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腦袋有病
第21章 腦袋有病
經過這一小插曲,兩人好像又恢複以往的模樣。
在不知不覺之間,秋天俨然快過去了一半。
天色還冒着點橘黃,易郁坐在畫室裏完成自己的作業,身後不遠的沙發上窩了一只慵懶的大狗。
易郁時不時地回頭望望大狗,他合理懷疑,這人準備的懶人沙發其實就是為自己準備的!
每次他畫畫的時候,司馬青山總是一整個窩在身後,就那樣安安靜靜地帶看着自己,也不說話、不做事,就光看着,偶爾易郁會支使他幫自己拿拿顏料或者畫筆,或是讓他幫忙收拾一下地上的殘紙。
以往什麽都不做的人,此刻卻非常願意聽從他的差遣,完成之後,就繼續溫柔安靜相伴。
易郁也不是說不願意讓他來,只是事出非常必有妖,加之後背的存在感太強,令他忽略不了一點,這樣下去還怎麽安心畫畫?
他總是想回頭看他……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這個天色橘黃的夜晚。
司馬青山在出去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回來和自己簡單交代幾句就匆忙離開。
易郁看他一臉着急,連忙點頭,走了自己也樂得清靜。
他繼續坐下畫畫。
司馬青山驅車來到雲色會所,穿過人群,打開熟悉的包廂門。
聞钊和施垚已經提前到了。
“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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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青山西裝外套放在沙發上,解開襯衣的兩粒扣子,臉上布上了些許不耐煩。
聞钊拿出自己找到的照片放在桌上,而後神色凝重地說:“他、找到他了。”
簡單一句話,司馬青山臉上的不耐和浮躁變得更加明顯。
他扭頭看向聞钊:“你說,我怎麽就不能弄死他呢?他一直想弄死我,我卻只能幹看着。”
聞钊頭微微低下,抿唇不再發言。
施垚看着,連忙過來:“青山,又不是什麽壞人,天天打打殺殺挂在嘴邊,咱可不是這種人……”
“怎麽不可以?這些年我也積攢了自己的實力,明年我就可以接管自家的公司,我還需要看誰臉色!而且,我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施垚張張嘴,最後也不知道說什麽。
聞钊低頭沉默一會,也叫出了一個許久未出口的稱呼。
“少爺,您……您還是繼續當作不知道,老爺和夫人會處理這件事。”
司馬青山一臉陰骛,怒氣頓時鋪滿整張臉。
聞钊的話有了點作用,司馬青山雖然還是怒氣橫生的模樣,但眼裏的決絕少了幾分。
聞钊忽然想起什麽,說道:“老爺說,沈家小姐的生日宴會,你得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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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郁并不知道那天司馬青山出去解決什麽事情,回來之後整個人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不再來畫室盯着自己不說,自那個晚上過去好幾天了,司馬青山也沒有再和他有過任何肌膚之親,就連牽手都沒有。
這很奇怪!
而且,更奇怪的是,司馬青山今天中午居然還爽約了!
易郁下午沒課,中午下課又被司馬青山放鴿子,只好叫着俞孜祈陪自己吃飯。
俞孜祈下午有課,兩人并沒有出去吃,而是來了學校食堂。
買好飯之後,兩個人正要吃飯,忽然,一個女生輕手輕腳地來到易郁的身旁。
“同學你好!”
易郁扭頭看向和自己打招呼的女生,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不過,易郁還是有禮貌地說:“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而對面的俞孜祈,一臉提防地看着女生的搭讪。
如果這人嘴裏說出什麽不利的話,他立馬上前拉着易郁就跑。
女生完全自動忽略俞孜祈的存在,滿眼看着易郁,眼裏帶着笑意,問道:“同學,你是在和經管院的司馬青山談戀愛是嗎?”
易郁疑惑地“嗯?”一聲,作為男生,心裏的占有欲驅使着他,說道:“是的,有什麽問題嗎?”
可能易郁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僅語氣變得清冷,态度也變得不像剛剛溫和,不像往常那一直任人揉捏的小白兔。
女生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變化,臉上頓時溢上幾絲尴尬,說:“沒有什麽問題,只是……只是同學你知道嗎,司馬青山——是有未婚妻的。”
易郁還沒來得及發怒,對面的俞孜祈一把推開椅子站起身。
“不是,沈小姐,您是腦袋有病找不到地方醫治自己,就來這裏随便撒野?”
這時,女生才裝作一臉震驚地看向俞孜祈,語氣提升了幾個度,一臉誇張地說:“呀!這不是江南的小少爺嗎?才看見你在這裏呢,今天你自己的跟班狗沒跟着你了?”
說完又回頭看向易郁,語氣兇狠,沒有剛剛的溫柔禮貌:“你憑什麽和他談戀愛,沒錢沒權沒勢,你配不上他,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要是等我來請你離開的話……”
她冷笑幾聲,原本一張還算得上好看的臉頓時皺起:“你不會想我出手的,對吧?”
俞孜祈哪能容忍這種嬌蠻小姐随意威脅自己的朋友,他一把推開女生。
“沈一諾,你別太過分,你和司馬青山并沒有任何關系,別在這裏往自己臉上貼金。雖然我的根源不在這裏,但你也別想動我朋友。這是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後一次,下次看見我們,你最好走遠點,要不然……你可以看看是誰先弄誰!”
沈一諾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身上的裙子,一臉不服氣。
哼,不過不急,十天後,她和司馬青山訂婚的消息就會出現在各個地方,不愁他看不到。
“司馬青山的家人是不會讓他和一個beta在一起的,你完全沒有任何勝算,也就現在能陪着他玩玩。走着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沈一諾說完,找到自己的小夥伴之後就離開。
她走了,還帶走了易郁的好心情。
“她是誰?”易郁問道。
俞孜祈坐回原位,說道:“小郁郁,你別管她,就是個瘋子……”
“我想起來了,她、是不是就是司馬青山那天救的、那個發情的Omega?”
俞孜祈繼續說道:“郁啊,她就是個那什麽……她對司馬青山的喜歡有點入魔,是瘋狂的程度,你別管她說什麽、做什麽,你喜歡司馬青山,你們好好的就好。”
易郁覺得眼前的俞孜祈也變得不對勁,他問道:“孜祈,你……你有點不對勁,你以前不是很反感我和司馬青山在一起的嗎?怎麽現在倒鼓舞我起來了?”
俞孜祈摸摸自己的臉頰:“有嗎?我有嗎?沒有啊,沒有,我是覺得……你自己也說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喜歡一個人,作為你的好朋友,我肯定希望你不管是事業還是愛情都雙豐收啊。”期間不忘尬笑幾下掩飾自己心裏的心虛和愧疚,接着說:“是吧?我做得不對嗎?”
不是不對,是奇怪……總感覺他在隐瞞什麽。
“所以那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你是不是知道其中的情況?”
俞孜祈微微低着頭,擡眉看了看易郁,随後緩緩開口說道……
下午快六點。
易郁還在畫室完成自己的畫稿,完全沒有任何起身的意願。
“小郁郁,有句老話說得好啊,兩條腿的癞蛤蟆不好找,但兩條腿的男人好找啊,你丫就別在司馬青山身上吊死,聽話,咱換一個。”
俞孜祈的話一直在耳邊回蕩。
易郁心裏也發出疑問:還願意繼續相處下去嗎?
想着想着,前面的教室門被人打開。
易郁收起腦海裏的想法,繼續在紙上畫畫,對于開門聲,他只當是已經吃完飯回來的同學。
可下一秒,自己的右側投入一道暗影。
易郁一擡頭,就看見司馬青山有些愠怒的臉。
“作業還差點,我想畫完了再回去。”易郁收回自己的視線,繼續動筆。
司馬青山一雙眼睛清冷無比,伸手順順自己因為走路太快而變得不整齊的衣擺,拿出手機找到自己給易郁打電話的頁面,上面一片都是紅的。
“行,你作業是比較重要的,但為什麽不接電話?”他自诩自己現在的脾氣還算好,長期的僞裝并不是毫無作用,關鍵時刻,還是能克制住自己急躁偏執的性格。
聞言,易郁拿起包裏的手機一看,随便一說:“哦,我開震動放包裏了,畫畫又很投入,沒聽到。”
司馬青山卻眼疾手快地拿過他的手機,“你說這是開了震動?”
易郁把頭一歪,“就是沒聽到。”
說完拿起筆想繼續畫畫,司馬青山直接搶過他的筆,一把把人從椅子上薅起來。
“郁啊,你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和我說,不要一個人憋着,不管是關于我們兩個人的,還是只是關于你自己,亦或是我,都可以說,你都可以随便說。”司馬青山忍着不耐說道。
易郁把自己的視線放到四處,逃避着司馬青山如火炬般炙烤着自己的眼神,說:“沒事,我沒事。”
他說完想用手推開司馬青山,邊推邊說:“你先放開我,我還要畫畫,得把作業……”
“易郁!別說沒事,你的臉上現在就寫着三字‘我有事’,你好好和我說!”忽然像是想起了誰,司馬青山接着說道:“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話?”
肯定是俞孜祈,肯定是他又在嚼什麽亂舌根!
就該讓他滾,最好滾遠點。
作者有話說:
注意看,這個女人有點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