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日本武士面露狠色,也不給人開口的機會,揚起長刀對撿子發起了攻擊。撿子雖病愈不久,但身手不減,招招壓制對方,那武士根本動不了他分毫。

只見日本武士的長刀如閃電般正面劈過來,撿子以更快的速度側身避開抓住日本武士的肩膀借力一躍而起,站定到其身後将對方擒拿,一腳狠踹他關節要處,武士面露痛苦噗通的跪下,長刀落地被撿子一腳撥起用力踢飛插入一旁院牆大大的‘武’字上,日本武士盡管惱羞成怒卻被撿子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在撿子正要問對方是什麽人時,一個穿和服的美麗婦人緩緩走來,撿子見狀放松了對日本武士的擒制,那武士順勢掙紮站起來走近婦人,一副恭敬姿态退到了她的身後。

撿子就是被這婦人從一艘由南島駛往日本的私家船上帶回來的。

——

“好身手!”婦人笑着鼓掌誇贊道,“看來身體恢複的不錯,連我身邊最厲害的武士都不是你的對手,秋門繼承人果然名不虛傳。”

婦人保養的很好,看着四十歲左右,單從相貌看似溫柔典雅。

撿子看着那婦人,很面生從來沒有見過,今天也是第一次在這座宅子裏見面,又或許在他昏迷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是你救了我?”撿子上前問她,“這裏是什麽地方?”,撿子環顧四周,他原本想到處看看,但每個出口都有人把守,只允許他在院子活動。

“看來你有很多問題要問,很高興你能恢複如初。這裏是日本別苑,我專門用來給你修養的地方,怎麽樣,還滿意吧?”婦人說着伸出手來,“我是邱美子。”她介紹道。

撿子猶豫着伸出了手,那婦人對他溫婉一笑。撿子有想過這一切是父親詹士禮的安排,但又不可能,因為為了給撿子鋪路不惜搭上性命洗白秋門的詹士禮根本想不到撿子最後會落到一個入獄的下場,所以不會提前安排救人的戲碼。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救我?為什麽我會在日本?” 撿子追問,他此時滿肚子疑問需要有人來解答。

“我……不管誰救了你,不管你身在何處,只要人沒事就好,安心在這裏住下當在自己家裏一樣。”邱美子對撿子的一連串提問不願意透露半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撿子要追上去問個清楚,卻被她身邊的武士攔住了。

随後的幾天,撿子嘗試着離開去外面看看情況,但出入都有人跟着不讓他走出那座宅子,等于被軟禁了一樣。

——

南島。

麥權承将自己新發現的涉黃窩點告訴了蔡佳宜,自己則蹲守附近以防對方逃脫。蔡佳宜帶着掃黃組的人趕到現場後與麥權承彙合,夫妻搭檔靜觀目标動靜,準備随時行動。

“你确定是這裏嗎,這裏可是國際文化交流區,怎麽會有人知法犯法,萬一消息錯了會被舉報的。”蔡佳宜不太相信的看着麥權承,怕他萬一搞錯了被國際友人舉報會給警局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蔡佳宜!你居然懷疑我的偵查能力!”麥權承傲嬌的對蔡佳宜假裝生氣,他曾經可是‘點鐘界’出了名的紅人,要人脈有人脈,要消息有消息,怎麽可能弄錯。

“好啦,信你,趕緊盯着別讓目标跑了。”蔡佳宜輕輕拍了拍麥權承的頭,兩人繼續盯着。

“1,2,3,4,5,6,7,8,9,10!行動!”麥權承根據以往的經驗算好了時間等待對方進入到脫衣環節再沖進去抓捕,讓對方措手不及。

兩人帶着掃黃組其他同事,從樓梯上到二樓,一起沖進目标所在區域,據麥權承的消息,這裏至少有三間住所都涉及違法交易,掃黃組的人分開去抓捕其他嫌疑人,麥權承和蔡佳宜去到了最裏面的一間。

“砰!”蔡佳宜一腳将門踹開,麥權承不由得驚嘆了下蔡佳宜的爆發力。

“不許動!警察!”蔡佳宜闖進去後舉槍大吼一聲。

房內一男一女剛脫的只剩內衣內褲,被突來的響聲吓了一跳,那女的慌忙躲到床的裏側低着頭雙手護胸蹲了下來,男的卻背對着兩人,雖然也有被吓到但表現的冷靜多了,感覺不到面臨被捕的懼怕。

“把手舉起來!”麥權承手裏拿着木棒指着那男的命令道。因為不是警方正式編制所以沒有配槍,他就随手撿了根木棒防身。

那男的緩緩舉手,卻快速俯身,抓起衣物跑去了裏間,那裏居然還有一個門!那男的動作太快,蔡佳宜和麥權承兩人都有些懵了,反應過來後馬上追了過去,那個門是一個隐形通道,嫌疑人很容易逃脫。

看來麥權承說的沒錯,這裏的涉黃違法不是一天兩天了。

——

蔡佳宜飛奔追捕,追到了一條居民巷子裏,任她怎麽追卻始終跟逃犯隔了一段距離,又不能随便開槍,于是奔跑間順手抄起路邊一個小花盆使出全力向逃犯砸過去。

“啪!——”花盆在逃犯腦袋上開了花,碎瓦片,泥土,花葉,像熱鬧的集市喧嘩一樣,噼裏啪啦落了一地,逃犯重重摔倒在地,被染的灰頭灰腦,衣服都沒來得及穿灑落一地。

“看你還跑!”麥權承追上來已經氣喘籲籲,“遇到我們南島第一警花,還不乖乖投降!”說着便上前去準備押那人回警局。

沒想到那人卻一拳揮過來,麥權承吓的慌忙躲開,随即又伸手去抓住翻身而起想要逃跑的嫌疑人胳膊,嫌疑人握拳打向麥權承。

蔡佳宜見狀跑過去飛起一腳将嫌疑人從麥權承身邊踢開,嫌疑人一個踉跄,氣急敗壞的跟蔡佳宜打了起來,蔡佳宜的力氣明顯沒有對方大,打的有些吃力。麥權承見狀着急上前互妻,不料被那人從背後狠踢了一腳,趴到了蔡佳宜懷裏。

“別搗亂!一邊去!”蔡佳宜将麥權承推到一邊,又跟嫌疑人打了起來。

麥權承在一旁看着很擔心蔡佳宜,急得團團轉,他看到不遠處地上的褲子,眼珠子一轉跑過去将皮帶抽了出來。

“啊!——我跟你拼了!”麥權承将皮帶揮起,朝那人奔去。快狠準的用皮帶将嫌疑人脖子套住,使出了吃奶的勁任他怎麽掙紮就是不松手,“佳宜!快!”

蔡佳宜狠狠的對着嫌疑人腹部就是一腳,嫌疑人和麥權承紛紛被踢的倒地不起,蔡佳宜掏出手铐将嫌疑人制服。

“你剛才那樣多危險,不要命了啊!”蔡佳宜将麥權承拉起,心疼的指責。

“沒想到我媳婦隔山打牛的功夫這麽厲害。”麥權承一手扶腰,疼的直皺眉還不忘貧嘴。

兩人将嫌疑人押回警局先關了起來。

——

下班後,蔡佳宜本來要加班特別審訊今天那個瘋狂逃跑的嫌疑人,那人身手不賴又拘捕還襲警,她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前科。

麥權承等的不耐煩開始對蔡佳宜撒嬌。

“佳宜,我受傷了好痛哦,我是不是要死了。”麥權承撲倒在蔡佳宜懷裏亂蹭。

“站好了,這是警局,被人看到多不好。”蔡佳宜用手将麥權承擋開。

“我真受傷了。”麥權承一臉委屈。

蔡佳宜不信,撩起麥權承的衣服發現他背部有些紅腫,再看看他那副可憐模樣,于是帶麥權承回家抹藥消腫。

幫麥權承抹完藥,麥權承賴在蔡佳宜家裏說痛的渾身無力不能動不能走,可能要在這裏過夜了,然後趁蔡佳宜不注意一把摟住她。

“媳婦,我好痛啊,要親親。”麥權承用膩死人的聲音說。

“不是痛的不能動嗎,幹嘛抱那麽緊?我看你力氣大的很哪!”蔡佳宜邊說邊擰住麥權承的耳朵将他扔出門外。

“我可是工傷,有沒有良心啊——”麥權承拍門呼喚,“好痛啊,媳婦——”

見蔡佳宜不理他,麥權承只好無趣的回了自己的住處。

——

日本。

撿子再次要離開,他一刻也不想多待,必須盡快回南島,唐印還在等着他回去,她一定很擔心。

“抱歉,您不能離開。”還未踏出大門,撿子就被兩個人武士攔住。

“讓開!”撿子準備用武力沖出去。

“您現在有案件纏身,南島警方還沒有徹底放棄搜捕,所以留在這裏是最安全的。”沒想到那武士恭敬後退解釋,絲毫沒有要跟他動武的意思,但依然死死的守着不讓他離開。

撿子無奈只好先返回屋子,對那個叫邱美子的日本女人,他有太多疑問,她是怎麽在南島警方的眼皮底下在警車上動手腳制造意外救了他?撿子始終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他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像從前那樣難安的日子他不想再過一回,更不想讓唐印再次受到任何牽連和傷害。

——

南島。

唐印每天如行屍走肉一樣,醒着的時候想撿子,總不由自主的跑到曾經跟撿子相遇的地方,酒館。

酒館前,臺階上唐印靜靜的坐在那裏看着遠處的海面,空曠而冷寂。風吹亂了她的頭發也不管不顧,滿腦子都是撿子曾經對她說過讓她刻在心裏的話,一字一句就連他當時的語氣表情,她都記得,可當她終于不顧一切去勇敢愛的時候,對她說那些話的人卻不見了。

‘我的美好未來就是和你在一起。’

‘你不要到我世界裏來,讓我到你世界裏去。’

‘我不想再等了,唐印,我愛你。’

‘唐印,不管你在哪裏,只要你回頭,我就一直在你身後’

……

“再也沒有人對我說那些話了。”唐印感到胸口堵得慌很難受很難受,“你說愛一個人就是一輩子,可你知不知道,沒有你的世界裏一輩子好長,太長了……你回來,我只要一年,一天,一個小時,不,哪怕一分一秒,回來帶我一起走好不好。撿子……”唐印輕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淚從眼角滑落。

唐印眉頭緊蹙,緊閉的雙唇微顫,那呼吸帶來的痛楚再次向她襲來,讓她毫無招架之力。身子傾斜躺倒在了臺階上。唐印在得知自己病情後,她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可怕的嗜睡症,反而覺得是老天對她的眷顧。

麥權承有勸過唐印離開南島,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原來的親人,原來的朋友,原來的圈子,或許離開了這個傷心地,随着時間的流逝,她會放下,會好起來的。

可唐印淺淺苦笑,離開了南島又如何,撿子已經深深的在她的心裏,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也許,只有心跳停止的那一天,她才會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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