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休息一下

第37章 休息一下

司馬青山終究還是沒有等來易郁的求愛。

易郁整個人完全投入到電影裏去,把他忽略個徹底。

一個半小時後,兩個人肩并肩地走出來。

一個面上滿是看完電影之後發出的感慨,一個則是面無表情,但那雙眼裏卻充斥着濃濃的黑色。

走出電影院,易郁才敢沒有顧及地牽着司馬青山的手,靠近他說:“剛剛那個電影真的——反轉太多了,那個男主,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才是壞人。”

司馬青山拿着手機給何叔發去短信叫人來接,扭過頭捏着易郁的鼻子:“是是是,可真好看,某人完全顧不上我,兩只眼睛除了電影還是電影。”

易郁讪笑着說:“哎呀哎呀,咱說是來看電影,那肯定就只看電影,你腦子裏整天裝的什麽?”

“裝的什麽,你挖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話期間,何叔很快就把車停好在他們面前。

回到家,易郁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司馬青山直接不管他,嗒嗒地上樓,又嗒嗒地下樓,同時手裏多了一件——裙子。

是什麽裙子呢?

易郁看看手機裏刷的視頻,又看看司馬青山手裏的衣服。

不錯,就是當下最流行的那種叫什麽“後媽裙”。

司馬青山拿着輕柔的裙子,臉上挂着一個溫柔又詭異的笑朝着易郁漫步走來。

易郁閉着眼放下手機,一副早已猜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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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司馬青山靠近,他乖巧地彎腰過去接過他手裏的裙子,緊接着頭上就被人罩上了一個……

靠了!假發!

“不是,咱這次要玩這麽野嗎?”

司馬青山替易郁分開蓋住眼睛的假發,溫柔的笑被委屈替代,說:“阿郁,在你家的時候,不是答應我了嗎?”

易郁兩眼一黑,“你是真……牛!”

司馬青山開心地給易郁褪去他身上的衣服,作勢就要給他換上那條裙子。

易郁連忙伸手制止。

“不是……我先、先洗個澡!”

“反正一會兒也要洗,那就一會兒再洗了。”

穿好衣服之後,司馬青山一把拉起易郁。

裙子的布料很順滑,尺寸也很合身,像是量身定制的一樣,他要是身材好點,此刻不得迷死身旁的司馬青山。

只不過他一馬平川,穿不出這條裙子真正的魅力。

假發是黑長直,還帶着劉海。

司馬青山理好假發,牽着易郁的手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外面一片燈火通明,像是天上的星星落入了人間久住不走一樣。

五顏六色的燈光很美,很漂亮,昏昏暗暗,影影綽綽。

易郁的手被司馬青山牽着貼在窗戶上,整個人被司馬青山從身後完完全全地包圍住。

司馬青山空閑的那只大手不停地游走在他身上的各個地方。

每一個敏感地帶都被人輕易地挑起,然後又不管不顧。

看着在燈光的照耀下那抹潔白的後頸,司馬青山始終黑沉的眼眸又加深了幾分。

該死,他想……

他想把易郁變成一個Omega,一個能被自己标記的Omega,一個全身上下布滿自己信息素的Omega,而不是一個連信息素都停留不了五分鐘的beta。

他覺得自己骨子裏的獸性要暴露了,他快控制不住自己身體裏的惡魔了。

住在身體裏的每一個感官都在叫嚣着讓他趕緊掌控好易郁,可千萬不能讓他從自己的手心裏逃走。

司馬青山在易郁的後頸落下一吻,原本溫柔的動作變得灼重。

易郁砰砰直跳的心裏湧現出一股許久沒有出現的害怕。

以往司馬青山也最喜歡啃咬他的後頸,他覺得這樣并沒有任何不适,反而也勾起了自己的情欲。

但今天晚上,就現在,他的心底莫名地湧出害怕。

就像是那天晚上被人掖住後頸強行親吻一樣,就連呼吸的輕重都一模一樣。

易郁擡眼看向被司馬青山捏住的雙手,雙眼在看到司馬青山的那只手之後,猛地掙脫開司馬青山的桎梏,轉身眼神裏帶着驚恐地看向司馬青山。

“……你、青山,那天晚上,是不是你?”

司馬青山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疑惑:“什麽、是我?阿郁,你在說什麽?你背着我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司馬青山一邊說一邊伸手攬住易郁的細腰,把人靠近自己。

易郁伸手抵靠在兩個人之間,這個時候感受到的又不像剛剛那樣,也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錯覺嗎?

司馬青山直接用力抱起易郁,易郁的腳在脫離地面的一瞬間,下意識地就攀上司馬青山有力的腰,他驚呼一聲,雙手用力地挽住司馬青山的脖子。

“你、幹什麽?怎麽突然這樣?”

司馬青山笑着朝前挪動了幾步,讓易郁的背靠在落地窗上,鼻尖輕輕觸碰易郁的鼻尖,說:“阿郁,你不會背着我偷偷找了其他的男人吧?”

易郁氣笑了:“你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司馬青山低沉地嗓音裏吐出兩個字之後,用實際行動來說明他到底相不相信!

易郁又是一個被折磨夠嗆的晚上。

早晨醒來,易郁被司馬青山熊抱着困在懷裏,動也動不了。

他伸手輕輕地劃過司馬青山的鼻尖,轉而又去撫摸這個人線條流利的下颌線。

他雖然不是速寫的美術生,但司馬青山的這張臉真是得誇,長得實在是優越,帥氣的同時又很具有個人的特色,特別是這雙眼睛,給整張臉添了不少的出彩之處。

司馬青山緩緩睜開眼睛,易郁卻緊張的縮回手,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滿是心虛。

司馬青山伸手拉過他剛剛撫摸自己臉頰的手,按着易郁的手摸過自己的喉結,堅實的胸膛,還有一個滾燙的地方。

易郁刷地抽回手,臉紅着轉身逃避。

司馬青山輕易地撈過他繼續控制在懷裏,語氣帶着深深地滿足,說:“再睡會,多休息一下,昨天晚上,你辛苦了。”

易郁的臉頓時更加通紅無比,想起昨天晚上的種種,他羞愧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至此,易郁和司馬青山的生活迎來了一小段的暧昧甜蜜時期。

時間過的很快,它像是着急地迎來什麽。

總之,在易郁對于天氣的改變還沒有什麽觀念的時候,天上開始下起了鵝絨小雪。

也是在初雪的這天,他迎來了一個消息,一個具有毀滅性的消息,一個代表着他和司馬青山要走到盡頭的消息。

*

消失了一個月的俞孜祈突然給易郁打來了電話。

俞孜祈聲音沙啞及了,吞吞吐吐說了一大堆,具體說了什麽呢?

那就是司馬青山一直隐瞞自己的事情了。

俞孜祈現在人在英國倫敦,陪伴着他的還有聞钊。

去英國是司馬青山的手筆,司馬青山親自去找了俞孜祈老爸交談了這件事,俞爸爸僅用兩分鐘就決定了這件聽起來就很荒唐的事情。于是,俞孜祈在兩天後就被聞钊騙上了這條不歸路。

晚上六點。

冬天的黑夜總是來的早,才六點的樣子,外面已經黑了個透。

因為今天剛剛下了初雪,原本就只有幾度的溫度陡然下降到了零下。

易郁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俞孜祈說的酒店。

酒店外面很吵鬧,站滿了很多頂着寒風的記者。

易郁手裏拿着俞孜祈給他搞來的邀請函,遞給門口的兩個保镖看了之後成功地進來了裏面。

酒店裏面布置的很豪華,入眼之處能看到的都是白色的玫瑰。

玫瑰并不是冬季的産物,在這裏也不難看出這場宴會主人的細心和喜愛。

這是得有多愛才會斥巨資購買這麽多的白玫瑰放在這裏,還有場面的布置,怎麽看都看得出肯定是兩個很深愛的人。

一個端着香槟的服務員來到易郁的身側為他遞上一杯香醇的酒,易郁笑着接過。

宴會裏,來參加宴會的人無一不都盛裝出席,男人穿的得體,女人穿的豔麗,只有簡單披個羽絨服的易郁有點格格不入。

他朝着人群不多的地方走去,咬着唇忍耐眼淚。

他等的人、想見的人還沒有出現,眼淚這個時候可不能掉,當然了,一會也不能掉。

等待,這可真不是一個人能簡簡單單做到的。

在等待的過程中,不乏有人來跟易郁搭讪,易郁笑着婉拒,等那些人轉過身,就聽見他們的謾罵和诋毀。

什麽時候,拒絕搭讪也變成了一個錯誤的事情?

易郁笑着漠視這些,他此刻的心痛和這些人對自己的謾罵比起來壓根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此刻他的心髒像是被人狠狠用力攥緊,疼得連簡單的呼吸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進行,一直強忍着難受的情緒堆積在喉口,像是卡了百根、萬根魚刺一樣令人痛苦,蒼白的臉色和忍住不掉的眼淚是他最後的倔強。

是啊,是他太過相信司馬青山,太輕信他的承諾,他以為他是和自己一樣的愛他,他以為給過機會兩個人就能重生。

可事實很搞笑,一直認真的人只有他而已。

司馬青山只是把他當作過客,當作公交車上的同乘者,當作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要是沒有俞孜祈,他又會被騙到什麽時候。

想想易郁搖搖頭,可能他的一輩子都會浪費在司馬青山的這裏。

因為那個人知道如何輕易拿捏自己。

作者有話說:

又是一章小甜甜~

溫馨提示,下一章可能會很……大家做好心裏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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