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惡心他
第21章 我惡心他
“嗯嗯, 這家的豆腐腦真不錯,待會兒買一碗給師父。”
施群窩在樓梯口正幹着飯, 電梯叮了一聲,門打開,吳晏帶着五六個人走了出來。
施群一口豆漿噴了出來。
“收、收起來。”
施群給衛澄丢下句話,挺着胸上前,在吳晏身前一米處停下。
一眼看去,吳晏身後幾個光頭保镖少說1米9,一條胳膊抵他兩條大腿。
施群幹咳兩聲, 昂起下巴,踮起腳尖道:“師父昨天可沒收你報酬,就、就是沒用, 你也不能帶人上門找麻煩的,這裏是華國, 可不是你們那裏可以随意biubiu人的地方,我們這裏是法治社會!”
“而且, 我演過功夫片的。”
“嘿嘿!吼吼!”
施群在門口不大的空間裏高擡腿,光頭保镖單手護着吳晏,另一只手輕巧的攥住了施群的腳踝,施群頓時變成了金雞獨立的那只雞。
旁觀的衛澄終于忍不了這場鬧劇了。
他拽着施群的後衣領将人拖開,禮貌笑道:“我沒猜錯的話,是大師的術法起了作用, 你們這是來道謝的吧?”
吳晏點頭, 淡淡“嗯”了一聲。
“抱歉。施群也是護大師心切, 他太想拜大師為師了——嗚——”
“哈哈, 你別聽他說,大師早就答應收我為徒——”施群驀地瞪圓了眼, 放開衛澄嘴巴,上前一步緊緊的握住了吳晏的手,激動道,“這麽說,你是來送茶盞的了?!”
吳晏不懂為什麽眼前的青年從充滿戒備到熱淚盈眶的轉變這麽快,下意識抽了抽手,沒抽動。
他抿了抿唇道:“是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我該敲門了。”
“別——”施群再一次攔住了吳晏,眼看着保镖要動手,他連忙道,“師父喜歡睡懶覺,現在敲門吵醒他,他會有起床氣的。”
“不是我吓唬你,師父的起床氣可是很恐怖的。”
“哦?我的起床氣有多恐怖?”
含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施群脖子一格一格的擰轉過來,看到他口中下床氣恐怖的男人,此刻正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上看着他,渾身散發着慵懶的氣息,只是那笑容怎麽看都讓人脊背發涼。
“進來吧。”江暮雪轉身,留着門讓他們進來。
“see?恐怖~”施群小聲做了個鬼臉。
江暮雪顯然是被吵醒的,黑色睡袍淩亂露出了鎖骨一大片蒼白的皮膚,腳上連鞋都沒穿,開門時臉色比外面的天氣還要陰沉。
他直接光着腳去洗漱了。
房間裏的氣氛十分凝滞,直到江暮雪洗漱完畢,換了一身真絲的睡衣,穿着毛絨絨的拖鞋重新走出來,将自己投進沙發裏,捧着杯子招呼着他們坐下,房間裏的空氣才又重新流動。
盡管很不想承認,但起床氣确實讓江暮雪失去了寒暄的興致,他神情恹恹道:“臉色紅潤有光澤,看來昨晚做了個好夢,我就慘了,一大早就被人吵醒了。”
施群:……
吳晏:……
頓了頓,吳晏溫聲回道:“托江大師的福才能睡個好覺。”
江暮雪放下杯子招招手:“既然我們之間已經不存在什麽信任問題了,那你坐過來一點,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毛病。”
吳晏乖順的坐到了江暮雪身側的沙發上。
冰涼的手指很快貼在了眉心,一股暖流順着指尖流入了吳晏的身體。
江暮雪沒有讀取吳晏的記憶,而是讀取了他的夢。
那些折磨着吳晏心神的夢并沒有随着他的清醒而消散,反而化成了夢魇融進了他的四肢百骸裏,糾纏着他。
江暮雪透過那些夢境,看到了年幼的吳晏被推入了滿是毒蛇的坑洞,被活活咬死。
他看到吳晏坐在老舊的教室裏上着課,被天花板上飛下來的風扇削掉了腦袋,血飛濺到了牆壁上的名人名言上。
他還看到吳晏被他身邊的保镖綁起來,活活肢解了。
每個夢境的血腥程度單拎出來都夠讓人心悸好幾天的了,吳晏卻每天都在被這樣的夢魇折磨着,江暮雪再看向吳晏的時候,眼底多了一絲欣賞。
“結束了嗎?”吳晏看着江暮雪抽走的手,眼底劃過一絲失落,剛剛那種滿滿的安全感也一并消失了。
江暮雪語氣平靜道:“這些夢在侵蝕你的心神,長久下去,輕則瘋癫,重則……你會按照夢裏的指示了結自己。”
“指示……你是指有人在通過夢控制我?”
“人?不是人。”江暮雪輕笑,“能做到這種程度的絕不是人。”
吳晏莞爾:“看來江大師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那茶盞交到您手裏我也放心了。為表謝意,我還帶了一套剛從拍賣會得來的茶具。”
“不着急。你的問題并不是茶盞造成的,放在你身邊也不會對你有什麽不好的影響。”江暮雪歪了歪頭,“再說假如眼下是一場商務談判,現在籌碼應當是牢牢握在我手裏的,我才是那個可以提賭注的人,吳先生,我說的對嗎?”
吳晏臉上笑容不變,定定看着江暮雪,半晌道:“大師有什麽條件可以提。”
“不要用這麽可怕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是獅子大開口的人。”江暮雪道,“你來之前應該調查過我的家世了吧?”
吳晏會意:“和江家的合作我回去就會提上日程。”
江暮雪大笑着擺手:“我想吳先生會錯意了。”
“實不相瞞,房文霍,也就是我這副身體名義上的父親給了我你的聯系方式,是他讓我幫你我才會去見你的。因為只要我救了你,你肯定會答應和他合作的事。”
吳晏面露疑惑。
江暮雪聳肩:“而這恰恰是我不能幫你的原因,因為我和房文霍的關系并不好,很不好。”
“我惡心他。”
驚愕的表情只在吳晏臉上停頓了一秒。
他也是這樣家庭出生的,立刻明白了各中龃龉。
吳晏認真道:“我可以和房先生斷絕一切往來,如果大師還不解氣,我可以用我的力量打壓并且确保我的商務夥伴都不會和房家合作。”
這是一句很有含金量的承諾。
江暮雪輕笑:“謝謝你的誠意。不過我現在還不想和房文霍撕破臉皮。”
“我需要你做的更簡單,就是在我解決你的問題之後,你告訴房文霍,表明知曉我是出于他的意願才幫助你的。然後在和他合作的過程裏幫我打掩護,我要收購房文霍手裏的股份。”
“如果只是這樣簡單的要求,我賺大了。”吳晏伸手,“那就期待我們的合作。”
江暮雪同他握了手,吳晏接着說:“我在這裏可以再給大師一個承諾,只要大師能夠救我,将來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不論是在華國還是任何地方,我和我的家族都不會拒絕。”
“那我就提前謝過了。”江暮雪道。
一旁鹌鹑狀坐着的施群咬牙切齒小聲嘀咕:“這狗東西也太卷了吧!這樣師父還怎麽看的上我!”
衛澄:……問就是為自己曾經有想簽下江暮雪的念頭感到無地自容。
江暮雪收回視線,這才注意到兩人。
他目光落到施群身上,淡淡道:“既然你完成了我提出的條件,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嗯,我知道我不配,我這就走。”施群失魂落魄的走出兩步才猛然反應過來,瞪大了雙眼,“師父父!”
江暮雪再次閃身避開了施群的飛撲:“好了,你現在可以滾了。”
衛澄唯恐施群到了手的師父飛了,連忙圓場:“大師放心,我會盯着他的,絕對不讓他在公開場合亂說自己是您的徒弟,敗壞您的名聲。”
施群皺眉:“小橙子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江暮雪挑眉:“說啊,為什麽不說?這可是他最能發揮作用的地方了。”
“小徒弟,抓準每個機會幫師父的直播間做廣告,知道嗎?”
施群敬禮:“遵命!”
衛澄:……
打發走了施群,江暮雪在房間的四角擺上蠟燭,又畫了四張符咒,讓吳晏坐進符陣的中央。
房間裏悄然無聲,忽然,四角的蠟燭同時熄滅,同一時間,連窗戶都緊閉着的房間裏狂風四起,雙目緊閉的吳晏臉色越來越白,就在他倒下去的瞬間,江暮雪淩空一躍,扶住了他,剎那間風平浪靜,一切都恢複了原狀,就連蠟燭也重新燃了起來。
和吳晏一起來的常青這時候才開口:“昨晚也是這樣,這些東西并不強,但是數量非常的多。”
江暮雪将吳晏放下平躺,點了他周身幾個大穴,然後才擡眸對常青道:“辛苦了。”
小雪也湊了過來,好奇道:“吳晏看上去彬彬有禮的,怎麽會招惹到那麽多鬼?剛剛少說有二十只吧?”
江暮雪垂眸:“未必是他招惹的,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準他就是個人面獸心的連環殺手呢。”
“你們在這裏守着他,我親口問問就知道了。”
說完,江暮雪進了房間,關上房門,手心翻轉間,一縷幽魂出現在了房間裏。
他挑眉道:“說吧,你們和吳晏有什麽仇?”
半個小時後,吳晏緩緩醒轉,他驚恐的環顧四周,發現自己還在江暮雪的家裏才放下心來,可下一秒又被吓得暈了過去。
他居然看到桌上的蘋果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而且還有咀嚼的聲音!
常青瞪了小雪一眼,後者捂住了嘴巴。
“醒了?”江暮雪這時正好走了出來。
吳晏指着角落:“那、那裏有鬼。”
江暮雪若無其事的點點頭:“是啊,饞鬼,我養的,寵物。”
吳晏:“……您的寵物……還挺別致的。”
“大師,我剛剛是怎麽了?”
江暮雪:“你被那些東西攻擊暈了過去。”
他接過小雪削好的蘋果,咬了一口接着道:“不過他們已經被我打退了。”
吳晏擔憂道:“大師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斬草除根?”
江暮雪輕笑:“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鬼怪糾纏人類也不是沒有成本的,他們選擇這麽做肯定有原因,想救你肯定就要了解他們為什麽這麽做。”
“那要怎麽了解?”
“我已經知道原因了。”
江暮雪招手:“跟我來。”
吳晏害怕但還是跟着江暮雪進了房間。
房間裏的窗簾被拉上了,色調沉郁。
關上門,江暮雪沉聲道:“出來吧。”
吳晏緊張的看着四周,一道虛虛的仿佛影子一樣扭曲的人體浮現在他的眼前。
“別怕,他現在不會攻擊你。”
吳晏受過再好的教育也維系不了淡定,整個人都像是驚弓之鳥一般。
“說吧,把你對我說的故事告訴他的後人。”江暮雪道。
那道影子朝着江暮雪彎了彎腰,鞠了個躬,而後轉向吳晏,憤怒的注視着他,緩緩道:“兩百年前,你的祖先來到我們的土地,我們把你的祖先當做遠道而來的客人盛情款待,我們教會了他們先進的種植技術,告訴他們在海邊生活的技巧。可我們換來了什麽?!你的祖先和我們微笑道別後,帶着堅硬的鐵船,能摧毀一切的大炮,将我的家園毀于一旦。”
“我們的戰士被屠戮,我們的婦孺被欺辱,我們的鮮血染透了每一寸土地。從那一刻起,我們就發誓,生生世世詛咒你們。”
他每說一句影子就淡下去一分,說完之後,整個身軀抖了抖,化作一縷殘煙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中。
吳晏臉色蒼白,難以置信的看向江暮雪:“這就是纏着我的東西?”
“是。嚴格來說他們并不是鬼,而是怨念。你祖先的所作所為……産生厲鬼都是很正常的,你的祖先身邊應當有高人,他設法超度了這些人,只留下了殘存的怨念,又将怨念封印在陣法裏,才保你們幾世太平。”
吳晏喃喃:“太平……可是我差點死在了他們手裏。”
“這不是來自某個人的怨念,而是足足一萬多個枉死的怨靈的怨念。你的祖先當初殺了一萬多人,就為了奪得他們的土地。陣法只要有一絲松動,都會迎來無限的反撲。”
吳晏垂眸:“我不知道……家族裏的人也從沒說過這些。”
江暮雪笑着反問:“但你享受了家族的庇蔭不是麽?你們資本的原始積累得意于兩百年前的掠奪,你享受的一切都源自于此。”
吳晏沉默了。
江暮雪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這些人已經死去,不論做什麽都無法挽回他們的生命,但消散他們的怨氣卻不是全無辦法。
“你家中最近是不是遷了墓穴?這些怨念之前被鎮壓着,你來了華國他們卻全都冒了出來,一定是當初的陣法發生了變化,而且改動這個陣法的人一定對這個陣法十分了解,他沒有讓這些怨靈傷害你們家族的運勢,而是讓它們漂洋過海的跟着你,簡直就像……”
吳晏失神道:“找替死鬼。”
江暮雪拍了拍吳晏的肩膀:“沒錯,你被當成了家族的替死鬼。”
“這些怨靈跟着你漂洋過海,距離對他們是有影響的,正如你所見,剛剛只是說了幾句話,怨靈就消失了。”
“能把你害成這樣。”江暮雪輕笑,“需要道具引靈入體。道具可以是熏香,飯菜……”
吳晏苦笑:“不論哪一種,都只有跟在我身邊的人才能辦得到。”
江暮雪點頭:“沒錯,看來你已經有人選了。”
吳晏目光灼灼的看向江暮雪:“那大師現在有辦法讓我暫時安全嗎?一個星期就好。”
“實不相瞞,我确實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我需要一個星期收集證據。”
“好,我可以幫你,不過,這是另外的價錢。”江暮雪道,“你得滿足我另一個要求。”
“大師請說。”
“我希望你查出當年是誰協助了你的先祖壓住了那些怨靈,并且在最終獲救之後,幫那些人正名。”
正名顯然十分困難,會受到家族巨大的阻力。
吳晏沉思了片刻,點點頭:“那些人都不是我的對手,我答應你,等我掌權之後,會為那些枉死的人正名。”
江暮雪要的就是這個承諾,他點點頭道:“成交。”
“現在,找個你信的過的人,我要一塊拇指指節大小的翡翠,種老、光感好,冰種以上的。”
“什麽時候找到了,帶着來找我。”
江暮雪寫了幾個符咒能夠暫時壓制住吳晏周身的怨氣,但保持的功效并不長,且吳晏并不能離他太遠,否則就會失去功效。
吳晏很快告辭,江暮雪伸了個懶腰轉身差點貼上兩張探究的鬼臉。
“這麽看着我做什麽?”
小雪摩挲着下巴:“你這一單生意大賺特賺還要人家翡翠?”
常青沒說話,但顯然也認同。
江暮雪嗤笑:“我是那樣的人?這是做針對他的法器必須要的素材。”
砰的一聲關上門,江暮雪懊惱的啧了一聲,他怎麽就忘了多要點兒翡翠呢?
短短的一天,江暮雪被吵醒兩次。
吳晏居然在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裏,就找到了他需要的翡翠。
看着手心裏比自己要求的大很多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江暮雪輕笑:“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我想這個質地更好,應該可以。”吳晏回答。
“嗯,确實可以,就是大了點,我是要做成法器讓你随身帶着,但你這都有手掌那麽大了,太惹眼了。”
吳晏怔了怔,很快道:“稍等。”
江暮雪沒想到,吳晏連雕刻師都帶來了,果然是心細如發。
沒花多少時間,雕刻師就雕刻出了一個精美的玉葫蘆。
遣退所有人,房間裏只剩下了吳晏和江暮雪,還有兩個想要偷師的小鬼。
江暮雪取來一個碗,沖着碗裏劃破了手掌。
鮮紅的血襯托的他掌心的皮膚愈發的蒼白,不多時,碗底就積蓄了一小攤血。
江暮雪将掌心包紮好,取出毛筆,蘸着自己的血在指甲蓋大小的葫蘆上奮筆疾書着。
吳晏微微睜大了雙眼。
江暮雪早就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但眼前的一切依舊超越了吳晏的認知。
随着江暮雪筆尖滑動,書寫過的地方,用血書寫的字跡全都浸沒進了翡翠的深處,就像是翡翠與生俱來的花紋。
“好了。”江暮雪放下筆的時候微微喘息。
換了副身體對他還是有影響的。
“将這個戴在身上,記住,千萬不能離身。”
吳晏雙手珍重的接了過去,葫蘆觸手溫潤,不知為何還散發着淡淡的香氣,吳晏覺得渾身都爽利了許多,他認真道:“謝謝。”
江暮雪将吳晏送到了門口,笑着道別:“我等你的好消息,等你控制住幕後的人,就能徹底解決這件事了。”
回了家,兩個小鬼蹲在角落裏不知道叽裏咕嚕說些什麽,江暮雪湊過去,只見小雪手裏拿着一塊碩大的通體碧綠的東西……
常青道:“吳晏好像忘了将這個帶走。”
江暮雪輕笑,手速飛快将翡翠收入囊中:“算他有點眼力見。”
小雪流着哈喇子問:“這麽大一塊得多少錢呀?”
江暮雪妥帖收好,笑眯眯道:“不多,也就能再買兩套這公寓吧。”
不過江暮雪暫時還沒有搬家的打算,與其一直換房子,不如攢夠了直接搬進終極夢中情房。
吳晏這筆單子夠大,一下子平息上萬怨靈的怨氣,能得到的功德點肯定不少。
這還只是收獲之一,他發現做這個陣的人手法和害死小雪的十分相似,沒準能順藤摸瓜出些什麽來。
想到這裏,江暮雪忍不住哼起了歌。
晚上的直播是在美好的心情中開始的。
因為上次的事,江暮雪的黑粉群現在處于風崩離析的狀态,沒了黑粉攪風攪雨,加上平臺推流,他現在在靈異頻道已經坐穩了第一名的交椅。
一打開直播間就是一片撒花送禮物的。
【向陽而生來了嗎,好期待她昨晚的反饋哦。】
【江江都會把前一天搶到麥的加個好友,這樣上線就能知道,她好像還沒出現,不會……】
【別吓我……】
【那個,我就是向陽而生,我的賬號不知道怎麽被封了,誰能救救我?】
這條彈幕很快就被發現了,其他人幫忙把她頂了起來。
江暮雪看到之後笑了笑:“看來向陽而生沒有出事。”
向陽而生:【沒有沒有,我昨晚睡得特別好。】
【我就說雪雪出馬絕對沒有問題!】
【抱歉,剛剛是我聲音太大了。】
江暮雪和向陽而生的新號連上了線,看到臉之後大家終于才相信,這是真的向陽而生。
向陽而生不好意思道:“我想給大師打賞,但銀行卡來回倒騰都不對,平臺說我違規操作,給我封了……”
彈幕一片哈哈哈,江暮雪也被逗笑了:“昨天讓你拍的符咒呢?”
向陽而生臉色沉了下去:“我昨晚睡得特別好,我以為那個……東西肯定沒來過,結果……我起來就發現,符咒變成這樣了。”
向陽而生舉起了她打印出來貼在床頭的符咒,只見上面原本的圖案已經變得晦澀不明,被另一層鮮紅的莫名的圖案給覆蓋住了。
“我發誓,這絕對不是我畫的!”向陽而生忐忑道。
江暮雪輕笑:“我知道啊,因為我昨天給你的符咒本來就不是辟邪的,現在我已經看到她給我的答案了。”
“向陽而生,報警,就現在。”
鏡頭的另一邊,戴着老花鏡的一凡大師将鏡頭抻的老遠,終于看清了符咒上的圖案。
齊翀小心詢問:“師父,這圖案是什麽意思?真是那鬼畫的?”
老頭子胡子一顫,氣哼哼道:“胡扯!你信鬼能畫符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我倒要看看他報警要怎麽收場!”