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調戲老板
調戲老板
鹿一白沒想到戚歌套路這半天，要的獎勵竟然只是送他回家
這實在算不上是獎勵，甚至可能說是懲罰還更說得通一點。
戚歌是這麽純情的人嗎
他當然不是，他只是小心翼翼。
鹿一白心口軟了一下。
“鹿總”戚歌看他不說話，笑着仰起頭，一副決不放棄的模樣， “願賭服輸，你不會賴賬吧”
“走吧。”鹿一白沒再說什麽，當先朝家裏走去。
戚歌便開開心心地拉着他的行李箱跟在他旁邊。他原本離鹿一白有幾步遠，走着走着就像鹿一白身上裝有磁石，不由自主越靠越近，最後兩人幾乎肩膀挨着肩膀。
兩個人都走得很慢，忽略掉戚歌手裏的行李箱，簡直就是一對飯後出來散步消食的小情侶。
“我明天早上來接你，順便給你帶早飯吧。”戚歌主動找了個話題， “想吃什麽”
鹿一白想了想，沒有拒絕: “就曹記的雲吞吧。”
戚歌答應下來，曹記雲吞就在從他家到鹿一白家的必經之路上，不用繞路去買。
“我記得你以前不愛吃雲吞。”戚歌頓了頓，又說， “現在怎麽換口味了”
鹿一白說: “人總是要變的。”
這話瞬間讓兩個人都沉默下來，戚歌更是難受……都是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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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就到了鹿一白家樓下，兩人停住腳步。
鹿一白接過行李箱，沒有着急離開，而是對戚歌道: “其實你不用這樣。”
戚歌一愣。
鹿一白沒等他回應，繼續道: “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我說過一筆勾銷自然不會反悔，你沒必要如此小心翼翼。”
戚歌反應過來，他以為自己這麽做是因為愧疚不安
愧疚不安當然也有，但最主要的，并不是這個。
“鹿總。”戚歌看鹿一白想走，急忙叫住他， “我記得，你說過，要廢除同公司員工不得談戀愛這條規定，對吧”
鹿一白: “……”
“那麽，我可以追你嗎”戚歌不給他逃避的機會，直接問道。
鹿一白問: “為什麽”
“這還能有為什麽當然是因為喜歡你。”戚歌直白道，其實緊張到有些腿軟。
鹿一白轉過頭來，看着他說: “算了吧，沒必要。”
戚歌霎時蒼白了臉色，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的，我是個認真的人。”鹿一白繼續道， “你想玩別找我。”
戚歌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稍稍松了口氣，朝鹿一白逼近兩步，幾乎跟他臉貼臉。
鹿一白握着行李箱的手一緊，沒有後退。
“從見你第一面開始，到現在我喜歡你六年了，從來沒變過。五年前是我的錯，我一直很後悔。就因為知道錯了，所以這一次，我特別認真。”戚歌有點急， “鹿哥，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用我的生命發誓，如果我……”
鹿一白捂住了戚歌的嘴。
戚歌眨了眨眼睛，看着鹿一白。
鹿一白說: “談戀愛分手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沒必要發誓，搞得像……”
他話完沒說還，一個路人恰好經過，眼神不住往兩人身上瞄。
鹿一白這才想起自己還捂着戚歌的嘴，想要撤回手。
但也就是在這時候，戚歌忽然伸出舌尖，在他掌心舔了一下。
鹿一白: “……”
他怎麽可能覺得，戚歌會變得純情
鹿一白撤回手，沉着臉道: “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栽倒兩回。”
他說完就大步走了，沒再給戚歌繼續說話的機會。
一轉過身，鹿一白就忍不住握起拳頭，指尖輕輕摩挲掌心。
回到家，他放下行李箱就徑直去了陽臺。
樓下，戚歌竟然還站在原地。
鹿一白微微蹙眉，又揉了揉掌心，想該怎麽辦，手機适時響了一聲。
拿出來一看，是戚歌發的消息。
【鹿哥，這輩子我就耗在你身上了。】
鹿一白盯着十幾個字看了好幾分鐘，再朝樓下看的時候，已經沒了戚歌的影子。
鹿一白一直握着手機，直到手機再次響起來。
這次是虞城河，堅持要視頻，鹿一白只好接通。
他在鏡頭前左右張望，頗感失望: “怎麽只有你一個人”
鹿一白輕哼一聲: “要是有兩個人，你覺得我會理你”
虞城河: “……”
鹿一白: “什麽事快說。”
“你怎麽還是一個人”虞城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戚歌還沒出手他也太慫了吧”
鹿一白微微皺眉: “你是不是對他說了什麽”
“沒有，怎麽可能”虞城河急忙否認， “我只是好奇，你明明喜歡人家喜歡得不行，現在人家也主動了，你為什麽就非要端着不答應”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我得先把上一次失敗的原因弄清楚。”鹿一白回到房間裏， “同樣的錯誤，我不想犯兩次。”
虞城河很無語: “你就不怕他等不及，又跑了”
鹿一白頓時目露兇光。
虞城河隔着屏幕都看出來了，忍不住吐槽: “每次一遇到戚歌的事情，你就像個變态。”
鹿一白覺得他說得對。
可不是像變态麽
明明喜歡得要死，卻還要把人往外推，就是想看一眼自己在他心裏到底有多重要。
鹿一白: “挂了，我還有事。”
他挂掉視頻，迅速撥出去一個電話: “替我查個人……”
次日一大早，鹿一白剛起床，心裏沒來由地就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瘋了，卻還是穿着睡衣就跑過去打開門。
戚歌拎着早餐正在對着牆面整理自己的儀容，冷不丁聽到開門聲，回頭一看，四目相對，都有些傻眼。
“早。”戚歌迅速揚起一個笑臉，不等鹿一白邀請，就自己走進來。
鹿一白拿出一雙新拖鞋給他: “怎麽這麽早”
“想你一睜開眼就能看到我啊，驚不驚喜”戚歌臭不要臉地問。
鹿一白: “……”
他頓了頓，說: “知道調戲老板是什麽下場嗎”
戚歌看他沒趕自己走，暗中松了一大口氣: “現在是非工作時間，你就不要擺老板的架子了，好累的，我會心疼。”
他說着，直接上手握着鹿一白的肩膀: “累不累我替你揉揉”
剛睡醒有什麽累的
鹿一白拍開他的手，轉身去洗漱。
戚歌便主動去把早餐擺好。
不過他接下來沒機會再撩撥，鹿一白吃個早飯都不安寧，電話沒完沒了。
戚歌忽然就明白為什麽他很多習慣都改了，他現在這麽忙，要是還堅持吃飯的時候不說話，只怕就別想吃飯了;他每天要簽那麽多文件，要還是像從前在家裏閑暇時練字那樣一筆一劃寫隸書，只怕一天也別想睡覺，所以現在他都寫草書……鹿一白也沒說錯，人都是會變的，只是有些變化，其實并沒有那麽可怕。
等到了公司，戚歌也忙起來。
這幾天兩人先是到藺川出差，又去了一趟松香鎮，已經積壓了一堆事務。
戚歌身為特助，本來就不輕松，更何況他現在還想追人，自然更是卯足了勁。他簡直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時，然後自己就把事情都處理完，讓鹿一白不要那麽辛苦。
當然這都是不可能的，鹿一白比戚歌還忙，只不過他舉重若輕，再忙看起來也很從容。
鹿一白要處理的第一件事，當然就是韓若那件事。
在公司的配合下，警方已經調查清楚，嚴菱勾結競争對手，周星博故意洩露公司機密，都已經構成犯罪事實，根本沒得反抗餘地。
他們這事公司都已經傳遍了，所以大家倒沒什麽感覺，讓人不安的是，鹿一白借着這個機會，終于開始清理公司內部的人事關系。
從高層到中層，雲州分公司幾乎換了一半管理人員，有空降也有破格提拔。
設計部和市場部自然是重點部門，鹿一白連下面的經理為了拍馬屁強制讓下屬加班，見客戶也必須回來打卡這種小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這樣自然免不了會造成一定的恐慌。
戚歌發現，以前跟他關系好的，不少都開始保持距離了。
他不在意，也沒時間去在意。
嚴菱這事，明顯跟董事會某些人有關聯，但嚴菱死也不承認，自己全擔下來了，一口咬定是私人恩怨。
“現在怎麽辦”午飯後，戚歌沒着急離開，不安地站在鹿一白辦公桌前。
鹿一白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 “她不說我也知道是誰。”
“可是，她不說，我們就沒有證據。”戚歌當然也能猜到是誰。
“不用證據。”鹿一白簽好一份文件，才擡頭看他一眼，微微一笑， “有了證據，那些人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戚歌愣了一會兒，忽然明白過來: “你故意在縱容他們”
鹿一白又低下頭去: “對這種心懷叵測的人，不能放松，但也不能逼得太緊，這樣他們才有機會亮出底牌，最後一擊即中。”
在藺川的時候，戚歌看鹿一白雖然占着上風，卻是險勝，好像對方只要再厲害一點點，他就要撐不住了，着實替他擔心了一陣子。
現在看來，鹿一白心裏有數得很。
既然他如此從容不迫，那就……有時間談戀愛吧
戚歌心念轉動，一臉崇拜地望着鹿一白: “鹿總，你好厲害呀!”
飛快滑動的筆尖頓了頓。
“不用拍馬屁。”鹿一白頭也不擡， “午休時間，你也去休息吧。”
戚歌幹勁十足: “我不用休息。”
鹿一白玩笑道: “這麽拼我可不會給你漲工資。”
“不用漲工資，為你幹活一點都不累。”戚歌頓了頓，忽然朝鹿一白眼皮下一湊， “如果你親我一下，我還可以二十四小時不睡覺，只幹活。”
“嚓” ——鹿一白面前的文件被筆尖戳開一個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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