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美人堕落了也是美人

第1章 美人堕落了也是美人

臺上射燈全開的時候,幾乎看不見臺下所坐的賓客,擡眼只見一片熒白色的燈牌——是團體的應援色。

待到舞臺燈光熄滅,蘇翎在退場時瞥見了坐在前排貴賓席的韓弘煊,一身昂貴西裝,面目冷峻,身邊還傍着一位珠光寶氣的年輕女士,想來是他剛回國的未婚妻。

蘇翎沒有多看,跟着隊友匆匆走下舞臺。

年末了,頒獎禮很多,商演也多,蘇翎這些天平均睡眠只有三四個小時,回到休息室卸妝時發覺自己眼下浮起一圈淡淡的青黑。

還不待他換掉唱跳的服裝,經紀人向姐突然湊近過來,用一種較為私人的語氣稱呼他,“翎翎,衣服先別換。”

蘇翎解扣子的手一頓,聞聲擡眸。

他一雙眸子生得冷且豔,不動聲色看人的時候也有種別樣風情。

向姐壓低聲音,“明天的活動推遲了,機票也改簽了,今晚…你去韓總那邊吧。”

韓弘煊身邊的特助剛指明了要把蘇翎送去酒店,向晴一個小小的藝人經紀,當然明白這位幕後金主的分量,急忙趕到休息室傳達消息。

蘇翎抿了抿嘴唇,表情淡淡的,什麽也沒問。

向晴往他肩上披了一件羽絨服,又拿起他随身的挎包,推着他往外走,“司機在等了,我陪你出去。”

其他四名隊友還在卸妝換衣服,蘇翎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提前離開休息室。

向晴帶着他避開蹲守的粉絲,把他送出員工通道。蘇翎戴了口罩,裹在長款羽絨服裏,默默坐進商務車後排。

司機也是熟人,轉頭問候他,“翎少爺。”

韓弘煊身邊的人都這麽稱呼蘇翎。起先蘇翎覺得別扭,也曾堅持過讓對方叫自己名字,可是無人改口,後來蘇翎便漸漸習慣了。

他只是韓弘煊養的情人,自己的意見本來無足輕重,聽話才是最重要的。

司機發動了車,駛向酒店的方向。

從演出場館到酒店大約半小時車程,蘇翎蜷在加熱座椅裏,以帽子遮臉,抓緊時間睡了一小會。

韓弘煊上次見他是半個月前,蘇翎有預感自己今晚大概率睡不了安穩覺,趁在車裏趕緊找補一點。

商務車開進酒店的專用車位,蘇翎搭乘電梯直上28層。

韓弘煊在酒店視野最好的樓層有一間包年的豪華套房,如果他和蘇翎都在北城,大多時候就在套房裏見面。偶爾他也去蘇翎的住處,位于南二環的一個高檔小區,也是他送給蘇翎的房産之一。

作為金主,韓弘煊足夠大方。同樣的,蘇翎也是個合格的情人。

套房的管家已經等在門口,先向蘇翎問好,而後恭敬告知,“韓總還沒到。”

蘇翎進了屋,先去浴室做些事前準備。

向晴既然說了,舞臺服飾不讓換掉,他在洗澡以後又把衣服首飾原樣穿戴上。

韓弘煊還沒回來,蘇翎本想發信息詢問對方,想想又作罷了。萬一這條信息給那位未婚妻瞧見,倒顯得他這個地下情人太不懂事。

但他也不敢再睡,趴在客廳窗邊給自己點了支煙,聊以提神。

韓弘煊進入套房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幾個小時前還在臺上閃閃發光的人,這會兒正安靜地匐在窗臺上,頭發半濕,眼睑微垂,唇間叼着煙,像是困極了又不能睡的樣子。

剛認識那時候蘇翎是不抽煙的,眼神很純作風也很正的一個男生,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韓弘煊發現他偶爾背着自己抽煙。

抽就抽吧,韓弘煊不是很在意。

美人堕落了也是美人。

何況是糟蹋在自己手裏的,韓弘煊也樂于欣賞他的不同面。

随着韓弘煊走近,蘇翎迷迷糊糊地起身,一面把煙頭摁熄在手邊的水晶容器裏。

“韓先生......”蘇翎離開窗臺,韓弘煊已經站在跟前。

“累了就先睡。”韓弘煊說。

“不累。”蘇翎睜大眼,貌似乖順地看着男人。

韓弘煊高他半個頭,身量體格自帶壓迫感,墨色瞳仁裏罕有情緒流露。

蘇翎每每與他對視,除了自己的一抹倒影,別的什麽也讀不出來。

他替韓弘煊脫下薄呢大衣,不經意間聞到衣料上殘留的女士香水味。

蘇翎短暫走神,那位未婚妻知道自己的存在麽?

下一秒,韓弘煊拎起了他的衣服領口,低沉男聲帶着一絲不悅,“今天舞臺上的扣子也系得這麽高?”

蘇翎知道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韓弘煊早與他講明,太暴露的衣服不能穿,吻戲不能拍,更不準拿緋聞炒作,蘇翎一直守着規矩。

這套打歌服是團隊設計師辛苦談下來的知名品牌的限定款,薄紗半透視裝,要的就是引人遐想的效果。別的隊友都能接受,蘇翎沒道理搞特殊化。

而且他事先不知情,韓弘煊今晚就坐在臺下。

當然高高在上的韓總不會接受這套說辭。

蘇翎不敢辯駁,低聲解釋,“這次是為了舞臺效果,沒有露點......”

下一秒,他就被男人扔在了沙發上。

“臺上是怎麽穿的,再穿給我看看?”

韓弘煊調低室光,欺身将他壓住,一手扣着他的臉,以指腹在他嘴唇上粗暴揉了揉。原本冷淡的唇色很快變得濕潤殷紅。

蘇翎沒有反抗。

反抗也是無用的。

他主動解了兩顆扣子,臉雖然被迫仰起來,視線卻沒有聚焦,頸部的金粉被洗掉了,皮膚卻愈顯光潔細膩,像一件無暇美玉。

僅供韓弘煊玩賞。

韓弘煊早知道他做過準備,親吻和擁抱都省了,将蘇翎翻轉過去,壓着他的肩膀,強迫他放松。

一別半月,韓弘煊發覺自己對這具身體竟有些想念。

蘇翎的呼吸急促了些,被尖銳的痛感激得一抖,含糊地求饒,“韓先生,我跳舞的腰傷還沒好,您慢一點......”

但是很快的,他那少許的掙紮就被壓制下去了。

恭敬的稱謂也随之消失,欲望的漩渦開始拽着他堕落。

蘇翎熬紅了眼眶,手指無力地抓着皮革面料,直呼韓弘煊的名字。看似情願,實則不過是別無選擇地獻上自己的一切。

做了三年情人,他已經深谙韓弘煊的喜好。

這個在外人眼裏看似斯文冷峻不茍言笑的男人,私底下卻有相當強權暴戾的一面。

工作壓力大了,拿蘇翎發洩是常有的事。

可惜蘇翎不是那種一昧委屈退讓的小情兒,被弄狠了也會咬着牙口齒不清地罵人,有一次甚至拿床頭的臺燈砸向韓弘煊,給韓弘煊的右肩弄了一道縫合六針的傷口,至今還能看見淺淺的一道疤。

可這偏偏也成了一種扭曲的情趣。

平日裏清冷疏離的美人,在韓弘煊手裏被逼出一點僅餘的反骨。

韓弘煊縱着他在此時直呼自己名字,縱着他詛咒罵人,那是種虛假的平起平坐的特權。最終還是蘇翎落敗,會說些他在清醒時決然不會出口的放縱的求饒的話,直到韓弘煊覺得餍足,才肯放過他。

這一次又到淩晨,蘇翎下床時渾身酸軟,幾乎要跪在地上。

他腰傷沒好,隔天還有演出,那段舞蹈solo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跳下來。

韓弘煊接完一通電話回到卧室,就見蘇翎一手撐着床沿勉強站立,另只手裏拿着衣服。

“去哪兒?”韓弘煊皺眉。

“我回家了,不打擾您休息。”蘇翎聲音半啞。

還不待他穿衣,韓弘煊一把拿過他手裏的衣服,扔回床尾凳。

就是這幾個月的事。過去的蘇翎不會在事後急于離開,偶爾還會在韓弘煊懷裏說幾句溫軟的話,現在卻好像唯恐多留一絲痕跡。

韓弘煊壓住心裏那一絲微妙的不悅,擋在蘇翎身前,說,“今晚就住這兒,明天什麽時候的飛機,讓司機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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