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結束荒唐
結束荒唐
月色之下,天空昏暗無比,只餘些許星光閃閃,外面依然有冷氣,房內卻溫熱親昵,書桌旁椅子上,炆池整個人跨坐在雲鏡的腿上,潔白的腿根隔着衣物與雲鏡的腿黏在一起,白皙的雙手挽住她的脖頸,黏膩的吻從耳根一路向下蜿蜒纏綿。
雲鏡娴熟地挽着他的細腰來回摸索,手上拿着書卷正在看,可炆池如此熱情,也讓她略有些心神不寧。
雲鏡疑惑:
炆池怎麽會?這麽熟練,又這樣饑/渴?
來不及細想,炆池已經往前湊了湊,起伏的胸膛緊貼着雲鏡,緊緊的依偎在她的懷中,來回磨蹭,像一只撒嬌讨好的小貓,呼吸輕微柔和,吹在她的耳根上。
雲鏡擡眸,看向炆池,有些疑惑。
不得不說,炆池這樣風/騷的模樣讓雲鏡很是喜歡,在外行事行軍,雲鏡向來需要端着姿态,若是房帳之中是一位言辭拘謹的世家公子,雖然也能感受到夫妻之歡,卻少了很多趣味,未免人生太過死水,毫無波瀾。
雲鏡摟着纖纖細腰,已經感受到了炆池腰身之後的腰溝肌肉,左手習以為常地開始摸索揉捏,手忽的拍打在了他的臀上,手的溫度燙得炆池身體猛然僵直勾正,更是渾身滾燙,顫動了腰身。
“你近日,很不一樣。”雲鏡淡淡說。
“那殿下喜歡炆池這樣嗎?”炆池聲音淡淡地,将頭埋在脖頸間勾引她,耳鬓厮磨。
“不知道,或許,是喜歡的。”雲鏡放下書,左手依然不安分的摸索,右手作勢推開他的肩膀,反手掐住炆池的下巴,微冷的眸子淡淡地凝視着他,像是一匹野狼欣賞自己的獵物。
“你臉上很燙。”雲鏡聲音很冷,臉伸上前去湊了湊,鼻尖感受到了炆池臉上的滾燙,像是火球一樣。“像個紅蘋果一樣,很誘人。”
“殿下,想不想要嘗一嘗,很香的?”炆池把身子又往前送了送,倆人幾乎完全是緊貼着身子,兩條潔白筆直的腿(審核,他沒脫哦,跨坐過後兩條腿就是會自然垂下,他穿了衣服的。)懸于凳子後方,炆池身子一縮,作勢就要去吻她。
與以往青澀的模樣完全不同,此時的炆池風情萬種,臉上紅滿的欲望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再多一點就要破裂而出。
雲鏡忍不住,用唇去吸住了臉頰那通紅滾燙的蜜桃,正在失去意識當中,雲鏡感受到身上,有些硌人。
(審核,我停下了,我剎了車!)
雲鏡再也按耐不住內心洶湧的欲望,腳借力把凳子往身後送了送,凳子吱呀一聲挪動。
此時她左手仍在炆池的臀上,撐着手抱起炆池一端就起來了,炆池身高很高,但身子卻很清瘦,雖人有些重量,卻吊在懷中顯得如此嬌媚精致。
他……香甜可人,讓人失去理智。
雲鏡像抱小貓一樣小心翼翼地護着他,生怕他受傷,将他直接給抱到了軟榻之上,準備随手一扔,誰知小貓卻不願意離開雲鏡,整個人死死地抱着不撒手,倆人的呼吸和擁抱都太近,連呼吸的起伏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雲鏡端着他愣在原地,耳根通紅。
炆池緊緊的環抱住她,像一個溫熱柔軟的火球,似火的熱情燙得雲鏡渾身炙熱。
“別鬧。”
“不要……我不想離開殿下……”炆池的聲音很嬌很軟,甜甜膩膩。
雲鏡勾唇一笑,不安分的雙手抱着熱球揉捏探索,慢慢地撩開了他的裙擺,伸手将綢緞面料一把褪下,輕輕一拍。
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樣,雲鏡也不想去想未來梁洲刺史劉钰的事了,炆池熱情奔放毫無章法,又如此香甜可人,雲鏡自認為自己過去的二十幾年是一個情緒自持之人,可是現在遇到了炆池,她才終于明白,她只是沒有遇上喜歡的類型而已。
而炆池,就是她喜歡的類型。
自古英豪總為美人折腰,她是不相信的,紅顏怎麽可能成為禍水?那不過是上位者的說辭,一個冷靜從容的上位者,不應該也不可能耽于美色。
但現在,她不得不承認,片刻的時間內,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一把将他翻面扔在床榻之上,炆池香軟的身子猛地砸在軟榻上,嘭地一聲,神情有些迷惑。
但片刻後,似乎也意識到了雲鏡的想法,炆池沒有多做反抗,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眼神迷離地看向前方,像小貓一樣撐在床榻上,無比誘惑。
雲鏡熱情高漲,欣賞着軟榻上眼波流轉的美人,伸手便抽出了腰間的皮帶,在空中咻地一聲。
(真的得省了,不然過不了審。審核,一切的一切,我都剎住了車。)
待到雲鏡已經壓在他身上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大腦仿佛如轟雷一般炸響,忽然的疼痛,讓她立馬翻身坐在軟榻邊,捂着頭沉思。
感受到了雲鏡忽然間冷下來的态度,炆池起身穿上了衣衫,綢緞的衣衫從肩上滑落,被炆池拉住,繼續蓋在了肩頭上,眉目含情:“殿下?你怎麽了?”
雲鏡坐在榻上,一轉頭就能看見炆池含情脈脈的眼神,和那打濕了黏在額頭上的幾絲頭發,“沒什麽。”
“殿下?”炆池作勢還想要去抱住她,雲鏡卻起身躲開,無奈之下炆池只得抱空,整個人茫然地跪坐在榻上。
“你先回去吧,我近日有許多的事情要做,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相信你。”
“殿下?為什麽?我們……”
明明什麽都沒開始。
雲鏡擺了擺手,驀地看向炆池,整個人內心升起了一陣後怕……冷得雲鏡渾身近乎發抖,猶如針芒在背。
雲鏡忽然間意識清醒了起來,自己再如此沉淪,終有一天,一定會徹徹底底地失去理智。
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在炆池這裏居然被燃燒得一絲不剩。
她一心想要實現自己的封疆霸業,而炆池是這霸業中的一環,她居然剛才,生了那樣的念頭?差點破了大戒,這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也不希望看到的。
這還是她嗎?雲鏡,你究竟在做什麽?
“出去,我要靜一靜。”雲鏡冷聲。
房間裏面忽然變得死一般冷寂,沉悶得如同地獄,只有微恙燭光照射在臉上,留下點點斑駁。由于炆池的到來,刺史府裏好不容易生出的勃勃生機,被這一句呵斥打碎,炆池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她。
“你不出去的話,那我出去,”雲鏡回身看了炆池一眼,目光冷漠,淡淡說:“把衣服穿上,我出去逛逛就回來,你也早點回偏殿睡。”
明亮的眸子驟然暗淡:“嗯,好。”
*
主殿的後花園,已經有許多樹木抽了芽,逼近開春之時,正是萬物複蘇的大好時光,雲鏡瞥見梨樹抽出了嫩芽,伸手啪地一聲把嫩芽摘下,放在手裏碾碎後扔掉。
“喲喲喲,哎喲喂,我以為是誰呢?敢在這個花園裏面掰樹枝?”
“你怎麽在這兒?”雲鏡問。
“你管我,我想在這兒就在這兒了啊?”岑玉京悠哉悠哉地站起身來。
雲鏡走過去一看,才發現岑玉京在院子裏面釣魚,她沒放在心上,淡淡說:
“你繼續,不用管我。”
“哈哈哈哈哈哈,你和那個冉公子發展得怎麽樣了?到哪兒步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今天提着杆過來的時候,透過窗戶一看,哎呀卧槽,那個場面,只叫一個雷人。某些人不是經常鄙夷我嗎?不是經常看不起我嗎?結果到了自己身上,比我也好不到哪兒去,整個人直接坐在了腿上?哎,你倆要不要更刺激一點,搞一下野戰?”
一說到這話,雲鏡的臉冷的更徹底,“你看見了?”
“就算沒看見,我總得聽到一些風聲吧,雲鏡呀雲鏡,你真了不起!還得是我們家雲鏡會玩,看個書都要邊親嘴邊抱着,是不是這樣看書,看得更加入迷一些,回頭我回漳州也這樣試一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岑玉京說話沒有分寸,也不會看人臉色,很明顯,雲鏡的整個人散發的氣場已經不對,但她還在繼續陰陽怪氣。
“我繼續深想了一下,按理說你現在不該在外面啊,應該在桌子上,或者軟榻上?哈哈哈哈,我越想越想笑。”
雲鏡沒搭理她,走過去把岑玉京搭的小凳子朝自己一拖,坐下,拿着一旁的魚竿朝着水池裏面一甩,淡淡地看着浮漂:“玉京,你沒發現我最近不太對勁嗎?”
岑玉京走上前去,蹲在她身邊,笑着擡頭看她:“何止是不對勁,簡直是被附體了一樣,哈哈哈哈哈,我都沒去看我的寶貝男寵們,不為別的,我就想看看雲鏡你究竟能幹到什麽地步?這可比男寵們有意思多了。”
褐色的眉目低沉,“确實,我也發現了,這樣不好。”
“啊?你說啥?我沒聽懂。”
遠處魚已經開始點點扯鈎試探,雲鏡找準了時機,魚竿一收,一條鮮活的鲫魚被釣了起來,她邊取魚邊說話:
“我說,這樣不好,我絕對不能允許任何人毀掉我,任何一點也不行。禁足三個月,這段日子只能當我生活中的插曲,當作一場不夠清醒的夢境,醒了後,我還是裕王,我有我的使命要做,要攻打梁州,要一統天下,還有後續的一大串事情需要我。任何人都不能幹擾我。”
“喲喲喲喲,某些人抱着親嘴的時候,估計不是這樣想的吧。”岑玉京蹲着笑說。
“忽然清醒了而已,這一切的荒唐,是時候停止了,”雲鏡繼續甩了一杆,浮漂又在池子裏面立着:
“我很讨厭情緒不自控之人,也很讨厭愚昧迷失之人,自然,自己更不能成為這樣的人。”
岑玉京不自覺彎了嘴角,似乎不相信雲鏡說的話,嗤笑了一聲:
“雲鏡,你人品一般啊……”
雲鏡沉了一口氣,眼角有了微微的笑意,勾了一下唇:
“彼此彼此,對了,我沒猜錯應該王副将,李将軍,趙将軍都回來了吧,明天讓他們來主殿一趟,我有事情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