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誠意滿滿
第20章 誠意滿滿
眼前光裸潔白的軀體上還有未完全散去的粉紅,它們無一不在昭示着自己的主人剛剛深入欲海的反應。
司馬青山從旁邊扯過浴巾裹在易郁誘惑十足的身軀上,安慰着說:“別想太多,也不要躲我。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多,你自己又生氣,我不怎麽會哄人,但郁啊,我想說,你只要知道不管怎麽樣,我愛你!”
前面的話,易郁聽起來都還好,後三個字卻異常的輕飄飄,沒什麽重量地砸在易郁的心頭上,令他一顫。
這個晚上,依舊是一個沒什麽進展的晚上。
易郁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後面貼着一塊暖呼呼的石頭。
司馬青山霸道地擁着他入睡,那股強勢的占有欲,像一條嘶嘶吐舌的蛇攀附在易郁身上。
他裸着上半身,下身穿着易郁身上消失的睡褲,臉上盡是隐忍。
這是一個光是想想就足夠恐怖的事情!他,司馬青山,一個對于欲望釋放游刃有餘的領導者,此刻卻只能灰溜溜地抱着。
但能抱着就是易郁給他最好的優待了。
第二天天一亮,司馬青山一睜眼,身旁已經空了一個位。
手觸摸上去,床單上盡是涼意。
易郁走了?什麽時候?
他顧不得其他,刷地起身,先是直奔畫室,他抱有絲絲僥幸,希望易郁就在畫室裏。
随着小門的打開,畫室裏空無一人,只有一副奇怪的話還貼在畫架上。
他“砰”地把門用力關上,回到卧室拿着手機就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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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郁不能走,我還沒有玩膩,不能走!
司馬青山到樓下巡視一周,沒有,沒有那抹熟悉的身影。
該死,真該死,就不該裝好人,就應該直接……
司馬青山閉眼屏住呼吸,收起眼底的怒火,信息素慢慢地從身體裏跑出來,在空氣裏你追我趕地傳播,再次睜開眼,他的眼裏一片清明冷靜,仿佛剛剛急躁的模樣不曾存在一般。
嘴角挂起一抹奇異的冷笑,他平淡地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正欲撥打出去。
這時,緊閉的門傳來開鎖的聲音!
他站在落地窗前回過頭朝門口望去,臉上挂着對易郁最後的希冀。
然而,只是自己叫來打掃的鐘點阿姨。
阿姨畏畏縮縮,覺得今天這個家的主人好像心情不好,她在被錄用之前就受過培訓,少說話,多做事。
于是阿姨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一溜煙地往廚房小跑去。
司馬青山冷笑着回頭,好,好啊,真的走了,真的是——該死!
號碼打了過去,響鈴許久卻都沒有人接,司馬青山最後的耐心都要被消耗完。
突然,一條突兀的消息彈窗出現。
是易郁給他發的微信。
易:今天有早課,我提前起床了,你好好休息,中午一起吃飯。
也在這時,撥去的電話被人接通。
“你丫、早上七點給人打電話!司馬青山,你不想活了?什麽事,趕緊說!”
司馬青山嘴角的冷笑慢慢向上勾起,心情莫名其妙地就變好了。
他并沒有回複電話對面的大吼大叫,面無表情地把電話挂斷,同時身上散發的信息素也在慢慢減少,默默地轉個身上樓洗漱換衣服。
半個小時後,穿戴整齊的司馬青山下樓,鐘點阿姨已經打掃好衛生,做好早餐放在桌上離開了。
司馬青山坐在餐桌上不急不躁地吃着早餐,腦海裏不知道在想着什麽,吃着吃着突然笑了起來,過了沒一會兒,又像是在生氣。
随後,他貌似想起什麽,手裏的蝦仁粥放回桌上。
易郁!
這才多久,他們才在一起多久,三天都沒有吧?這人就能開始牽動自己的情緒,就能決定自己是開心還是悲傷。
掌控者應該是自己,可現在,局面的掌控權并不在自己的手上,他是主動加沒有任何收獲的人。
游戲,變得有趣了,會如何發展呢?
司馬青山心裏有了個大概的雛形。
如果最後真是這樣,那也是個喜聞樂見的結果。
中午,下課後。
同學們七七八八地走得差不多,不一會兒,偌大的教室就只剩下易郁一個人。
他手上拿着鉛筆,保持着一個姿勢看着眼前的白紙發呆了一整節課。
他認真地問自己,喜歡司馬青山嗎?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毫無疑問的,是喜歡;愛嗎?愛倒是談不上,畢竟愛不像喜歡,愛是一輩子的東西,喜歡只是一時。
這時,他的戀愛腦又無比清醒,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知道自己缺的是什麽。
司馬青山悄然出現在易郁身後快五分鐘了,眼前的人卻一直沒有反應,專心致志地盯着眼前的白紙發呆。
他伸手想打招呼,卻又擔心破壞這人正在思考的思路。
看着身後不遠處的空位,司馬青山默不作聲地放輕腳步走過去坐下。
于是,他開始專心致志地看着易郁。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易郁才猶如從夢中蘇醒一般,肩膀一抖,手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放在黑色的斜挎包裏。
等他站起身回頭,就看見穿着黑色正裝的司馬青山笑着等自己。
穿正裝的司馬青山,好帥,帥的慘絕人寰,帥的令他生不起氣來。
“你……你什麽時候來的?”
易郁問道,語氣帶着點幹澀的局促。
司馬青山朝他笑着走過來,說:“不知道來了多久,只知道某人叫我一起吃午飯,卻讓我等到下午的課都要開始上了!”
聞言,易郁趕緊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已經快一點半了。
腦海裏固有的記憶突然出現,今天下午的司馬青山是有課的,兩點的那節。
“那我們吃不了飯了啊……”
司馬青山笑着用手刮過他的鼻尖,語氣惋惜地說道:“對啊,吃不了飯了,這都是拜誰所賜?”
易郁低着頭,語氣帶着抱歉,說:“對不起,是我的錯……”
司馬青山卻突然兩手握着他的肩,用力迫使他擡頭看自己。
“郁啊,別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想從你嘴裏聽到這三個字,你知道嗎?”
我知道嗎?我不知道。
易郁想別過頭不看他,司馬青山直接低頭就吻住一直逃避自己的易郁。
吻是溫柔的,像綿綿清風,輕輕拂過易郁的唇。
靈巧的舌頭撬開他緊閉的牙門,開始攻城掠池般的搶奪,空氣變得稀薄,暧昧從四周升起。
啧啧作響的水聲,低沉深欲的喘息聲,還有微綿薄弱的掙紮聲。
易郁的雙手被司馬青山緊緊地扣于身後,身體彎成一個朝司馬青山湊上去的姿勢,像是一條主動跳上砧板的蠢魚,總以為自己還能僥幸逃脫,便使勁掙紮着身軀,殊不知這只是上位者給的最後一絲喘氣的機會。
随着進攻者動作的深入,這場搶奪來到了火熱的階段。
至此,兩人身上都出了不小的一層熱汗,黏糊糊的。
易郁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被放開的,等他能好好呼吸的時候,人已經癱軟在司馬青山的懷裏,眼神充滿情欲的迷離,臉頰粉粉的,像是剛熟透的蜜桃。
司馬青山就那樣安靜地抱着他,等到易郁緩好之後,還是依舊略顯強勢的抱着。
易郁伸手推開司馬青山的胸膛,神色淡漠地轉身拿起自己的包,越過司馬青山離開,邊走邊說:“吃飯!”
司馬青山嘴角一勾,笑着跟上。
西裝就是有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易郁走在前方,又總是裝作不經意地随意亂瞟身後的司馬青山。
走在路上,司馬青山吸引了很大一波注意力。
因為此刻正是下午即将上課的時間,很多學生都在前往教學樓這邊走來上課。
易郁感受到從四處投來的目光,也聽到那些細微的談論聲。
終于,易郁停下腳步,後面的司馬青山看見之後并未繼續上前,而是在原地停下。
易郁等了幾秒鐘,身後的人卻一直沒有上來,他疑惑地回頭一看,司馬青山笑着朝他揮手。
一股氣不知道打哪裏來,郁結在心中難以散開。
“你……你跟上,在原地幹嘛?”
司馬青山忽然雙手插兜,竟開始耍起帥來。
積聚在兩人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更有甚者直接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幕。
易郁白皙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起來。
司馬青山笑着朝他啓步走過去。
好像裝柔弱的感覺似乎還不錯,他是不是可以考慮換個身份來飾演?
靠近易郁之後,司馬青山才抽出手,随後緩緩握住易郁身側的手。
“郁啊,我好像有課……”
易郁紅着臉低頭,他不想讓司馬青山看見自己眼裏的羞愧,說:“我不管,你必須陪我吃飯。”
“走了,他們都在看你,再繼續看下去,該換我生氣了。”
司馬青山牽着他快速遠離人群。
易郁不爽地說:“明明都是在看你,你穿的這麽招搖,真的是……不知道為什麽……”
“我是為誰才穿這樣啊,我這是道歉的誠意滿滿啊,難道阿郁你不懂嗎?”
“我懂?我懂什麽,也沒見你跟我道歉,而且你還有理由說這說那,我也不想這樣啊,我們才剛開始在一起,就有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出現,那以後呢?以後又會怎麽樣?”
争吵期間,他們來到了停車的地方。
司馬青山打開自己車的車門,護着易郁的頭讓他先進去,又繞過車身上車,深呼吸幾口,說:“我說的那些都不是理由,是在解釋,而且我保證這樣類似的事情以後不會再出現。”
易郁不想吵,更不想和穿着西裝的司馬青山吵,這簡直是在作弊。
反正是看臉,看在臉的份兒上,這次就……就先這樣放下吧,以後要是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他直接揮手說拜拜。
如此想着,笑容又洋溢在易郁的臉上。
作者有話說:
在小易的眼中,顏值決定一切,包括自己的心情(親媽捂嘴痛哭……)
易郁是理智的,但又有點戀愛腦,第一次戀愛也拿捏不了自己的心思。
青山現在還是扮豬吃老虎,先淺淺地來個黑化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