我看......嘶......伯爵大人，您有勇有謀、才華橫溢，确屈才于一個小小伯爵......嘶......是不是太委屈了......但是最近的局勢......似乎好多了呢......”
查西伯爵陰恻恻地在艾略特耳邊笑了：“有才華但是屈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知道國王在我身邊安插了多少眼線呢。在酒館碰上你，可真是上帝的恩賜，上帝耶和華也看不下去了。”
聽聞此言，艾略特的疼痛似乎緩解了一些，原來伯爵是這個意思，他揉揉腫了的臉頰：“伯爵大人，有什麽事能由我為您效勞？”希望以後和伯爵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日子能好過一些。
“有是有的，還有很多，不過要等我明天給你安排，你現在能做的是打開你的腿，別夾着。”伯爵伏在艾略特的後背上，用胳膊肘鈎住艾略特的脖子。艾略特感到他手肘用力，呼吸逐漸困難，渾身癱軟沒有力氣，雙腿被他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